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商田》第2回 回憶
記得第一次住醫院是四十多年前,憶起這裡,不免要回到了年輕時隊落戶的那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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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烈烈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華強和馮娟由於同屬一個國營工廠的子,便都分到了QC縣永大隊。他們同在一個大隊,華強隊落戶在第2生產隊,在第3生產隊,兩個生產隊是鄰的。
隊落戶的這一年是華強命運多舛的一年,父親華劍鋒被打右派之後,母親由於丈夫的問題也牽連被下放到五七幹校“勞改造”,他的弟弟和妹妹也被送到SD的老家農村由爺爺、照看,華強一下子了沒人過問的孤兒。他隊落戶後因爲是右派的兒子備歧視。生產隊的重活、累活都他幹,所得的工分又,本不夠他吃,辛辛苦苦一年,等到年終時他還要倒欠生產隊的錢。
還好馮娟沒有忘記他這個兒時的玩伴,經常到他簡陋的房屋裡看他,照顧他,時不時還從家裡帶些錢來補他生活之需,可以說,馮娟已是他生命中不可缺的一部分。兩個年輕人由相互關心、照顧變了相互慕。那時這兩個年輕人日子雖然過得清貧、累,但他們沒有絕,他們常常苦中作樂。他們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度過了幾年。
在那一段最艱難的日子裡,華強被生產隊派去大隊挖水渠,這是繁重的力活。那時開挖水渠沒有機械設備,全靠人工,工作量大,每人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生活補助費卻只有一角錢。繁重的力消耗讓華強吃不消了,加之生活跟不上,勞累過度,他病倒在工地上了。工友們將華強送回家,就急著回工地趕工期去了,把華強一人扔在牀上,沒人照顧。
那天華強發著高燒,在牀上靜靜地躺了一天。一直到了晚上10點多,外面突然颳起了大風,這在當地是極見的。這場莫名其妙的大風,讓馮娟鬼使神差地覺到華強到工地上去了,該到他的家裡看看,房屋的門窗是否被吹開了。馮娟頂著大風,好不容易地來到華強的居住地,發現房屋門的確沒有關,想關好門後再返回的居住地。然而外面的風越刮越大了,想幹脆就在華強家睡一晚算了。當打開電燈,發現華強已躺在牀上,一點靜都沒有。
了幾聲:“強、強……”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於是,馮娟走到牀前用手了華強的額頭,立刻覺到了燙手,原來他在發高燒。在華強的耳朵邊低聲呼喚了好幾聲,華強只是蠕了一下脣,好像是燒糊塗了。馮娟認爲必須趕快上醫院。可深更半夜的,外面又颳著大風,到哪去找人?馮娟只能著頭皮,把華強背上,往大隊的衛生部走去。華強個子大,儘管生活艱苦,但他的重不輕,以那小的,要在平常是很難把華強背起的。現在,真是鉚足十二分勁,纔將他背了起來。
外面的風很大,馮娟艱難地揹著華強深一腳淺一腳來到了大隊衛生部。好不容易把赤腳醫生醒。醫生看到華強已在昏迷狀態,由於大隊衛生部醫療條件有限,表示無能爲力,只給他打了一針,延緩一下他的病,隨即馮娟趕將其送往縣城醫院……到縣城醫院這可是幾十里路的路程啊,那個年代的鄉村,沒有通工,全靠步行,馮娟犯難了……但是爲了救華強,只有咬牙拼命了,心想著就是扛也要把華強背到縣城醫院。
馮娟沒有多想背起華強就往縣城醫院方向走。這時風停了,外面下著大雨,鄉村的路泥濘不堪,行走更加艱難。雖然有赤腳醫生送的雨,但馮娟的服被汗水和雨水全浸了。馮娟揹著華強走走停停,幾個小時才走了幾里路,好不容易走到公路邊上。這時雨停了,天也微微亮了,馮娟折騰了一個晚上,已筋疲力盡。實在沒有力氣了,有些絕地把華強抱著坐在公路邊上,著急期盼地瞧著公路上有沒有過往的車輛。聽著華強急促的呼吸,時不時地說胡話,馮娟心裡很著急,一貫無比堅強的,此時眼淚止不住嘩嘩地往外流,幾乎是絕地向老天喊道:
“老天,你救救這個可憐華強吧!!”
心心念念,必有迴響,此時公路上駛來一輛手扶拖拉機,這是大隊每天往縣城送菜的車輛。駕駛員見到馮娟不顧一切地攔車和生命垂危的華強,立刻同意順路把他們載到縣城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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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縣城醫院,醫生立刻對華強進行了搶救,男人得救了。
華強醒來的第一眼,醫生便對他說:“你的命真大,要不是你有一個好妻子拼著命及時地把你送到醫院,你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
這話說得站在一旁的馮娟很是不好意思,躲到一邊去了。
從那天起,馮娟便爲了華強的救命恩人——那天,華強在病牀上暗暗發誓,今生非馮娟不娶,要一輩子照顧,呵護。
這之後,華強和馮娟兩人相了。從此他們的經歷了許多的風風雨雨,最終雖然沒有結果……但,他們的這段對馮娟來說是值得回味的……
嘆息間馮娟回過神來,爲自己找來一件毯披上,走到窗前陷更多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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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被搶救後的華強正躺在重癥室裡,他到好像有人在呼喚他,但他到沉重,爬不起來……
他聽到了馮娟在呼喚他,之後又覺得是楊秀蕓在他,兩個人在織地與他打道,漸漸地他陷了過去的深沉回憶之中。
楊秀蕓在醫院重癥觀察室的走廊裡,幾天幾夜沒有閤眼了,眼皮子在打架,實在太困了,在一旁守著的員工不忍打擾,拿了一牀毯蓋在的上,也進了過去的回憶之中。
三人的回憶串起來正好組了一幅幅的畫面,華強在商界中最有傳奇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無限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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