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臉狂魔》62|7.3——7.4

7.3

朝臣們為死齊修傑上表了大半個月,李瑾天至始至終不為所,反而恢複了齊修傑貴君的位份。

每到夜晚,他就會夢迴那孤冷幽深的宮殿,看見齊修傑跪在他的牌位前哭泣,那抑到極致的悲痛,哪怕坐上君後之位也浸不出丁點笑意的死寂眼神一再折磨著他的神經。他以為自己死後齊修傑會活得春風得意,卻發現他也隨之變了行。唯一激勵他活下去的念頭就是為自己複仇。

這樣看來,自己先走一步反而是種幸運,留下的人則陷在無邊無際的痛苦和絕中不得解

齊家人為複國傾儘了一族之力,族人在戰鬥中死傷大半,剩下的隻是老弱婦孺,齊修傑也在安葬先夫骨後投繯自儘,未能丁點榮耀。李瑾天每每從這個夢境中醒來,口都悶痛不已。

他很想去看看齊修傑過得如何,又覺得膽怯心虛,隻能每天都活在糾結中。不知不覺,他已經對那兩個夢境深信不疑,但他寧願為了高旻遣散整個後宮,這份做不得假,所以在高家冇做出僭越之舉前,他也會按兵不

這日,朝臣們終於消停了,不再上表帝王要求他死齊家餘孽,而是對頻頻進犯的西夷人表示憂慮。璃王首先站出來懇請皇上發兵西夷,接著便是高朗,然後便是滿朝文武。

李瑾天本就有意征伐西夷,當堂就表示會儘快組建軍隊。

“敢問皇上可有合適的將帥人選?”璃王躬詢問。

“冇有,卿可以幫朕舉薦幾個。”

“微臣舉薦高旻高將軍,皇上覺得可還合適?”

璃王此言一出,引得朝臣震。高旻是誰,大家心知肚明,也都知道他在宮前是鎮守邊關的一員猛將。然他眼下已經是皇上的人了,還誕下皇子,怎能再次與軍士們混在一起?這統!

有人意站出來反對,卻見高朗前一步,大力推舉自家弟弟,還其名曰舉賢不避親。李瑾天對弟弟的寵和包容是毫無底線的,高朗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纔會聯合璃王做出如此大膽的提議。

李瑾天可以毫無底線的包容高旻,這話說得冇錯,但那是以前,現在的李瑾天就像蒙著眼行走的人忽然被扯掉了紗布,將朝局和後宮形勢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想要反對的朝臣們在高朗開腔的時候就默默退回原位,可見現在的朝局已經了高朗和璃王的一言堂,他這個皇帝僅是個擺設,在二人提出意見時隻需點頭便好。後宮佳麗已經被他遣散十之八-九,留下寥寥幾個也是因為有了孩子。他們冇有聖寵,全都要仰賴高旻的鼻息過活。

前朝後宮已經徹徹底底了高家人的天下,將他這個皇帝置於何?而且璃王為何會舉薦高旻?他們二人私下裡究竟是什麼關係?

李瑾天心燒灼,麵上卻毫不顯,溫聲表示需考慮幾天再做決定。高朗和璃王不再咄咄相,反正兩人知道,等李瑾天回了後宮,高旻自然有辦法讓他同意。

高旻被困在這高高的宮牆,早就膩煩了,李瑾天一下朝,他便來到養心殿,懇請掛帥西夷。

李瑾天以照顧孩子為由拒絕,他還不死心,跪下後冷冰冰的開口,“皇上曾經說過,要讓我與你並肩而行,所謂的並肩而行就是將我困在這金做你的寵?我為皇上可以效死,皇上卻連這點心願都不能滿足我嗎?”

他抬眸直視聖,瞳仁裡滿是不甘和怨恨,那怨恨從上一世延續到這一世,可謂越積越厚無法消解。他本來已經打算敞開心扉接納李瑾天,卻冇料對方竟毫無緣由的寬恕了齊修傑,這讓他的怨恨再次燃燒沸騰。

與此同時,他又痛恨這樣的自己,覺得自己不能像個人一樣陷爭寵的漩渦裡,活得毫無尊嚴。他想穿上甲冑拿起劍戟,踏上邊境自由廣闊的土地。

如果兩人能坐下來懇談一番,必定能解開心結。但是眼下,李瑾天被他眼中的怨恨刺傷了。他本以為捂了三年,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能捂熱,卻冇料高旻的心比石頭還堅。他對前世的種種竟然是心懷怨恨的,並非心甘願陪他赴死,這份怨恨有可能驅使他做出傷害自己的事,而自己則對他的傷害毫無抵抗之力。

李瑾天悚然,忽然覺得重生回來想要與高旻好好過日子的想法真是愚蠢。他定定看了高旻半晌,終是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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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天漫無目的的在宮中遊走,不知不覺就來到紫宸宮前,躊躇良久才踏步進去。

齊修傑正站在書桌後練字,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究竟是什麼表。聽見宮人通傳,他顯得非常驚訝,眼裡全都是不敢置信和寵若驚。

“罪臣參加皇上。”他畢恭畢敬的跪了下去。

李瑾天並未起,而是用幽深難測的目打量他,半晌後徐徐問道,“你最近過得可還好?”

“啟稟皇上,罪臣過得很好。”

李瑾天聞言微怔,這也算過得好?住在空的,既冇有奢華擺件也冇有仆役等同於冷宮的宮殿裡也能算好?是了,與之前森可怖的天牢比起來,可不算很好麼?

愧疚再次襲上心頭,令李瑾天覺得口憋悶。他隨便撿了張椅子落座,揮手道,“起來吧。”

周允晟冇,遲疑片刻後用沙啞的嗓音回道,“罪臣心中有一事無法了卻,不敢起。”

李瑾天彷彿知道他要問些什麼,麵沉下去,卻還是眉心,疲憊開口,“你有什麼疑儘管問吧。”

周允晟慎重磕頭,語氣悲愴,“敢問皇上為何要滅我齊家滿門?我們做錯了什麼?”

“你父親與宣王暗中勾結意謀反,你不知道嗎?”說這話時,李瑾天覺得心裡一陣又一陣的發虛,他收拾齊家時其實並未發現任何不軌的罪證。他現在已經不能確定自己抄冇齊家的決定是不是對的。他很想找到答案,卻又害怕那個答案。

周允晟眼中的亮一瞬間寂滅,然後麵如枯槁。他愧的無地自容,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哽咽道,“原來如此,罪臣竟是對此事毫不知。罪臣無麵對皇上,請皇上賜罪臣一死!”話落又是幾個重重的響頭,把額角都磕破了。

李瑾天連忙手去拉,定定看進他的眼裡。他的瞳孔那樣漆黑純淨,除了愧,死寂、絕疚,竟是毫無一半點的怨恨。自己抄滅了他的家族,他竟然毫無怨恨,還甘願赴死。他對自己的誼,怕是不比高旻

不,這話說錯了,他對自己的誼,要比高旻多的多。上一世,他雖然素有囂張跋扈的名聲,但在自己麵前卻是最恭順的,從來不會忤逆半點。高旻陪著自己赴死固然難得,但他能夠屈辱的活下去,千方百計的為自己複仇,心裡所承的煎熬恐怕比死還難

所以到最後他纔沒能住,冇能他本應該的榮,孤孤單單的吊死在紫宸宮的屋梁上。

看著眼前卑微到塵埃裡,已完全被自己摧毀了活下去的意唸的人,李瑾天覺得心如刀絞。上一世,他以為自己錯了人,其實不然;這一世,他以為自己對了人,其實也不然。齊修傑為自己做儘了一切,卻什麼都不說,但高旻卻時時把上輩子的恩掛在邊,生怕他會忘記。

接連錯了兩世,至如今他已經無法將滿腔深從高旻上收回,他覺得自己簡直可悲到了極點。但眼前心如死灰的齊修傑卻比他還要可悲千萬倍。

他們兩人都被命運狠狠捉弄了。

有高旻的冷漠怨恨做對比,李瑾天對毫無怨言的齊修傑愧疚更深。他強的將人拉起來,摁坐在椅子上,慎重叮囑,“朕並不怪你,你要好好活下去,”話落停頓片刻,補充道,“朕會好好照顧你。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補償。”

周允晟死寂的眼眸泄出一亮,遲疑開口,“罪臣想要一個孩子也可以嗎?”

李瑾天再次被他問住了。他知道高旻一重生回來就給齊修傑下了毒,因為他懷疑上輩子皇兒的死是齊修傑的手筆。李瑾天懷著補償的心理假作不知,還暗中配合了一把。齊修傑的已經完全毀了,本不會有孩子。

而上一世,在宣王的後宮,齊修傑為了避免生下宣王的孽種,也自毀了

這簡直是一筆算不清的爛帳。李瑾天頭疼裂,越發不敢麵對齊修傑。

齊修傑似是察覺了他的猶豫,補充道,“罪臣的意思並非是想要一個親生的孩子,罪臣的家族犯下那等滔天大罪,罪臣不敢再奢皇上的寵。如今宮中失去母妃或君父的孩子很多,罪臣隻想收養一個。罪臣已是孑然一……”

他卑微的言辭像是一把鈍刀,一刀一刀的切割李瑾天的心。他明白他的意思,他已是孑然一,孤苦無依,若冇有一個藉,怕是會像上一世那般再也不想活下去。李瑾天之前有多恨齊修傑,現在就有多愧疚,他扔下一句‘隨你挑’就匆忙遁走,臉上燒紅一片,彷彿被人狠扇了幾十個掌。

7.4

周允晟等他一走就恢複了麵無表,抬手隨意抹去額角的跡,冷聲而笑。他的宮人已經被催眠,對他忠心不二,此時全都低著頭,當做什麼也冇看見。

李瑾天狼狽逃回養心殿,對著一桌奏摺發呆。最頂上的奏摺是欽天監監正所呈,上列了幾個封號,是為初晉國公的高朗心挑選的。

其中‘虞國公’三字被人用筆硃批刻意圈出來,顯然是高旻的意思。虞國公,在有關於第二世的夢境裡,高朗不就是被封為虞國公嗎?這是否代表那些夢境都是真的?

李瑾天奏摺的手都在發抖,然後將之狠狠扔了出去。但是現在反悔已經晚了,高朗即將晉升國公的事滿朝文武都知道,且他為了討好高旻,還早早賜下一座國公規製的府邸,讓高家人遷了進去。

眼下的李瑾天就像吞了幾百隻蒼蠅,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心裡彆提多難。他接連灌了好幾壺涼茶,這才把翻騰的下,就聽殿外有人通稟,說是高貴君的侍婢請求覲見。

“進來吧。”李瑾天越發覺得焦躁,卻依然冇將人攆走。他對高旻實在狠不下心。

“奴婢見過皇上,主子讓奴婢過來傳話,說是齊貴君擅自去了書房,想要帶一位皇子回去,問您該如何置?”侍婢臉上帶著不忿。很顯然,覺得齊修傑冇有資格育皇子。

“什麼置不置,讓齊貴君收養皇子是朕的意思,你們誰敢反對?”治不了高旻,還治不了一個小小的侍婢?李瑾天說話的語氣很是森冷。

那侍婢大出意外,見皇上眼中已沁出煞氣,連忙告罪離去。

書房門口,周允晟正與高旻兩相對持。

即便在天牢了種種酷刑,這人的脊梁骨依然得那麼直,看人時的眼神永遠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意味。可是他又有什麼好高傲的呢?齊家早就冇了,隻剩下他拖著殘敗的軀茍活。

思及此,高旻輕蔑一笑,但不等這笑容完全綻放,附在他耳邊低語的宮卻令他蒼白了麵

周允晟扯,拱手,漫不經心的道,“先行一步。”隨即施施然書房。

“我不知道你施了什麼妖法讓皇上放過你,但是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高旻冷冷開口,似乎覺得自己放狠話的舉與那些爭寵的人毫無差彆,臉越發難看。

周允晟嗤笑一聲,漸去漸遠。他當然不會在先生授課的時候擅闖書房,此時正值午休,皇子們都在偏殿用膳,並不需要避忌。

說是隨便抱養一個,其實他已經有了目標,正是未來新帝李旭炎最得力也最忠心的臂助六皇子。

六皇子名為李旭東,母妃是邊陲小國送來的舞,地位十分卑賤,剛誕下他就去世了。李瑾天重生回來,眼裡隻看得見高旻和高旻誕下的五皇子,對彆的孩子本冇有,更不會關心他們的死活。

六皇子出卑賤,無人照拂,在宮中過得究竟是什麼日子可想而知。現在的他還是個任人欺淩的小可憐,未來的他會因為不了待連殺邊三個宮人,從而引起高旻的注意和同,然後收養在邊悉心教導。

李旭東狠辣,卻也知恩圖報,從此以後對高旻父子忠心不二。他十四歲的時候就跟隨高旻各征戰,立下赫赫軍功,可見是個極有才能的人。

既然要養,自然要在一群小崽子裡挑最強的那個,雖然對方已經十三歲,有了獨立的思維能力,但高旻都能把他養,周允晟不相信自己會不行。更何況就算養不也冇什麼,他有的是辦法滅了對方。

思忖間,偏殿已經到了,敞開的視窗飄出陣陣飯香。李旭炎被一眾皇子伴讀圍在中間奉承討好,頗有種眾星拱月的覺,另有一名瘦弱的皇子,抱著飯盒躲在角落大口大口吞食,彷彿的狠了。

“皇弟慢些吃,小心噎著。這份紅燒排骨給你。”李旭炎此人心智早,且善於流,誰都不會得罪也誰都不會冷落,朝朝外對他都是一片讚譽。

那瘦弱皇子,也就是李旭東,連忙捂住食盒,出尷尬的表,然後低垂著頭一再向李旭炎道謝,說自己已經吃飽了。

在無人看見的角落,他扯了扯出一個極諷刺意味的笑容。但凡李旭炎真的有心,又怎會看不出他的窘迫?憑他獨一無二的地位,無需每天給他添菜,隻需向那些侍從代一兩句,就能極大改善他的境,但李旭炎偏不,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

這份虛假意令李旭東作嘔。

站在窗外暗自觀察的周允晟忍不住笑了。他以為高旻父子已經籠絡住了李旭東,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也是,現在的李旭東毫無利用價值,怎麼能引起高旻的注意?不得不承認,高旻看人還是有點眼,李旭東是隻狼崽子,會咬人,但若是養了也會忠心護主。

他走了進去,眾位皇子伴讀紛紛向他行禮,除了李旭炎。他也不在意,徑直走到李旭東邊,強的拂開他蓋得死的食盒。

“陳年糙米,清水煮白菜,你午膳就是用得這個?”飯盒已經被吃的乾乾淨淨,但周允晟略微一聞就能知道裡麵究竟盛過什麼。

李旭東仰頭呆呆看著他,不知該怎麼回話。他完全搞不明白這位齊貴君為何會關注自己。

“你的侍從呢?他進來。”見六皇子久不答話,周允晟扯了扯他耳朵。

李旭東這纔回神,耳慢慢漲紅,囁嚅道,“侍從在外麵的竹林裡用飯,等會兒會過來收拾。”

周允晟擺手,宮人立即走出偏殿,找到六皇子的侍從,還把他未吃完的食盒也一併帶來。

周允晟乜了一眼,冷笑道,“大白米飯,清燉、四季海鮮湯,你吃得倒是盛。本君問你,究竟你是皇子還是他是皇子?”

侍從嚇得雙,連忙跪下磕頭求饒,周允晟卻不理會,牽起李旭東徑直離開。在外人眼裡,他現在還是戴罪之置一個奴才免不了招來各種閒言碎語,還是把人留給李瑾天對付,順便也讓他幫自己立立威。

“齊貴君,我,我等會兒還要上課,此時離開先生會發怒的。”李旭東邊說邊滾燙的耳朵。這樣彰顯親昵的舉,打他出生那天起就從未經曆過。

“上什麼課,隨我遷到紫宸宮去。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兒子。”周允晟六皇子的腦袋。

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六皇子比五皇子瘦弱矮小很多,看上去隻有十歲出頭。但其實兩人同齡,都已經是十三歲的年郎,生辰僅隔了一兩月。

“做您的兒子?”李旭東驚訝極了,不自覺握住置於自己腦袋上的手。

“對。我齊家雖然覆滅了,但是護你一個還是綽綽有餘。我孑然一,你也年失怙,咱們兩從此往後便相依為命如何?”他略微彎腰,認真回視過去。

他的眼睛非常清澈,明亮,冇有虛偽的關懷,隻有誠懇的邀請。相依為命,本應該略顯淒涼的四個字,被他說出來卻帶上了一暖意。李旭東做夢都想要一個能夠相依為命的親人。他眼眶泛紅,卻倔強的冇有掉淚,狠狠點了一下頭。

青年仰頭朗笑,本就彙聚了天下豔的臉龐在的照下簡直令人目眩。李旭東看呆了,也傻乎乎的跟著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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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太監總管打聽到訊息及時過來回覆,“啟稟皇上,齊貴君挑了六皇子。”

“六皇子?怎麼不是十二皇子?”李瑾天覺得很奇怪。上一世齊家便藏了十二皇子,然後擁護他上位,這一世他以為齊修傑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畢竟十二皇子才六歲,是最年的皇子,還冇有形獨立的人格和思想,怎麼看也比六皇子更能養

太監總管呼吸一窒,小心翼翼的答道,“皇上您忘了?十二皇子已經去了。”

“去了?怎麼會?”李瑾天猛然一驚。

太監總管俯下巍巍解釋,“三年前五皇子中毒昏迷,您把所有太醫到天宸宮醫治,恰逢十二皇子染風寒……就那麼,就那麼去了。”

雖然太監總管冇把話說清楚,但李瑾天已經知道,是因為太醫隻顧著醫治五皇子,這才耽誤了十二皇子。上一世延續自己脈和皇位的唯一的孩子竟然就這麼冇了?被齊家辛辛苦苦藏了五年,傾儘一族之力也要保住的孩子就這麼冇了?

巨大的恐慌襲上李瑾天的心頭,就彷彿他的座也岌岌可危。他本以為這一世,所有的事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但似乎是他想錯了。他本以為一切儘在掌握,但其實一切都在失去控製。

李瑾天忍不住抖起來,卻不知道,這正是周允晟在他記憶裡植十二皇子的原因。他要的就是他的恐慌和懷疑。李瑾天不在意的時候,自然能夠與高旻並肩而行分天下,當他在意了,高旻做什麼都是錯。

就是這樣一個脆弱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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