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草長鶯飛，正是踏春時分，社港臨江的油菜花黃燦燦地開放，蜂蝶於花叢間翩翩起舞。年前的那場大雪，對本省的農業影響頗大，社港和臨江兩地置得當，雖然有些損失，但並不嚴重，61萬畝的油菜此時一經盛開，自是分外奪目，引得遊人紛至沓來，除了部分自駕游到兩地賞花的散客，絕大部分的遊客，從張溪嶺乘坐小火車奔社港臨江而來，臨社窄軌旅遊專線一派繁忙，小火車一列接著一列，冒著白氣，在兩地之間吭哧吭哧奔忙，以此趨勢估算，社港旅遊今天邁上臺階，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好景自然好心。趙洪福也是如此，其從臨江折返，公路兩旁油菜花團團簇簇，彷彿要將越野車吞噬了一般，在岔道，越野車與一列小火車而過。趙洪福看著同樣在花叢中穿行的小火車，問邊的書長：“這是什麼，小火車？”

書長笑了笑，說是，原本是本省特意爲運送硫鐵礦而建，幾近荒廢，現在被社港和臨江廢利用，改了什麼旅遊專線，聽說收效不錯。

趙洪福點點頭，說：“這麼說來，這兩地遍地的油菜花，只怕有許多是爲旅遊特意造的景，花期過後，油菜籽的產量一旦飽和，農民的利益怎麼保障？這個縣社港，我有些印象，對了，這個縣的縣委書記是楊志遠，原周至誠同志的書。”

書長點頭，說正是，楊志遠就是社港的書記，聽說這條旅遊專線就是他一手促的。趙洪福說，在農業縣發展旅遊，想法不錯，知道因地制宜，證明楊志遠此人也還有些才幹，就是不知道，他是怎樣協調各方的利益。書長搖頭，說這個還真是不清楚，要不找他問問？趙洪福搖搖頭，說算了，我這次出行純屬忙裡閒，爲私不爲公，不想弄出什麼大的靜，沒必要驚縣市。

趙洪福笑，說：“還別說，對於我這種久居都市的人來說，此時行走在社港如此優的田園風之中，就仿如到了夢境一般，其實對於社港臨江這種生態資源富的小城小縣來說，利用自的優勢發展生態農業、旅遊農業、休閒農業，未必就沒有前途，關鍵還在於怎麼去引導怎麼去做，現在看來社港就在嘗試著走這樣的一條發展之路，而且給我的覺就是形勢還真是不錯。”

書長是本省人，對楊志遠自然比趙洪福瞭解，他就事論事，說：“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楊志遠這人還真是個人才，楊家坳現在本省的首富村，現在大家覺得習以爲常，最自然不過，認爲楊家坳山清水秀，是深藏在深山中的一顆明珠，遲早會發家致富，可問題是本省像楊家坳這樣的明珠只怕不，爲什麼別的地方至今還是深藏閨中不爲外人所知呢？如果沒有楊志遠，楊家坳現在會不會是本省的首富村，我對此深表懷疑。”

趙洪福笑了笑，說不錯，書長這是對事不對人，就該這樣。其實說來說去，事實一次次地證明，人才纔是發展生產力的決定因素。

談話之間，越野車早就過了社港縣城，直奔張溪嶺。

越野車在張溪嶺爬行了沒多久，兩臺車就一前一後的停靠在路邊，再也不能向前移半步，因爲前面出現了狀況，一臺滿載大棚蔬菜的後八大貨車因機械故障拋錨于山中，按說張溪嶺爲雙車道，而且楊志遠上任以來加大了對張溪嶺通的管制，車輛一進山，人人一頁行車指引，在醒目位置，用紅的三號字清清楚楚地標註著施救電話，即便是有貨車拋錨，只要撥打施救電話，立即有警和拖車在第一時間及時趕到，予以施救，疏導，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引起大面積的擁堵，致使雙向車輛本無法彈，讓省委書記的車也如其他車輛一樣無計可施，無特權可言，只能跟其他社會車輛一樣乖乖於路邊排隊等候。

因爲今天況特殊，該後八車長16米，屬龐然大，其最大容量可達50噸，相當於一節火車皮，後八裝滿了社港墈頭鄉新出棚的大棚蔬菜于山中一路鳴笛，緩慢爬行，後八車超長，遇彎道自然得盡最大可能地打出弧度，這車也是一樣，於前方一急彎緩慢打著弧度上山，司機是老司機，技藝純，從來就沒有出過事故，可即便是老司機，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這次就是這樣，這纔剛開始爬山，車就出了故障，於轉彎熄火，再也無法彈。此類急彎一般都比較窄，當年修建之時，應該只有解放，還不知後八爲何，後八於此一出故障，車就斜一字，斜著橫亙在路中，過往車輛除非翅，否則還真是難以逾越。警和施救車於十分鐘前就到了事發現場，但面對這樣一個龐然大，一時也是一籌莫展，只能指揮車輛依次停靠，耐心等待。

省委保衛的長從前面瞭解到這些況回來，趕忙回來向趙洪福報告。

趙洪福頓時眉頭鎖，問：“一籌莫展就了？警部門就沒有施救措施？”

長彙報，說：“據現場警說，張溪嶺的山路崎嶇，路面比較窄，這種超長的後八一旦進張溪嶺，將嚴重影響到其他車輛的行車安全，容易引發通事故，故張溪嶺實行通管制以來，警和路政部門明令止這種超長的後八進張溪嶺，本來在張溪嶺的兩端設有檢查站，此類車輛一旦到了檢查站，都會被勸返繞行，這次不知道是何原因，此後八竟然得以山，發生故障，造擁堵，警部門一時也是無能爲力，現在警已經調集了修理工，正在急搶修車輛，排除故障，爭取儘快讓過往車輛通行。”

書長問：“這儘快是多久，有沒有確切的時間？”

長說：“警也無法給予正確的答覆，可能一小時，也可能兩小時。”

這可就是個問題了，如果不止兩個小時，怎麼辦，五小時呢，一夜呢，難道讓趙洪福書記就這麼坐在車裡聽天由命。書長有些著急，他知道回省城，也有其他的路可以繞行，但不是高速，路況不佳，時間比從社港經張溪嶺上通普高速要多好幾個小時。書長心想，看來只有敦促社港方面儘快疏通通才是上策，怎麼敦促，自然是讓本縣首腦出面，這樣方方面面纔會重視，行纔會迅速。趙書記想不驚地方，現在看來只怕是不可能了。

這次書長與趙洪福想到一塊去了，趙洪福也有了驚社港領導的想法，不過趙洪福是省委書記，他不管路什麼時候通暢，他想到的是另一個問題，他從小看大，趙洪福嚴肅地說：“既然是明令止，後八是如何進山的，檢查站難道就是一個擺設？這中間有沒有徇私舞弊？有沒有玩忽職守？是誰的責任？有必要查一查，這次還算好，只是引起擁堵，下次呢？只怕就沒有這般幸運了，要是後八在急轉彎，正好有大客車與其會車怎麼辦，會不會由此引發大的通事故。我知道張溪嶺以前是本省八大通事故高發地之一，近兩年由於治理得當，通事故死亡率爲零，績不小，剛被省政府予以表揚，怎麼剛有了績，就鬆懈了，就驕傲自滿了？很不應該！如此一來，張溪嶺會不會回覆到原來事故頻發時的狀況，這個很值得商榷。書長，我看我們既然遇上了這種事，就不能坐視不管，有必要給社港縣的領導敲敲警鐘，讓他們提高認識，時刻保持警醒，羣衆生命安全無小事啊。”

書長一聽，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他趕忙拿出電話。楊志遠這一級領導幹部的電話，書長不會知道，但普天書記市長的電話，書長還是知道的。他一個電話打給了陶然，書長沒說是何事，也沒說自己在社港，只說有事需要立馬知道楊志遠的電話。很快楊志遠的聯繫方式就到了書長的手裡，座機、手機、私人電話，一應俱全，楊志遠即便是上天地，只怕也是無藏，躲無可躲了。

電話如期而至，是書長。

楊志遠瞟了瞟牆上的掛鐘，此時已是下午三點二十分，與他預想的時間相差無幾，楊志遠中午吃過飯後，一直都在辦公室裡呆著，哪都沒去，等的就是這個電話，期間也有電話打了進來，但都與阻擊無關，楊志遠三言兩語予以打發，絕不拖泥帶水。此電話是打在辦公室的座機上的，此爲專線，話機爲紅，號碼一般不爲外人知。楊志遠一接，對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對方問，楊志遠？聲音頗爲陌生，但是嚴肅，簡單扼要，楊志遠儘管不知道此人爲誰，但他一聽就明白，自己等待已久的電話到了。

楊志遠說：“是，我是楊志遠！”

對方說：“我是省委書長，請你於最短的時間趕到張溪嶺。”

書長沒有說讓楊志遠到張溪嶺的什麼地方，也沒說讓楊志遠上張溪嶺來是何事，還不容楊志遠驗明正，就直接掛了電話，他不怕楊志遠不相信，也不怕楊志遠不上張溪嶺，省委書長就是省委書長，人家有這份自信。

書長在電話裡的語氣不太友好，一聽就知道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發生，換了他人一旦接上這麼一個電話，早就惶惶不安起來，楊志遠沒有，因爲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放下電話的那一刻起，楊志遠就知道阻擊見效，效果明顯，趙洪福書記有了反應，可能還很生氣，要不然，書長會給他打電話，只怕是不能。

正中下懷。楊志遠在上午想到要蓄意阻擊趙洪福書記於張溪嶺，留住趙洪福書記匆匆忙忙過社港縣城而不的腳步時，就知道會是這種效果。楊志遠不驚反喜，竟然還有些，趙洪福書記這樣一隻大鵬，到頭來，還是如他楊志遠所願，中了埋伏，落進了他楊志遠的網裡，試想本省員有幾人可以做到，有幾人敢去做，可他楊志遠偏生就這樣的做了，楊志遠心想，這該什麼，這就張網以待。此時的楊志遠不但，而且心裡還竊喜不已，很有就。

楊志遠沒有耽擱，二十分鐘後，就到了張溪嶺的一號峰附近。此時，過往車輛已經排了一條小長龍，胡曉中隊長也已經趕到了現場，與警正在現場指揮協調，胡曉遠遠地看到楊志遠的車，就迎了上來。楊志遠下了車，看到胡曉，一笑，問：“況怎麼樣？”

胡曉也笑，說：“還行。”

兩人笑容詭，有如地下黨的同志接頭，對話看似簡單，旁人一聽都會以爲楊志遠這是在問張溪嶺目前的通狀況，實則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楊志遠問的不是通狀況，他問的是趙洪福書記的態度，胡曉說的也是，還行，就是趙洪福書記的態度沒有超出估計，沒有嚴重到大鵬鳥要抓小黃雀以正視聽的地步。胡曉還做了個不爲外人知的手勢，胡曉地朝路邊的一個涼亭一指，楊志遠沒有說話，趕朝涼亭走去。

張溪嶺大小山峰無數，當地百姓爲圖省事，以一二三四五六七等數字代之，一號峰爲社港上山的第一道山峰，此山峰不高，地勢還算平坦，張溪嶺旅遊開發以來，各主要山峰都建有涼亭或者觀景臺之類的建築，此類建築所的位置極佳，張溪嶺各峰的景都可一覽無。一號峰的這個涼亭也是這樣，此亭建於路邊一個凸出的小山包上，坐於涼亭之中，放眼去，春日的張溪嶺山花爛漫，春風和煦，而不遠的山腳下，社港農業科技園已經初現規模，數十棟廠房清晰可見，廠房爲統一標準，全部爲天藍的，與張溪嶺和諧地融合在一起。

趙洪福書記知道一時半刻彈不了，早就下了車，此時正和書長站在涼亭之中，背對著走過來的楊志遠，欣賞著張溪嶺的秀景。

保衛還是周至誠當書記時的原班人馬，以前周至誠書記外出時，也是由他們保駕護航，和楊志遠不陌生，彼此都是老朋友了。在外圍守衛的保衛長一看是楊志遠，也不加阻擋，點點頭，笑了笑，兩人而過時，長低聲說，楊長，怎麼這般不湊巧，竟然給你趕上了。態度關切，不乏擔憂，可見楊志遠在省委時人緣不錯。楊志遠笑，說謝謝長關心，既來之，則應之。

踏麻石石梯而上，楊志遠上到涼亭。聽見聲響，趙洪福和書長同時回過頭來。趙洪福儘管對楊志遠很是悉，那也就是履歷上的東西，但他是第一次與楊志遠這麼面對面的相見，他饒有興趣地看了楊志遠一眼，眼前的楊志遠著隨意，V字T恤衫，套一件短外套，看上去幹淨高大帥氣，於縣委書記一職而言，楊志遠顯得有些年輕，過於帥氣，趙洪福很難把眼前的楊志遠和那個給他覺有些莽撞的楊志遠聯繫到一起，因爲眼前的楊志遠給他的覺謙和而沉穩。楊志遠站在一旁，表謙和，不卑不地向趙洪福和書長兩位省領導問好。趙洪福一看，心想到底是給周至誠當過書的，沒有因爲他趙洪福是省委書記就心有惶惶，這個楊志遠還真是有些意思。

書長看了趙洪福一眼，見趙洪福在一旁若有所思，不言不語，他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發話了。書長一指一旁的靜止不的車龍：“說說，爲什麼在止超長大貨車通行的山道上會出現超長車。”

楊志遠回答，說一接到書長的電話，就知道張溪嶺肯定出現了非同尋常的狀況，於是於來的路上趕予以覈查，才知道張溪嶺今天發生了行車輛上了張溪嶺造堵塞的異常事件。現在事實已經基本覈實，此大型卡車之所以得以進山，是因爲社港墈頭鄉的大棚蔬菜急需送往大衆連鎖超市旗下位於普天新開業的幾家門店，因爲超市方面這次要的比較急，需求量比較大，社港方面就臨時調用這種大貨車送貨。爲什麼明知不可爲仍是爲之，應該說政府部門辦事的同志是有些私心，因爲過路車運價比本地車便宜，可以節省上千元的運費。因爲是政府下屬公司的行爲，再加上張溪嶺檢查站對運送農產品的貨車闢有綠通道，所以檢查站的同志雖然明知此類大貨車行，但還是網開一面，諸多因素湊到一起，大貨車也就得以順利進山。應該說，各個環節同志的想法是好的，調車的同志是爲了省錢，檢查站的同志是爲了讓社港的大棚蔬菜新鮮滴進市民的餐桌，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大貨車的車況不佳，一上山就拋錨，如此一來，反而因小失大，引發堵塞，得不償失。楊志遠當即檢討，說此事不怨各環節辦事的同志，要怪就怪他這個當書記的，是他這個書記沒幹好，沒有將社港早日帶出困境，要不然，同志們也不會如此斤斤計較，因爲社港窮，所以才養了這種小家子氣，請書長批評。

書長嚴肅地說，開源節流，懂得節省這是好事，但事得分清輕重，像這種超長的大貨車進山，引起堵塞是小事，一旦引發嚴重的通事故怎麼辦。楊志遠說，書長所言極是，檢查站的同志對此倒是沒有聽之任之，有所考慮，特意等到張溪嶺警巡查車上山巡查時，才讓該車輛隨巡查車一同進山，但事往往就是這樣，你再怎麼算計，不能做的就是不能做，一做，可能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況，終有一。

楊志遠解釋得當，雖然大貨車違章進山很不應該，但事出有因，沒有涉及徇私舞弊作犯科之事，對安全方面也有考慮，而且楊志遠主擔責，書長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書長看了趙洪福一眼，趙洪福其實考慮的最多的也還是行車的安全問題，見楊志遠如此回答，趙洪福的臉頓時舒緩了許多。書長察言觀，一看就知道趙洪福書記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怒氣。書長知道自己無須再在這個問題上揪扯不清。書長轉而提到一個現實的問題，那就是事已至此，此事該如此理，張溪嶺什麼時候可以暢通無阻？楊志遠彙報，說不會超過兩個小時，張溪嶺肯定可以暢通無阻。書長奇怪，說你怎麼有如此大的把握。楊志遠說，我剛纔已經就此作了部署，一是讓維修人員抓時間搶修，不求車輛完好如初，但求能走幾步，靠邊就，這樣一來張溪嶺也就恢復了單向行車，有警在現場指揮，肯定會車行暢通。二是，與此同時，將大貨車上的大棚蔬菜分車轉運，一旦車上的蔬菜轉運完畢，施救車就可以將大貨車拖到寬敞地段，恢復車輛暢通。

書長一聽楊志遠這個措施不錯，點頭，說好，那就按這個辦法辦。

楊志遠一指山下，說書長您看，轉運的小貨已經來的。果然，二輛東風牌貨車已經上了山。書長一看，現在剩下的也就只能是等待了，他也就不再和楊志遠多說什麼的。大家都無話可說，場面一時有些沉悶，這自然不是楊志遠想要的結果，如果在張溪嶺蓄意實行這麼一次阻擊，就是爲了讓趙洪福書記在這個涼亭中賞賞景，吹吹風，他楊志遠主送上來挨一通批評，一番指責，那他楊志遠這個阻擊戰那就真了費力不討好，自討沒趣，多此一舉，完全沒有必要。楊志遠自然不會甘於這樣一種結局，這時候他得主，把趙書記往他設想的方向引，怎麼引，那就需要有些水平，至得明白趙書記想要的是什麼，怎樣激起趙洪福書記對社港的興致。

楊志遠向前一步，主出擊。楊志遠說趙書記，真沒想到社港的同志爲了節省千來元的運費，把趙書記阻擋在山中，其實說來說去，還是張溪嶺的山道過窄，山路過於崎嶇，已經適應不了當今社會的發展，爲什麼山那邊的古城縣經濟實力雄踞全國百強，而山這邊的社港還在爲千來元的運費斤斤計較，不惜犯錯，終其原因，關鍵就在於這個張溪嶺制約了社港經濟的發展。

張溪嶺隧道工，悄無聲息，趙洪福並不知道，楊志遠此言一出，他頓時來了興趣，他說，既然你楊志遠同志已經看到了癥結所在，就沒有想過解決這個問題的方式方法，一勞永逸？

楊志遠一聽趙洪福開口提問，心裡頓時又是一陣竊喜，楊志遠知道，引導有效。楊志遠說：“趙書記所言極是，我們社港現在已經開始在修建一條數公里長的隧道，總投資近2個億，目前進展順利，兩年後的這個時候趙書記再到社港，肯定不會再遇上這種大貨車拋錨于山中，引起堵塞的況。因爲到了那時，這種後八的大貨車會不加阻擋地自由來回於社港與古城之間，過張溪嶺，也用不著這般辛苦，到時最多不過20分鐘就可輕輕鬆鬆穿張溪嶺而過。”

“是嗎，張溪嶺已經在修建隧道了，這可是一個利己利人的好事。”趙洪福一聽，興致盎然，他打眼一，目所及，都是張溪嶺的青山秀水，沒有發現隧道工程的施工場地，他說，“楊志遠同志，這個工地在哪？我怎麼看不見？”

楊志遠一指山下，說：“施工場地在那道山樑的背後。轉過那道山脊就可看到。”

楊志遠繼續引，說：“從這裡下山，順社港農業科技園往東，繞過那道山樑用不了20分鐘也就到。”

趙洪福只是‘哦’了一聲，楊志遠有些憾，因爲趙洪福沒有說那就去看看此類的話。楊志遠只能繼續發揮，說：“趙書記，您看那片天藍的廠房，那就是社港的農業科技園，張溪嶺隧道修建的效果明顯，社港農業科技園原來是一片雜草，沒有一點的生氣，但張溪嶺隧道一開工，就引得沿海的一家農業科技公司駐，到現在爲止，已經有五家與農業深加工有關的企業正式園投產，還有多家公司正在接洽。就來沿海那家科技公司來說，其以油菜籽爲原料，萃取提煉磷脂，試生產三月，產值就已經突破了千萬。趙書記您可能也注意到了，社港臨江兩地的田裡，油菜花開得正豔，但您可能不會知道，兩縣61萬畝的油菜，其中有16萬畝的油菜是爲這家浩博生的工廠特意種植的，浩博生社港公司今年產值肯定可以過億，這還是其次，更主要的是其對社港農業的拉和對社港農戶的增收，起到了一種非同小可的作用。”

楊志遠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趙洪福剛纔還在擔心社港爲了旅遊盲目種植油菜，擔心一旦油菜籽收穫以後，產能過剩，致使油菜籽收購價格的暴跌，由此引發傷農事件。現在一聽，自己需要的答案就在那片天藍的廠房之中，此時不再遲疑，他說：“書長，既然通車還需二小時，坐著也是坐著，倒不如隨便走走。”

書長自是明白趙洪福這話的意思，他笑了笑，說：“楊志遠同志，要不就由你帶路，上這個農業科技園去看看。”

書長此言一出，楊志遠大功告，阻擊功。他心裡高興，覺得有必要再燒一把火，楊志遠表略顯遲疑，說這——，語氣遲緩，有些猶豫，似乎害怕趙洪福書記親自視察。

楊志遠擒故縱，趙洪福不再猶豫，踏麻石而下，說：走，我們就去社港的園區參觀參觀，楊志遠同志坐我的車，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