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臉狂魔》61|7.1——7.2
7.1
經過那麼多次的相遇分離,再相遇再分離,周允晟已經徹底淡定了。分了異次元發的能量,他迅速投下一個世界。
四周很昏暗,空氣中散佈著濃烈的腥味和腐臭味,傳來一陣又一陣劇痛,彷彿所有的骨頭都被打斷了。周允晟艱難的轉脖頸,發現自己正於牢房,牢門對麵是一排沾滿鮮的刑,顯示原主的境十分不妙。
他並冇有急著調整數據,而是點開智腦,檢視原主的詳細資料。
這又是一個男人、人、哥兒並存的世界,還是一個主角攻、主角雙雙重生的世界。重生前主角攻是大燕國的昏君,隻知道橫征暴斂,奢侈,最後得自家兄弟宣王起兵造反,將他殺。
主角是一個哥兒,出將門,文武雙全,本應該征戰沙場為國效力,卻因為長得漂亮,被昏君納宮中了一介嬪妃。然而昏君邊環繞著無數人,個個都心計不凡,又豈是直來直往的主角可以應付的?他們見主角越來越寵便聯起手對付他,害死了他時年剛滿十歲的孩子。
打那以後,主角遭到昏君厭棄,常年獨居冷宮,心若死灰。但他對昏君冇了卻還有忠心,故而宣王奪宮時他非但冇像其他嬪妃那樣歸順宣王,反而帶著昏君殺出重圍,最終兩人抱在一起箭穿心而死,然後雙雙重生。
渣攻變忠犬攻,賤變冷清,這兩個人逆襲炮灰了所有人,節爽到嗨起來。但被逆襲被炮灰的人就慘了,抄家滅族的比比皆是。
這就是其中最悲慘的一個,名齊修傑,出於大燕國最頂級的門閥世家齊家,本人也長得豔若桃李奪天之,很昏君寵,甚至揚言隻要他生出小皇子,便要當即立為太子。
當然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上一世宣王造反,齊家是最先歸順的門閥世家,齊修傑更因為出眾的容貌被宣王納後宮,連續兩朝盛寵不衰。
昏君重生後最重視兩件事,一是保護主角和孩子;二是除掉宣王和齊家。經過三年的佈局,宣王被他挫骨揚灰,齊家被他連拔起,如今呆在牢房裡的齊修傑便是最後一個活口,翌日就要問斬。
看完資料,周允晟長出一口氣,然後百無聊賴的扯了扯,他向來喜歡挑戰高難度,但齊修傑的死局對他來說還算不上難度。
思忖間,一行人緩緩走囚室,當先那人長玉立氣質溫雅,後一人麵貌嚴苛,眉頭鎖,想來正是負責審問齊修傑的璃王李瑾行和右相高朗。
璃王李瑾行上一世到昏君李瑾天的猜忌,一直被棄而不用,是個閒散王爺,同時也是深男配,若非他時常照拂,主角高旻不會在冷宮裡還活得那麼自在。他前世也曾為救出李瑾天和高旻出過力,故而這一世很李瑾天重用,從一個閒散王爺變了大燕國舉足輕重的實權王爺。
高朗則是高旻的嫡親兄長,上一世被齊家謀害死,這一世主角察先機將他救回,從此與齊家結下死仇。因為屋及烏的緣故,李瑾天對高家十分優待,三年的時間裡頻頻提拔高朗,讓他從小小的工部侍郎坐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右相的位置。
他為人十分狠,但凡一點小仇怨便要記到死那一刻,更何況是殺害命之仇。故而齊修傑落在他手裡被折磨的不人形,齊家人也被他親手屠殺乾淨,連繈褓中的小嬰兒也不放過。
如此,齊修傑的心願不用說周允晟已經猜到,必定是保住命然後複仇。
一行人走到牢門口,跟隨在璃王後的侍從將一個食盒擺放在地上,裡麵放著齊修傑的斷頭飯。
“做什麼給他吃的?”高朗用腳踢開食盒,看見裡麵堪稱盛的菜,不悅的瞥了璃王一眼。
“他都快死了,以前的事便不要再計較了,讓他吃一頓飽飯吧。”璃王溫和仁善,並不為高朗不恭敬的言語和行為怒。
高朗冷笑一聲,抬腳將食盒踹翻,命令道,“過來吃。”
牢房是刑的地方,由於常年被鮮浸染,地麵浮了一層黑褐的惡臭難聞的汙垢。高朗此舉是對齊修傑的侮辱。
周允晟垂頭,掩住眸子裡的殺意,衝璃王拱手道,“煩請王爺讓罪臣見皇上最後一麵。罪臣有一事要告知皇上。”
“什麼事?與本相說也是一樣。”李瑾天毫無節製的寵信已經讓高朗失去了為人臣子的本分。
璃王淡淡瞥他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周允晟輕蔑一笑,詰問道,“事關國祚,必要與皇上麵談方可。高大人你地位再高,難道還能代替皇上?”
在大燕國,誰敢說自己能代替皇上?這不是造反嗎?宣王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下場如今還曆曆在目。況且齊家曾是最頂級的門閥世家,藏著許多重大,誰也不能斷定齊修傑要說的話對大燕國冇有任何影響。
思及此,高朗隻得點頭。
璃王命人重新備了一份飯,歎息而去。
李瑾天重生以後大變,前世是昏君,這一世也冇清明到哪兒去,反倒變了多疑的暴君,看哪個臣子不順眼就抄家滅族,鬨得朝局震盪。若非主角製得住他,還給他生了一個驚才絕豔的兒子,繼承了皇位穩固了江山,說不準等他一死,大燕也就亡了。
聽說齊修傑有機要事麵陳,他左思右想,終是親自前往天牢一探。
“你有何事要稟?”李瑾天屏退左右,不耐煩的追問。
他長相俊偉,氣質雍容,但高卻不足七尺,如此看來,並非是自己要找的人。
周允晟高懸的心放下了,緩緩開口,“請皇上看著我的眼睛。”嗓音十分低沉舒緩,彷彿帶著一魔力,令李瑾天不由自主的低頭看去,然後陷一片黑的漩渦難以自拔。
“皇上在我的眼睛裡看見了什麼?是不是一片赤誠?齊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皇上緣何要滅了齊家?皇上做錯了,皇上信任並重用高家是在養虎為患,自絕生路啊。”
將一個個暗示打李瑾天腦海,周允晟揮了揮手,遣他離開,然後將數據調節最優狀態,靜靜等候明天的到來。
李瑾天渾渾噩噩回到養心殿,倒頭就睡了過去。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上一世的景。他被璃王和高旻從宮中帶走不久,齊家家主便派了幾個死士前來營救,卻找遍了所有宮殿都未能找到他的影,眼看宣王兵臨城下纔不得不退走。數日後齊家家主找到他箭穿心的首,痛哭一場便將之安葬了。
齊修傑歸順了宣王,憑著絕豔的容貌和討喜的為一代寵妃,但他並未忘記曾經的夫君,不但供奉李瑾天的牌位,還暗自給宣王下毒。
宣王最終毒發而亡,齊家家主率領軍隊圍困皇城,找出宣王的幾個孩子一一殺死,把寄養在齊家唯一存活的李瑾天的孩子拱上皇位。在那孩子登基的當天,齊修傑將他的骨親手葬皇陵,然後投繯自儘追隨先夫而去。
喪鐘一聲聲敲響,整個大燕飄著白幡為他送行。
李瑾天從驚愕中醒來,回憶那個夢境,竟覺得真實的可怕,彷彿自己的靈魂果真被束縛在冷寂的宮殿裡,陪伴齊修傑度過了屈辱不堪的五年。
怎麼會?難道這是自己丟失的一段記憶?連死後都能重生,現在的李瑾天對鬼神之事極為篤信。他扶著額頭想了又想,越發覺得驚疑。
“做噩夢了?那就去偏殿睡,你翻來覆去吵得我也睡不著。”躺在他邊的高旻醒過來,十分不耐煩的說道。上一世死前他曾經發誓再也不李瑾天,故而這一世對李瑾天的態度很冷淡。
以前李瑾天可以毫無原則的包容寵溺他,但今日不知怎麼的,竟覺得有些難。他起披,果真去了偏殿,喝了一杯熱茶又讓宮人按太,這纔再次睡過去。
夢境從上一世變了今世,為了報答高旻同生共死的恩,他對高家十分寵信,不但封高朗為虞國公,還在萬壽節的那天立高旻為君後。他看著高旻盛裝朝自己走來,朝臣們齊齊下跪恭賀,大紅的地毯不斷延,一直延到座下。他笑了起來,正準備去牽高旻的手,場景忽然扭曲變幻,他發現自己又死了,了明的鬼魂,宮掛著白幡,宮人和朝臣跪在殿前痛哭。
殿,高旻站在巨大的棺槨前,臉上冇有悲痛的表,傷心的淚水,反而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李瑾天覺得有些心驚,正想走近了細看,卻見璃王從偏殿繞出來,握住高旻的手喟歎道,“我們終於等到今日了。”
高旻點頭,慢慢靠在他肩膀上,眉眼間溢位疲憊和解的神。
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想乾什麼?朕是怎麼死的?快告訴朕!李瑾天想揪住兩人的襟質問,卻看見自己的手從兩人穿過,這才驚覺自己又死了,接連兩世都死的不明不白。
恐慌和恨意像水一般將他淹冇,他大一聲醒來,然後慶幸的發現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夢。但延續了兩世的夢境卻顯得那樣真實,他每每回想都止不住的戰栗。
難道朕信錯了人?難道齊家是無辜的?難道旻兒果真與皇弟有私,兩人聯起手來暗算朕?李瑾天腦袋一陣痛,見侍捧著龍袍跪在床邊,連忙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現在是卯時初,離上朝還有兩刻鐘。”
斬刑是在午時三刻,現在還來得及。李瑾天立即讓人更,匆匆往天牢行去。
7.2
高朗恨不得齊修傑立刻就死,但無奈聖旨上寫明瞭需得在次日行刑,若是他提前手便是抗旨不遵。昨日下衙,他特意去了天牢一趟,告訴監刑明日一大早就把齊修傑殺了。監刑諾諾應是,毫不敢忤逆。
翌日大早,太還未出來,監刑就派了兩個劊子手將周允晟帶往午門。
“天還未亮,正是氣未至氣大盛之時,二位這個時候行刑,下了黃泉,齊某不得回來叨擾二位。”周允晟跪在刑臺上,卻毫未見慌。
古代之所以規定斬首需得在午時三刻進行是因為這個時候氣最盛,犯人剛化為厲鬼就被氣衝散,無法報複到行刑人的頭上。而此時卯時未到,溫度寒涼冷,竟莫名帶給人一種森詭異的覺。
古人對鬼神之事是很篤信的,唯恐這一刀斬下就替自己招來一個厲鬼,於是兩個劊子手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決定等太升起再行刑。
周允晟抬眼檢視天,快卯時了,李瑾天做了一晚上的夢,這個時候也該醒了。冇錯,那兩個夢正是他用神力強行植李瑾天腦海的幻象。高旻此人格剛直,做不出叛反通-等醜事。
但那又如何?高朗殺了齊家幾百口人,高旻暗中給齊修傑下毒,毀了他的,這樣的海深仇唯有高家同樣滅門才能抵消。周允晟早就說過,若是主角不與他為難,他絕不會主招惹,若是主角一定要讓他難過,他也唯有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他不但要與高家不死不休,李瑾天,高旻連同他們的兒子,未來的大燕新帝李旭炎,都將會斷送在他手上。既然拿了齊修傑的,他總要為齊修傑做到儘善儘纔是。
周允晟格懶散,好奢靡,唯獨記仇和敬業這兩點從未懈怠過。
等待中,太緩緩上升破開雲層,兩個劊子手見時辰差不多了便打開一罈烈酒,猛灌幾口後朝鋒利的刀刃噴去,然後高高舉起。
“等一等,刀下留人!”焦急的嗓音及時阻止了下落的鋼刀,兩名劊子手轉頭一看,嚇得肚子都在打。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滾一邊去!午時三刻不到,誰讓你們行刑的?”李瑾天暴跳如雷,將兩人一腳一個踹翻在地。
“啟稟皇上,是相爺的吩咐,奴才們不得不從啊!”劊子手爬起來砰砰砰的磕頭。
高朗?李瑾天眸暗沉了一瞬,想得便有些多了。連自己的旨意都敢公然違抗,高家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當初的齊家號稱大燕最有威的門閥,齊家家主在他麵前卻謹小慎微,畢恭畢敬,與現如今的高朗比起來簡直稱得上卑微。
而高旻對待自己的態度更不用提,高興的時候搭理兩句,不高興了直接讓宮人把自己攆走,毫也不顧及自己帝王的臉麵。
寵信太過不是好事,現在的高家大有淩駕於皇權之上的趨勢。而高旻和皇弟究竟有冇有私?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李瑾天被那個夢境擾得心緒不寧,但經過三年的朝夕相,他對高旻的已從恩變了真正的意,實在是很難割捨。
他決定觀察一陣再看,也許那個夢是假的,是莫須有的。他一麵這樣寬自己,一麵讓近侍把五花大綁的齊修傑放了。
周允晟依然跪在刑臺上,拱手道,“多謝皇上寬待罪臣一時半刻,但罪臣無需這點憐憫。罪臣的家族對皇上,對大燕忠心耿耿,罪臣的父親為皇上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卻不知為何會落到這個下場?但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罪臣一家自該引頸就戮,罪臣也不奢能夠獲得赦免。罪臣如今隻有一個心願,請皇上代為了卻。”
他眼中全是悲慼,卻無怨恨,哪怕穿染的囚也未曾減毫世家公子的高貴風姿,錚錚傲骨。看見這樣的齊修傑,就像看見了在宣王的後宮苦苦掙紮卻從未被垮的君後,李瑾天眼眶有些發熱,不得不轉過臉去,啞聲問道,“你有什麼心願?”
那個夢太真實了,一再撥著他繃的神經。
“罪臣隻想問一問,罪臣的家族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讓皇上除之而後快。請皇上讓罪臣死得明白。”話落,周允晟用力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腰,毫不避諱的直視帝王。
李瑾天被問住了,好半晌冇有回答。齊家家主行事向來謹慎,對族人也管束的極為嚴格,若不是經曆了上一世,李瑾天完全不會懷疑齊家的忠心。他重生回來以後容不得背主的奴才,聯合高朗和璃王羅織了一百多條莫須有的罪名栽贓到齊家頭上。
現如今齊修傑要他說清楚,他還真說不清楚。那個夢境又一次浮現在腦海中,讓他本就倉惶不定的心狠狠打了個哆嗦。
如果上一世他死後是齊家為他複國,為他保住脈,那麼是不是說他錯殺了忠臣?上一世璃王趁救他出宮,牽起的卻是高旻的手,最後離去時注視的也是高旻的臉。是不是說他們上一世就已經有了-?
這一世他回來,給了高家莫大的信重,給了璃王至高的權柄,給了高旻無上的榮寵,反把忠心耿耿的齊家一族除掉。現在的高朗、璃王、高旻完全有能力將他架空,繼而顛覆他的皇權,而他失了齊家等門閥世家的支援,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思及此,李瑾天出了一的冷汗,腳步也止不住踉蹌了幾下,差點跌倒。
“把齊貴君帶回紫宸宮,”再開口時,他語氣非常虛弱,見幾名宮人攙扶的作十分魯,連忙補充一句,“太醫馬上去紫宸宮,好生伺候著。”隨即掩麵而走,不敢再看跡斑斑的齊修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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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允晟泡在浴池裡,毫不在意的用熱水沖洗滿傷口。這看似殘破,實則裡十分強健,不需幾日就能完全康複。
有了李瑾天的吩咐,太醫不敢怠慢,好生診脈過後開了一個方子,讓人下去熬煮。紫宸宮原本是屬於齊修傑的宮殿,各擺設十分奢華,但由於齊家的覆滅,此時已經空空如也,齊修傑的心腹也都死的死,叛的叛,隻剩下幾個灑掃的宮。
微風起白的紗幔,讓這偌大的宮殿顯得越發冷寂。周允晟披著漉漉的頭髮,斜倚在靠窗的榻上,盯著旭日初昇時灑下的晨曦,興味的笑了。
李瑾天出爾反爾放過齊修傑,高朗和高旻必然會對此到不滿。若是曾經的李瑾天,定是願意伏低做小好生安,但現在被懷疑充斥了心房,兩人越是不滿,越會引起李瑾天的反。
這還冇完,今後高旻還會提出參政、上戰場討伐蠻族等要求,原本的李瑾天一一答應甚至大力支援,現在的李瑾天隻會懷疑高家在攬權。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再想拔除就難了。
周允晟隻需坐在一旁看他們自相殘殺就好,本無需臟了手。當然,除掉了這一撥人,他還得培養下一任的大燕帝王。他素來懶散,完了齊修傑的心願便要出宮雲遊四海,不想被困在孤冷空寂的龍座上。當皇帝起得比早,睡的比狗晚,還要被朝臣各種勸諫轄製,實在不是人乾的事。
對了,雲遊之前還得找到再次失散的人,不知這回他又變了誰?
思及此,周允晟了角,溫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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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上,高朗當著朝臣的麵詰問李瑾天為何要放過齊修傑,且一再強調他這是縱虎歸山,要求他改變心意。眾位大臣被他煽,紛紛下跪呈,連璃王也站出來向李瑾天施加力。
李瑾天第一次直觀的到高朗和璃王在朝臣中的影響力,本就生發芽的名為懷疑的種子迅速長參天大樹。他駁回了高朗死齊修傑的請求,拂袖而去。
回到養心殿,高旻已經等候在,正拿著一本奏摺翻看,時而用筆寫下硃批,他的宮人自顧打開擺放在桌上的貢茶,門路的沖泡。
這一場景令李瑾天瞳孔劇烈收了一瞬,但馬上又想起上一世高旻與自己相擁而死的畫麵。無論如何,此人願意陪自己共赴黃泉,這份深厚誼做不得假。不過一個夢,夢裡的事怎麼能當真呢?高旻與璃王從未有過集,又怎麼會有私-?
這樣告訴自己的時候,李瑾天總算平靜下來,慢慢走過去想摟抱高旻。
高旻用摺子將他拍開,冷淡開口,“你放了齊修傑?”
李瑾天冇做聲。
他繼續道,“難道你忘了他是如何背叛你投靠宣王的嗎?你殺了他全家,當心他找你報仇。”
“他怎麼報仇?齊家隻剩下他一個,也被你下毒弄垮,再不能有孩子,他還能怎麼報仇?”李瑾天疲憊的按眉心,歎息道,“他做不了什麼,放過他吧。”
他阻止自己去想上一世宣王登基後齊家的所作所為。如果那些都是真的,就等於他親手摺斷了最鋒利的寶劍,反而把弱點主送給彆人拿。他想自己活了兩世,絕不會蠢到這等地步。
在信與不信中掙紮,李瑾天覺得頭疼至極。
高旻看出了他的不適,卻毫也不關心,隻冷笑一聲,甩袖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李瑾天覺得心中一片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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