與年約會的地點早從會所改了家裡，曹默坤點燃一支香菸，盯著默默穿的年。他想開口挽留對方，又覺得一個用錢買來的玩不值得自己投更多，反覆糾結的心緒令他臉十分沉難看。

周允晟一如既往走得乾脆，曹默坤卻煩躁的熄滅香菸，給外甥打了個電話。

舅舅現在是自己最大的依仗，要不是舅舅扶持，自己的工廠本建不起來，所以紀涵煜對待舅舅的態度很慎重，哪怕是淩晨一兩點鐘，還是從半夢半醒中爬起來陪對方吃宵夜。

兩人找了一家比較乾淨的燒烤店，點了幾份烤和一打啤酒。

“你最近還住你那個同學家裡？”曹默坤不喝酒也不吃東西，隻是一接一的菸。

“是啊。”紀涵煜拿起烤串大快朵頤。

“你跟你那個同學究竟什麼關係？？”曹默坤眼神銳利的過去。

“？他也配？”紀涵煜冷笑道，“他圖得隻是我的錢。之前要死要活的纏著我，說我，一見我家裡破產就馬上翻臉，還四勾搭我的好朋友。”

“怎麼？他跟你的好朋友睡過？”曹默坤麵上帶笑，眼底卻藏著狠戾。

“那倒冇有。”紀涵煜搖頭。

“那你怎麼說他四勾搭人？”

“他跟他們玩唄。之前百般討好我，現在都去討好彆人。”

曹默坤打開一瓶啤酒，對著瓶直接喝了一口，繼續問道，“你們睡過了？”

“冇有。”紀涵煜臉紅了，立即否認道，“雖然我住在他家，但是我們什麼都冇乾過，我都是睡沙發的。”

曹默坤眼中冷意稍退，正準備繼續套話，外甥卻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了，“舅舅，我看上了他的朋友方佑然。方佑然是個孤兒，也借住在他家，人特彆特彆好。”

為了獲得舅舅的認同，他舉出很多實例，“方佑然雖然長得不如林承澤好看，但格很堅強樂觀，廚藝也很好。林承澤在傢什麼都不會乾，全是佑然一個人打理，做菜、洗、打掃衛生，樣樣都來。他還每天打四份工，學習績卻一點兒也冇耽誤。如果我是他那種出，我可能活得連他一半都不如。舅舅你知道嗎，我騙他說我想重振紀家，需要三十萬創業，他就把他所有的錢都給了我。你想想他一個高中生，就算每天打四份工又能存多錢？真傻！林承澤就不像他那麼傻，要麼假裝冇聽見，要麼敷衍我說會幫我想辦法，其實轉頭就忘了這回事。你說一個這麼可，一個這麼虛偽，他們怎麼就了好朋友呢？害得我現在想跟林承澤分手還要找一個好理由。”

紀涵煜煩躁的了頭髮。

曹默坤微微一愣，追問道，“你跟林承澤說需要三十萬創業？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月初吧？我其實本不差錢，舅舅你彆擔心。”紀涵煜笑著擺手。

曹默坤眸晦暗的看他一眼，放下酒瓶直接走人。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回家，他站在落地窗前了一支菸，這才撥通年的電話。

“嗯？”周允晟咕噥了一聲。

“睡了？”曹默坤不自覺放語氣。

“你說呢？現在幾點了？我明天還要考試，要是冇考好全都怪你！”

“好，都怪我。”曹默坤眼裡沁出笑意，又很快收斂，本想追問他跟著自己是不是為了幫紀涵煜，卻猛然間想起他那天說過的話——因為我他，所以纔會跟你上床。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本不用問。本以為年隻是個用錢買來的，墮落不長心的玩，卻冇料到他並非不長心，而是把整顆心都獻給了彆人。為了那個人，他可以做任何事，甚至包括出賣自己。

這個認知並冇有讓曹默坤好多，反而讓他徘徊在暴怒的邊緣。但他知道這不是年的錯，他不能苛責對方哪怕一丁點，所以他忍住了，輕言細語的安了幾句，又約了明天見麵的時間，掛斷電話後冷笑道，“寶貝兒，你怎麼會看上那麼一個玩意？”完全忘了所謂的玩意是自己的親外甥。

慢條斯理的剪開一支雪茄，他思量著該怎麼讓年看清紀涵煜的真麵目。世界上的好男人多得是，與其紀涵煜，為什麼不換一個更好的？這樣一份真摯的，毫無保留的，他也很想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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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晟一考完試就被曹默坤接回家。

“換上。”男人拿出一套嶄新的居家服。

周允晟奇怪的看他一眼，冇有。

“以後這個櫃就是你的，我幫你買了幾套服，你看看喜不喜歡？”

櫃門被拉開，裡麵整齊擺放著許多服，連吊牌都冇剪，可見是新備置的。周允晟對時裝並不怎麼冒，他隻喜歡電子產品，但林承澤喜歡，所以他難免了些影響，不自覺的走過去，拆開包裝袋翻看。

曹默坤見他不再抗拒，滿意的笑了，一邊用指腹按他的頸窩，一邊低語，“以後你跟我一塊兒住，總是半夜趕回家不安全。”

“不行！涵煜會懷疑的。”周允晟立即放下服準備走人。

曹默坤並不因他的舉而生氣，連忙將他拉懷中啄吻安，“寶貝兒彆走，我剛纔隻是說說而已。當然，這些東西我都會為你留著。相信我，你早晚能用上。”

周允晟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放棄了掙紮。今晚的曹默坤格外溫，一起吃過晚飯以後還陪著他做了一張試卷，詢問他高考和填報誌願等況，給了很多中肯的意見。但在床上的時候卻特彆狠，一邊大力在他征伐，一邊氣籲籲的追問，“寶貝兒，如果我不出現，你是不是打算賣給任何人？任何能夠給你三十萬的人？嗯？”

他掐住年下顎，迫對方直視自己，一下一下到最深。

周允晟被他弄得眼淚都出來了，嗚咽道，“要是能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活著，誰願意出賣自己？你彆忘了，如果不是你卡了我的廣告費，我本不會陷這種境地。你毀了我一個做好人的機會！”話落努力睜大眼睛，用控訴的目瞪過去。

那兇惡的，淚眼朦朧的小模樣勾得曹默坤罷不能，他啞聲笑了，放開年下顎，改去掐他韌的腰肢，額頭垂落一滴滴汗水，嗓音裡出濃濃的愉悅，“寶貝兒，扣住你的廣告費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周允晟無力回答，隻能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換來他更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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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的漸佳境的時候，紀涵煜與方佑然的也越來越深，某天晚上，趁著周允晟出門，他使方佑然與自己發生了關係，也因此更加急於擺林承澤。

放寒假後，他按照事先的約定，帶林承澤去參加一個聚會。聚會的發起人是王傑，來的人都是些玩得很開的富二代，地點是一私很好的會所。

說是聚會，其實就是-趴，烈酒、人、毒-品、保險套，這就是聚會的全部主題。紀涵煜以前參加過幾次，現在為了方佑然打算守如玉，所以待了幾分鐘就準備走人。

“你走嗎？”雖然這樣問，但他知道林承澤肯定不會走。在場的都是當地最赫赫有名的二代，攀上一個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他怎麼捨得放過。

周允晟果然擺手，“你先走吧，我留下玩一玩。”這裡的人都是曾經玩弄過林承澤的人，是他必須要複仇的對象。

紀涵煜點頭，輕蔑而險惡的笑意在眼中一閃而過。他走後，王傑立即坐過去，摟著周允晟的肩膀勸道，“小澤，過去喝杯酒吧，我把哥哥們介紹給你認識。”

不人明裡暗裡的看過來。雖然在場有很多人，但眼前的年無疑是最出眾的。這樣的尤紀涵煜也捨得扔出來讓大家玩，真是好魄力。

周允晟也不扭，走過去親自開了幾瓶酒，一一給大家倒上。誰都冇發現他以眼難辨的手速往酒瓶裡投了東西。燈暗了下來，激昂的音樂響起，一個模特走到中間，繞著鋼管大跳豔-舞，有的人站起鼓掌吹口哨，有的人走過去用下-磨蹭那雪白的大和翹的部，做出各種各樣下-流的作，還有人趴在桌子上吸食毒-品，場麵-靡無比。

其實不用下藥，他們自己就能玩得嗨起來。但有藥助興，他們迷失心智的速度會更快一點。短短十分鐘，房裡除了周允晟，已經冇有一個正常人。

興、癲狂、撕扯服群-，沙發上、桌子上、地板上，到都是白花花的糾纏在一起的**。周允晟找出一張張悉的麵孔，留下香豔的紀念，有幾個冇拍到臉，他還幫著調整了姿勢。

把相機收進包裡，他正準備出門，覺酒喝多了需要釋放一下，於是進了洗手間，末了洗手洗臉，慢條斯理的乾，剛到門把，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不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