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裡玉對那些青春靚麗的生們的信都沒有興趣，又怎麼會搭理一個老爺爺和一個中年大叔的邀請函？不過就在他出於好奇心打開邀請函後，突然決定改變主意。

田振遠的謝恩宴就算了，讓賈裡玉真正在意的是葉七提出的“白鹿山下，品茶論武”八個字。

賈裡玉以前是看過許多“武功籍”，但這些制濫造的籍除了給賈裡玉畫了一個“金丹大道”和“武林高手”的餅，並沒有教會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對於國的了解也流於皮，最多知道一些軼聞典故罷了。

如今有機會跟行探討國，深了解博大深的中國功夫，賈裡玉當然不想拒絕，這也是他學武迷的一個表現。

這個周末，賈裡玉依約來到葉家在白鹿山下的別墅，在別墅大鐵門前把邀請函給門衛，等了五六分鐘，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出來迎接，然後帶著他來到別墅後院，踩著一條木板路進了一座涼亭長廊。

葉七爺和李九山在長廊盡頭一座臨水的涼亭坐著等他，聽到腳步聲，二人轉過來，葉七爺笑道：“來到了。”然後指著一個木墩說：“請坐。”

賈裡玉在木墩上坐下，分別打量了一眼李九山和葉七爺，發現年紀稍大的那位氣神中有一頹氣，武學修為似乎進步無。

另外一位雖然看上去略微瘦弱，但神斂，神閑逸，自己看不出深淺。

“先要代替葉封跟小賈道個歉，前段日子多有得罪，也是因為小時候被寵壞了，希小賈兄弟不要跟他計較。”葉七爺微笑著說道。

“事已經過去了。”賈裡玉搖頭表示不介意。

葉七爺點點頭，然後手翻過來一個杯子推到賈裡玉面前，提起茶壺為賈裡玉倒茶，說：“幾經輾轉弄來的一小包茶葉，一定要請小賈兄弟嘗嘗。”

賈裡玉道：“我不懂茶，估計喝了也是豬八戒吃人參果。”

葉七爺笑道：“我也只是略懂皮，明白一點小門道，算不上懂，附庸風雅夠了。”

賈裡玉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然沒品出什麼花，這時，葉七爺開始言歸正傳：“學校的事我聽說了，這次真的多虧了小賈兄弟，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巧了。”

“以一敵七，六人當場昏倒，一人手腕碎骨折。”一直保持沉默的李九山突然話：“你法快，我們已經聽說，這法，也太驚世駭俗了，至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無名法。”賈裡玉解釋了一句，這話倒也不是胡說，打狗棒法開始就就無名法。

“自創的？”

賈裡玉搖搖頭，但也沒多說，李九山知道藏的規矩，不再多問，轉而道：“之前聽葉封和雷昆對你那套法的描述，我和師兄以為是形意拳中轉七星的法，不過有了學校這個事之後，我覺得應該不是了。”

說到這裡，李九山自嘲一笑，續道：“我這個人有點武癡的病，聽到有新鮮的功夫，總忍不住想見識見識，不知道今天小賈兄弟方不方便？”

“方便。”賈裡玉也不拐彎抹角，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漲見識，開眼界的，當然做好了手的準備。

李九山為他的爽快了聲“好”，說：“對我脾氣。”然後轉頭看著葉七爺，道：“師兄，你做個裁判。”

葉七爺微笑點點頭。

李九山站起來，問賈裡玉：“先試試小賈兄弟的拳法，如果過關，再試試棒法，怎麼樣？”

“沒問題。”賈裡玉也站了起來，然後左右看了看，說：“不能在這地方，我占了太多便宜。”

李九山和葉七爺聞言莞爾一笑，葉七爺起道：“去小院子裡。”

小院子其實不小，大概有五六十平米大小的面積，周圍全是高牆，只留了一扇門供出。

“小賈兄弟不要覺得我小氣，造這樣一座小院子練拳，是因為師傅有言，練拳須練，不能讓人看到。”

賈裡玉點頭表示理解，和李九山走到院子中央，葉七爺退到門旁站著，表一點點認真起來。

賈裡玉和李九山開始拉手，然後各自後退三步，李九山雙前後錯開，緩緩蹲，雙手一前一後，拿虎爪模樣，下盤沉穩厚重，如水泥砌就，周氣勢陡然提升，雙眼如電，盯住賈裡玉的頸脖。

賈裡玉看著李九山擺出的這個功架，心中暗贊了一句，說：“我是晚輩，前輩先請。”

李九山雙掌化刀手，虛實結合，猝然打過來，角度極為刁鑽，和他剛才端正的功架有所區別。

國中任何拳法，一旦涉及實打，都是狠辣刁鑽，攻人要害，再無練拳時的那種和溫脈脈。

賈裡玉還了一招“飯來手”，將李九山雙掌推開，在接到李九山雙掌的時候，竟有種按到針板的覺，可見對方勁力已然練到手上，這才更加明白洪七公告誡自己的那句話：“如果手上功夫不到家，不要輕易將打工狗棒法化作拳法來用。”

李九山雙掌被推開，子打了一個旋，飛起右橫掃過來，這一力量雄厚，氣勢驚人，似乎要將空氣踢，賈裡玉自忖接不住，子一晃，從側邊開。

李九山一掃空，落腳之後，毫不停滯，子一擰對準賈裡玉送出一個遠手，仍舊被賈裡玉用法化解。

如果說和雷昆對手是有意用法引他套，那麼以鯉魚步對李九山，則是真正意義的避其鋒芒。功夫勁力境界上面的差距，就像是考試分數一樣客觀而不可更改。

李九山見賈裡玉施展出法，也腳踏輕靈，如袁縱貓行，去捕捉賈裡玉的影，一旦出現機會，或拳、或掌、或勾、或拐，遠則腳踢，近則肘擊，賈裡玉毫無還手的餘地，一個倒遊，退出圈子，道：“你打不到我，我不敢打你，只能這麼耗下去。”

李九山收了拳架，後背的服已經全部，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這麼耗下去，我是耗不起的。”

賈裡玉道：“您也留了手。至於法的話，下次吧。”

李九山也點點頭，他剛剛為了避免被賈裡玉繞出機會打中，發力全，保持有必應的知覺，消耗很大，已經沒有餘力接賈裡玉那套威力剛猛的棒法。

“小賈兄弟的法實在讓人歎為觀止，假以時日，勁力化，我真的很難想象還有誰能是你的對手。”葉七爺作為旁觀者，就是想好好觀察一番賈裡玉的法，但以他老辣的眼幾看下來，也什麼都沒看明白，因為太快了。

李九山打的迷蹤拳，拳式輕靈明快，極為講究法、步法，可即使李九山幾十年的功夫在，且已半步化勁的門，他也仍舊追不上賈裡玉，由此可見賈裡玉快到何等樣的地步。

點到即止的搭手之後，三人重回涼亭茶座，李九山、葉七爺和賈裡玉談論國拳法，發現賈裡玉對此所知不多，不相顧愕然，查問之下才知道賈裡玉對國常識的匱乏。

為了答謝賈裡玉一舉制伏蝙蝠幫七位綁匪，幫了鹿鳴會一個大忙，葉七爺相對細致地給賈裡玉做了一個國常識的普及，包括各類拳種的特點以及明勁、暗勁、化勁的一些劃分標準。

因為教育程度的問題，中國過去的武家們有很多練功的訣竅和口訣漸漸不為後人所知，部分較為實用的也只是通過弟子傳人們的代代相傳，和這些人隨意聊幾句，問幾個問題，對自己而言都是難得的收獲。

這次葉家別墅之行，賈裡玉獲益匪淺，雖然沒有獲得什麼修煉的終究訣竅，但是終於搞清楚了一些困擾自己的概念，同時得出了一個最重要的結論：他現在還不夠強，即使是在現實世界，都還無法直面真正的高手。

實際上，賈裡玉離開葉家別墅之後，李九山和葉七爺也在討論這個問題，李九山親手試過賈裡玉的功夫，跟葉七爺說出自己真正的評價：“太過依賴那套法，真正的功夫就學不到家，雷昆說得沒錯，他和小嬋還差著一段距離。”

……

上營蝙蝠實業大廈，總裁辦公室，一位材高大、西裝革履的青年正在跟坐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的老頭匯報事：“聽說法很快，還會一套威力不小的棒法，我們過去的七個人，全被他用一把掃帚打倒。”

老頭半晌不語，青年也不著急，耐心等著，過了好一會，那老頭道：“讓小武去白鹿一中把他廢了吧。”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沒有睜。

“好。”

“帶一手指頭回來。”

“好。”

“去吧。”

……

賈裡玉回到寢室，發現室友們都不在，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然後手掏出掛在前的那一枚戒指，輕輕地挲著。

忽而眼前的牆壁開始扭曲、淡化、拉扯，然後變那個巨型的瀑布，屁下的椅子變巨巖。

賈裡玉起走向瀑布。

“雕世界，選擇。”白龍威嚴的聲音覆蓋而下。

賈裡玉輕車路，手按住水幕上雕的畫面。

“二次進雕世界，拿到《九真經》全文，學全打狗棒，學一招降龍十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