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7
“不好意思,超人下班了。”梁承轉朝外走。
喬苑林在原地糾結,附近真有消夜吃?肚子又了一聲,就算回家也得睡不著,他只好相信姓梁的一次。
老城區不夠繁華,這個時間長林街黑了一片。喬苑林跟著梁承走了五十米,到便利店門口,失之溢于言表:“就這兒?”
梁承沒理他,推開玻璃門進去。
便利店老板正在點貨,對深夜來的客人司空見慣,說:“吃消夜的吧,快餐還有一個松飯團,泡面提供熱水。”
貨架上只剩一桶紅燒牛面,梁承和喬苑林同時出了手。
喬苑林剛要收回,梁承把泡面推給了他。
窗邊有桌子,梁承買了飯團,曲起一條坐在高腳椅上,另一條踩著地面。喬苑林趴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泡面桶。
外面夜濃黑,喬苑林打了個哈欠,自言自語地說:“明天又要遲到了。”
玻璃像鏡子一樣清晰,他往梁承那邊瞧,抿了抿,言又止的模樣,說:“你每天晚上干跑?是兼職麼?”
梁承剝開飯團吃起來,說:“看心。”
“你早出晚歸的,我以為你在考研。”喬苑林又道,“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梁承抬眸從鏡子里覷向他,閉口咀嚼著,聲調近乎沉:“我不上學。”
喬苑林覺出氣氛一下子變了,他拔下固定在泡面桶上的叉子,掀開紙蓋說:“我的面好了,不跟你說了。”
兩個人安靜地吃了幾口,老板在收銀臺后面喊:“要不要辦充值卡,憑借學生證可以領早餐券,還送筆記本。”
喬苑林下意識地問:“你辦麼?”
梁承反問:“你說呢?”
“噢……瞧我這記。”喬苑林咬著叉子,終究是沒忍住,“你的意思是輟學了麼?”
梁承毫無反應地吃著,結上下滾,沒否認就等同于默認。
以喬苑林的年紀和家境,周圍的人只有上不完的補習班,“輟學”實在是一個遙遠又意外的詞。他想腦補因由,甚至都找不出一條合理的線索。
梁承倏地開口:“還要問什麼。”
可神和語氣都在表明——別再跟老子說話。
喬苑林安生吃面,本來吃得就慢,漸漸幾乎靜止住了。他從消毒柜里拿出一副碗筷,挑了半碗面進去,倒上紅亮的熱湯,推給梁承。
大概是了惻之心?
“我吃不完。”他故作無謂地說。
梁承沒說什麼,將飯團掰開一半,禮尚往來地遞過去。
喬苑林搖搖頭:“不用,我不吃別人吃過的東西。”
梁承說:“在別人睡過的床上睡得倒香。”
“切。”喬苑林找了條死無對證的借口,“我是懷念我姥爺。”
凌晨一點多了,梁承先吃完,沒鑰匙只好等喬苑林一起。十分鐘后,他發現喬苑林吃面的速度還趕不上面條泡發的速度。
老板等著下班,開始趕人:“小哥倆,我要打烊了。”
喬苑林不滿道:“可我還沒吃完呢。”
“那你抓吃啊,急死我了。”老板說,“要不我贈你一火腸,你回家吃去?”
深夜的街邊,店鋪全都關門了,路燈在樹影里明明滅滅,喬苑林雙手捧著一桶紅燒牛面過馬路,里咬著叉子。
一輛面包車疾速經過,完全沒有避讓的意思。梁承在后面薅住喬苑林的帽子,把人拽到了邊。
喬苑林哼了聲象的“謝謝”。
梁承松手向下,在他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回道:“不客氣。”
說完就扔下他走了。
回到旗袍店,梁承上樓休息。喬苑林吃完泡面被困意襲擊,沒收拾作臺上的作業,也上樓刷牙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店里殘留著泡面味,梁承下來,王芮之喊他幫忙拉一下卷閘門。
他單手把卷閘門掀上去,店面立刻亮堂堂的,一陣風吹進來,臺上的試卷抖落飄在他腳邊。
梁承撿起來,翻到正面看試卷抬頭——德心中學。
平海市最難進、最拔尖、最昂貴的私立高中,錄取率不足百分之六。
科目是生學,考試范圍是傳與進化模塊,卷面全英文,應該是國際班的章節小測驗。
梁承大致掃了掃,回去看分數。
噢,不及格。
喬苑林比平時晚醒半個小時,一看鬧鐘嚇得睡意全無,收拾完下來,就見梁承未經允許擅自欣賞他的生卷子。
喬苑林原話奉還:“給我放下。”
還記仇的,梁承把卷子放桌上,忽然笑了一下。他第一次在喬苑林面前笑,稍縱即逝,帶著一點不加掩飾的輕蔑。
喬苑林覺得不舒服,問:“你笑什麼?”
梁承答得漫不經心:“沒什麼,你的績搏我一樂。”
喬苑林懷疑對方本看不懂他的試卷,說:“你一個輟學人士好意思笑話我?”
梁承反問:“我們輟學人士難道只能跑?”
喬苑林沒空吃早飯了,頓時放錯了重點:“我要下單,你去吳記早餐給我買個海蠣餅吧。”
梁承拒絕道:“白天不接單。”
“為什麼?”
梁承晃了晃車鑰匙,走之前說:“輟學混社會忙啊,今天要去砍個人。”
托車留下一串尾氣,喬苑林用力把卷子塞進書包,后悔地想,昨晚他就不該同這種人。
第6章
喬苑林空腹上了兩節課,大課間掏出一包好麗友和一盒牛,還沒開始吃,同桌田宇匆匆忙忙跑進了教室。
田宇坐得太猛,把桌子都撞歪了。喬苑林的牛打翻流了一大灘出來,他無語道:“有狗追你啊?”
田宇說:“來了來了!”
“誰來了?”喬苑林拿紙巾拭,“你聞聞,味兒桌子。”
國際(1)班的學生陸續回到座位上,教室里安靜下來,喬苑林不瞅了眼掛鐘,奇怪道:“沒打上課鈴吧,你們怎麼了?”
前桌扭頭對他說:“班長,你能不能有點班委的敏度?”
喬苑林道:“我倒你二百,以后你當。”
他不是抬杠,因為他確實不想當班長。作為一個懶人,他管好自己就夠費力了,哪有心思管別人。
當初喬苑林的學績名列前茅,一雙大眼睛看著又機靈,于是班主任被他的外表迷,直接點名他做臨時班長。
上任后,他無為而治,從來不管同學們的違紀行為,并且變了活學習資源包,所以大家包容他的不足,彼此湊合到了現在。
至于外號,原本幾個外向生調侃他長得好看,是(1)班男神,但還沒“苑神”那麼恥。
直到前一陣他父母離婚,那段時間他總是心不在焉,頻繁忘記班級事務。恰好老班離職,在告別會上當著全班叮囑他:“喬苑林,以后對班級上點心,不要恍恍惚惚、神神叨叨的,你要仙啊?”
喬苑林撕開好麗友,問:“到底什麼事?”
田宇朝門口昂頭,說:“我從洗手間回來,看見教育總監和新班主任正朝這邊走。”
“段思存?”喬苑林愣住,“你五百度近視,沒看錯吧?”
田宇推了推眼鏡:“不然其他人為什麼都回來了?”
喬苑林沒想到段大教授這麼快就來了,正好下一節是生課,不會一面就走馬上任吧?
教室外出現兩道影,胖的那個是教育總監,另一個又瘦又高背對著門口,引得大家竊竊私語。
“打賭嗎?”田宇靠過來,“賭段教授第一句說‘大家好’還是‘同學們好’。”
喬苑林說:“行,賭注?”
田宇就地取材:“我輸了賠你一盒牛,你輸了把好麗友給我。”
喬苑林挑了挑眉,當他傻麼,無論輸贏他都沒賺到。還沒協商出結果,鈴聲響了,所有人齊刷刷向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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