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商田》第29回 草堂茶館
郝敏雖然搞不清楚楊福庭到家裡拜訪的意圖,但有一點是想清楚了——就是楊福庭除了談項目之外,還反覆詢問了他兒楊秀蕓在其公司的職務和工作容。依照兩家的關係,郝敏當然知道楊叔叔是何等地疼自己的兒,這也是當初那樣極力邀請秀蕓來公司任職上班的原因啊。
爲了推波助瀾,郝敏特意選了一天,約楊秀蕓去到一個優雅僻靜的地方,打算兩人好好地長談一次。郝敏親自開車,很快把秀蕓帶到了一個有文化氣息的好去——那是平常相當喜的一個地方,杜甫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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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草堂的正門由青磚素瓦、牆丹柱和石作臺階組,看上去顯得古樸典雅。其正上方匾額“草堂”二字,傳說是清代康熙皇帝第十七子果親王允禮所寫。這草堂雖然有名氣,但遊人較,本地的遊客更。今天不是節假日,門前的遊人更是稀稀拉拉的。
楊秀蕓站在杜甫草堂的大門前等著敏姐把車開到停車場。就著空閒時分,著杜甫草堂的牌匾,腦子裡思考著敏姐這奇怪的舉……在碧雲房地產開發公司裡有許多的辦公室,敏姐隨時都找出一間來跟約談,今天卻把帶到這樣一個僻靜、優雅的地方來……
秀蕓心想:【敏姐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一定是有什麼事要談吧?該不會是爲了什麼談文論雅的事吧……】
郝敏把車停好後,買了門票,兩人一起進杜甫草堂正門。過石橋,是一座通堂式敞廳,高朗明亮,氣勢不凡。郝敏本沒有興致觀賞草堂裡楹聯、書畫和詩詞歌賦,領著秀蕓匆匆穿過大廳,走過廊坊,踏上了一段小路。這裡遊人很,十分清靜,連走路沙沙的聲音也能聽見,耳邊還不時地聽到兩旁樹叢中鳥兒清脆的鳴聲,最後,們來到了一竹林環抱,極爲幽靜的茶館裡,找了一僻靜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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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剛一落座,還未品上一口茶,就聽見茶館外面小路上一個遊客高聲朗誦出自編的一首詩:
“李杜詩詞萬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自有人才出,各領風數百年。”
“這傢伙好大的口氣啊……”秀蕓聽後不說道,“居然不把詩仙、詩聖放在眼裡。”
“江山自有人才出,各領風數百年,說得不錯。”郝敏讚歎道,“秀蕓,你不覺得我們這個年代正是人才輩出的年代?”
秀蕓搖了搖頭,然後又馬上點頭:“對,敏姐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才!”
郝敏眼睛打量著著秀蕓說:“你說錯了,敏姐真的不如你,JN區的招商投資項目我跑了大半年了,一點眉目都沒有。昨天你父親很含蓄地說了你好像在J區的招商引資項目上有辦法,我也準備把你調到項目投資部去當經理,放心地讓你去跑這個招商引資項目。”這一套說辭,自然是郝敏誇大其詞的說法。
“不、不、不!”秀蕓忙擺著手說,“敏姐你別聽我父親瞎說,我哪兒有什麼辦法啊……”
“你別推辭了,我已經決定了。”郝敏喝了一口茶後接著說道,“這個項目了我不會虧待你的,我們可以籤個合同——這個項目了之後,項目所產生的利潤我們各得一半。如果虧了,我也不會讓你承擔虧損的,怎樣?”
秀蕓眼睛瞪得很大,沒有想到敏姐這麼大方,居然與對半分,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對敏姐所說的話,忙用謙虛的口吻說:
“敏姐,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這麼大的項目完全給我去辦……可能有點力不從心。何況這個項目我還沒有眉目呢,等以後有了眉目,我再跟你說,如何?”
敏姐卻毫不在意地說:“你我是什麼關係?我們是閨!老姐不會一個人吃獨食的,我相信你也不會吃獨食。昨天我把合同已經擬好了,我們就在這茶館裡簽字生效,你看行嗎?”
說著,從手提包了拿出已經擬好的合同遞給秀蕓,繼續說:“你看合同還有什麼不妥之,要修改的,我們可以商量修改。”
秀蕓拿著合同認真地閱讀起來。這合同寫得夠詳細的,敏姐畢竟經商有好多年了,有經驗,確實挑不出病來。
於是,說:“敏姐……你這麼信任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這回,我就是拼著老命,也要把這個項目拿下!”
合同很快簽好了。郝敏急於想知道秀蕓接下來如何作,以拿下JN區的招商引資項目,便直截了當地問:“這個項目你打算怎樣幹?”
秀蕓端起杯子細細抿了一口茶,想了想,才慢慢地對敏姐拿出了心裡早已準備好的第二套方案:“J區的招商引資項目是一個上億元的大項目,我們碧雲房地產開發公司暫時還不能夠一下子承擔這麼大的項目,政府也不放心把這麼大的項目給我們。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藉助外力,藉助外面的資金,我想可以與香港鼎力份有限公司合作,這樣功的概率就高了許多。有他們資金的支持,加上我們的人脈,拿下這個招商投資項目就不會那樣難辦了。”
敏姐問:“香港鼎力份有限公司?你……跟他們嗎?”
秀蕓告訴:“我已經通過其家人的引薦,與該公司的董事長王映嬋通了幾次電話。我們已經談妥了,明天就要來C市考察項目,我會竭盡全力說服,希可以投資項目。”
沒想到秀蕓已經安排到這一步,敏姐不覺到自己似乎還是小看了這個姑娘,心想:【秀蕓果然厲害,如果不是昨天他的父親來訪,提醒了我要加速通過來推進,這個項目可能就被秀蕓悄悄拿給香港鼎力公司接盤了。幸好今天我提前下手,不然賺錢的機會就喪失了。】
郝敏迅速地給秀蕓的杯子斟滿了茶水,然後說道:“好,太好了!我全權委託你與香港鼎力公司洽談,每天你給我更新一下你的進展況就行。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話,你隨時聯繫我。”
“好的!”秀蕓點頭答應。
“對了,我差點忘了。”敏姐從手提包裡拿出一部摺疊式的移手機,“這是新出來的手機,比起磚頭式的大哥大要輕便很多,我辦公室給你配了一部,你今後的電話費用由公司報銷。”說著,把手機給了秀蕓。
“這……真是太不好意思。”秀蕓拿著新手機不釋手,知道這部手機的價格是兩萬多元,之前可不敢奢擁有……想不到敏姐這麼大方,自然開心萬分地說,“謝謝敏姐了。”
敏姐說:“我們倆是好朋友,說謝就見外了!秀蕓啊,你好好幹,敏姐不會虧待你的!”
爲了拉近們兩人的距離,郝敏在茶館裡聊起了們小時候的許多趣事,兩人越談越投機,不時引出笑話,這樣不知不覺地在茶館裡度過了一上午。然後,午飯時間,郝敏專門帶秀蕓到了最喜的“鍾水餃”名小吃店吃小吃,並專門點了喜歡吃的水餃和湯圓,彰顯敏姐對秀蕓妹妹的關心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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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敏與楊秀蕓籤的合同協議,表面上好像郝敏吃虧了,實際上郝敏心裡明白得很,可不是傻子,本不虧,要知道商人從不做虧本買賣——現在父親已經不是市長了,楊福庭是J區的招商引資項目的政府主要負責人,抓住了秀蕓至這個項目已經功了一半,何況楊福庭在昨天與談話中,再次到了秀蕓的重要……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郝敏心中商人的預奇準,覺得,只要抓住了楊秀蕓,就抓住了楊區長,這個項目到手也就變得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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