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志遠》第27章 你不知道有我你(2)

各路經銷商們平日裡在家整天就忙於生意上的那點營生,計算銀兩得失,一天到晚,患得患失,倍疲倦。這幾天什麼事也不必管,什麼事也不用想,輕輕鬆鬆地在楊家坳就著和煦的,釣魚、打獵、賞景,心倍兒放鬆,自是有著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愜意。

此次洽談會的重頭戲本來是‘眉兒金’獨家代理權的拍賣。但臨到開拍之時,楊志遠考慮再三,還是接了銷售商們的建議,決定把拍賣會取消,改拍賣會爲訂貨會。此時其他產品,諸如楊家湖山泉、野花、楊家尖系列、山貨的年度銷售合同都已簽訂完。各地銷售商據自己對來年市場的預判,與楊家坳簽訂了保底銷售額的年度合同,超額獎勵,不達目標罰。儘管這些天大家在一起,關係融洽,但既然大家在生意場上,自然就得遵循商場上的遊戲規則,白紙黑字,簽字蓋章,獎罰分明。

其他事項都是進展順利,唯‘眉兒金’這事有些麻煩,讓楊志遠遲遲無法定奪。楊志遠其實對‘眉兒金’寄以厚,對此事更是心準備。石柱峰山路崎嶇,簡易棧道還在修造之中,通行不便,考慮到帶領大隊人馬進山食宿行等方面的實際困難,楊志遠取消了帶領茶商們上石柱峰現場考察的想法,而是先行派楊廣唯帶領林覺、和負責攝像的張曉東上了一趟石柱峰,拍了一些石柱峰的優風景和山腰茶場的自然景象。這些天裡,楊家坳的餐廳、會所、南山假日酒店的房間裡翻來覆去播放的就是石柱峰奐的湖,引得大家紛紛找楊志遠商量,是不是可以增加一個上石柱峰開展野營的活。楊志遠一一向大家介紹了石柱峰的山形走勢、大隊人馬進山的實際困難。大家對此深以爲憾,只得相約來年等一切設施完善,再進山探險。

正如楊志遠所預想的那樣,茶商們看了宣傳短片以後,對‘眉兒金’的來歷和興趣急增,紛紛來找楊志遠協商代理權的況。楊志遠也沒什麼瞞的,就把準備把‘眉兒金’的獨家代理權拿來現場拍賣一事說了。茶商們的反應與謝富貴如出一轍,紛紛提出建議,說:“楊總,這可不行,你出這麼一招,真不夠意思。”

黃總直嚷嚷,說:“楊總,你要讓別人買斷了‘眉兒金’的代理權,那我們拿什麼賣啦。你這‘眉兒金’一年也就六百來斤啦,楊總,我們商量個合理的價位好啦,我們到會的茶商每人分銷一點,不就可以啦,沒必要搞得那麼複雜啦。”

楊志遠笑,說:“就因爲這‘眉兒金’就六百斤,分攤到每家,一家沒有多,與其分散,不如集中,方可打開知名度。給誰不給誰,頗讓我爲難,沒辦法,唯一有效的辦法就是拍賣了。”

胡總說:“志遠,這是你的想法,可好東西就是要給大家分,你就應該把‘眉兒金’分銷到各,像‘眉兒金’這樣上等的好茶,對提升整個‘楊家尖’的品牌檔次、增強品牌的影響力有著很大的好,我覺得分銷對大家都有好。至於價格,正如黃總所言,這好商量,我們可以坐下來,綜合各方面的況,商談出一個合理的價格出來。”

楊志遠覺得胡總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楊志遠初時的想法,也就是想憑藉‘眉兒金’的品質,把‘眉兒金’做一個聞名全國的頂級品牌,從而提升楊家坳其他茶葉品牌在消費者中的形象,一旦運作功,這將會對楊家坳的整個茶葉產業產生一種積極的拉作用。之所以要舉行獨家代理權的拍賣,就是想讓取得獨家代理權的茶商花力對‘眉兒金’進行系統的營銷和策劃。從人的心理角度來說,楊志遠覺得任何東西,如果得到的過於容易,人們都不會珍惜,只有一開始有所付出,有所投,纔會得到應有的重視。舉行拍賣會的目的無不是如此。至於價格倒在其次,只要符合‘眉兒金’的價就行。試想‘眉兒金’一年就那麼一點產量,就算是賣到二萬元一斤的天價又能怎樣。不管從今後整個楊家坳的產業佈局來看,還是從楊家坳其他茶葉的產值來說,‘眉兒金’也就是楊志遠產業佈局的一枚棋子而已。現在既然大家都碼足了勁想做‘眉兒金’這個品牌,既然大家都傾向於以分銷的方式來做好‘眉兒金’的推廣,儘管楊志遠覺得這種方式太過鬆散,力量不夠,沒有獨家代理那樣有衝擊力,因爲拳頭只有握了纔會有力,可現在大家的心思一致,楊志遠還真不好說什麼,他思量再三,決定還是按大家的意思行事。儘管拍賣會是按商場的遊戲規則來行事,有實力者得之,大家自然對最終的結果沒什麼好抱怨的。可畢竟拍賣會的結果只能是一家歡喜多家愁,得一家而傷全的事,楊志遠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放棄,儘管楊志遠的心裡多有些憾,楊志遠最終還是聽從了大家的意見,取消了‘眉兒金’的拍賣會,改拍賣會爲協商會。楊志遠並沒有把‘眉兒金’定的很高,而是比市面上的高端茶的價格高了一點點,以每斤七千元的價格和胡總黃總他們簽了合同,但是在‘眉兒金’的品牌推廣、宣傳策劃和投上,楊志遠在合同中都加以明確的確認,毫不含糊。

楊志遠此舉讓謝富貴大意外,說:“志遠,你這一取消拍賣會,可是損失了不的銀子。”

楊志遠笑,說:“此舉不正合你謝富貴同志的心思麼,你有什麼好憾的。”

謝富貴嘻嘻哈哈地笑,說:“志遠,你這就小看了我不是,儘管我不希你把‘眉兒金’拿出來拍賣,但說心裡話,從從商者的角度來說,我不得不佩服你這個想法很妙,無懈可擊。”

楊志遠笑:“真是無懈可擊嗎,我看未必,人始終還是,始終還是過不了方面的關,真要舉行拍賣會,肯定會傷害一部分人的。畢竟這些天大家相愉快,沒必要爲了無關全局的事傷了彼此的和氣。”

謝富貴點頭,說:“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志遠你這人道義。”

楊志遠說:“終其原因,還是‘眉兒金’的產量太,滿足不了市場的需要,現在看來只有在產量上想辦法。”

謝富貴笑,說:“志遠,你不是說,‘眉兒金’對茶樹的樹齡有要求麼,現在石柱峰上就那麼些野生茶樹,你怎麼去提高產量。”

楊志遠笑,說:“謝富貴同志,你這就不懂了吧,石柱峰上的茶樹是先祖們從哪裡得來的,還不是來自於楊家坳周圍莽莽大山,既然‘眉兒金’這麼歡迎,那麼我就有必要組織人員進山,到大山裡去尋找,楊家坳羣山疊嶂、叢林浩瀚,肯定還有不的野生茶樹生長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仔細尋找,肯定會有收穫。”

謝富貴一聽,恍然大悟,說:“還是志遠你想事周全。還別說,楊家坳這大山之中還真是遍佈寶貝,取之不盡用之不絕。”

楊志遠笑,說:“從人的基本生存所要求的條件來說,人無非就是有吃有喝有住就行,這些楊家坳基本都能滿足人的需求。爲什麼先人要把大地比作母親,就因爲大地可以給我們以鮮的食、清新的空氣、舒適的房子。至於其他諸如汽車、豪宅這類的東西,那是因爲現在的人們已經不再滿足於生存,還開始追求其他質的。”

謝富貴笑:“人們追求有什麼不好,至可以迫使社會不斷地進步。”

楊志遠笑,說:“我沒說追求有什麼不好。只是任何事都是有利也有弊,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現在社會是進度了,可人們的基本生活條件卻在發生變化,原本清澈的河水變得渾濁了,原本清新的空氣變得刺鼻了謝富貴說,這倒也是。”

楊志遠說:“知道爲什麼我認定旅遊會發展爲一個重要的產業嗎,就因爲我知道,這人啊,總是在不斷的得到與失去間徘徊,人們在得到一些質的東西之時,總會失去一些自然的東西,而一旦失去了,要會想著法子把它找回來,迴歸自然。而楊家坳將會爲人們自然之旅的心靈之地。”

謝富貴笑,說:“志遠,我這人沒什麼文化,你說的這些道理我是似懂非懂,我只是知道這幾天在楊家坳我過得自在,心兒高興。”

楊志遠笑,說:“這就是人的自然生,因爲、雨、鳥語和花香都是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你它,它就會給明、豔麗、開心、清心,讓你時時刻刻到生活帶給你的驚喜,如果你忽視它,那你必定會到生活平淡無奇、索然無味。”

謝富貴笑,說:“還真是這麼一回事,看來我今後得經常到你楊家坳來散心纔是。”

楊志遠笑:“正該如此,不然你老兄就真的只知道錢是何,而不知道自然的了。”

幾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該洽談的都已經洽談了,該籤的合同都已經簽訂了。賓客們都開始按先前確定的行程,陸陸續續的離開楊家坳,返回自己的棲之地。楊志遠送走一批又一批的賓客,大家一一惜別,約定來年再聚。林覺自是最後一批離開。

這天楊志遠把林覺、方芊一行送到大樟樹下,楊雨霏也隨林覺一同回校。

楊志遠把林覺到一旁,很直接的問:“林總,你是不是喜歡雨霏?”

林覺一愣,他沒料到楊志遠會問這個問題,他了不遠和方芊站在一塊的楊雨霏一眼,沒有否認,點頭,說:“是。”

林覺和楊雨霏接過幾次之後,覺楊雨霏與他接過的孩大不一樣,楊雨霏格直率,天真無邪,和楊雨霏在一起,林覺無需設防,覺輕鬆自在。林覺漸漸地就喜歡上了楊雨霏,他還特意到學校去找過楊雨霏多次。楊雨霏看別人的事一清二楚,但是對自己方面的事卻是大大咧咧的,以爲林覺只是普通的拜訪,本不疑有它。面對楊雨霏的坦然淡定,林覺自然也就不敢向楊雨霏表自己的喜歡,生怕弄巧拙,嚇壞了楊雨霏,自己和楊雨霏只怕連朋友都沒得做。林覺把自己對楊雨霏的喜歡藏在了心裡,從沒有向他人提起,他不知道楊志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他不解地問:“志遠,你怎麼知道的?”

楊志遠笑,說:“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放著好好的打獵不去,屁顛屁顛跟在楊雨霏的後幫揹簍,興莫名、不亦樂乎,不是有所圖,還會是什麼。”

林覺不好意思地一笑,說:“志遠,我喜歡楊雨霏,你反不反對?”

楊志遠笑,說:“方面的事,自然得兩相悅才行,我反不反對,與事又有何關係。”

林覺說:“我知道楊雨霏最信服的人就是你了,如果你不同意,楊雨霏肯定不會接我。”

楊志遠和林覺往這麼久,覺林覺這人實在,值得信賴,楊雨霏真要是願意和林覺走到一起,倒也可以放心。他笑了笑,說:“只要雨霏接你,我自然不會反對,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雨霏這丫頭別的事都是機靈,看別人的也是徹的很,可是對於自己方面的問題,只怕還沒有任何的考慮。你喜歡我不反對,但現在還在求學階段,我看你是不是等雨霏畢業後,再找個恰當的機會和談談,真正的與往。”

林覺點了點頭,說:“放心,志遠,這事我會掌握分寸的。”

楊志遠說:“這就行了。我知道你林覺說話從來都是一諾千金的。”

林覺笑,說:“還別說,在方面,雨霏和你楊志遠是如出一轍,對別人的事明白,對自己的事糊塗,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楊志遠笑,說:“林覺,這話從何說起?”

林覺笑,說:“志遠,你就沒看出來,方芊喜歡你。”

楊志遠笑,說:“怎麼可能,我和方芊也就是萍水之緣,何來方面的問題。”

林覺說:“方面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有人只見一面,就可一見鍾定終,有人即便是每天在一起也是同陌路。志遠,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這人年老,做事幹練穩重,上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對於那些竇初開的來說,你楊志遠就像是一片深邃的海,讓們爲之心爲之著迷。”

楊志遠看了方芊一眼,正好與方芊幽幽的目撞在一起,楊志遠覺得這種目很是悉,他在許曉萌和安茗的眼裡都曾經看到過,楊志遠是聰慧的,他對不是不懂,只是因爲一直在許曉萌和安茗的的漩渦之中難以自拔,對其他孩自是視無睹,不疑有它,現在經過林覺的點醒,他覺林覺說的還真像那麼一回事,楊志遠想到方芊前天晚上唱的那首《你不知道有我你》時,哀傷幽怨的表,一時有些惆悵。他覺得方面的事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自己和方芊也就是偶然的相逢,沒想到竟然帶來這麼一段緣。自己現在在方面已經歸安茗,自己已經辜負了許曉萌,沒想到現在又要辜負方芊這麼一個麗善良的孩。

楊志遠對這種事自然也是無可奈何。他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和方芊於大樟樹下握手告別,他說:“方芊,謝謝你!”

方芊輕輕一笑,說:“楊大哥客氣了。”

楊志遠笑,說:“方芊,我很喜歡你的那首《你不知道有我你》,只是覺得那首歌的旋律太過憂傷,不適合你。我想告訴你,生活從來都是這樣,你善待生活,生活就會善待你,在我們的生命中,因爲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我們肯定會錯過一些原本好的東西,但是沒什麼大不了的,生活肯定會給你更大的欣喜和補償,一次的錯過,只是讓你,你肯定遇到更恰當的緣。”

儘管楊志遠沒有明說什麼,但方芊知道楊志遠這話是有所指,笑,眼中淚意朦朦,說:“楊大哥,我懂,謝謝你!”

楊志遠憐地颳了方芊的鼻子一下,笑,說:“這有什麼好謝的,應該是我謝你纔對。”

方芊笑,說:“楊大哥,還是那話,認識你真好!”

楊志遠說:“我也是!”

楊志遠一直站在大樟樹下,目送著林覺和方芊遠去,再遠去,直到汽車轉過豁口,楊志遠的心還是久久難以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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