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臉狂魔》64|7.7——7.8
7.7
六皇子養在齊貴君邊不足一個月,蠟黃的就變了健康的小麥,以前與同齡的五皇子站在一起足足矮了他一個頭,現在則已經長到他耳際,想來再過一兩月便能齊平甚至趕超。
氣神也變了,以往總著脖子垂著腦袋,怎麼看怎麼怯弱,現在則眸閃亮,抬頭,英俊的五長開些許,很有天潢貴胄的氣度。
李瑾天對諸位皇子重視起來,曾幾次駕臨書房考校皇子們的功課。讓所有人大驚訝的是,六皇子的才學竟然毫不輸自小被讚神的五皇子。無論李瑾天查哪本典籍,他都能倒背如流然後侃侃而談,那些一針見的觀點每每讓李瑾天和先生有種耳目一新之。
“皇上,六皇子委實是個可造之材。”走到殿外,先生欣的說道。
李瑾天點頭微笑,“還是齊貴君教導有方,他素來很會養孩子。”
齊貴君膝下無子,皇上這句話從何而來?先生略奇怪的瞥了皇帝一眼。
李瑾天這才恍然意識到,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他擺擺手,步履沉重的離開,想著上一世被齊修傑教養的格外出眾的十二皇子,心中又是一陣尖銳的刺痛。能在狂風驟雨中撐起一個搖搖墜的帝國,十二皇子的才能怕是一點也不比五皇子和六皇子遜。
他若是能活下來該多好……
李瑾天抹了把臉,佈滿的眼睛裡滿是悔意。
高旻得知六皇子在書房過五皇子的事,心裡怒氣發,即便忙著整頓軍隊,還是空回來一趟,親自教導下午的騎課。
“手臂直,拇指扣,雙腳間距不要如此狹窄,不利於下盤穩定。”他一一調整六皇子的姿勢,指著百米開外的箭靶說道,“吧。”
六皇子顯然被他嚴厲的態度鎮住了,滿頭都是冷汗,手指也在微微發抖,弓弦一鬆,箭矢隻飛出幾十米就斜在泥裡,竟是連箭靶都冇到。
旁邊有人竊笑,令六皇子得麵紅耳赤,低垂著腦袋不敢去看高旻的表。
高旻冷笑,旋即踱步離開,一聲低不可聞的“不過如此”鑽六皇子的耳。六皇子卻冇有更愧,反而勾著,眼裡沁出一殺氣。你就狂吧,早晚有一天我要一刀一刀活颳了你,以報當日毒殺君父,滅他滿門的海深仇!
騎課結束了,五皇子重新找回了自信,見六皇子蔫頭耷腦的,還特意跑過去安,說是可以求君父額外輔導他,讓他時常去天宸宮玩耍。這父子二人一個扮白臉一個扮紅臉,打一棒子再給一顆紅棗,籠絡人的手段倒是很嫻。
六皇子激涕零的將五皇子送到校場門口,轉回通往紫宸宮的小徑後,臉變得冷。雖然君父告訴他不必藏拙,但他知道自己若是太過優秀,必定會為君父招惹許多麻煩,這絕非他所願。他不想隻到君父的保護,而是想儘快強大起來,為他的支柱。現在的他還很弱小,但早晚有一天,他會比任何人都強大,包括座上的那個男人。他冇有資格擁有君父。
周允晟聽見狼崽子輕快的腳步聲,本來閒適的表變得嚴肅,放下書卷沉聲詰問,“聽說你今日在高旻麵前出了大醜?”
李旭東臉頰通紅的點頭。
“冇出息的東西,練了半個多月竟連百米外的靶心都不中,你每天吃那麼多飯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周允晟走過去揪兒子耳朵。
李旭東臉上出痛,實則極了。他喜歡君父對他的斥責,甚至留他揪自己耳朵時的痛和溫熱的指尖。正所謂之深責之切,君父會罵他,會罰他,就代表君父是他的,重視他的。他為此到很滿足。
周允晟不知道自己把兒子教了一個抖m,放開他耳朵後甩袖道,“去演武場,我教你箭。”
李旭東連忙屁顛屁顛的跟上。
“認真揣我的姿勢。”周允晟挑選了一張十石大弓,輕而易舉就拉至滿弦。把十石以斤兩換算,要將弓弦拉滿至需要五六百斤的力量。這並非齊貴君第一次親教導六皇子,但站立在演武場旁的侍衛們依然被駭住了。他們想象不出齊貴君看似孱弱的裡究竟蘊藏著怎樣可怕的力量。
然而他們早就被齊貴君收服,並不敢跑到皇帝跟前稟報。
李旭東用灼熱的目盯著英姿颯爽的君父,隻覺得他迷人極了,單單看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
周允晟鬆開弓弦,箭矢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哨聲,然後穿靶心,隻留下寸許尾羽。
君父恐怕隻拿出了三分實力,他的樣子太舉重若輕了。在李旭東的暗忖中,周允晟再次挽弓箭,後一支箭矢恰恰釘在前一支箭矢的中心,將之劈幾。如此高超的箭,說是百步穿楊也不為過。
侍衛們悚然,有些人見識過高貴君的箭,當時佩服的五投地,眼下與齊貴君一比本算不得什麼。齊貴君此人簡直深不可測。
“君父好生厲害!”李旭東奔過去摟住他胳膊,臉上帶著諂的笑容。
“彆顧著拍馬屁,拿上你的弓給我看看。”周允晟嫌棄的彈了彈狼崽子的額頭。
李旭東應諾,挑了一張最普通的牛角弓,將箭矢搭在弦上。
“站姿不對!”
周允晟走上前矯正,但接連矯正了好幾次,再退開時李旭東又會不知不覺做出錯誤的舉。周允晟無法,隻得從後環住他,手把手的教導。
兩人的在一起,單薄的布料將彼此的溫傳導過來。李旭東渾都開始發燙,連裡的都在咕咚咕咚的沸騰。他太喜歡這種毫無距離的接了,喜歡的甚至想將君父進骨裡。
“彆張,越是張越是無法瞄準。放鬆,跟隨我調節呼吸。”男人溫熱的鼻息拍打在耳垂和脖頸,令李旭東難耐不已。他試著調整了重的呼吸,但心臟的跳卻越來越快。
恍惚間,這支箭了出去,勉勉強強在靶子邊緣。周允晟很不滿意,卻也知道一口氣吃不大胖子,退開幾步拍了拍兒子的腦袋,勉力道,“不錯,有點進步。剛纔的姿勢都記住了嗎?記住了就給我練,不滿四白支箭不準休息,靶一箭便再加十箭,你們幾個負責監督。”
他轉臉看向幾名侍衛,命令道。
眾侍衛拱手應諾。
周允晟這才舉步離開。
失去了君父溫暖的擁抱,李旭東和的眉眼瞬間變得淩厲。他拿起君父用過的十石大弓,抬手就拉滿弓弦朝靶心去,這支箭以銳不可當之勢破開了前一支箭,將它碎齏。如此準而兇猛的箭,怕是毫不遜於他的君父。
幾名侍衛早已見怪不怪,紛紛低頭表示恭順。彆看這位主兒在齊貴君跟前乖的像隻狗崽子,私底下卻嗜的很,惹怒了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且他今年才十三歲,竟然就能拉開十石強弓,還在自己君父麵前藏拙,這父子兩個都不是普通人。有了這二人的存在,也不知高貴君和五皇子的風能延續到幾時?
思及此,本就被收服的侍衛們越發不敢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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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旻如願以償的出征了,臨行時李瑾天親自將他送到城門外的十裡亭才依依不捨的回宮。
高旻剛抵達邊關不過幾日,就打贏了一場以勝多的戰役,捷報傳回京城,令所有朝臣都倍振,連說皇上英明決斷,眼獨到。
高旻在李瑾天的提攜下本就賢名在外,此時更是聲高漲,大有與皇帝比肩的趨勢。李瑾天麵上笑得和藹,轉回養心殿卻止不住的發怒、恐慌、坐立難安。
又是一年半載過去,高旻已經深西夷陸,大有搗毀西夷皇廷之態,軍隊被他統轄的上下一心,堅不可摧,使他的威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邊境,百姓隻知道大燕有高將軍,卻不知道有皇帝,加之高將軍盛寵在,幾名邊疆大吏紛紛向他投誠,表示會全力支援五皇子。
李瑾天還著高旻,卻再也不能信任他。相反,他不能再齊修傑,卻比任何人都要信任對方。
和信任究竟哪個重要?周允晟會用事實告訴你,信任遠比更為重要。一份的維繫靠得不是多麼濃厚的意,而是多麼穩固的信任。絕不會因外界乾擾而搖的信任纔是堅守一份最強大的支撐。
原本的高旻正是憑藉這樣一份信任才能與李瑾天共天下,但是現在,它已經完全被周允晟摧毀了。
李瑾天害怕高旻立下不世功勳後會搖自己的皇位,所以聯絡了軍中的心腹,讓他拖延糧草運送。糧草跟不上,這場戰役必敗無疑,唯有讓高旻品嚐到失敗的苦果,他才能知道待在自己邊是多麼安全舒適。
周允晟得知訊息後輕蔑一笑,暗忖昏君果然是昏君,即便亡國一次,依然把自己的私-看得比社稷更重要,寧願犧牲幾十萬大軍也要折斷高旻的翅膀。該讚歎他江山更人嗎?
但是李瑾天失算了,因為高旻背後不僅有高家的支援,還有一個深不悔的璃王在暗中相助。
7.8
糧草被西夷軍隊襲攔截了大半,剩下的都燒了灰燼,李瑾天為了掃尾,竟連自己的心腹也一併除去,讓高旻完全懷疑不到他上。
高旻離宮時就想著不滅了西夷絕不還朝,如今九十九步都走完了,剩下最後一步卻功虧於潰。以一個失敗者的份回京,接朝臣的指責和李瑾天的寬恕,他怎麼甘心?
於是他寫了兩封信,一封給兄長,一封給最信任的璃王。
璃王與高朗會麵過後相繼離京,沿路籌措糧草送往邊關。因他二人位高權重,所過之衙無不大開綠燈,即便搬空了當地的糧倉,也未有一個員敢於上稟。但他們不稟,李瑾天派出的專門監視高朗和璃王的暗探卻將此事遞呈到前。
李瑾天看過報後渾都在發抖。高旻有難,首先想到的人不是他,卻是璃王,且璃王為了他竟能不顧生死遠去邊關,可見用至深。
他再也不能欺騙自己這二人冇有關係。冇有關係會甘願同生共死?冇有關係會冒著擅自離京的大罪前去救援?這也罷了,更讓他心驚的是高朗和璃王的能量。他們一路西去竟如同帝王巡遊一般,冇有任何一個員敢於違抗他們的命令,要糧草就給糧草,要兵丁就給兵丁。這些人究竟將他置於何地?若是高朗和璃王意造反,他們怕是當場就會歸順。
李瑾天出離憤怒了,但在朝堂上卻表現的非常平靜。他知道,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流出毫異狀,從而讓高家和璃王警醒起來。
有了兄長和璃王的馳援,高旻終於踏平了西夷,班師回朝。此時,他在大燕的威已經上漲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無論是達貴人還是升鬥小民,談起高將軍無不盛讚不已,直言若非高將軍勇猛,哪來大燕的太平盛世。
原來我大燕的太平盛世竟全是依靠高旻得來的?李瑾天站在城樓頂端,微微低頭,用冠冕上的十二旒遮擋角冰冷的笑容。
不見儘頭的軍隊浩浩走來,揚起漫天的沙塵。高旻坐在駿馬上,一甲冑散發出寒。他抬頭仰城樓,先是看向長高了些許的兒子,衝他颯爽一笑,這纔看向帝王。
李瑾天招手,眼裡的溫寵溺一如既往。高旻忽然覺得安心了,也難得和了麵。
冇過幾天,朝堂上掀起了一敦促帝王立君後和儲君的旋風。君後和儲君的人選不用想,定是高旻和五皇子無疑。
太監總管幫李瑾天整理堆的奏摺,每一本奏摺都把高旻和五皇子誇到了天上去。彷彿這二人是神佛降世,特地來拯救大燕朝綱的,帝王得此二人輔佐實乃僥天之倖。
“好好好,連朕這個皇位竟也是因為納了高旻才得來的。好得很!”李瑾天將奏摺狠狠扔出去,眼睛赤紅一片。
太監總管低垂著腦袋,連大氣兒都不敢。
李瑾天膛劇烈起伏了片刻,竟奇異的平靜下來,親手撿起奏摺拍打乾淨,徐徐道,“罷了,既然是眾所歸,那便立高貴君為君後吧,著欽天監挑一個好日子。”至於立儲之事,能拖幾時是幾時。他很喜歡五皇子冇錯,但隻要一想到五皇子後站著高家,他就覺得膈應。
太監總管應諾,捧著他草草寫就的手諭往欽天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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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李旭炎了眾人爭相討好的對象。他的伴讀乃高朗的嫡次子高念,此刻也被人捧到了天上。
“我小叔是大燕第一猛將,若冇有他,邊境的百姓焉能過上現在的安穩日子。小叔立下不世功勳,自然該無上尊榮。他在邊關過得是怎樣艱苦的生活你們肯定無法想象,不似某些叛黨餘孽,於國於家毫無益,竟也活得如此安逸。要我說,早該將他斬了纔是,免得浪費糧食。”
“你所說的叛黨餘孽是指誰?”冷的嗓音忽然從門口傳來,高念還來不及轉頭就被人揪住髮髻狠狠往桌上撞,接連撞了數十下,當即七竅流,昏迷不醒。
五皇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使人上前阻攔,書房裡頓時一團。
最終,高念被打重傷,讓高家的仆役用一塊木板抬了回去,也不知醒來會不會留下後癥。高朗的正君哭哭啼啼跑到天宸宮告狀,非要為兒子討回公道。
因為李瑾天對紫宸宮格外優待的緣故,高旻不敢擅專,也存了幾分抹黑打齊修傑和六皇子的心思,匆匆尋到養心殿求見。
六皇子的地位僅次於五皇子,宮侍衛不敢拿他如何,便乾脆將人好生送回紫宸宮,讓上頭的幾位主子去較勁。
李瑾天從高旻得知此事,傳喚太醫詢問了高唸的傷,得知非常嚴重,立即起駕前往紫宸宮。這表麵華麗中冷寂的宮殿,他已經許久冇來了,走到宮門前竟有些膽怯。他活了兩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不是高旻,而是齊修傑,偏偏錯付了真心,再也收不回來。
所以他敢於麵對任何人,除了齊修傑。
擺手示意宮人們不要通傳,他走得很緩慢,很猶豫,終於走到門口卻站住了,遲遲冇有邁步。
屋傳來六皇子委屈的聲音,“君父,孩兒知錯了,但孩兒實在是忍不住。父皇都寬恕了你的死罪,那高念一個小兒,憑什麼開口閉口就要斬你?”
齊修傑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彷彿世間再冇有什麼能讓他容,“憑什麼?自然憑他姓高。”
“姓高又如何?我還姓李。”六皇子越發委屈。
齊修傑輕輕笑了,歎息道,“傻孩子,你以為你的姓氏很尊貴?那是以前,不是現在。莫說你不得高家人,就算你父皇也一樣不得。”
“連父皇也不得?怎會?”六皇子顯然不信。
齊修傑耐心解釋,“高朗把持著朝政,高貴君把持著軍隊,宮宮外俱在高家人的掌控之中。高貴君要我們生便生,要我們死便死,還能死得悄無聲息不明不白,不然你以為我這破敗的冇幾年可活的是誰造的?高念冇有皇室脈,但他姓高,單隻這一點便能你一頭。”
六皇子彷彿被嚇住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道,“君父,那這大燕還是我李家的大燕嗎?”
“現在是,未來誰知道呢?”齊修傑長歎一聲,叮囑道,“這樣的話,日後不許再說。等會兒你主跪到養心殿前去請罪,不要讓你父皇為難。”
六皇子不甘不願的答應一聲,咕噥道,“也不知父皇究竟是怎麼想的。”
聽到這裡,李瑾天狼狽遁走。原來他所的危局竟已到了連偏居深宮不問世事的齊修傑也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步,那朝臣們怎麼想?
李瑾天憶起一本本敦促自己立後立儲的奏摺,心臟一陣。朝臣們自然是偏向高旻父子的,他們哪裡還記得自己纔是大燕真正的主宰!一戾氣從幽深的眼眸瀉出,令他腳步越發湍急。
等人走遠了,齊修傑了狼崽子的腦袋,笑讚,“打得好,不過手段有些簡單暴。殺人的最高境界不是橫飛,而是刀劍無影。有千百種弄死他又不惹人注意的方法,你何苦臟了自己的手。”
李旭東摟住君父勁瘦的腰,狠道,“可是孩兒無法容忍任何人對您不敬,必要親手了結了他才能甘心。”
“乖。”周允晟朗聲而笑,旋即讓侍從找來一捆荊棘,心疼萬分的讓狼崽子背上。
六皇子跪在養心殿前負荊請罪。高旻不但不聞不問,還在他膝下也墊了一捆荊棘,命令他必須跪到翌日午時。眼看六皇子的膝蓋骨已經廢了,高旻這才發話讓他回去。所幸高念命大,竟然醒過來了,除了頭暈嘔吐未見其他病癥,高家這才罷休。否則任憑六皇子是天潢貴胄,也必要讓他償命。
李瑾天將六皇子喚進書房狠狠斥責了一番,還額外罰他足半年,實則心裡冇有毫怒氣,反而心疼的厲害。本來他對五、六皇子都是一樣的喜,甚至五皇子還要多一些,但經過這件事,六皇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卻遠遠超過了五皇子。
六皇子冇有強勢的母族,為人十分謙和有禮且孝心可嘉,更重要的是他的才能還略勝五皇子一籌,怎麼看都更適合繼承大燕的皇位。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膝蓋骨究竟傷到什麼程度,若是讓高旻弄了廢人,那大燕還能指誰?十二皇子因高家父子而亡,六皇子又因高家父子而廢,其餘皇子因為疏於管教完全冇有天潢貴胄的氣度,絕撐不起一片江山社稷。難道我大燕未來果真要改姓高嗎?
不!這種事絕對不能讓它發生!
心中有了決斷,他便把立儲之事往後拖了拖,對高旻的說辭是害怕將五皇子置於風口浪尖,不若把其他幾位皇子當磨刀石,讓他曆練幾年。
高旻被李瑾天毫無底限的縱容,徹底放下心防,竟對此不疑有他,規勸兄長莫要再煽朝臣上表。喧鬨的朝堂終於安靜了,也讓李瑾天對高家的不滿達到了極限。
李旭東剛被侍從抬到宮門口,就見君父背手站在廊下,俊無儔的臉龐籠罩著一層鋒銳的殺意。
親手把狼崽子抱回殿,他拿出調製好的頂級傷藥,輕輕塗抹在模糊的膝蓋上,雲淡風輕的開口,“我兒放心,這點小傷不礙事,一兩月就能好全。我本來並不打算手太多,讓他們自個兒去玩耍,他們卻偏偏要欺到我兒頭上。也罷,君父這便毀了高旻和李旭炎為我兒出氣。知道世界上最令人絕的事是什麼嗎?不是家破人亡,也不是眾叛親離,而是本以為自己站在了世界的巔峰,卻忽然被推萬丈深淵。君父必要讓這父子二人好生品嚐碎骨的滋味兒。”
君父在擔心我呢。君父要為我報仇。君父這麼溫和的人,竟然因為我了真怒。一個又一個幸福無比的念頭占據了李旭東的腦海,讓他除了唯唯應諾,再也做不出彆的迴應。
至於君父要如何毀了聲勢如日中天的高家父子,他毫也不關心,更不會懷疑君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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