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第二百五十章 恩怨糾葛
鐵蛋聽陳小白說這裡雖然有可能是火山口,可從地上的石灰巖來看,最近一次噴發起碼都是幾千年前的事兒了,這才放下心來。四人朝前走了幾步,發現地上落著無數的老鼠,這些老鼠估計都是剛剛慌之中掉下來的。不的老鼠都摔了一灘,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出來囫圇的形狀。
的腥臊味和空氣中淡淡的硫磺味摻雜著直撲鼻息,熏得人腦袋昏昏沉沉的。我強忍住想要嘔吐的覺,在一大片模糊中尋找下腳的空當。幾個人就好像跳棋一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擺了那些看上一眼,就讓人惡心到想要嘔吐的區域。幸好這底的霧氣相對來說還算不上大,四人是憑借著氣死風燈幽暗的燈火,就能夠看清楚腳下的路。
幾個人沒有任何的參照辨別方向,只能夠憑著覺往前走。田老鼠在黑暗之中的視力,要比我們三個都強上一點,這可能是因為他在古墓中呆的時間長了,練就出來的一種本能。走出了好長一段距離,那子老鼠發出的腥臊味漸漸淡去,空氣中的硫磺氣味反倒是濃烈不。田老鼠忽然指著前頭說道:“你們看,那裡好像有東西!”
我和鐵蛋、陳小白三人頓住腳步,抬眼往前看了半天,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前面又一大片黑的影子。這些影子比較起濃烈的黑暗來,更顯濃鬱幾分。只是細看之下,這些影子高低起伏,連綿不絕,這種覺,就好像站在山前,看著一片大山一樣。四人站在原地看了半天,陳小白忽然說道:“好像是一片樹林!”
陳小白說罷,我心裡便生出疑來,心說這黑咕隆咚暗無天日的鬼地方,植生長所必須的都沒有,怎麼會是一片樹林?可轉念一想,傳說中的昆侖神木和通天鬼樹生長的環境就是這樣的,難道前邊的影子,真的是一片這樣的樹林?我越想越覺得詭異,好奇之下提著氣死風燈,和三人一起往前走去。
我們腳下的地面上,堅的火山巖開始慢慢變松的泥土,人走在上面,乎乎的。氣死風燈幽暗的燈搖曳,晃得幾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長,四周靜悄悄的,我們好像進到了真正的幽冥世界,除了我們四個的呼吸之外,連一個生命都不存在。剛才雖然看著那片濃重的影子不是很遠,可走了半天卻還沒有到達。
正在此時,田老鼠忽然指著地上說道:“你們快看,這裡有腳印!”聽了田老鼠的話,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這鬼地方就我們四個活人,怎麼會有腳印?我站住了,對田老鼠說道:“田大哥,你看清楚沒有?是不是咱們自己踩出來的?”鐵蛋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田大哥,你可別這麼一驚一乍的,這種草木皆兵的習慣可是要不得的。”
田老鼠見我和鐵蛋不信,從我手裡接過氣死風燈,往地面上一照,說道:“這腳印不可能是咱們四個人中踩出來的!”我順著田老鼠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串明晃晃的腳印,就在我們前頭,一直蜿蜒著消失在氣死風燈照明範圍之外。我蹲下,仔細查看了一番。這串腳印很明顯是剛被踩出來不久,而且應該是一種登山鞋踩出來的!想到這裡,我忍不住道:“肯定是項卿那廝!他就穿了雙登山鞋。”
這個發現,讓四人也是吃驚不小。鐵蛋憤恨地罵道:“那孫子不是項羽的後人麼?我看他手裡指定就有藏寶圖什麼的,沒告訴咱們。這就算了,還要拉著咱們幾個人給他當炮灰,氣死我了。”我沒理會鐵蛋發的牢,而是搞不明白,我們這一路下來,本就沒發現在我們之前有人走過這樣的路,那項卿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而且他還能走到我們前頭去?
陳小白見我陷一片沉思,忍不住輕聲說道:“老胡,其實我看這事兒也未嘗不是一個壞消息!”我看了陳小白一眼,詢問此話怎講。陳小白頓了一下說道:“你想啊,咱們都知道他來凰山,想要幹什麼?”沒等我回答,鐵蛋在一旁接住話茬兒道:“他是奔著傳國玉璽來的!”陳小白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他在水潭那裡,就翻臉把小黑和田大哥推進水裡,也就說明了,咱們幾個的作用已經完全失去了,換句話說,就是剩下的路,他只要自己就能夠走完。”
聽了陳小白繭剝的分析,我茅舍頓開。忍不住吐了口吐沫說道:“那也就是說,咱們現在的這個地裡頭,很有可能就是楚霸王項羽的墓室了!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咱們不義。他敢背後對咱們下黑手,使壞水兒,咱們就給他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鐵蛋聽了我的話,登時來了神,四人也不再停留,由田老鼠手持氣死風燈走跟著地上的這一串腳印朝前走去。
陳小白再我後,輕聲對我說道:“老胡,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我以為陳小白是想像以前一樣,勸我別在金。隨口答道:“大師妹你放心吧,咱老胡早就離了發財致富的低級趣味,我向鐵蛋發誓,要是瞅見了什麼值錢的冥,我就本著拯救文的出發點,象征的上兩樣就,絕對不會實行散政策。”
見我沒個正經的,陳小白使勁兒地瞪了我一眼,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和小黑要是能夠真不去冥,我就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我心說這陳小白果然眼神犀利,這就把我和小黑給看了。不過出生死了這麼長的時間,好幾次都差點把命給搭上,要是不順手兩樣像樣的冥,那還不虧死?現在就算是把我父母都搬出來讓我別冥,我也指定不會答應。
想到這裡,我故意板著一張臉,對陳小白說道:“大師妹,沒有理由的懷疑並肩戰鬥的同志和戰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也知道,我和小黑可都是信念堅定的好人.雖然不能像雷鋒叔叔那樣,能做個螺釘,為社會主義事業做出貢獻,可好歹咱也是守法公民不是?”陳小白擰著眉頭,歎了口氣說道:“老胡你別轉移話題,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我的意思是,一會要是真找到了項卿,你和小黑千萬別一時沖,幹出點什麼違法的事!畢竟他的份很特殊,如果理不好,就會升級為外問題......”
聽到陳小白原來是為這個擔心,我也松了一口氣說道:“大師妹你放心,我和鐵蛋到時候保管能夠冷靜下來。只要這小子別不知悔改就。況且我和小黑也不忍心讓日理萬機的外部再攤上這攤子爛事兒,金倒鬥的事,畢竟不是太彩的事兒。”
陳小白見我的態度還算端正,這才不再出聲。而鐵蛋和田老鼠兩個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地上的腳印上,我和陳小白剛剛的對話,他們倆也沒在意,本就沒聽進去。鐵蛋田老鼠忽然停住腳步,我剛要詢問怎麼不繼續朝前走了,田老鼠轉過來,指著地上消失不見的腳印說道:“前邊的泥土比這裡的很多,看不到腳印了,咱們現在還怎麼辦?”
我看了一眼,前頭的泥土果然變得堅不。原本清晰可見的腳印,到了這裡也就戛然而止了。我對他們倆擺擺手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楚霸王項羽的墓室我約著就在這附近,那麼項卿也不可能走遠了,咱們就大致地對著這個方向走就沒錯。”鐵蛋拎起工兵鏟子,朝手心吐了口吐沫,使勁兒說道:“老胡說的不錯,車到山前必有路,是時候見見西楚霸王的廬山真面目了。看看這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英雄,是不是和他的後人生了一樣,生了一副孫子像~!”
四人說了兩句,這才重新起,朝前走去。借著氣死風燈的昏暗燈,我朝前看了兩眼,卻發現剛才那一片模模糊糊,起伏連綿的濃鬱影子消失不見了。我忍不住問田老鼠道:“田大哥,你看看,剛才那片濃重的影子怎麼不見了?咱們是不是讓腳印給帶的偏離的方向?”田老鼠瞇著眼睛看了兩眼,說道:“方向沒錯,剛才是因為咱們離的距離遠,所以能看到影子。估計現在是離的近了,所以就看不到影子了,再走一會,可能就走到了跟前了。”
我一琢磨,也是這麼個道理。當即忍住好奇心,繼續上前走去。四人大概走了不下十分鐘的樣子。眼前豁然出現一個大柱子。這個大柱子直徑不下半米。湊近了一看,哪裡是什麼柱子。這分明就是一顆參天大樹!樹幹筆直,表面也不同於一般的樹木,會生出不疙瘩。四人眼前這顆大樹,表面不溜丟的,堪稱毫無瑕疵。
鐵蛋仰著腦袋,使勁朝上看了半天。最後著發酸的脖子對我說道:“看來咱大師妹說的沒錯,這地方的確是個樹林。哎,老胡,你認識這是啥樹不?怎麼還往外冒呢?”我聽了鐵蛋的話,下意識地往樹幹上一看,也是吃驚不小。只見氣死風燈找不見的側面,的樹幹上,正向外源源不斷地湧出一子一子的,昏暗的燈下,看著和非常相像!
我上前一步,拿手指蘸了一點從樹幹上冒出來的,放在手指尖兒上輕輕撚。瞬間一溫潤黏的傳來。田老鼠注意到了這邊發生的詭異現象,趕拿氣死風燈湊近了照明。燈晃之下,只見那樹幹上向外冒出的的確是猩紅無比的,就好像人被割斷了脈一般,看著十分的目驚心!
陳小白趕忙讓我們不要去樹幹上流淌出來的,的擔心不無道理。據說世界上最大的亞馬遜叢林裡頭,生活著的土著部落,就會在雨林裡頭找一種樹木,在樹幹上割上一個口子。樹木就會滲出,而土著人就收集這種拿來在鋒利的箭頭和兵刃上。但凡是被這種含有劇毒的到的人,都會在短時間斃命。
鐵蛋聽陳小白如此一說,當即驚的張大了。趕忙對說道:“完了,大師妹,老胡剛才就用手了!他會不會也玩完了?”陳小白聽說我用手過了,自然十分擔心,趕用僅剩不多的消毒藥水給我清洗了手指之後,見我沒有什麼異常的況,這才作罷。四人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眼前這顆型碩大的樹木,我們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直的樹幹,並無枝葉,除了從樹幹上不斷向外湧出的猩紅之外,並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我對三人擺擺手道:“這上頭流淌下來的十有**是有毒的,大家小心點,千萬別這到傷口上!”叮囑過三人之後,我上下前後勘察一番,發現眼前這顆樹木,禿禿地聳立在這裡,而最近的影子都有不下十幾米的樣子,任憑我達到了視力的極限,也就只能夠看到一片模糊的影子。
當下我心中生出一難以名狀的覺來,風水上管這樣的孤樹看做是煞氣的源頭,通常家宅附近如果有這樣一顆樹木的話,懂一些風水堪輿之的人都會伐下去。而一些八字過,天生沖父母犯客的小孩子,也都會備齊了三牲祭品,扯上幾尺紅布找一個這樣的孤樹,認作是父母。想起這些,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強信,如果過度的迷信,就會影響人正常的思維。我使勁兒晃了晃腦袋,見鐵蛋和田老鼠還對著樹幹上不斷冒出來的猩紅研究個不停。我當即招呼了三人,事不宜遲,還是趕起的好。三人最後整理了一下裝備資,準備一鼓作氣,向著楚霸王的墓室發起最後的沖鋒,直搗黃龍,爭取贏得這場戰役的最後勝利。
其實我們現在剩下的裝備資,多半是田老鼠帶來的,我們之前帶來的丟的丟,用的用已經所剩無幾了。見田老鼠的背包裡頭還有為數不的事清水,鐵蛋便取了,分給幾個人吃食。一邊份還一邊嚷嚷著:“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咱們這他媽都多頓沒吃了,連走道都問題了還怎麼直搗黃龍?咱們趕吃了上路吧。”
我正嚼著一片餅幹,聽了鐵蛋的話,忍不住對著他屁踹了一腳道:“我說丫你會說話不?什麼吃完了上路?這他媽又不是斷頭飯......”鐵蛋也不管我踹這一腳疼不疼,自顧自地撬開了一罐牛罐頭,呼嚕呼嚕地吃了起來。我心裡有事兒,雖然覺很,可吃了幾片餅幹之後,便不覺得了,也就把剩下的事全部都遞給鐵蛋。鐵蛋也不含糊,我給他多,他就消滅多,大有來者不拒的氣魄。
四個人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風卷殘雲一樣把田老鼠的食可吃了個。酒足飯飽,四人從新啟程。仍舊由田老鼠手持氣死風燈和我一起走在前頭,陳小白和鐵蛋跟在我們後。走著走著,霧氣變得越來越淡,能見度也加大不,借著氣死風燈幽暗的燈,都能夠看出去遠一段距離。
轉眼之間,四人眼前便出現一大片看上去黑乎乎的樹林。這些樹木遠沒有我們剛才看到的那顆樹那麼壯,可仍舊是十分高大,幾個人撐死了也就能看到一截禿禿的樹幹,茂的樹冠大概都藏在了黑暗之中。眼前樹林非常茂,已經容不得兩人並排向前行走,我從田老鼠手裡接過氣死風燈道:“這次就由我打頭,大家都要時刻注意,防止突然發生什麼危險!”
田老鼠把氣死風燈遞到我的手上,皺著眉頭說道:“胡兄弟,我怎麼覺得這個樹林不對勁兒呢?可是怎麼個不對勁兒法我也說不明白。”
我心中暗自思量道:“這麼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長了這麼些個樹,要是對勁兒才他媽不正常呢。”我清了清嗓子對田老鼠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兄弟個個懷絕技,還怕他個蛋?”田老鼠猶豫了一下,不再做聲。我也不說下去了。畢竟現在我們已經陷極度疲勞,雖然剛才吃喝了不的東西,可都已經了強弩之末,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住旺盛的鬥志,才不至於潰敗。
我一手拎著氣死風燈,另一只手攥了藍魔,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旁的樹幹把氣死風燈幽暗的燈晃一塊一塊的,死寂的一片,讓人忍不住心裡發。走了許久,四周仍舊是靜悄悄的,我們幾個人的鼻子全都被濃重的硫磺氣味給熏的生疼。鐵蛋在後頭忍不住問道:“老胡,咱們不會是迷路了吧?怎麼走了這麼半天,還沒到頭?”
其實我這會心裡也正泛著嘀咕,走了半天,看來看去,四周全是一樣的樹木,就連大小細都差不多。我剛要對鐵蛋說兩句壯膽兒的話,忽然瞧見一個人影,飛快地從我眼前晃過,帶起一陣微笑的空氣流。我忍不住口道:“項卿!你他媽給我站住!”說罷,我也飛快地朝人影消失的方向奔去。
這樣茂的樹林裡頭,我本就施展不開,一邊不斷盯著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一邊還要不斷躲閃樹木,一會的功夫前頭的那個模糊人影就消失不見了。我累的直氣,扭頭看了看,鐵蛋三人也都拎著工兵鏟子跑了過來。見我扶著樹幹,站著不。鐵蛋問道:“老胡,你怎麼不攆了呢?”我擺擺手道:“那小子好像泥鰍似地,我他媽本攆不上他!現在連他跑到哪去,我都不知道了,還怎麼攆?”
正在這時,陳小白忽然指著前邊不遠的地方說道:“你們快看,那就是樹林的邊緣了!”仨人順著陳小白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前頭不遠,果然已經到了樹林的邊緣,樹木也開始變得稀稀拉拉起來。四人稍作停頓,便朝著那邊靠攏了過去。現在我們連個辨別方向的工都沒有,又沒有任何的參照,這樹林說不上有多大,要是不趕出來,只恐怕在裡頭轉來轉去,最後會活活累死。
隨著四人越來越靠近了樹林的邊緣,地勢也猛然間向上提升了一個高度,坡度非常陡峭,地上散落著大小不一的暗紅火山巖。我見用氣死風燈也看不出個所以來,索把掛在腰間的狼眼手電筒取下來拍亮了,四下照了一遍,這才把地形看了個基本上。我們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個山中山,所謂的山中山,便是在這個偌大的地之中,還有一個小山,這個小山不算高,用狼眼手電筒就能照到盡頭。用眼觀測,大概也就二十幾米的樣子。
只不過這山上禿禿的只有不暗紅的石頭和泥土,那些茂的樹林,便是圍繞在它四周,這樣一來,更加顯得我們眼前這座小山的突兀。我熄滅了狼眼手電筒,從新掛在腰上,對陳小白說:“大師妹,你看這座小山,是不是就是那座有可能存在的火山?”陳小白點點頭道:“我剛才看到這座小山上面好像是個平面,說不定這裡就是一個火山口!”
陳小白話沒說完,我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人影瞬間從我們腳下幾步遠躍起,直撲我的面門。千鈞一發之際,可以到空氣中有細微的抖傳來,足以說明這個東西速度之快。我憑借著敏銳的知能力,幾乎就在那個人影躍起的一瞬間,就拉著陳小白向一旁側開一步躲開了這次的突然襲擊。
這個當口,我一邊躲避著突如其來的襲擊,一邊扯著嗓子對鐵蛋喊道:“小黑,你小子等什麼呢!快點手!”饒是鐵蛋手敏捷,聽到我的話一時間便拎著工兵鏟子撲了上來。慌間,只見他手起鏟落,一聲悶響傳來,那工兵鏟子竟然好像是拍在了一塊堅的鐵板之上,發出來的響聲一般。
鐵蛋了震的生疼的手腕,說道:“老胡,不對勁兒啊,這東西好像他媽會鐵布衫,怎麼這麼?”他話剛說完,被他一鏟子拍到的人影飛轉回,直奔我而來。這次看得真切,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他媽是個什麼鬼東西?只見一張黑通通的猙獰臉孔上,著好幾撮堅的發。之所以說是著好幾撮發,是因為這發的部都有一個大口子,順著口子淌出來不黑乎乎的粘稠,這些發看上去,更像是上去的一樣。
就在我一愣神兒的功夫,那個黑影已經迅疾地撲了過來,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急之下,我把氣死風燈掄圓了照著這個鬼東西的腦袋砸了過去。撞擊過後,我手裡頭的氣死風燈破碎的不樣子,中間著的蠟燭也熄滅了,四下登時陷一片漆黑之中。我也顧不上那個人影被我砸了什麼樣子,趕扯著陳小白的胳膊,朝下退了幾步。
鐵蛋和田老鼠也紛紛從斜坡上退了下來,四人匯合在一。田老鼠慌忙地問我:“胡兄弟,你看清剛才那個是什麼東西沒有?”我搖搖頭,,把剛才看到的那張臉對三人學說了一遍,其餘的我也沒看清楚。而突然襲擊過我們幾個之後,那個人影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四周除了我們幾個重的息聲之外,本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了。
過了幾分鐘,我忍不住拍亮了狼眼手電筒,對著剛才我們廝鬥的地方照了過去。只見地上散落著殘破的氣死風燈,卻不見了那個鬼東西的蹤影。現在氣死風燈損壞了,只能用狼眼手電筒照明。四人簡單地商量了幾句,都覺得眼前這個小山說不定就是楚霸王項羽的古墓,於是四人決定,無論發生什麼事,一定爬上去瞧瞧。
不過剛才突然之間被襲擊,我們還是心有餘悸,萬萬不敢再在這面上去,只能繞著小山,看看周遭有沒有更好走的道。四人繞著小山走了小半圈,發現了一條人工修葺的石階,蜿蜒向上,正好通向小山的頂端。四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先前那個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鐵蛋也來了興致,嚷嚷道:“同志們,勝利就在眼前,抓時間,把項羽那廝踏上一萬只腳,讓他永世不得翻!”
我對鐵蛋說道:“你小子可得了吧,隨便給人家扣什麼高帽子?咱們要冷靜客觀地對待曆史問題,不能帶著有眼鏡來進行批判。”和鐵蛋科打諢鬥了兩句,剛才被突然襲擊所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不。我拿著狼眼手電筒,一馬當先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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