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無聲》第7章 大學校園

張紹才的預計沒有錯,丁原果然在會議上提到了這件事,張紹才爲了衆多包工頭關注的對象,大家不是認爲張紹才做的怎麼好,而是丁書長提到了張紹才,這中間的關係耐人尋味,如今的歲月,關係就是金錢、就是工程。令張紹纔沒有想到的是,省政府辦公廳行政的幹部找到了他,要求他承包省政府部幾個改造的小工程,工程雖然不大,可這一步非常關鍵,只要能夠打進單了,就可以打通關係,哪怕是不賺錢,關係疏通好了,什麼都有了,張紹纔是很會理關係的,只不過是份低微,一直沒有機會,他立刻吩咐玉環,買來幾條紅塔山的香菸,封了幾個紅包,來的省政府幹部每人兩條香菸,一個紅包。行政的幹部想不到張紹才這麼會爲人,很爽快要張紹才第二天到省政府去籤合同。

出現這樣的事,其實是丁原的功勞,丁原沒有忘記徐傑,他憑直覺,覺徐傑是知恩必報的人,所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爲張紹才說了幾個省政府的小工程,不過是幾個電話,皮子的事,丁原出任地委專員的呼聲很高,省政府裡面的人自然明白該怎麼做。丁原這樣做,是在提醒徐傑,自己沒有忘記這個校友。

張紹才知道其中的關係,在理人世故上,張紹才絕頂聰明,後來很快和省政府分管後勤的副書長以及行政的領導拉好了關係,謀得了不的工程,也有了資金幫助徐傑了,更重要的是建立了關係。

時間過的很快,徐傑離開工地的日子到了。

張紹才專門在市裡的酒店訂下了一桌宴席,爲徐傑送行,徐傑穿著全新的短袖襯,黑子,整個人看上去英姿,這些都是玉環專門爲徐傑挑選的,人靠裝,徐傑本來就相貌英俊,這樣一打扮,顯得分外出衆。一個多月的磨礪,徐傑去除了上的青了很多。

包間裡面就是是張紹才、玉環和徐傑三人,劉福貴和宋明稍微晚一些到。張紹纔拿著徐傑留下的地址,掏出一個紅包,放到了徐傑的手裡。開口說話了。

“兄弟,這是你姐和我的一點心意,裡面有你的工資,你不要推辭,否則就是看不上你姐,看不上我這個老哥,我說過了,你大學期間的所有費用,我都包下了,我是包工頭,大老,你是大學生,我不會到學校裡去找你的,免得寒磣,以後每月我都按時給你寄100塊錢,作爲生活費,不要苦著自己,該吃就吃,老哥能夠承擔,平時放假的時候,有時間來看看老哥和你姐,你姐會時常去看你的,天氣涼的時候,你姐帶著你去買服。”

玉環目不轉睛看著徐傑,大半個月的時間,徐傑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玉環時常想著,要是自己沒有認識張紹才,遇見了徐傑,一定不會鬆手的,徐傑文質彬彬,說話文雅、有趣,因此玉環時刻注意自的言行,明白,徐傑這樣的表現,纔是真正登得上大雅之堂的,玉環和工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不自覺說一些話,遇見徐傑之後,玉環有了榜樣糾正自己的言行,張紹才說有了不小的轉變。玉環知道,份限制了,對徐傑這份只能埋在心深了。

傑沒有喝酒,因爲徐傑下午要到學校去報到,滿的酒氣,可不是好事,徐傑還是學生,一般況下,是不允許喝酒的。張紹才也只是喝了一小杯,他借來一輛伏爾加小車,送徐傑到學校去,別看徐傑到西林市一個多月了,對城市一點都不悉。

傑的慨很多,人與人之間的往,本來是以利益集爲主的,但是,不能否認真的存在,要付出才能夠有回報,徐傑就是因爲兩碗麪條,得到了如今的待遇,這不能不說是造化弄人,有時候,徐傑甚至覺得,這是父親在天之靈的保佑。

安頓好以後,徐傑打開了紅包,裡面是2000元錢,這算是一筆鉅款了,報名費245元,徐傑已經了,算起來,在工地上一個月多幾天的時間,徐傑拿到了2300元,按照母親的工資,拿到這些錢需要兩年時間。徐傑仔細考慮一下,留下1000元錢,剩下的1000元錢,他寄回家了,家裡有了這些錢,可以改善生活,妹妹可以吃的更好一些。徐傑早就給母親寫信了,詳細講了自己在西林市的況,說明在建築工地上面,找到了管理人員的職位,工資很高,不需要家裡寄錢了。

平靜的學生生活開始了,西林大學的校園很,徐傑的表現,和其他學生差不多,不過顯得很多,徐傑沒有那麼多的慷慨激昂,更多的是務實,徐傑常常到圖書館去,看得最多的書,就是名人傳記,而且是政治人的傳記,通過這些傳記,徐傑學到了很多的知識。徐傑本來就是中文系的,讀書也是學習。

西林大學的學風還是很純樸的,特別是大一和大二的學生,循規蹈矩,認真學習,至於大三和大四的學生,表現就有很大的不同了,談的不,徐傑經常看到其他寢室一些高年級的學哥,打扮的清清爽爽的出去,校園裡有一塊僻靜的英語角,對的學生,有的是讀英語,絕大部分的還是花前月下的。中文系的,當然,不僅僅是校,徐傑還知道,一些學哥的朋友在其他的大學。

寢室裡面一共有8人,全部都是中文系的,這次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巧,恰好中文系的分到了一個寢室,徐傑很快和大家悉了,雖然不是一個班,可大家都認爲,四海之皆兄弟,何況分配到了一個寢室。寢室裡面的8人,3人是西山省的,其餘5人,來自5個不同的省市,有一個北京的學生,馬建華,顯得很文靜,看上去像是孩子,一個來自上海的,名杜宇欣,說話做事都有些講究,很衛生,表面看有些深沉,一個來自陝西的,名孫勇,說話大嗓門,有著北方人的豪爽,其餘幾個同學,都是各有特,所有學生的條件有好有壞,還有兩個家在農村的,不過,說起來,徐傑的條件

是最好的。玉環非常細心,每個月都爲徐傑準備了三條紅塔山的香菸,大學生菸是沒有誰過問的,加上100元錢的生活費,超過一個拿工資的人了,徐傑的生活無憂。

傑的很快被大家發現了,於是,寢室裡面開始出現鬥土豪的風波,下課之後,這個寢室的學生回來最快,都是衝著徐傑的香菸來的,紅塔山的香菸,大學裡面的教授都不起,徐傑是學生,每個月三條,富得流油。大家當然要鬥土豪了。消息散播很快,旁邊幾個寢室的人知道了,時不時過來打秋風,徐傑的香菸明顯是不夠的,三條香菸,能夠維持半個月就不錯了。

傑爲人還是豪爽的,這方面,他跟著張紹才學了不,當然,也有年輕的因素,每天下課之後,衆人在寢室裡面吞雲吐霧,聊著哪個學妹漂亮,哪個學姐瀟灑,嘻嘻哈哈打司,過過乾癮,大學的學業任務不重,和高中簡直是天地之別。

很短的時間,徐傑在寢室裡面就有了威,這源於徐傑的豪爽和,每天打飯的時候,都有人幫著徐傑去完,幾乎頓頓都是吃,生活還是不錯的,一塊多錢就可以買到炒,一個月下來,用不到100元錢。當然,徐傑的炒,也不可能完全吃到肚子裡面去,有時候,端回來的飯,上面只剩下蔬菜,全部長了,徐傑也不在乎。

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了。

傑知道,自己在學校裡面不算什麼,真正抖狠的是那些員子弟,每天到放學的時候,校門口都有不的轎車,接這些學生回家,他們一般沒有在學校裡住,平時和大家的接也不多,徐覺到,這些員子弟,大都有著一子傲氣,似乎他們與普通學員有著天生的區別,當然,也有態度好的、低調的,徐義傑想到,這大概是家庭教育的緣故。大學生是有些清高的,自認爲了不起,對當今社會上,看不慣的事很多,如果說要某個大學生擔任國務院總理,他一定會認爲自己完全可以勝任,可以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徐傑沒有這些看法,他知道生活的不容易,知道人冷暖,通過大量閱讀名人傳記,徐傑的眼界提升了不,在社會上拼搏是不容易的,很多時候要向現實低頭,父親是老牌大學生,一輩子還不是這樣,到頭來鬱鬱而終。所以,徐傑很低調,從來不顯耀自己,本來就沒有什麼值得顯耀的。

天氣漸漸涼了,徐傑到工地去了一次,工程接近尾聲了,張紹才已經在開始忙活省政府裡面的維修工程了,每天很忙,兩邊跑,徐傑知道,張紹才更加重要的工作,是盤活關係。儘管繁忙,張紹才還是出了半天時間,和玉環一道,帶著徐傑到了商場,給徐傑買了兩件夾克、兩套秋,一雙皮鞋,徐傑很不好意思,張紹才的態度是不容置疑的,天氣變了,需要加冷加熱,以後還要買棉皮鞋,是最重要的。

傑和玉環之間,關係親,但徐傑知道把握自己,張紹纔開始忙碌了,有些時候,玉環到學校看傑,玉環堅持,每次將生活費和香菸直接送給徐傑,張紹才也不反對,張紹纔對徐傑非常放心,如今,市政府裡面的關係開始慢慢融洽,張紹纔要抓住這個機會,進一步改善關係,這些事,都需要親自去做。

傑考慮到了黨的問題,大學裡面,有黨支部,徐傑初中就團了,徐傑對共產黨的宗旨等看法,還是有些模糊的,不過,有一件事,他是認識到了的,那就是要從政,必須要黨,否則一切都是免談,應該說,徐傑是所有新生中間,有的考慮到這個問題的學生。恰逢班上選班幹部,一個月時間過去,班主任悉學生了,學生也知道一些規矩了,所以,開始選班幹部了,學生會中間,一般是沒有剛學的新生的。

傑的沉穩已經引起了班主任的注意,班主任徐竹心,30多歲,西林大學的高級講師,一個同志,能夠達到這樣的職稱,很不錯了。徐竹心和徐傑同姓,所以,對徐傑有著一種自然的親切,徐傑相貌堂堂,如果是在大三,早就談朋友了,徐竹心注意到,徐傑和所有同學表現有些不同,那就是沉穩、冷靜,很看見徐傑激,徐出一和年齡不相稱的,彷彿是飽經滄桑的,徐竹心注意看了徐傑的資料,得知徐傑的父親剛剛去世幾個月,可這不是徐的理由。在幾次和徐傑的談中,徐竹心發現徐傑彬彬有禮,毫不張狂,所以,徐竹心已經打定主意,想著指定徐傑出任班長。這對徐傑以後是非常有利的。

並不順利,班上有一個學生劉宏,父親是西林大學所在學苑區的負責人之一,想著讓兒子擔任班長,不過這個劉宏實在不怎麼樣,平時態度高傲、張狂,目中無人,彷彿一切都不在話下,言語中出來老子天下第一的味道,在班上的人緣很不好。大學生是沒有誰買賬的,特別是剛剛學的大學生,認爲學生之間都是平等的,所以大家平時都避著劉宏,儘量不接,徐傑就不同了,有著一種自然的親和力,加之豪爽大方,邊有不朋友。

徐竹心排除了干擾,指定徐傑出任班長,當然,劉宏也不錯,擔任生活委員,這是一個比較重要的職位,可以代表學生對學校的生活以及管理提出意見建議。結果宣佈以後,劉宏很不滿意,認爲沒有能夠擔任班長,是自的恥辱,甚至準備拒絕出任生活委員。好在劉宏的父親明白其中的道理,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清楚的,如果鬧得出格了,總是不好的,於是訓斥了劉宏,要劉宏安心讀書,好好做事

其中的風波,徐傑不久就知道了,一次和徐竹心談的時候,徐竹心無意之間說出來了這件事,徐傑再次會到了權力的重要,按照能力和表現,劉宏沒有資格出任生活委員,就是因爲有個好父親,所以說能夠輕易擔任生活委員,劉宏還不滿意,想著沒有能夠擔任班長。經過了一系列的事之後,徐傑對權力有了重新的認識,權力就是地位的現,說都不能抹殺這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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