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第469章

最後一個代表說道:“謝薛縣長爲我們下崗工人做了這麼多事,我也爲以前的言行向薛縣長道歉。不過,我想問的是,我們一個好端端的柴油機廠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不知縣裡考慮過它爲什麼會這樣沒有?現在我已經下崗,我家裡什麼都沒有,也不擔心任何人報復。我要告訴薛縣長的是,我們廠裡存在讓人不敢想象的腐敗,有幾個腐敗分子侵吞了國家大量的財產。就是因爲他們,我們的廠才垮掉。我們工人希上級領導能重視這件事,把這些腐敗分子繩之以法,不能讓他們今天侵吞了廠裡的財產,明天搖一變就變了私人大老闆,還看不起我們工人。”

薛華鼎大聲說道:“打擊腐敗、懲罰犯罪,是我們黨和政府一直以來的一項重要任務。我對柴油機廠的況不悉,也不知道以前政府是不是發現過腐敗分子。但我在這裡說一句,只要我發現一個腐敗分子,我就分一個。我個人的時間和力都有限,我希更多的工人兄弟發揚主人翁神,檢舉和揭發那些藏在我們廠裡的蛀蟲。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相信只要你們敢於同這些人鬥爭,他們的罪行就遲早會有暴的一天。”

薛華鼎接著話音一轉,說道:“當然,我們也堅決反對誣告,反對捕風捉影。各位如果你有實實在在的事實,實實在在的證據,那麼我薛華鼎歡迎大家向我或者上級部門寫信、和我面談。讓我們一起把那些腐敗分子挖出來。我不接匿名舉報,也不接無事實據的舉報。”

不知是薛華鼎說的好,還是他帶來的消息好,或者是他的態度好,讓工人到了他的真誠,那些工人開始變得越來越平靜。雖然還有一些人不甘心,想繼續鬧事,但大多數工人都冷靜下來。幾個大喊大的人也拉不到人來附和,也灰溜溜地停止了喊

薛華鼎大聲說道:“我已經向大家了底,各位就不要再呆在這裡影響工廠的正常生產秩序了。如果半個月之,我們廠領導沒有解決一百個就業崗位,你們再來找我。現在請大家回家,我在這裡宣佈一個事,如果半個小時之後,還有人逗留在這裡,那麼對不起,你將失去第一批招進工廠的資格。”

說到這裡,他轉對張運昌廠長喊道:“張廠長,你把宣傳部的人喊下來,在廠大門口架起攝像機,半個小時之後誰還在攝像機鏡頭裡出現,誰就不要來了。”

一個代表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加到你們的方案中,怎麼對你們進行監督?”

薛華鼎道:“現在。我馬上要召開全部廠領導會議,你們五個代表就請列席會議。我們先把那些空佔廠房的人清理出去,騰出一個大車間出來,請那些真正出租金、解決我們就業崗位的公司進來。怎麼樣,你們敢不敢得罪人,想不想爲你們的工人兄弟們服務?”

五個代表同時說道:“敢(想)!”

有一個人還加了一句:“老子飯都沒吃的了,還怕得罪人?哼!”

工人們歡呼一聲就開始陸續離開。

幾個廠領導都心事重重地跟著薛華鼎進了大樓。

盛滿山心很是鬱悶,看到工人這麼快就被薛華鼎安下來,著急的他本來幾次想打斷薛華鼎的講話跳出來頂撞幾句的。但他擔心今後薛華鼎專門拿他開炮,所以忍住了。畢竟他屁下有多屎,他自己知道,他不信薛華鼎真的不知道他所有的事。即使現在不知道,不久之後肯定有那些路見不平的人會他薛華鼎舉報。

這次鬧事是他和另外二個人好不容易纔鼓起來的,他們知道薛華鼎不讓他們進新公司,而舊工廠遲早會倒閉,也就是說他們的好日子快到頭了,所以他們就想利用工人鬧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們原以爲這次鬧事可以給薛華鼎一個下馬威。等薛華鼎收拾不了殘局而來求他們這些老廠領導的時候,他們可以聯合其他廠領導來跟薛華鼎提一提條件。不想薛華鼎卻輕易擺平了此事,還得到了人心。特別是這五個工人代表加進來,更給自己帶來無窮的麻煩。

一進會議室坐定,盛滿山就對張運昌說道:“張廠長,這樣不行吧?你跟薛縣長說說。那些租用我們廠房的人都是跟我們廠簽了合同的,不管租金高低,畢竟有法律效力。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不可能無緣無故撕毀協議吧。”話是對張運昌說的,但聲音說的很大,會議室的人都能聽到。

另一個廠領導馬上說道:“是啊,張廠長。薛縣長才來,不瞭解我們的況,你向薛縣長解釋一下。當時我們廠是那個破樣子,能賺一分錢是一分錢,爲了讓他們進來我們可是費了老鼻子力氣。當時來的時候,我們是求他們來的,現在可不能一下把他們趕走吧?我們面子上不好過,也容易給人一種我們是土包子、不按規範辦事的印象。我們這麼朝令夕改的做法讓外面的人知道後,哪裡還有人敢跟我們談合作?”

薛華鼎首先在主位上坐下,又請五個代表自己找位置坐下,未等猶豫著的張運昌說話,他首先說道:“你們的心我理解。我是不太瞭解我們廠的況。但是,我剛纔說的是,我們首先清查那些租金過低、佔用了我們大量廠房設備、又不能給我們解決就業崗位的老闆。你們要講面、你們要面子,那這個惡人就由我來做。我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瞭解到有不人並沒有跟我們廠簽訂正式租賃合同。當時僅僅是一些領導一句話、一張條子就進來了。這些人必須趕出去,沒有條件可講。”

盛滿山連忙說道:“我介紹進來的那個朋友一直說了要和我們廠籤合同,只是因爲我們廠現在忙不過來,所以沒有籤。沒有籤合同的責任在我們一方,這應該對待吧?”

薛華鼎知道這傢伙是想給自己出難題,你這個朋友對待,那其他人的朋友也可能對待。

薛華鼎堅決地說道:“沒有什麼原因可講。只要沒有籤合同必須出去。至於那些簽了合同的,如果租金明顯不合理,又沒有按時納費用,我們也必須趕他們出去。對於租金合理,又沒有拖欠租金等費用的,我們可以讓他們繼續租用廠房和設備。”

盛滿山說道:“薛縣長,你這麼太專權了吧?簡直就是一言堂。”

薛華鼎針鋒相對地說道:“我今天就是要來一言堂的。只要五個工人代表沒意見,我的命令就是命令,各位必須執行。如果有不同意見,那麼你們要麼保留,要麼辭職。五位代表,你們有意見沒有?”

“沒有!”五個代表異口同聲地說道。

一個廠領導大著膽子說道:“薛縣長,你的意思是不是收回我們所有廠領導的權力?是不是不要組織,不要黨的領導、不要組織原則?”

薛華鼎盯著這個廠領導冷笑道:“哼,你還很會揮舞大棒、善於扣大帽子的嘛。我問你,你是我的上級還是我是你的上級?下級服從上級你知道吧?廠領導的權力是誰給的?我不想跟你爭辯什麼對和錯,我只問你執行不執行我的命令。執行,那麼你就繼續坐這個位置,不執行,那麼請你辭職。有什麼問題或者對我的做法有什麼不贊同的,你可以寫信或者直接向上級組織反映。清理資產是第一步。把那些不出租金、出租金的老闆趕出去是第二步。第三步是讓下崗工人就業。第四步就是改組現在的廠領導班子。第五步就是振興或者改造我們的柴油機廠。無論是普通職工還是廠領導,都必須服從這個大局,各位有什麼建議、意見可以提,可以完善我提出的這個戰略。但絕不容許誰來破壞我制定的這個步驟和計劃。除非你有本事把我從這個代理廠黨委書記的位置上拉下來,讓我不當這個書記,讓我輕鬆地做其他事。如果那樣,我很激你,謝你讓我遠離麻煩。否則,你就要聽我的。各位,聽明白了沒有?”

所有人包括五個工人代表和王波都是第一次見識如此強勢的人,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名正言順、冠冕堂皇,在大會上明確提出要集中權力。大家都是你看我看你,一時忘記了回答他的話。

薛華鼎道:“現在閒話說,進正題。大家討論一下怎麼清理,怎麼分組的問題。誰願意帶隊?”

全廠有五個大廠房,其中有三個廠房租了出去。承租的老闆有十幾個,一人劃了一個區域。

對於這種得罪人的事,沒有廠領導主帶頭去清查,薛華鼎只好臨時指定了三個人負責當小組長,廠裡中層幹部當組員,又把五個工人代表打散分進三個清查小組。半個小時不到就把清查小組的機構組完畢,並代了注意事項。

薛華鼎最後說道:“我給大家二天時間,今天必須清理完畢,明天上午做那些老闆的工作,請他們自行撤離。我們工廠可以爲他們安排車輛或者幫他們報銷部分車費。下午和晚上則強行驅逐那些不願意走的人。驅逐他們的時候,如果我們廠裡的保安不夠,那就請縣公安局的警察出面。你們請不警察就讓我來請。

後天上午將那些簽了合同、租金合理、又解決了部分下崗工人的承租人集中到一個廠房裡。騰出的廠房要清掃、整理。

後天下午我們組織廠領導一起進行聯合驗收。對工作做得好的小組進行重獎,對沒有完任務的小組進行罰,小組組長要在大會上公開做檢討。

另外,五個代表必須履行好你們的監督職責,你認爲小組做的不好,你們可以不簽字不認可。你所在的組搞好了,不但你有獎勵,還有工資。如果你所在的組沒做好,你礙於面簽字認可,那麼你肯定沒有獎勵、也沒有工資。而且我還要向所有工人通報,建議他們派出另外的、真正正直的工人來代替你。

好了,大家行吧?時間可不充裕!”

不顧別人的腹議,薛華鼎大刀闊斧地安排好廠裡的事,讓王波繼續留在廠裡負責聯絡之後就讓小駱把車往開發區縣政府開。

“薛縣長,你這幾下子,那些工人可高興了。我在外面聽了好多人說你好呢。”小駱小聲說道。

薛華鼎道:“好不好難說得很。只要半個月不解決一部分下崗工人的失業問題,他們肯定會鬧的更兇。關鍵還是看以後那個新公司能不能開起來,我上午聯繫的項目能不能儘快進。”說著,他自言自語道,“哪些企業要軸、要齒、要箱呢?”

小駱笑道:“我看你真是太負責了。別人只是對付得過去就行。”接著他說道,“軸,我不是很清楚。但齒我知道一些,汽車廠肯定需要大量的齒。我們汽車的變速箱裡就有很多齒,還有萬向節也有齒。呵呵,對了,變速箱不就是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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