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商田》第255回 報應

李東偉從樓梯走到底樓,沒有遇到一個人,不洋洋得意自己的運氣何來如此好。

他隨之一路遛到了大樓的大門口,見連值守在這棟樓大門的保安都跑去救人去了,此時到都能聽到哄哄的聲音,好多人大著——

“董事長出事了!”

“董事長跳樓了!……”

“救人啊,救救董事長!……”

……

李東偉愈加得意起來,一路小跑出了樓門,站在往左邊看去——這時救護車鳴著特有的聲音開了進來,往圍著的人羣開去,李東偉鼻子裡哼了一聲,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語地說:

“你們再怎樣折騰也沒用,有誰能從6樓摔下來不死的?他要是不死也仙了!”

其實,李東偉表面淡定,心裡也是害怕,這是實實在在的殺人罪,要是被逮到怕是逃不過死罪了……

他不敢久留,怕被人發現,趁人們還未注意他時悄悄地溜到更暗的地方躲了起來,等待時機逃出集團區域。

事實上,現在的李東偉心力憔悴,爲了實施這次犯罪,他躲在天園集團公司的5樓梯下的三角形房子裡已近十一個小時,他上帶的一瓶礦泉水和一包餅乾早就吃完了,儘管在那房子裡面夠了罪,被蚊蟲叮咬,得飢腸轆轆得,連撒尿都在屋子裡,但他總算尋到了下手的機會,把華強的從樓頂推了下去……

他的謀之後,一直哼小調的李東偉沒有忍住他這個小習慣,雖然此時又累又,還是沒有忍住哼哼唧唧地,待人羣散去一些後,拖著疲乏的微微弓著腰匆匆地穿過強廣場,沿著大街上的人行道走了好一段路,心虛的他還不時地看看後有沒有人追來……

這時,他迎面遇到好幾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從大街上呼嘯而過,讓他到這些警車好像是都是衝著他來的,嚇得他心噗噗直跳,不敢在大街上明目張膽地大搖大擺地走了。他張地朝四周張,確定沒有人跟蹤他,慌不擇路地趕加快步伐拐右彎朝小街走去。

-

李東偉在小街上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天已經完全漆黑了,他肚子得讓他直冒冷汗,便沿著小街一路尋找,很想找到一個既僻靜又能吃飯的地方,然而,很多店鋪已經打烊了。

他來到了一家小吃店的門前,正準備走進去,卻發現有好幾個警察坐在裡面吃,他聽到了警察正與店老闆的對話,似乎警察拿著一張照片店老闆辨認,他們要在全縣城搜查一個要犯……這下嚇到李東偉不敢進店吃東西了,趕低頭掩面,只怕警察看見他的臉,隨即匆匆地逃開了。

李東偉繼續在小街小巷裡走,終於找到了一家沒人的破舊麪店,平常很吃麪的他沒資格挑三揀四,只能將就吃了。他向麪店的夥計點了三兩臊子面,總算把肚子填飽了。

吃完麪後,李東偉想著返回了他原來住宿的小旅館裡躲幾日,避避風頭。然而,當他走進小旅館時,只見服務檯的服務員用異樣的眼在上下打量著他,他的心不控制地跳得厲害,他開始警覺起來——趕上樓,從房間裡提出他的旅行包,一刻也不停留地逃出了房間。下了樓,便見剛纔還在服務檯的服務員離開了,正好服務檯沒人,這下他用不著結賬退鑰匙了,藉著這個時機,他急匆匆地趕逃出旅館。

李東偉剛剛離開旅館不到10分鐘,幾輛警車朝著他住的小旅館開去,他暗自慶幸自己逃得快,不然就被警察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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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招接一招的危機讓李東偉愈加疲憊,像極了一隻喪家之犬,不敢在公共場所出現的他只能朝著沒有人,很僻靜的郊外走去。

夏天的夜晚,涼風習習,只穿了一件襯衫的李東偉已經到了一涼意,他順著一條小道東繞繞西走走,還時不時地遇到在街上巡邏的警察,讓他連暴下的勇氣都沒有了。看這樣子,他知道旅館是不能住了,今晚他只能宿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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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李東偉來到了新津縣的河邊。這條河是與賓江河相連的大河,他沿著河堤的街邊走著,見不遠有一座大橋,於是加快腳步來到大橋的橋下,他想在橋下暫時躲避夜晚,等天亮再想辦法逃出縣城。

到了橋下,李東偉發現,橋下垃圾叢生,惡臭無比,本無落腳,只好放棄他原來的想法。

他順著橋下的流水,藉著月發現河心有一塊大的綠洲,心想:【我如果到那裡去一定很安全,警察絕對不會想到我會在那個沒有人跡的小島上。】

說來也怪,李東偉沿著河邊尋找將近半個小時,終於找到了一條沒有上鎖的小船,心中一陣狂喜的他,將小船用撐出,往河的中心島駛去。

小船停靠到小島後,李東偉迫不及待地在島上尋找能夠安的地方。島還比較大,上面還有不的小灌木,他發現不知是誰在這島上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小棚,裡面還鋪著一張木板似的小牀,李東偉高興地冒了一句:“天助我也!”

藉著月,李東偉從旅行包裡取出了一件外套,順帶把事先準備自殺的安眠藥也帶了出來。李東偉把安眠藥撿起來,看了看,心想:【我憑什麼要去死?老子活一天算一天。】

別看李東偉在他的兄弟夥面前信誓旦旦地說他不怕死,真正到了讓他去自殺時,他卻膽怯了,他不想死了,猶豫了一下,把手中的安眠藥扔了出去。

-

折騰了大半夜,李東偉覺得很累了,他把外套裹在上,躺在木板上瞇著眼睛睡了。夏天的天氣是“孩兒面說變就變”,剛纔還是皎潔的月,突然變得漆黑一片,然後颳起了大風,把簡易棚吹得嘩嘩地響,把李東偉從夢中驚醒過來,接著就是暴雨傾瀉而下,簡易的棚子遭不了這樣的狂風和暴雨,四雨,不多久整個小棚全部浸泡在水中了。

李東偉覺事不妙,走出棚子時,暴雨已經下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頃刻間將他的全了。天上這時一道閃電劃過,把他嚇得不輕,然而,最讓他恐怖的不是暴雨,而是不斷上漲的河水,剛纔還是很大的一片島,現在被咆哮的河水浸蝕得剩下下他站著的一小塊空地了。

李東偉此時已經顧不上眼前的暴雨,他想找到他進到時的小船,可是救命的小船已經被大水衝得無蹤無影了。

這是的他到了絕的滋味,跪在地上,舉著雙臂,向老天喊道:

“天老爺!求求你別下了,救救我吧!救我吧!!”

老天爺好像在故意懲罰李東偉,雨反而越下越大,讓他的絕無盡的蔓延……

求生的慾讓他想起了向警察求救,立刻向小棚奔去。

在小棚的旅行包裡,李東偉翻到了他的手機,他撥打了了110,急促地說:

“救命,警察救命……我被困在了新津河的河心島上了……”

110接電話的警察還未問話,聲音就中斷了……

-

接到報案的110警務此時正到奇怪地是,這通報警電話並沒顯來電號碼,立刻將此事報告了負責人,並上報給縣局。

市、縣公安人員正在全力以赴追查李東偉,這個電話引起了專案小組的重視,連夜查找對方電話號碼,經過覈實,正是李東偉打給華強的電話號碼,也證實了打電話之人正是李東偉。

然而,當他們再行聯繫撥打這通電話後,手機已經關機了,再無法聯繫到李東偉。

-

警察立刻開著警車來到新津大河的河邊,只見大河河水已經漫到了河堤劃線的最高水位,河心島早已被滾滾洪水所淹沒。

劉警邊的同事嘆道:“如果李東偉真的在島上的話,他必死無疑。這也許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多行不義必自斃,天作孽,孰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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