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志遠》第24章 將軍臨(2)

機場高速與江海通T字型,原來機場到合海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現在不用半小時就一閃而過。車往右拐,北上2公里,就到了服務區。春末,,視野開闊,遠遠地,楊家坳土特產品館就八角玲瓏地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安茗指著八角玲瓏的木樓告訴安小萍,說媽,這就是楊家坳的土特產品館。

安小萍笑了笑,拍了拍安茗是手。因急著趕路,汽車並沒有使進服務區,楊家坳土特產品館一閃而過。

陳明達回頭看了看,說:“志遠,這就是當初你在楊家坳搞的那個土特產品展示館啊,還別說,是有點特。”

周至誠笑說:“不但有特,也很品位和水準,現在這個土特產館幾乎了展示本省農村經濟工作的一個窗口。”

陳明達笑,說:“至誠書記,你和澤所說的如出一轍,看來只怕還真值得去小憩半刻。不過,這一次只怕是不了,行匆匆,還有許多的事要辦。至誠書記,這次到貴省計劃兩天半,到楊家坳拜訪志遠的長輩之後,我還需要志遠陪我上鄰省邊城某縣一趟,了卻一樁心事,還希至誠書記諒。”

周至誠笑,說:“志遠早就告訴我了,我這邊已有安排,你的婿,你帶走就是,我沒什麼意見。”

楊志遠一聽陳明達將軍將帶自己去鄰省邊城小縣,他微微一愣。陳明達讓他向周至誠請十天半個月的假,他還有些奇怪,不明白陳明達將軍爲何讓自己請這麼長的假,現在一聽是要去鄰省邊城,此去千里迢迢,路途遙遠,自然需要這麼久的時間。請假這個謎團解開了,另一個謎團又在楊志遠的心裡升起,陳明達將軍此行的目的又是何在?千里迢迢地趕往邊城,不會無緣無故,肯定另有因由,而且只怕還非同小可,楊志遠約約覺得此事只怕和安茗有關,可他一時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想不明白,楊志遠也就不願去想了,是謎,那麼總會有謎底揭曉的一天,到了鄰省邊城,楊志遠知道,謎底到時自會揭曉。

楊志遠繼而想到了另一件事。這次岳父岳母送安茗到本省,楊志遠就想就此在楊家坳擺幾桌酒宴,意思意思一下算了。楊志遠想起師嫂餘小嫺有意到楊家坳走一走,於是試著給李澤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不趕巧,李澤正陪同院長在國外進行訪問,楊志遠自然不再提起請李澤上楊家坳來一事,隨便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陳明達將軍的行程已定,不可能更改,楊志遠心想看來只能另找事由,到時再邀請師兄師嫂上楊家坳來散散心了。

三臺車早就出了江海通高速,沿著舊有的國道朝楊家坳駛去,江林高速雖然離全線貫通還需要一段時間,但江林高速的雛形已經初現,有點標段因爲地勢平坦,路基都已平整完畢,巨型的路機不停地在碾路面,夯實基礎。舊有的國道不時與沿線正在修建的江林高速路而過。

陳明達是將軍,他最大的喜好就是察看山川地形,在心裡暗自排兵佈陣,如何攻如何守,他都會在心裡琢磨一番。

林原市,林原是革命老區,此類老區的特點就是山高林,便於屯兵,陳明達看著窗外正在修築的江林高速,若有所思,他沉思了一陣,偏頭和邊的周至誠說話,陳明達說:“至誠書記,照算我只怕有上十年沒有到貴省來了。”

周至誠笑,說:“明達將軍整天就在邊防線上跑,自是無暇顧及本省這樣的陸省份。”

陳明達點頭,說:“這一次覺變化很大,遠的不說,就拿這高速公路來說,我看再過十年,一條條高速還不得貫通全省。”

周至誠說:“照這個發展速度,我看用不了十年。”

陳明達說:“至誠書記,經濟上的事你比我在行,但我知道經濟發展了,國防建設才能得以同步發展,而國力一強,國人才能不被外夷所欺辱,我想經濟建設是國家富強的基,而國防建設是國家強盛的支柱。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發展國防就無從談起;沒有強大的國防實力,經濟建設的安全環境和改革開放的果就難以保障。”

周至誠說:“經濟建設和國防建設本來就是一個相輔相的共存的關係。”

陳明達笑,說:“那好,既然至誠書記認同此點,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進行一些軍地結合、軍地兩用這方面的嘗試。”

周至誠是地方主管,陳明達是軍界領導,就如陳明達不懂經濟一樣,周至誠對陳明達的心思一時也沒弄明白。陳明達看著周至誠一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周至誠一聽,恍然大悟,何謂軍地結合、軍地兩用,原來陳明達的意思是,既然高速公路如雨後春筍般的往上冒,那麼是不是可以考慮在修建高速公路的過程中,經過綜合分析,在某一標段高標準修建一段用於戰備的高速公路和隧道,未雨綢繆,以便在戰時可以讓戰機急著陸和藏匿。

周至誠哈哈一笑,說:“難怪都說你明達將軍是軍界有名的鷹派人,看來一點不假,即便是一條正在修建的高速公路,將軍想的也是在戰時如何備戰。”

陳明達說:“有備才能無患。現在天下太平,但天下就能永久太平了,我看誰都沒法保證。在我看來和平共,不是靠一味地退讓得來的,有時還得靠拳頭和槍桿子。說實話,誰願意打仗,當年的自衛反擊戰爭,眼看著邊的戰友一個個倒在自己的邊,他們是那麼年輕,稚氣未消,一刻鐘前他們還活蹦跳地朝你做鬼臉,可是一眨眼他們就犧牲在你的面前,你以爲我不心痛啊,我到現在一想起他們的笑臉都會心如刀絞。可不打行嗎,不行,只有打,而且還要狠狠地打,把那狗孃養的打怕了,它纔會聽話,纔會像狗一樣的搖頭擺尾。我們都知道狗的祖先是狼,但它爲什麼會變狗,還不是因爲人類把它打怕了,但即便如此,狗偶然還是會冷不丁地咬你一口。至誠書記,你沒親歷過戰爭,你不會有那種痛心疾首的。自衛反擊戰爭,敵人的戰,是我們手把手教的,敵人的武,是我們免費贈送的,可它就是用這些東西來反過來咬你一口。”

周至誠說:“這就是狼心狗肺。”

陳明達說:“所以我一貫反對,國家總是無償地支援和贊助他國,國與國之間,不存在永久的友誼,只存在永遠的利益。一二次世界大戰,和現在的許多局部戰爭,哪一次不是利益之爭,哪一次不是爲了瓜分利益而大打出手。在我看來,用錢去贊助他國,還不如把自己武裝到牙齒,看誰還敢咬你。這是我的一貫主張,也是我被稱之爲鷹派的主要原因。”

汽車在搖擺中前行,此時已經車已進新營縣境,車其他人雀無聲,都在安安靜靜地聽陳明達將軍和周至誠書記說話,楊志遠這是第一次聽陳明達談論戰爭和國策。楊志遠心想,陳明達將軍之所以被外界冠以‘鷹派’,其實他只不過比別人多了一層憂患意識罷了,現如今的中國不是像陳明達將軍這樣的人多了,而是像陳明達將軍這樣有有憂患意識的人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一個民族如果沒有危機和不怕戰爭無懼戰爭的勇氣,那麼遲早會被餵養的狗反過來咬一口。

陳明達說:“我始終堅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陳明達笑了笑,說:“至誠書記,我不認爲作爲鷹派人有何不好,鴿子從來都是老鷹的下飯菜。”

周至誠呵呵一笑,說:“明達將軍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必要做些備戰,改天你讓軍部的人給本省規劃規劃,咱們就來一個軍地結合、軍地兩用,有備無患。”

陳明達哈哈一笑,說:“好,我們就來一次軍地合作。”

此時已是春末,但楊家坳山野之中依舊山紅點點,路的兩旁青蔥碧翠,那兩排筆直的迎賓樹,在楊家坳的微風中,枝葉招展,而車胎碾過路面,吱吱的聲音讓人覺很是耳。汽車在山嵐間爬行,遠遠地楊家坳的古城牆和豁口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汽車爬上豁口,楊家坳的整個村落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楊家湖煙波盪漾,度假山莊在山嵐之中約約。安小萍問:“志遠,這應該就是你們楊家坳吧?”

楊志遠點頭,說:“是。”

安小萍說,儘管我看過安茗拍攝的一些照片,但現在真正置於其中,還是覺現實中的楊家坳要比照片多了一些神韻和緻。

大家在大樟樹下下了車。

安茗的父母要到楊家坳來拜訪,楊志遠早就告訴了張青,但陳明達將軍如何安排,楊志遠並不清楚。剛纔在機場,陳明達大手一揮,說直接上楊家坳。楊志遠趕忙空告知了張青,陳明達一行中午到楊家坳的消息。在楊家人看來,陳明達此行既爲拜訪,也有送親之意。楊家坳此時早已準備妥當,汽車一停,四方早有煙花綻放,響徹雲霄,迎接貴客的到來。

一到楊家坳,楊志遠就是主人,作爲主人,楊志遠提前走到了車門口,於小閩一看付國良他們已經先行下了車,這纔打開車門。楊志遠先行下了車,陳明達、周至誠、樑榭明依次下了車。楊石、張青、楊填、白欣旺等一干老人代表楊家人早就在車下迎接將軍、書記一行,而楊雨菲、楊廣唯、白宏偉等楊家小輩則在一旁幫村。

陳明達儘管沒有見過楊石,但他在家經常聽安茗說到楊石,知其對楊志遠有再生之德,楊志遠一介紹,陳明達就和楊石有力地握手,說:“楊老先生,您好。”

楊石說:“將軍一路顛簸,辛苦了。”

周至誠這是第三次到楊家坳,彼此都,他笑呵呵地和楊石親切握手,本用不著楊志遠介紹。等安茗陪著安小萍走下車,張青迎了上來,說:“親家母,了吧,走走走,吃飯去,飯菜都準備好了。”

各地婚俗各有不同,同爲江南,上海一帶的婚宴爲晚宴,但在本省,婚宴卻必定爲中午,雖然時間有些倉促,但張青和楊石兩家早就張燈結綵,大紅的喜字早已到了大門上,一派喜慶祥和的氛圍。

中午這頓飯自然是在楊志遠家吃的。楊志遠家的大堂三桌,側廳兩桌,擺了五桌酒,因是八仙桌,在座席的安排上,楊家人還是下了一番心力。三張桌子一字排開,陳明達和安小萍坐在了居中的位置,陳明達的書、警衛員坐到了這一桌,白欣旺陪之,左邊的那桌則安排周至誠書記和樑榭明坐了主次兩個位置,付國良、樑榭明的書以及於小閩和另外兩個司機,楊填陪之。右邊那桌的主次兩個位置則由楊石和張青就坐,之所以楊石坐主位而沒坐陪席,在楊志遠看來,自從父親出世後,楊石作爲一族之長,他就承擔了所有本不該由他這個族長承擔的責任,他不是父親,卻又似父親,對所有的族人如子,坐這個主位當之無愧。

今天這個酒宴,雖然不是正式婚宴,卻又可算作婚宴。今天的酒宴,自然不會按場規矩,只能按婚宴習俗進行。楊志遠和安茗首先敬了楊石和張青,雖然法律上楊志遠和安茗是合法夫妻,但在楊家坳人看來,喝完這杯酒,安茗就算是真正了楊家的門,了楊家的媳婦了。第二杯酒楊志遠和安茗一起敬陳明達和安小萍,同樣是謝父母的養育之恩。陳明達豪爽地把酒一飲而盡,安小萍的眼圈有些紅潤,陳明達笑,說你這做母親的應該高興纔對,今天可是兒大喜的日子,可不許哭。安小萍這才舒一笑。

第三杯酒自然是敬周至誠和樑榭明,周至誠笑,說:“安茗,你不是說我是你北京的孃家人,要請我當證婚人麼,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把事辦了,我這個證婚人好像也沒有用武之地啊。”

楊志遠笑,說:“書記,您今天是隨同中車一起來的,按我們鄉下的規矩,今天隨車到楊家坳的都是方家的上親。上親是什麼,不就是孃家人麼。”

周至誠笑,說:“安茗說要我當證婚人,害得我這些天,搜腸刮肚,準備了一篇長篇大論,看來是用不上了。那好我現在就作爲證婚人,宣佈你們的婚姻合法有效。”

大家呵呵一笑,樑榭明因爲是省委常委,和楊志遠只能算是認識,自然不如周至誠隨意,今天他是因爲陳明達的緣故纔來到楊家坳的,他含笑舉杯,祝楊志遠和安茗白頭偕老。

敬到付國良。付國良笑,說:“志遠、安茗,那我該算孃家人呢還是夫家人。”

安茗笑,說:“書長,這還用問,今天隨車從榆江過來的,都算孃家人。”

於小閩笑,說:“志遠,你可慘了,我們都了孃家人,你在榆江豈不孤立無援。”

楊志遠笑,說:“我楊志遠在單位聽領導的,在家聽安茗的,又不會犯錯誤,不必有援。”

付國良點點楊志遠,說:“志遠,我到今天才清楚你實爲巧言觀之人,平日裡好似無所畏懼,怎麼安茗一到榆江,你就了牆頭草,兩邊倒。”

楊志遠笑,說:“書長,照你這麼說,我今後既不聽領導的話,又不聽安茗的話,那反而是個好同志了,不是牆頭草了。”

付國良哈哈一笑,說:“志遠,我可沒這意思,你這純屬斷章取義。”

大家杯,把杯中的酒乾了。幹完這一杯,安茗特意拉著楊志遠,又敬了陳明達的書一杯酒。安茗說:“王叔叔,我是您看著我長大的,我小時候遇上什麼爲難的事,從來不敢告訴父親,都是您幫我解決的,真的很謝您。”

書從陳明達當師長起就跟著陳明達,他嘆,說:“當初那個小丫頭,現在已經長大人了,已經用不著王叔叔給你排憂解難了。”

安茗說:“謝謝王叔叔。”

書說:“志遠,你可要好好地待安茗。”

楊志遠點頭,說:“王叔叔,您放心,我剛纔不是說了我在家就聽安茗的。”

書一笑,和安茗、楊志遠把杯一,把酒喝了。

側廳的兩桌,除了林覺,都是楊志遠在楊家坳的兒時玩伴,好友。楊雨菲挽著安茗笑,說:“從今天開始,就真該你小嬸嬸了。”

安茗笑,說:“怎麼,我覺你好像有點心不甘不願似的。”

楊雨菲說:“我有嗎?”

林覺說:“聽口氣是有那麼一點點。”

楊雨菲不樂意了,說:“林覺,你怎麼回事,胳膊肘往外拐。”

安茗呵呵笑,說:“林覺,看這況,你也快我小嬸嬸了,說吧,什麼時候請我喝酒啊。”

大家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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