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第28章 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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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馬步平的談話過去差不多一個月了,調沒有任何靜,陳京心中也就徹底放下這件事了。

據小道消息傳,最近縣委關於人事問題的會開得比較膠著,各鄉鎮班子的微調,縣委領導分歧比較大。另外,縣直各單位人事變,近期比較頻繁,這似乎也顯示著在縣委層面上,高層的角逐有些白熱化。

在這樣的形勢下,陳京清楚,自己的調問題恐怕不是馬步平一個人說了算的問題,說起來自己最近風頭有些過了,恐怕有些領導對自己會有看法,從中作梗的可能是很大的。

不過陳京對這個問題看得比較開,自從經歷了平林場案和河西土菜館案以後,陳京迅速起來,心的信心也足了。

從客觀上來說,他的知名度也出去了,在澧河縣他從原來的默默無聞,現在已經爲了年輕幹部的排頭兵和表率,能做到這一點,他已經比較滿意了。

而這些所有,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陳京的神狀態,過去有些抑、無奈、困的心態,現在都在漸漸恢復正常,而這又是一個良循環。心態的改變,帶來的是工作和理事方式方法的更加老到和全面,在林業局的幾個副局長中,陳京已經儼然了第一副局的架勢。

林業局增加編制,新增兩位新副局長都從鄉鎮調上來的,嚴嵩和李鶴年,兩人年齡都過了四十歲,其中嚴嵩的年齡還過了五十歲,兩人爲人都比較平和,都是在鄉鎮幹了多年副職的人,早被打磨得滾圓滾圓的了,鋒芒斂得很好。他們的到來,林業局上下倒是融融恰恰,沒有任何微妙的局面出現。

按照預先的安排,還差一名副局長,按照陳京的意思,朱森林現在在計財,他能否提拔至副局長的位置,目前還不確定。

而以前計財長關章則被下放到易周鎮擔任林業站站長。

對關章的下放,林業局知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陳京分管計財以來,關章在他面前是違,使絆子,耍小手段。

陳京在局人事會上,拍桌子說了這事,分管人事的唐連替關章辯解,直接被陳京接過話頭,讓把計財的工作給唐連負責,唐連當即下不了臺,林中則出來打圓場,提出把關章下放。

陳京就提議把關章下放到易周鎮。

陳京的這個提議再一次顯示了他做事的狠的一面。易周鎮是澧河三鎮之一,條件非常的好,是全縣經濟發展的排頭兵。

可是這個地方是平原,一馬平川,老百姓都種棉花種水稻,哪裡來的林業?有人戲稱,易周林業站存在的價值,主要是防制易周東邊的兩個茅草山包秋冬火災,其餘一年上頭無所事事。

關章也是個犟漢,調令下達後,他尥蹶子不去上班,在局裡吵鬧要下海經商,還在局裡破口大罵陳京。可是他罵得兇,被陳京帶到辦公室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出來立馬乖覺了,屁顛屁顛去上班了,那平和的臉當時看到的人都覺得奇怪。

陳京在局裡的威信通過這些事完完全全的確立了,局裡的那些老油條現在看到他,比看到林中則還張。

這其中最爲典型的就是朱森林。

朱森林和陳京之間的矛盾現在全局皆知了,朱森林以前在局裡面就是有名的刺頭,格最是桀驁不馴,有時候林中則的話他都是不聽的。

但是自從和陳京對手了幾次,弄得灰頭灰臉,最後搞得實在沒了辦法,被老婆拎著耳朵,提著重禮主到陳京家裡承認錯誤,搖白旗祈和。

最初,局裡的一些同事對這些說法嗤之以鼻,本不信,可是後來大家看到朱森林在陳京面前那副乖覺的樣子,由不得大家不信。計財的同事最深,朱森林以前給人的覺是大大咧咧,從來就不拘小節。

可是現在他對計財的工作要求,那是一不茍,每天的工作都有記錄,然後週末彙總,裝訂冊送到陳局那邊彙報,那副謹慎的樣兒,讓計財的一幫子下屬都覺得有些過分了。

試想朱森林是什麼人?其表舅就是堂堂的縣長,靠山得讓人咋舌,可是陳京卻將他訓得服服帖帖的,僅此一點,就可以說明朱森林的確是徹底失敗的,而陳京也因爲這一點,更讓局裡的人到敬畏!

在林業局站穩了腳跟,這只是陳京近期的收穫之一!

陳京最近也刻意的利用一些機會開始慢慢的滲整個澧河的系,平林木的事得罪了一些人,陳京也找一些機會和這些人接,一是告個罪,二是表個態,表態自然是在木方面,多給平一些補償,這也算是仁至義盡,給平開個口子,緩和一些關係。

而在河西土菜館事件中,那些曾今對陳京口誅筆伐的領導,隨著鄭爽的玩完,他們也是紛紛的改變的口風,有些人主打電話給陳京告罪,有熱的還請客吃飯。

陳京不是迂腐之人,更不是心狹窄之人,此一時彼一時,對這些友好的橄欖枝,他是一一接下,對吃飯的要求,他基本也不拒絕,這一來,澧河政壇人脈竟然一下就開始廣闊起來……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句話一直都是飽人批評的話,但陳京卻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

就以他目前的境況論,他從被人輕視,被徹底邊緣化,到現在站穩腳跟,爲整個澧河政壇比較有名的新星,說起來,他就是做了兩件比較功的事

這兩件事究竟能創造多政績姑且不論。

關鍵是這兩件事,每一件事影響都大,而且每一件事難度都大,是很多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陳京功的把它們做了,一下便凸顯了出來,纔有了今日的績。

……

徐叔住在西城區靠河邊的低矮的衚衕中,以前這是老供銷社的宿舍,供銷社垮臺,這裡暫時沒有理,就租出去了。

徐叔兩老就只租一個套間。

今天家裡搞了一桌子菜,徐叔還特意跑到澧河北站酒坊買了特的澧河“包穀燒”。

條件比較簡陋,但是場面比較隆重,陳京一進屋,見到這幅場景,他當即道:“徐叔,我讓你們兩老簡單點搞,你們偏偏不聽,搞這麼一桌子菜,咱就三人,能吃完嗎?”

“能吃完,能吃完!”徐嬸喜滋滋的接口道。

陳京出面將鄭爽幹倒,這件事傳遍澧河,當天晚上陳京回家,徐叔兩夫婦就在林業局家屬樓的大門口攔著他給他叩頭。

老兩口當時是淚流滿面,激涕零,搞得陳京倒是束手無策。

鄭爽就是老兩口心頭的一塊搬不開的大石頭,有這個惡霸在,他們一家的生活就不得安生。

生意做不了,兒不敢面,甚至有家不能回。說起來,兒婚姻的不幸,說不定都是和這個傢伙有關的。

作爲傳統的老實的農民,徐叔老兩口的思想倡導的都是與人爲善,遭遇欺負,想到反抗是比較的,更多的是忍

這樣的忍是很痛苦的,是無奈的,他們從來沒想過,會這樣輕鬆的從那件事中擺出來。

陳京查封河西土菜館,並以此爲契機,最終將鄭爽徹底的擊潰,鄭爽出事了,老徐老兩口從心是徹底解了。鄭爽的事對陳京有多大意義,對澧河有多大意義,這些和他們的生活毫無關係。

對他們而言,陳京扳倒鄭爽,那就是救了他們全家,他們就得激涕零,就得將陳京當大恩人來看。

陳京在澧河無親無故,所以隔三差五,徐叔兩老就會整一桌子好菜請陳京過來大快朵頤一頓,陳京還不能推,推辭老兩口就會心中犯堵,徐嬸眼淚更是嘩啦嘩啦的流。

所以,這一來,陳京到了他們家的常客了。

陳京喜歡和徐叔一家子打道,他們淳樸、簡單,和他們打道永遠不用設防。

酒是澧河“包穀燒”,陳京和徐叔兩人對酌。

酒過三巡,門外窸窸窣窣有人喊門,徐嬸過去開門,道:“哎呀,妹子來了,還有妹夫!來……來,過來坐!我這……”

進來兩名五十上下的男的和徐嬸樣貌有些相似,男人個子矮,還有些瘦。

看兩人的穿著都比較面,應該生活都是不錯的。

男人有些自來,他進門,一見一桌子飯菜,便道:“哥啊,你這小日子過得可真不賴,這一桌子菜,好傢伙,真是了不得啊!”

徐叔瞟了兩人一眼,有些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喝悶酒。

陳京看得出來,徐叔好像不太喜歡這兩人,但從這局面看,兩家應該是親戚無疑。

徐嬸倒還熱一些,給兩人搬過椅子,招呼兩人坐下,道:“妹子,妹夫,你們先坐,老頭子就那個脾氣,你們多擔待一些,擔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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