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小白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腳下泥濘，走起來十分的吃力。猛然間我瞧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從我面前掠過，細看之下，卻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人背影。我怒從心生，罵道：“媽了個八字的，給你臉不要臉了，老子今天不修理修理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了三只眼！”

我抄起背上的獵統，對著前方模糊的影子就放了一槍。獵統的威力雖然不大，可是聲音卻是大的很，我的耳都被震的轟隆轟隆響個不停。

鐵蛋以為我發現了什麼危險，趕拎著工兵鏟子湊了上來，問道：“老胡，怎麼了？”

眼睛被剛才獵統發時候的火晃花，況且距離也遠，我完全是一時發怒，才放了這一槍，也不知道打沒打中目標。聽鐵蛋發問，我拍拍鐵蛋肩膀道：“小黑，組織考驗你的時候到了，你上前邊看看，我打中目標沒？”

鐵蛋見我暈暈乎乎的，也不含糊，拎著工兵鏟子就朝前走去。我在後邊怕鐵蛋吃虧，用最快的速度又填了一發子彈，這才喊道：“小黑，你放心大膽的往前走吧！我們一定在後邊掩護你......”

一會功夫，鐵蛋的背影就變得模模糊糊，我正思量著要不要過去的時候，只聽鐵蛋的聲音傳來，模模糊糊的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我擔心他遇見什麼危險，趕拎著獵統，招呼了陳小白和項卿沖著鐵蛋的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鐵蛋邊，我就瞧見鐵蛋旁多了一道黑影，我心頭一，難道是剛剛那個人？想到此，我下意識的把獵統又橫在前，對這鐵蛋說道：“小黑，組織沒有忘記你，趕抄家夥，幹他娘的！”

說話間，我已經一個箭步沖了上去。鐵蛋站在原地卻一沒，定睛一瞧，原來那個黑影卻是一個石頭雕像。鐵蛋扭頭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不是我說你，你什麼時候變得草木皆兵了？面對危險，咱們怎麼的也得拿出天不怕地不怕的革命鬥爭神才行，一個石頭雕像就把你嚇這樣？我告訴你，王老頭給咱們的子彈可是不多，浪費是可恥的......”

我對鐵蛋擺擺手道：“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夥的安全著想不是麼？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鐵蛋‘咦’了一聲對我說道：“這話可是蔣介石說的，老胡，你作為一個社會主義的好青年，可別站錯了隊。”

此時我心中疑，本來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個人的影是悄無聲息的從我面前劃過去的，怎麼就他媽變了雕像了？這裡不見天日的立著個雕像又是代表著什麼？我越想越覺得詭異，也不理會鐵蛋，徑直觀瞧起眼前的石頭雕像來。

線太暗，無奈之下，我出一個冷焰火拍亮扔到地上，旁十幾米的範圍，頓時被一片幽藍的芒籠罩。有了冷焰火的亮，我再以細看，心中不吃了一驚。眼前的雕像栩栩如生，發髻耳鬢都仿佛是真的一般。

只是雕像背對著我們，還看不清臉，鐵蛋瞧了我一眼道：“老胡，你說這凰山裡要真是埋了項羽，那這個是不是虞姬？聽說好像是還是個？瞅這條子還不錯。”

我對鐵蛋說道：“你小子就不能積點口德，他媽都死了好幾千年的人了，你小子還看人家條子好不好，我告訴你，人要變了粽子，就願意吸食你這樣的！小心你小子讓粽子給叼去。”

說話間，我們幾個人趁著冷焰火還沒熄滅，想要轉到雕像正面去看看，這曆史上風華絕代的虞姬到底是生的一副什麼樣。

一行四人幾步轉到雕像前方，都是吃了一驚，任我們如何猜想，誰也沒能猜想到原來曆史上有名的一代是生的這幅樣？由於心理落差太大，幾個人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死一般的寂靜。倒是項卿雙發，一屁跌坐在地上，臉慘白。

我也顧不上去攙扶地上的項卿，瞧著眼前的雕像，後脊梁上冒出了一層冷汗。這雕像無論從側面還是正面看，都能流出一雍容華貴的氣質，單從這正面看，便是能驚出人一生冷汗。

雕像竟然生了一副狐貍的臉！由於此地空氣不堪，雕像的臉上生了一層青苔，又被冷焰火一晃，合一詭異瘮人的彩，好像這雕像複活了一樣。長長向外凸出的狐貍臉更顯駭人，眼睛半睜不睜、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四個人。

四人足足看了四五分鐘，直到冷焰火熄滅，四周又被無盡的黑暗籠罩之時，這才回過神來。我了一把額頭，竟然已經被汗水打。陳小白輕聲說道：“我看咱們還是趕早找到出去的路，盡早離開這裡吧。我總覺著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咱們一樣。”

我和鐵蛋都有這樣的覺，腦袋頂上的樹上盡是麻麻吊著的粽子，而眼前又是這個面容詭異的雕像。先前從王老頭的裡得知，凰山一帶的居民大多只供奉西楚霸王項羽，除此之外再不信奉其他任何的神明。那麼眼前這個雕像就十有八九是西楚霸王邊的那個傾國傾城的虞姬，可是誰又料到竟然生的這幅樣？

鐵蛋吐了一口吐沫，罵道：“我是再也不信古人說的了，長的這個鳥樣，都趕上夜叉了，還呢，我要是穿上人服，都比好看。”我對鐵蛋說道：“這也不一定，也許這個雕像只是古人臆想出來的，不過這個雕像代表了什麼意義，暫時咱們還無從得知。”

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此時正好大大減緩了眼前這個詭異雕像對我們幾個心裡產生的抑。項卿也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個人生了一副狐貍臉，是不是和小房子那裡的狐貍又什麼關系呢？......”項卿說起話來，語言間還是有些抖，看來他倒是被這個雕像嚇得不輕。

鐵蛋不耐煩地對項卿說道：“不說這事我還忘了，就你這個膽子還他媽冒險呢，趕收拾收拾回英國去得了，我看要是真看到什麼嚇人的，你不得活活嚇死才怪！”

看了一眼項卿，我忽然想到，這廝肯定是一早就想是雇傭兩個人來倒鬥，從小馬哥裡又得知了我和鐵蛋的一些事，這才花了這麼大價錢雇傭我們哥倆，探險隊估計也就是個幌子，明顯的掛著羊頭賣狗。

不過此時後悔也是來不及了，要是他真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盜項羽墓，此時只怕是我們一走，這廝就得舉報我們哥倆的一些事。新疆之行，死了那兩條人命，公安局還一直對我和鐵蛋很懷疑，只不過陳小白和我們哥倆的口供一致，這才免去許多麻煩，要是被他一舉報，幾年牢飯還是得吃的。

想到這裡，我不讓鐵蛋繼續說了，如果不能走，幹脆幹他娘的得了，倒了項羽的鬥，就此收手。把鐵蛋和陳小白都領到國去，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雖然四周都被無盡的黑暗吞噬，不過我們幾個仍然可以看到眼前雕像影影綽綽的立在眼前，一想到那副邪惡無比的臉，我就到一陣不舒服。我對三人說道：“我看咱們還是聽大師妹的，趕著找個出路出去得了，這裡著詭異，多做停留，怕是要出現什麼危險。”

鐵蛋也早就在這漉泥濘的環境裡呆夠了，聽我這麼一說，趕表示贊同。當即四人就要起，方向還是對面的懸崖，此時辨不清方向，只有找到一個參照，才能有最大的機會找到路走出去。

這次由鐵蛋打頭，我殿後。之際，我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後的雕像。只見黑乎乎的後，那個雕像的兩只眼睛竟然發出一陣鬼氣森森的綠！我心頭一，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可是雕像卻還是如先前一樣，黑乎乎的。

填好子彈的獵統我也不敢再背著了，就抓在手裡，一旦後有靜，我就先給它來一槍。走了一段距離，四人終於到眼前的懸崖。朦朦朧朧的只見眼前的懸崖如同刀砍斧剁一般，直上直下。線太暗，眼前這個懸崖竟然好像一直向上沒有盡頭一樣。

鐵蛋站在原地，詢問我該往那個方向走。我也是心理犯難，原本這次出來是帶了指南針的，可是這會偏偏又和手表一樣，都失靈了。好像這塊地區拒絕時間和方向的概念，或許說是時間和方向在這裡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一切都是混沌不堪的。

我猛然間想起來，這難道就是我家那本殘書中所說的龍眼？所謂龍眼，便是一山脈的龍氣發源之地。也有一種說法是天下龍脈始於昆侖，昆侖山便是天下各山的龍脈發源，龍脈所依托的龍氣也是從昆侖山發源。

可是眼前這種況，陳小白的意思是可能是我們誤闖四維空間。老實說四維空間我以前是聞所未聞，此時想想看，更像是我們走進了凰山的龍眼之中。浩浩不決的龍氣，大到把時間和方向都扭曲了，而且現在我們頭頂上吊著的麻麻栩栩如生的吊客也能很好的說明這個問題。

想到這裡，我有種釋懷。對鐵蛋說道：“咱們現在可以往左走，也可以往右走，要是願意，往回走都不問題。”鐵蛋三人聽了我的話，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鐵蛋了我的腦袋，又了自己的腦袋，這才說道：“老胡，丫你是不是腦袋短路了？說的這是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我又把龍眼之說，同三人講了一遍。

陳小白悟頗高，想了一會，道：“其實應該是先人發現了四維空間，把這種解釋不了的現象歸於風水堪輿之說。其實這和人的名字差不多，就是一個張三，一個李四。說白了，都是人。”鐵蛋雖然大大咧咧，可是他對我家那本殘書是深信不疑，此時聽我這麼一說，也就不再言語。反倒是項卿聽了個迷迷糊糊、一頭霧水。

我也懶得和他再解釋，他是英國長大的，想要一時半會給他講明白高深莫測的風水堪輿之，難於上青天。我要不是從小就看我家那本破書，此時也斷然不會理解這些的。我心中默念了幾聲“祖師爺保佑”之後，便一馬當先，沿著刀砍斧剁一般的懸崖向左行進，三人跟隨在我的後。走了一段，陡峭的懸崖慢慢呈斜立之勢，我們的空間逐漸邊做一個半封閉的山，風陣陣，吹得人頭皮麻的。

旁參天的山槐上不斷有被我們腳步聲驚奇的鳥，怪著飛起來，在死寂一般的黑暗中發出陣陣聲響。籠罩在我們邊的黑暗無孔不，好像濃重的散不開了一樣。我們腳下泥濘不堪，一個不小心就得摔倒，走了半天也沒走出多遠，一個個倒是累得滿頭大汗，氣籲籲。

斜在我們頭頂的懸崖，給人一種無形的迫。我們走路發出的聲響和重的息聲不斷回，生生扣在心弦上，恍惚間有種錯覺，好像這路一直沒有盡頭一樣，走在當中，上冷難耐，心中不免生出煩躁。

鐵蛋拍了拍漉漉的服嚷嚷道：“老胡，這天怎麼還他媽不亮？難道咱們就這麼一直著往前走？什麼時候能他媽走到頭啊？”我心裡也是沒底兒，被鐵蛋這麼一問，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才好。

猛然間我直覺側一陣風迅疾的撲面而來，其間摻雜著嘶嘶的響聲。我暗不好，憑借的反應能力，一把摟住我旁的陳小白撲倒在地。一邊對著鐵蛋吼道：“小黑，有況！趕臥倒！”鐵蛋也是隨我一起出生死，鬼門關走了幾個來回的狠角，此時旁異聲傳來，也是意識到了危險，趕學著我的樣子，把項卿也撲倒在地。

地面上常年不見日的青苔和漉漉的稀泥摻混在一起發出濃重的腥臭之氣，我們此時哪裡顧得了這些？等到我們四人的剛剛匍匐而臥，旁聲響大作，先前斜在我們頭頂的懸崖之下好像瞬間就被充斥滿了一般。

我一手按住陳小白，抬眼去，只見旁頭頂黑的有東西飛過，上也被撞了好幾下，奇疼無比。看了兩眼，也沒瞧出來到底是一群什麼鬼東西，只是鼻子越來越覺得酸，一個忍不住，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鼻子還是酸的不得了。

我猛然間意識到，此時的空氣中肯定有什麼雜質，而且和眼前鋪天蓋地的不明飛行一定有著莫大的關聯，我也搞不清這雜質有沒有毒，趕捂著口鼻對眾人喊道：“捂住鼻子，這空氣裡好像有毒！”

原本我們就被地面上青苔腐爛發出的陣陣腥臭熏得頭昏腦脹，此時鼻子有一個勁的發酸，覺就好像被人用力地掐住了脖子一樣，說不出來的痛楚。

頭頂邊的不明飛行還在不斷增多，一時半會沒有散去的意思。我趴在冰冷泥濘的地面上覺都有些發麻，只要稍微一抬頭，便有一個不明飛行狠命的撞到腦袋上，鑽心的疼。

我正苦苦思量是不是要這麼爬著往後退去的時候，大上猛然一陣疼痛傳來，憑覺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撕了一塊兒下去一樣。我一個沒忍住，松開捂住口鼻的手了過去，手一片溫熱粘稠。我心中暗呼，果然被人咬了！

上吃疼，我倒吸了兩口涼氣，鼻子愈發的酸疼，接連打了幾個重重的噴嚏之後，鼻涕眼淚嘩嘩地就淌滿了一臉，狼狽不堪。這會兒眾人起也不是，趴著也不是，正茫然之際，鐵蛋吭哧吭哧地爬到我旁。

我一看這小子比我也強不到哪去，臉上不鼻涕和眼淚，還了好幾道爛泥，一張黑臉在黑暗中變得花裡胡哨。鐵蛋使勁兒了鼻子，對我說道：“這他媽飛的都是什麼啊？還他媽會咬人？老胡，咱們不能趴在這爛泥裡坐以待斃啊？這麼個死法可不是咱們社會主義好青年的死法......”

鐵蛋說罷一陣猛烈的噴嚏打過，壯的一陣扭之後從背包裡拽出一截黑漆漆的事，狠命拍了一把，向前拋去。登時一道幽藍的芒在地上滾幾下之後，停在我們面前十幾米的距離。

我這才看清，原來鐵蛋急之下拍亮了冷焰火，我也正有此意，奈何背包死死的在後背，一只手還得按著陳小白就沒出來。此時鐵蛋扔了冷焰火之後，我這才抬眼看了看。

只是這一眼，我便驚出了一的冷汗。我們頭頂旁黑的不明飛行竟然是一大群蛾子。有幾只落在我們的眼前，這蛾子大概得有*人的拳頭大小，生的面目可憎，一張，一面兩只，兩側一共四只尖牙便了出來。難怪他們能咬人，倘若被這些蛾子圍著，我們那裡還有逃生之理？幸好是這些蛾子都是沒頭沒腦的往前飛去，只是偶爾有落單的才對趴在地上的我們四個咬上兩口。

冷焰火的芒剛發出來，我們旁的一些蛾子就一腦的全撲了上去，眨眼的功夫，就把冷焰火的芒活活覆蓋了個嚴合。不過我倒是看清了，此時空氣中除了群的蛾子之外，還有從他們上抖落的大量塵，難怪我們的鼻子一個勁兒的發酸，打噴嚏。

我們旁的蛾子被冷焰火的芒吸引了過去，度大大減低。趁著這麼個功夫，我們四人趕從地上爬起來。剛要往回跑，只聽後又是一陣更加猛烈的聲響襲來，我心中一冷，心說不好，這他媽更猛的還在後頭呢。

待到我們轉的功夫，前飛蛾的度又是恢複到了以前的度，寸步難行。四人大駭，要是被這群面目猙獰的鬼圍了，頃刻之間，哪裡還能保存之軀？

鐵蛋揮舞著工兵鏟子‘乒乒乓乓’的打落了不旁的飛蛾，扭過頭來對我喊道：“老胡，這下完了，咱們他媽得一起去見馬克思了。未完的革命事業啊，也只有到那邊才能接著幹了。”

我此時心如麻，要是不趕想出個辦法來，別說了，就是這條小命整不好都得代到這。我對鐵蛋說道：“無產階級戰士，什麼時候怕過死亡？死亡不屬於無產階級！”

喊了這句話過後，我的心不由得好了不。心一好，頭腦就跟著清醒了起來。我猛然想起，這飛蛾的天是撲火，哪有亮，它們就往哪湊合，剛才鐵蛋扔了個冷焰火它們就一腦的都飛了過去，看來還得用這個辦法方能。

好在我們這次出來，照明設備帶了不，我和鐵蛋買了整整一背包的冷焰火。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拉開背包，抓住一把來分給眾人。眾人一面全都倒著子走，一邊走，一邊不斷拍亮冷焰火往地上扔。

霎時間整個空間被冷焰火照的通亮，黑的飛蛾著著紛紛撲滅了一盞又一盞的冷焰火。就這麼個當間兒，我發現旁斜著的懸崖上竟然有人工刻畫的痕跡，應該是一副接連一副的圖畫，只可惜疲於奔命，上面又是長滿了青苔，一時之間也瞧不清上面到底畫的是什麼東西。

四人一陣後退，手裡的冷焰火已經所剩不多，可是漫天的飛蛾好像無窮無盡一樣，不斷朝我們來。這些飛蛾好像知道會發的冷焰火都在我們手上一樣，源源不斷的飛來。

一番思量之後，我知道，只要我們手裡的冷焰火全都用完，下場肯定就是被這群飛蛾撕咬的皮不剩。雖然我們又狼眼手電筒，可是那東西一個是耗電量太大，另一個弊端就是得一直用手拿著，那樣一來，和自殺又有什麼區別？

想到此，我又一腦的把手裡剩下的五個冷焰火全部拍亮，扔到地上，對三人喊道：“這幫鬼東西是他媽跟咱們耗上了，咱們現在就應該跟他們來個遊擊戰爭！”

鐵蛋扔掉最後一支冷焰火之後說道：“你還一套一套的，別扯淡了，趕他媽跑吧！”所謂潰不軍，正好是我們四人現在的真實寫照。之前我正是害怕幾個人像蒼蠅似地沒頭沒腦的瞎跑，才喊了那麼幾句，不過眼前我的擔心已經變現實，幾個人都疲於奔命，一腦的往前猛跑，地上泥濘，好幾次我都差點跌倒。

我心一橫，暗自思量到，反正是他媽逃命，也別顧得了那麼多了。想到此，我也玩命似地往前猛跑，只恨爹媽給了兩條。後的那些冷焰火早就被鋪天蓋地的飛蛾撲滅，正如水一樣再次向我們湧來。

我一心只顧逃命，也不知跑出去多遠，上的粘糊糊的，也分不清是汗水打的還是之前掉在水裡就沒幹。跑在最前邊的鐵蛋猛然守住形，我跟在他後，也沒看清，一下子撞在一起，兩個人滾做一團。

鐵蛋被我在下，痛苦地兩聲道：“我說老胡，你他媽別往我上撞啊，快點起來，我這肋骨好像都折了好幾......”我一邊起，一邊焦急地問道：“好端端的你丫停下幹什麼？趕跑啊。”鐵蛋吭哧吭哧地從地面上爬起來，沒好氣兒地說道：“你以為我他媽不想跑啊，前邊沒路了！”

我這才往前看了一眼，只見眼前眼一片泛著幽暗的白。老話兒說，夜裡走路，黑泥白水黃幹道。也就是說，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地面上反出來的如果是黑的就是泥土。如果是白的就是積水，而黃的就是幹爽的大路。此時眼前一片泛著白，不用猜，肯定是一片水。我心中暗想，難不這是那條小河？

還沒等我再多想，後的飛蛾就已經奔襲而至，‘嘶嘶、、嗡嗡、、’的聲響不絕於耳。背包裡倒還是剩下了幾個冷焰火，可是此時想要手拿出來應急救命可是來不及了。我正一籌莫展之際，也不知道四個人裡誰說了一聲，：“趕跳水裡面！”

此時後鋪天蓋地的飛蛾馬上就要及到我們幾個人，前無去路，只能心一橫，眼一閉縱跳水中。我剛一落水，只覺一陣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抬眼一看，只見原先斜在地面上的懸崖已經到了盡頭，群的飛蛾正一腦的往懸崖上方飛去。那上邊一道白，好像初生的太一般。還沒等我多看兩眼，只覺得一沉，好像被人狠狠地拉扯近了水底，我心說壞了，不水邊上的山槐上有吊客，這水裡還他媽有水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