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迢迢》第521章

薛華鼎想了想,說道:“我有一個提議你看行不行。我建議你從招商引資辦退出來,指導縣裡立一個特農業種植辦公室。另外選拔一個懂銷售、懂市場的人坐主任這個位置,在前期,你就讓他們調查大棚種植的市場前景,調查種植什麼品種纔是最好。同時到各地推銷我們的農產品,如果況理想,我們就放開手腳大幹。如果市場況不好,我們就小規模的試點。先在全縣只用四五個村來辦這事。這樣的話風險就不是很大,我們縣裡能承,即使銷售不出去,我們縣城也能消耗這些蔬菜。”

說到這裡,薛華鼎說道:“什麼事都等別人搞好了再出做,那我們什麼都不用想了。”

羅國威不得從招商引資辦公室撤出來,那地方如果出了績,衆領導自然對自己刮目相看,可就是很難出績。現在哪個縣不是到找投資?除非奇蹟發生,瀏章縣纔可能攬到投資。

雖然大棚種菜也不是一件輕鬆事,但總比那個到求人來投資要好得多。他馬上說道:“我認爲我們在農村是應該因地制宜。如果一味地追求建設新的企業,實在得不償失。等抗洪搶險的事一過,我就親自帶人到大棚種菜先進的地市去調查,等拿到第一手資料後,我再向你彙報。”

薛華鼎還準備說話,小柳舉著手機走了過來,說道:“薛書記,電話,他說是你同學,曹奎。”

薛華鼎對羅國威說了一聲:“就這麼辦。”然後走下卵石堆,接過小柳手裡的手機說道:“喂,曹奎嗎?”

“我是曹奎,薛書記,你在哪裡?”曹奎急切地問道。

“呵呵,曹局長,你還跟我生分起來了。”薛華鼎笑了一下,說道,“我在大堤上檢查抗洪搶險。是不是有什麼事?”

曹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你現在有空嗎?”

薛華鼎一愣,說道:“很重要?是不是很急?”

“嗯。”曹奎說道,“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說。”

薛華鼎的朋友本就很,加上當上領導之後,調到了瀏章縣,是以朋友越來越。曹奎、馬競等朋友的往已經很了,他對這個一心在教育戰線忙活的曹奎還是很在意的。聽了曹奎的話,薛華鼎估計他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話,就試探著說道:“能不能等到晚上?”

“可以。我現在就往瀏章縣趕。”曹奎鬆了一口氣說道。

薛華鼎連忙說道:“你在家等我就行。我這裡檢查完之後就往家裡趕。到時候你到我家來吃晚飯。”

曹奎激地說道:“謝謝你,薛書記。”

薛華鼎半真半假地說道:“你這麼說,我還真有點不高興。我們從小到大都玩在一起,我喊你曹奎,你喊我薛華鼎,就行了。”

“好……好……”曹奎還是有點放不開。

薛華鼎想不出曹奎遇到了什麼事。現在的男人有爲難的事不是搞人出了問題收不場就是賭博出了問題被警察抓住了。

但他曹奎恰恰“不喜歡”這二件事,老婆一直在旁邊監督著,想做這些事也沒有機會。

薛華鼎心裡嘀咕道:“他怎麼有說不出口的爲難事呢?”

薛華鼎將手機還給小柳,然後對羅國威道:“羅縣長,剛纔這個事就先這麼議定了,等忙過這幾天我們再找幾個人議一議。走囉,再見!”

薛華鼎走到哪裡,哪裡的負責員和防汛的農民就爭著和他打招呼,同時認真回答薛華鼎提出來的問題。

因爲他心裡有事,所以檢查的速度明顯加快,王波、小柳都有點跟不上薛華鼎的步伐。

草草檢查完防汛況,薛華鼎就打發王波、小柳、司機等人坐其他領導的車回縣裡,自己則開著他的座駕直奔長益縣自己的家裡,前他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母親自己和一個同學要回家吃飯。

現在母親一半時間在別墅裡陪父親,一半時間在安華市無線電廠帶孫子。基本上是一週一換。其實,在安華市樑燕的家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樑燕早已經請好了帶孩子的保姆。而許蕾又買不不紙尿片什麼的,帶薛暢不再像過去帶小孩一樣每天必須洗很多尿片,家裡掛起萬國旗。母親過去也就是抱一抱孩子,哄薛暢笑一笑,孩子樂自己也樂。

毫無疑問,大家都把薛暢當了寶中之寶。

當薛華鼎回到家,母親和父親正在廚房準備飯菜。看到薛華鼎回家,高興的母親問了一下孫子薛暢昨天表現乖不乖,水夠不夠,等待薛華鼎回答完之後,這才返回廚房繼續工作。

沒有多久,曹奎就過來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頭髮蓬蓬的。

薛華鼎直接帶著他進了二樓的書房,然後問道:“曹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看我能不能想辦法幫你解決。”

讓薛華鼎驚訝的是,曹奎沒說話,竟然先流出了眼淚。然後說道:“我老婆被警察給抓走了。”

“啊——?到底是什麼事?警察怎麼可能抓?你的孩子現在還在吃吧?”薛華鼎大驚,一個孩子的人怎麼會被抓呢。

曹奎的老婆是生第二胎,前一個小孩腳有點小殘疾,通過薛華鼎幫忙,縣計生委爲他們開了第二張準生證。第二個生的是小男孩,比薛暢還小,只有四個多月大。

曹奎沉痛地點了點頭。

在薛華鼎的追問下,曹奎總算把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當小孩滿三個月之後,曹奎的老婆李老師就重新走上了課堂。到孩子了的時候,曹奎的岳母娘就抱著孩子到教研室讓李老師給孩子餵

昨天因爲岳母娘有點不舒服,沒有及時抱孩子去餵。李老師看到只上完下一節課就可以休息提前回家吃中飯,也就沒有請假而是繼續在教室上課。

萬沒有想到的是,李老師的房發脹水滲出浸溼了一點點。因爲是夏天,大家穿的服都比較單薄,李老師也就穿了一個布罩和一件深,因此前稍微溼了一小塊。正認真講課的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但被幾個學生看到了。

幾個男生地笑著,幾個得滿臉通紅地低下了腦袋。

李老師在黑板上佈置了一個習題讓大家做,然後就在教室裡走,一邊檢查大家做得怎麼樣,一邊幫助那些不會做的同學。

當檢查到中間一個男學生時,這個學生卻把腦袋伏在課桌上,子劇烈地抖著,而且那抑的笑聲明顯可以聽出來。

連忙上前責問他爲什麼不做習題而大笑。見他不理,就命令他站起來。

可那學生依然不理睬,自顧自的繼續笑,不學生也跟著笑了起來,課堂的紀律一下了。

還沒察覺大家笑的原因,以爲其他學生是看無法制止那個伏在課桌上的學生而發笑。

年輕的本就重視課堂紀律,現在自然也是來火了,一把揪住那學生的左耳朵往上提,同時命令他出去。

那男學生的耳朵被揪,也到失了面子,轉頭對著發狠道:“我就是不站起來,你能把我怎麼樣?”

還要來扯自己的耳朵,他一下站起來,打開的手,然後指著脯說道:“你以爲你有這二個大東西就了不起?在這裡顯擺什麼?你丫的再敢揪老子的耳朵,老子把你的服給扯了,讓大家看看你的二個球到底有多大!”說完,他猛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哈……”

學生嚇得低下了頭,但也有幾個調皮的學生則跟著大笑,還有二個學生吹著口哨應和著。

李老師從小到大哪裡過如此侮辱?氣急了的想到沒想就給了那個流氓學生二掌。這二掌打得很重,不但在學生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手指印,還把他的角打出來了。

這個學生本來就是一個很調皮的傢伙,仗著父親有權有勢在學校橫行霸道。現在被打,一下變得怒火萬丈,他站起來一掌把李老師推倒在地,罵了一句:“臭婊子,你等著瞧。”

然後揚長而去。

李老師被學生扶起來送到了教研室,興的學生也被學校領導強行安下來。因爲雙方都是有權勢的人——李老師的老公是教育局副局長,那個學生的父親是長益縣的副縣長——學校領導二頭做當事人雙方的工作。

大家以爲這事就這麼結束了,或者會以一種平和的方式平息下來。不想到中午李老師和母親剛開始吃飯,幾個民警就衝進來抓走了李老師。

曹奎接到岳母娘哭泣的電話,急忙趕回家,看到的卻是老人哭、孩子哭的一幕。他跑到警察局一問,警察說是年人打孩子,肇事者必須拘留,而且時間至要十五天。

曹奎先是找警察之以曉之以理,告訴他們自己的妻子即使犯罪,但如果是正在懷孕、哺自己嬰兒的期間,也只能採用取保候審或者監視居住的辦法。

警察對他的話完全不理不睬。

見來的不行,曹奎就來的,跟他們說好話,請求他們高擡貴手。依然無效。

曹奎還請來了自己的領導和學校的老師,又是勸說又是擔保。

……

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一點用也沒有。

無奈的曹奎買了東西到那個學生的家裡,請他們放李老師一馬。學生的母親對方連門都沒讓他進,不但指著曹奎的鼻子大罵一通,說他老婆行爲不檢點,用子勾引孩子,還把他買來禮扔進了垃圾桶。而且那個縣領導還公開說要給曹奎分,說他縱容自己的家屬毆打未年人。

曹奎恨不得當時就跳起來打人,最後是氣沖沖地跑回了家。

實在無計可施的曹奎只好求薛華鼎幫忙。

薛華鼎聽完之後,馬上給張羣雄打了電話。借上次場地震的機會,張羣雄也當上了政法書記兼公安局局長。

聽說薛華鼎回家了,對方馬上就要過來,薛華鼎連忙把曹奎老婆的事說了。

對方聽了之後,猶豫了好久,說道:“這事我聽說了,其實我們的幹警也不想抓。可是……,我看這樣好不好?我馬上讓人把放出來。你幫我一個忙,你跟吳康明打一個招呼,那個小子是他的兒子。”

薛華鼎點頭道:“好的。謝謝你,你儘快把放出來,其他的事我們等下再議。我現在就去找吳康明,實在不行,我就找張書記,我想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的吧?”

張羣雄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馬上讓人把送到家。你跟家裡人說一下,最好不要鬧,就這麼算了。”

薛華鼎有點不樂地問道:“你們也太不講人道了吧?法律還保護哺期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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