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第二百一十四章 攻守同盟

廟門是木制的,埋在土裡都爛了半截去,只剩下一段,不過已經殘破不堪。鐵蛋上前兩腳,把剩下的這截木門踹了個七零八落。小廟裡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況。雖然半掩土中,可是只有廟門堆了些積土,看樣子裡面還是沒有被土填滿。

當下我和鐵蛋一齊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廟門口的積土鏟了個一幹二淨。項卿顯得十分激,把狼眼手電筒打開,率先進廟中,四人隨其後也陸陸續續進廟中。

霸王廟中空氣流通,眾人也不用擔心氧氣不足。雖然在外面看不算太大,可是真正進這裡面,還是覺得別有天。我拿著狼眼手電筒四下照了一圈,發現這霸王廟的主結構雖然保存的比較完整,可是裡都腐朽的差不多了。廟門兩旁殘破不堪的泥像本就辨認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最裡面是個石頭神臺,上面擺放了一個青銅香爐,出乎意料的是,香爐後面竟然沒有神像,空的顯得十分詭異。幾人分別轉了兩圈,最後全都聚集在石頭神臺前,看著空空的神臺,都是不明要領。

鐵蛋撇撇道:“這不是忽悠人呢麼?說是西楚霸王廟,連個鬼影都沒有。”陳小白拿著狼眼手電筒上前兩步,忽然扭過頭指著神臺後的牆壁對我說道:“老胡,你快過來看看,這上面有畫!”

我心中一陣疑,剛剛明明看到這廟中有積水的痕跡,泥像都泡爛了,哪裡還能有畫?心裡雖然這麼想,我還是湊了過去,一探究竟。果然,狼眼手電筒的白在牆壁上,依稀能看出來上面有模模糊糊的畫像。再仔細看了看,原來牆壁上的畫像用的是暗刻的手法,畫上兩人,

一男一,雖然牆壁上已經斑駁掉落,可是還能依稀看出男人一威武之氣,再瞧另外一個人形象,只可惜那半邊牆壁剝落的比較嚴重,也就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是個人。

五人對著牆上的壁畫品頭論足,議論了一會,可是都沒搞明白這廟裡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壁畫?鐵蛋忽然一拍大,指著牆壁上的男人畫像道:“你們快看,這個人手裡是不是拿著一桿長槍?”我看了一眼,那男人的畫像中,果然是手持一把長槍,只不過剛剛沒有看得這麼仔細,不過我倒是沒覺得畫中的人拿著長槍有什麼好奇怪的。

鐵蛋對我說道:“老胡你咋這麼笨呢?王老頭昨天夜裡說的那個怪不就是手持長槍?這也就是說,王老頭肯定是見到了西楚霸王項羽的!傳聞不假,我看八這山裡真他媽鬧鬼。”

昨夜那個噩夢至今曆曆在目,被鐵蛋這麼一說,我也想了起來,怕是西楚霸王還真的埋葬在這凰山中。可是眼前這個廟宇又是作何所用?為什麼會建在這裡?看樣子應該是掩埋在土裡多年,估計剛出地面也沒多長時間,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個巨大的謎團等著我們去猜解。

幾個人又多說了幾句,誰也沒瞧出來是什麼年代修建的,也許只是後人想要祭奠一下項羽,才修了這麼個霸王廟。我覺得此地再多做停留也是無用,還不如趕幫著項卿找到項羽的古墓,好拿錢走人,以後最好是他媽誰也別遇見誰。

想到這裡,我趕催促眾人離開,霸王廟中氣森森,待的時間久了,還真不舒服。五人按著來時的路退到門口,往外一瞧,卻是黑乎乎的一片。我腦子裡一個意識就是,我們進來時候分明是上午時分,豔高照,我們幾個在廟中停留多說也就半個小時,天是肯定不會黑的,難道有人在外面給我們活埋了?

想到這裡,我不冷汗直流。趕又向前兩步,將手出廟門外,可是並沒有及到想象當中的土,心裡這才安穩不。不過好好的怎麼會忽然暗了下來,幾人都是莫名其妙。

等出了霸王廟,我這才看清,原來一會兒的功夫。頭頂竟然已經是烏雲布,有雷聲傳來。那黑雲濃的好像散不開了一樣,看上兩眼,顯得格外抑。我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上午九點半。

鐵蛋抬頭看了看,道:“這老天爺翻臉還真快,都趕上翻書了,咱們也別傻愣著了,趕著找個地方躲躲吧,省的澆落湯。”鐵蛋話音剛落,豆大的雨滴便傾灑而下,澆在骨的冷。

這雨下的突然,誰都沒有防備,四下都是雜的荊棘和野草,再就是茂的樹林,這些地方都不適合躲雨。權衡了一下,還就後的霸王廟裡能暫時躲避一下,當即五人又都反回到廟中。

就這麼會功夫,已經大雨滂沱,黑暗中一片白茫茫的雨簾,風,看樣子這雨一時半刻停不了。南方的秋雨本就冷,這會我們又被困在這麼個破廟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抬眼看了看,好在霸王廟的屋頂並不雨,我不在心裡暗自慶幸了一番。

耳皆是一片雨聲隆隆,悶雷一聲似一聲。項卿此時熱也褪去不,直愣愣地看著門外的暴雨,忽然問道:“胡先生,怎麼這雷好像都在霸王廟附近打?”

我心中暗說,老天爺長眼睛,他媽怎麼不直接劈死你這個王八羔子呢?心中雖然這麼想,我還是對他說道:“估計是這廟跟前樹木高大的緣故吧。”

鐵蛋從背包裡掏出一塊軍用毯子,一屁做到上面,對我們說道:“來,咱們嘮會,左右都是閑來無事,下雨天大孩子——沒事找點事幹。眾人紛紛席地而坐,洗耳恭聽鐵蛋一個人吹牛侃大山。

狼眼手電筒不能開的時間太長,否則電池耗費量會非常大,我眾人把手電筒滅了,從背包裡掏出從北京帶來的蠟燭點上,蠟燭的芒跟狼眼手電筒本沒法比,四周登時陷一片黑暗中,只有我們面前一小塊亮

霸王廟建在半山間,雨水下的雖然大,可是不用擔心流到廟中。幾個人聽鐵蛋吹的神,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抬眼瞧了一下,廟外的大雨依舊不不慢的下著,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心中不免升起一陣煩躁,又看了看手表,可是手表仍舊顯示是上午九點半。按照覺來推算,這會起碼應該是中午十一點多了,怎麼還是九點半?難道是我的手表壞了?

我晃了晃手表,可是指針卻毫不。當即又詢問了一下眾人,陳小白和項卿都帶著手表,他們的手表也顯示是上午九點半。我頭皮一麻,既然大家的手表都顯示的是上午九點半,就說明不是我表的問題,而且也不可能我們三個的手表同時沒電。那麼又怎麼解釋我們現在的事

卿拍了拍自己的手表道:“我這塊手表是瑞士勞力士表,二戰時候軍專用的,即使有誤差也只是十秒之!”鐵蛋在一旁叼著萬寶路對項卿說道:“你可拉倒吧,不是我說你,這表都過了那麼些年了,指不定就什麼時候壞了,要是我肯定就把它摔了聽個靜,你還帶的來勁呢。”

卿被鐵蛋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我意識到事絕非沒有這麼簡單,如果項卿的表是因為年代久遠突然之間壞掉了,那麼為什麼偏偏趕在九點半這個當間兒壞?而且我的表是這次臨行前特意買的新表,花了一百多,怎麼也不會這麼快就壞了。

廟外的雨下的更大,雷聲越來越想,偶爾閃過的閃電掠過廟門,散落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一詭異的氛圍流淌在幾個人中間。陳小白沉思了一會道:“我以前在書上看過一種說法,和咱們現在發生的況很相似!”

我聽陳小白這麼一說,立馬來了興致,當即催促快些說。陳小白頓了一下道:“十九世紀初,有一支英國探險隊在尼泊爾探險,他們山中遭遇了一場暴雪,由於沒有當地向導,他們迷路了。一直在山中轉了好幾天,也沒走出去。不過他們發現,對於他們來講,時間卻是定格了一樣,幾天中一直就是剛迷路時候的樣子,最後只有兩個人活了下來......”

陳小白說得這事兒我是聽所謂聽,為所未聞。不過仔細聽來,那夥兒英國探險隊的境遇倒是和我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是在雪中迷路,而我們不但沒有迷路,他乃的要是這雨下起來沒完,我肯定就拉著鐵蛋和陳小白沖出去,我可不願意不明不白的就困在這裡。

卿聽完陳小白的話,點點頭道:“嗯,這件事是真的,那夥兒探險隊裡還有皇家員,在英國也是有不人都知道這件事。”我現在倒是不在意這個,只是發生這樣的事得有點原因吧?當即又出言詳詢。

陳小白道:“有種說法是,咱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除了咱們能看到和覺到的三維空間之外,還有一種完全淩駕在三維空間之上的空間,這種空間裡沒有時間概念,也就是說,時間是模糊的混沌的......可是人要是在這個空間,生老病死還會繼續。”

我萬萬沒想到還有這麼個說法,按這麼說,我們現在的霸王廟就是淩駕在三維空間之上的空間?鐵蛋在一旁道:“我看純粹就是扯淡,先別管那麼多了,我這都快得前後背了,我說咱們什麼時候吃飯啊?”

鐵蛋說完,我也覺得腹中一陣,當即掏出牛罐頭,啟了兩罐和鐵蛋分了吃。管他媽是不是已經不知不覺間掉了四維空間,先喂飽肚子才是真格的。

我正面對著的就算廟門口,離的不遠,抬眼就能看到磅礴的大雨。吃了兩口罐頭,抬頭看了一眼,恰好這個功夫天空閃過一個亮如白晝的閃電,霸王廟門口竟然不知什麼事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影,我後脊梁一陣發冷,暗自環顧一周,鐵蛋、陳小白、項卿、焦海都在,那門口這

個人又是誰?直覺告訴我,門口那個很有可能不是人!我悄悄把手裡的牛罐頭放下,起了旁王老頭給的獵統,裡的一大塊牛也囫圇這吞進肚子裡。拿腳尖踢了一旁的鐵蛋一下,鐵蛋吃的正香,完全沒有理會我腳下的作。我心中暗罵一聲,真他媽是個吃貨。腳下用力,使勁兒踢了鐵蛋大一下。

鐵蛋這才覺到我的作,裡塞滿了牛,抬頭看看我裡模糊不清地說道:“我說老胡你是不是又想使壞?回頭再把我噎住,我可饒不了你......”鐵蛋話說了一半,瞧見我一個勁兒的沖他使眼,這才意識到有況,趕吞了裡的牛,沒曾想吞的太急,噎的直翻白眼。

等到鐵蛋這口氣倒上來,閃電的芒也過去了,霸王廟中只剩下蠟燭發出的幽暗芒,廟門口那黑暗的角落重新被黑暗包圍,也就看不見那個黑影了。不過我仍然能覺得到,那個黑影還在那裡,一

鐵蛋胡地用袖子抹了抹,拎起工兵鏟子,小聲問道:“什麼況?”我拿下朝著門口的方向點了點,對鐵蛋耳語道:“那裡有人!肯定不是什麼好鳥,咱們過去看看!”

聽我這麼一說,鐵蛋神不,當即和我一同起,慢慢朝門口靠攏過去。距離不是很遠,轉眼的功夫我和鐵蛋就來到近前。我猛地對鐵蛋喊道:“別他娘的他跑了!上!”

鐵蛋雖然胖,不過作卻是異常靈活,聽我喊了這麼一嗓子,二人幾乎同時朝黑暗中撲去。就在我們哥倆之際,天空中忽然又打了一個錚亮錚亮的閃,這次離的近瞧的清楚,眼前這個黑影果真不是人,想要回已經不可能,急之下,我舉起手中的獵統,也顧不上瞄準,對著黑影就開了一槍。

王老頭給我的獵統實在是個老掉牙的玩意兒,打的子彈是自制的鐵砂,得從槍管前段往裡上,實了才能開火。這種槍即便是一米之打人

也未必打的死,不過火和槍聲卻很有氣勢,待到我們哥倆收住形,那黑影早就咕咚一聲,倒在地上。閃電的芒雖然亮,可是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間四周又是黑漆漆的一片。陳小白和項卿、焦海此時都已經被我剛才放的那槍驚起,以為發生了什麼危險,拍亮一個狼眼手電筒,便迅速圍攏上來。

狼眼手電筒的亮照在地上,印眾人眼簾的是一上的服還沒腐爛,可以依稀瞧出來上穿的是老式的警服,只是臉上都已經長出長一截黑來,已經看不清面容了。

除了我、鐵蛋和陳小白三人,項卿和焦海都是頭一次瞧見粽子,看了兩眼,忍不住轉過去‘哇哇’吐了兩口。此時我倒顧不上他們倆,只是心中起疑,我們之前進來廟中已經四下都看過了,除了殘破不堪的泥像、石頭神臺,整個霸王廟中再也沒有他,這個粽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抬頭看了一眼,陳小白也正一臉疑問地盯著我,兩人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睛中讀出了疑。看來我們倆又想一起去了,可是誰也解釋不出這廟裡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個粽子來。我忽然想起來,王老頭曾經說過,十幾年前他出事兒以後,縣城的公安系統曾經派出了兩批民警來

調查此時,最後都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凰山中,難不我們眼前這個穿著老式警服的粽子,就是十幾年前死在了山裡的那批民警中的一個?可是他又是怎麼進來的?要不是那個亮如白晝的閃電,我完全不可能發現霸王廟裡多出來的這麼一個人。

鐵蛋忽然‘咦’了一聲,指著粽子的右手說道:“老胡,你看,這還有把手槍呢!”我瞧了一眼,粽子的左手上果然還握著一把左手槍,只是槍上有了星星點點的斑駁鏽跡,不過能看出來,這鏽跡肯定也是最近才產生的。

按常理來說,如果眼前這個粽子是十幾年前死於凰山中,那麼即便保存再好,日曬雨淋的這手槍和服也應該早就腐爛的不樣子,可是眼前這個粽子除了出來的上都生了一層黑之外,還真瞧不出其他的來,難道他不是死在了凰山中?一時間紛紛擾擾的問題想的我頭都大了。

好在粽子上並沒有臭味,我掏出手套帶上,和鐵蛋一齊手,把粽子的手槍拿了下來。鐵蛋又從粽子的出了幾張全國糧票和一個警證來。糧票和警證都已經破爛的不行了,從鐵蛋手中到我手中就已經拿不個了,自然也看不清上面的字跡來。

擺弄了兩下從粽子手上拿來的左手槍,這把手槍已經不能用了,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把槍保險開著,可是卻一發子彈都沒有打,是什麼況讓一個人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卿和焦海兩個人已經基本上把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個差不多,這才離粽子幾米遠的地方站定。項卿開口問道:“胡..胡先生,那個東西是什麼?怎麼還會長著?”

鐵蛋張口答道:“你們害怕個球啊,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們敬的人民警察,在我們這裡有句話說的好,人民警察為人民,你們倆個外國人當然不會明白我們對警察叔叔的敬了。唉,我記得有首什麼歌這麼唱來著,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詞我忘了,老胡你記得不?給他們倆外國佬唱唱,也他們長長知識,開開眼......”

卿和焦海兩人聽了鐵蛋的話,都是莫名其妙,不過看一眼地上躺著的粽子,還是忍不住幹嘔幾聲。項卿指了指地上的粽子道:“抬出去吧,放在這裡咱們還怎麼待了。”

我心裡一陣惱火,裝什麼幹淨人?就這熊樣還指著找古墓?我看了項卿一眼道:“願意抬你們倆抬,我和鐵蛋沒功夫,罐頭還沒吃沒呢......”鐵蛋也附和道:“就是,沒聽說過麼,死者為大,你指我和老胡把他抬出去淋雨?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誰願意幹誰幹,我是他媽不幹。”

說罷我們二人端起各自沒吃完的牛罐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留下他們倆個對著地上的粽子發呆。陳小白輕聲對我說道:“老胡,咱們畢竟是人家雇用的,這樣不好吧?”我擺擺手,對陳小白說道:“沒什麼不好的,咱們是來探險的,他之前又沒說讓我們抬粽子。”聽我這麼一說,陳小白也不再言語,廟外的大雨依舊下個不停。

卿和焦海兩人小聲嘀咕了一會,躡手躡腳的一個抬著粽子的腦袋,一個抬著腳,踉踉蹌蹌的把粽子扔到了霸王廟外。等他們倆個忙活完,我和鐵蛋也把兩盒牛罐頭吃了個幹幹淨淨。

吃了個大半飽兒,我點燃一煙,那些紛的思緒疑問又一腦的湧上心頭。可是無論怎麼想都沒想出來,那個粽子是什麼時候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霸王廟中?我看了一眼陳小白,腦子比我好使,當即把所有疑問同講了一遍。

陳小白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忽然開口說道:“如果不是從廟門進來的,難道是廟裡還有其他的出口或者道?”我略一沉思,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我們之前對廟中的勘察也只是一帶而過,大部分的力都被神臺後面的項羽壁畫吸引了去,保不齊在那個角落裡就有個道被我們忽略掉了。眼看大雨滂沱,說不定我們就會在這過夜,要是半夜再出來這麼個粽子,那可就不好辦了。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把廟裡仔細勘察一遍方為上策,把一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此時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辦法。左右閑來無事,說幹就幹,我剛一起,忽然想起一件事,當即心中一,趕問項卿道:“你們倆剛才抬粽子帶手套沒?”

卿被我問的一愣,看了一眼焦海道:“沒有帶手套啊......”那個粽子,已經有了變的跡象,我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媽了個蛋的,

沒戴手套你怎麼就能手......”我話音未落,直覺腦後生風,夾雜著一雨腥之氣。

我哪裡還有回頭的功夫,用力一個扭轉,朝側面使勁兒一滾之際,直覺眼前一道黑影掠過,地上的蠟燭‘噗’地一聲熄滅,霸王廟中頓時陷一片漆黑。

王老頭給我的獵統先前被我放了一槍,這會還沒添子彈對於粽子來說本構不威脅。工兵鏟子也沒帶在上,為今之計只能用獵統當做棒來和粽子周旋一番。我在地上爬起來,從肩膀上取下獵統,剛要手,只聽黑暗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聲,在霸王廟中顯得分外瘮人。

我辨別出這聲音肯定是一直沉默寡語的焦海發出來的,恐怕我閃避過粽子的攻擊之後,這廝一定是被襲擊到了。還沒等我再做出作,黑暗中項卿大呼小地喊道:“不好了,吸鬼殺人了!......”

一時間狹小的霸王廟中作一團,黑乎乎的我也辨別不出來粽子到底在哪裡,正在這時,胳膊猛然被人一把抓住,我頭皮一麻,剛要舉起手中的獵統去砸,只聽鐵蛋說道:“老胡,是我!”

原來是鐵蛋在我後,電火石之間,他也看到了那道黑影。這才起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鐵蛋遞給我一個黑驢蹄子,道:“還反了他了,老胡,今兒怎麼地也得請他吃上一頓黑驢蹄子!”

我一手掐著黑驢蹄子,一手攥著沒有子彈的獵統,和鐵蛋一同奔著慘聲傳來的方向奔去。雖說我很討厭項卿,不過那個焦海給我的印象還算不錯,要是晚一會,指不定這小子就沒命了。

跑了兩步,猛然間一濃重的腥味撲面傳來,我心中一,暗道:“看來還是玩了半步,恐怕焦海已經被粽子傷到了。”隨即一道黑影迅疾地朝我面門撲來,我下意識的手抓住,粘糊糊的還狠暖和,黑暗中定睛一瞧,原來卻是一直模糊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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