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第二百五十四章 恩怨糾葛

我敲碎了那個吞了黑驢蹄子的粽子,見另外一個還是拽著田老鼠的胳膊不放,我便招呼了一旁的鐵蛋,讓他也來搭把手。鐵蛋抄著工兵鏟子剛上前兩步,那陣金屬的聲猛然間在我們頭頂正上方炸開。‘刺啦啦、、、刺啦啦、、、’的聲響不絕於耳,聽的人頭皮一陣發麻。

借著橘黃幽暗的燭,我抬眼去,只見一團淡淡的白霧靄中,正探出一個醜陋的小腦袋,一對口左右擺,生了不須,十分惡心。

幾個人不由得都吃了一驚,這他媽是什麼東西?還沒等鐵蛋手去砍剩下的那只粽子。那只一直拽著田老鼠的粽子似乎十分害怕藏在半空霧靄中的怪,淒厲的了一聲之後,松開田老鼠的胳膊,轉就要往堆裡頭鑽。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陣劇烈的金屬聲響,半空中那個怪忽然以飛快的速度俯沖下來,抓起地上的粽子頓時消失在黑暗之中。

四人面面相覷,鐵蛋‘咕咚’咽了一口吐沫,喃喃地說道:“你們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沒有?”我搖搖頭,道:“我連它怎麼下來的,怎麼消失的都沒看清楚,不過這東西怎麼會抓粽子呢?”分析了幾句之後,幾個人都不得要領,只能作罷。田老鼠剛才了不小的驚嚇,饒是他幹慣了金掘墳的勾當,此時也是臉慘白。我和鐵蛋趕把他從地上扯起來,詢問他有沒有傷。

田老鼠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搖搖頭,表示他並沒有傷。此時整個空間裡只剩下我們四個的呼吸聲,那陣來去匆匆的金屬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本就不存在一樣。四人正要轉離開,猛然間聽到我們來的方向,忽然發出‘嘎啦啦、、、嘎啦啦、、、’的聲響來。我腦袋‘嗡’地一聲,口而出道:“石門開了!”其餘三人也是大喜過,四人趕朝石門方向去,奈何蠟燭的照明範圍是實在是太小了,眼前除了一片漆黑,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我和鐵蛋都決定過去看看,如果石門真的開啟了,就退回去。剛要,陳小白忽然一口吹滅了蠟燭,拉住我和鐵蛋輕聲說道:“說不定不是石門開合的聲響呢?咱們先在這等等看!”我知道陳小白的意思是不讓我和鐵蛋去冒險。這個地方詭異的很,除了眼前這個堆積如山的堆,還有吞下黑驢蹄子也不會怎麼樣的粽子,更危險的是,半空中忽然出現的怪我們到現在竟然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陳小白已經吹滅了蠟燭,就算是我和鐵蛋想要往前走,也只能夠黑。四人只好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地盯著石門的方向。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樣子,空間中再度響起‘嘎啦啦、、、嘎啦啦、、、’的聲響,像是有人把石門關合上了一樣。鐵蛋聽到靜,小聲地抱怨道:“完了,這下想出去都不了,芝麻關門了......”

我推了鐵蛋一下,示意他不要出聲。又過了一會,約約的有腳步聲傳來,腳步聲若有若無,聽的不是十分真切。四個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我仿佛都能聽到田老鼠飛快的心跳聲。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判斷出發出這聲響的只是一個人。當即心念一,暗自思量道:“莫非是把我們甩掉的項卿那孫子?”

這個想法在腦袋裡一晃而過的功夫,腳步聲就已經來到四人近前,應該不超出五六米的範圍。我下意識地攥了藍魔,心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真是項卿那廝還則罷了,如果又出了什麼粽子之類的東西,有必要先下手為強。輕微的腳步聲走走停停,好像在探索四周的況,不知不覺間,我的手心裡滿滿地沁出了一層汗水。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幾個人的眼力都已經能夠逐漸適應這樣漆黑的環境。我旁的田老鼠忽然小聲說道:“是項卿!”田老鼠有著富的倒鬥掘墳的經驗,自然眼力也比我和鐵蛋強。此時我和鐵蛋瞪圓了眼睛,也就只能夠看到一個模模糊糊慢慢移的黑影,如果這個影子一停下來,就本不會看到。而田老鼠已經看清楚了來者是什麼人。

他的話音雖然的很低,可還是被鐵蛋給聽到了。一聽說是項卿,鐵蛋不怒火中燒,怒吼一聲道:“孫子,你他媽總算是來了!”鐵蛋這一嗓子猶如平地起炸雷,就連我都讓他給嚇了一跳。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兒。鐵蛋早就一個箭步竄了出去。我知道這會再藏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當即拎著藍魔也隨同鐵蛋後沖了上去,一邊讓陳小白把蠟燭給點上。

還沒等我沖到跟前,鐵蛋早就和那個黑影扭一團。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哪個是鐵蛋,哪個是項卿,一時之間也下不了手,只能站在一旁幹著急。這個時候,陳小白也點燃了蠟燭,和田老鼠趕了過來。借著幽暗的燭,我這才看清楚,原來來的真是項卿。他那裡會是鐵蛋的對手?三下五除二的早就讓鐵蛋給一頓飽揍,按在了屁底下。

看樣子項卿是嚇壞了,驚恐地環視一圈,發現是我們四個,這才算是送了一口氣。掙紮著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是我啊,項卿......”沒等他說完,鐵蛋厚的手掌左右開弓,‘啪啪’地扇了他兩個大耳。繼而破口大罵:“老子揍的就是你!你不是想要弄死我們麼?黑爺今兒個就先全了你,讓你和你老祖宗死在一起,也不算虧待你!”

我見鐵蛋是了真怒,工兵鏟子已經對準了項卿的脖子,眼看就要砍下去。項卿顯然被鐵蛋兩個大耳給揍迷糊了,角不斷向外湧出猩紅的,可還是渾然不知滿臉恐懼地盯著鐵蛋手裡的工兵鏟子。我趕忙上前,一把拉住鐵蛋的胳膊,道:“你小子怎麼又犯渾了?揍他兩下解解氣也就完了,你還想真弄死他?”鐵蛋看了我一眼,這才氣呼呼的把工兵鏟子放下,又使勁敲了敲,被他騎在下的項卿說道:“我小黑對待敵人,特別是鬼,從來都是冬天般殘酷,不過你這條小命先留著,欠我們的錢要是了一個子,我他媽就攆英國去把你的皮給下來!”

卿已經讓鐵蛋給揍迷糊了,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明白鐵蛋的話,只是茫然地點了點頭。鐵蛋這才心滿意足地把他松開,對我說道:“老胡,這小子花花腸子不,為了防止他再出什麼么蛾子,我看還是把他捆上得了!”我對鐵蛋擺擺手道:“咱們對於戰俘通常都是本著寬大的態度理的,我看這小子的認錯態度還算是不錯,也就沒必要再用繩子綁了。何況咱們這些人,還怕他跑了不?”

聽我這麼一說,鐵蛋一手抓住項卿的脖子,一把把他從地上給拎了起來。項卿現在看鐵蛋都是一連恐懼,就像見到修羅惡鬼一般。也難怪,任誰看到鐵蛋這麼個噸位的不吃的頑主也氣不起來。我清了清嗓子,對項卿問道:“現在我就給你說說我們對待敵人的一貫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選擇自己代,還是讓我們來問?”

卿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表示他沒聽明白我的話。沒等我做聲,鐵蛋一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口罵道:“蹬鼻子就想上臉,老胡那是看在你是國際友人的份上跟你客氣客氣,你還給臉不要臉了,不說是吧?我他媽打死你。”鐵蛋說罷又要手。我一看這哪啊,要是再讓鐵蛋打幾次,恐怕項卿這條小命也就算代在這兒了。我可不想吃上人命司,更何況這裡頭還有個田老鼠,天知道他會不會說出去?

想到這裡,我趕忙上前阻止鐵蛋再手。鐵蛋憤恨地說道:“老胡你別管,我看這小子就是皮子,不好好拾掇拾掇他是不會說的。槍桿子裡出政權,一味的妥協這小子是不會老實配合的。”我對鐵蛋擺擺手,示意他先不要沖。而被鐵蛋一掌拍在後腦勺上的項卿忽然回過神來,掙紮著喊道:“我是英國公民,英國法律保護!你們...你們沒權審問我,而且你們打我也是犯法的!”

這次不等鐵蛋反應,我便控制不住一腔怒火。一腳踹在項卿的肚子上罵道:“那他媽英國法律保護不保護故意謀殺的人呢?”項卿捂著肚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倒是鐵蛋看我踹了這腳,十分高興,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種鳥人。好好的中國人不當,非要弄個小本,冒充外國佬。”

陳小白再一旁是在是看不下去了,把我拉到一旁,勸道:“行了老胡,如果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害怕真會弄出人命來。”我看了一眼捂著肚子的項卿,也覺得從他裡實在是問不出什麼來了。其實就算問出來了又能怎麼樣?他已經陷害過我們一次了,說什麼都晚了。況且我和鐵蛋剛才給他一頓飽揍,也著實夠他喝上一壺的了。

想到這裡,我轉對鐵蛋說道:“行了小黑,咱們也別搭理這種人了,不過你可得把他給看好了。咱們四個的好幾萬塊勞務費都得指著他出呢。”鐵蛋點點頭說道:“老胡,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指定這小子跑都跑不了。咱們出生死的怎麼地也不能讓勞務費泡湯了。”我點點頭,把項給鐵蛋看管,我還是比較放心的。

正要招呼幾人往這個空間裡頭行進,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一直沒有出聲的田老鼠,盯著項卿看的出神。我忍不住好奇,心說這田老鼠好端端的盯著他幹什麼?當即我也轉看了項卿一眼,可是除了他一張已經被鐵蛋揍變形的臉和一髒兮兮的服之外,我本沒瞧見有什麼好看的。

我忍不住上前兩步,手推了田老鼠一下,輕聲問道:“田大哥,最近你怎麼總是兩眼發直?這孫子有什麼好看的?準備一下吧。”我話剛說完,只覺得背後忽然閃現一惡寒,不過這種覺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卻忽然看到田老鼠抖著拿手指著項

卿說道:“胡...胡兄弟......你看看....看看...看看他的脖子......”我見從項裡也扣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現在的況還是不要在項上浪費時間的好。想到這裡,我轉準備招呼了鐵蛋等人趕,卻忽然瞧見田老鼠渾抖著盯著我後的項卿。我忍不住好奇,問了一聲,田老鼠出抖一團的手指,指著項卿結結地說道:“胡...胡兄弟......你看看....看看...看看他的脖子......”

我心中納悶,好好的沒事兒我看他脖子幹什麼?不過見田老鼠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這才扭頭看了一眼,不過蠟燭的芒十分昏暗,照到項上的時候,又被鐵蛋給擋去了大半,本就看不清。項卿見我和田老鼠都在看他,竟然毫不做聲地移到鐵蛋的影子裡去。我心裡一驚,暗道這小子莫非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想到這裡,我一把扯過田老鼠,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問道“田大哥,你到底看到什麼了?”田老鼠看了我一眼,低了聲音說道:“胡兄弟,你還記得那些鬼猴上的發不?”聽田老鼠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鬼猴臉上一撮一撮的,包括那些部的大口子,向外不斷湧出的黑粘稠。我轉念一想,馬上回問道:“田大哥,你的意思是他的脖子上就長了那種?”田老鼠聽了我的話,使勁地點了點頭。

這一來,可著實是我吃驚不小。那鬼猴橫看豎看都是粽子化的,可項卿卻是個活人,難道說他已經死了?一時間紛的思緒一腦胡地塞進了我的腦袋裡頭,不一陣頭大。陳小白心思細膩,見我若有所思,詢問我怎麼了。我對陳小白擺擺手,示意先不要出聲,轉而又對鐵蛋說道:“小黑,你過來一下,組織上有事要和你談談。”

鐵蛋大大咧咧地說道:“老胡,沒事兒你就別扯淡了,還他媽組織呢,咱們的政治面貌連黨員都不是。趕趕路得了......我還得看著這孫子呢。”我見鐵蛋嘟嘟囔囔的,不肯過來。當即怒道:“還反了你小子呢,趕過來得了。”鐵蛋見我面嚴峻,意識到事比較嚴重,也不再猶豫,兩步到近前。

低了聲音,在鐵蛋耳邊說道:“小黑,剛才你是和項卿離的最近的一個人,你看到他脖子上有什麼異常沒有?”鐵蛋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說道:“我顧著揍他來著,也沒看他脖子呀。怎麼,老胡你是想掐他脖子?”我見鐵蛋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修理項卿,都快把鼻子氣歪了,罵道:“掐個屁脖子,我還他媽踹他屁呢。田老鼠眼力比咱們好,他說項卿的脖子上長了和鬼猴一樣的,一會你也別聲張,注意點就行,要是真發現了田老鼠說的是真的......”剩下的話我沒說,只是拿單掌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鐵蛋會意,旋即又好奇地問道:“大師妹不是不讓你惹出人命來麼?你怎麼還......”我看了耷拉著腦袋的項卿,見他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站著的地方,正好是在燭和黑暗的,模模糊糊的本看不清他的脖子,甚至連臉都看不太清。我害怕耽擱的時間太長,會生出什麼意外來,又叮囑了鐵蛋兩聲,到時候要是必須下手,一定不要手

聽了我的話,鐵蛋嘿嘿笑了一下,說道:“老胡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組織上給咱的任務,咱啥時候沒完過?”事已經安排妥當,我對眾人招招手道:“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也彈盡糧絕。同志們,剩下的路只有一條了,那就是找到楚霸王的墓室直搗黃龍,然後在墓室中的虛位逃出升天!方位上策。”

我這一番話,的確是我們現在的真實寫照。其實我們現在的況比我說的還要嚴重上幾分,從進凰山之後,我們只吃了很的食,只休息了很短的時間,雖然時間觀念在這裡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可是從覺上來判斷,應該不下四天的樣子了。如果再有三兩天的時間不能找到虛位,逃出升天的話,那麼我們五個人面臨的下場,只有全都玩完。

幾個人對我的話都沒有異議,準備了一下立即起。我對鐵蛋使了個,鐵蛋輕輕點下頭,表示理解。當即推了項卿一把,嚷嚷道:“我說你他媽磨蹭什麼呢?是不是還想出什麼么蛾子?趕著前邊開路去!”項卿被鐵蛋冷不丁推了這麼一下,差點沒摔倒。陳小白心,看不下去鐵蛋的做法,張口就要出聲阻攔。我慌忙對陳小白擺擺手,示意不要管。

趁著項卿被鐵蛋推了個踉蹌的機會,我趕瞪圓了眼睛去看他的脖子。可是借著幽暗的燭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項卿竟然把襯衫的領子立了起來,本看不到他的脖子上到底長沒長。無奈之下,我只能忍著子,象征地對鐵蛋說道:“小黑,你下手輕點,畢竟俘虜也是人,還是個國際友人呢......”

鐵蛋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罵道:“友人個屁,我看就是強盜,和當年的八國聯軍質上差不多。哎,你他媽看什麼?讓你快走你沒聽到是不是?”項卿一聲沒出,當真是按著鐵蛋的意思,走在最前面。我忍不住問田老鼠道:“田大哥,你到底看清楚沒有?我怎麼看著他一點變化也沒有?”

田老鼠信誓旦旦地拍著脯,說他管保看清楚了,項卿的脖子上的的確確是長出了三四撮的,要是看錯了,他就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當泡踩!我見田老鼠說的不像有假,考慮再三之後,問田老鼠要了一枚黑驢蹄子,走兩步走到項卿背後。一手便把他的襯衫領子給拽了下去。項卿幾乎就在我把他領子拽下來的同時,猛地轉過頭,冷冽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本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更讓人詫異的是,項卿不脖子上生出,就連臉上都生了好幾撮,樣貌就和那些鬼猴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不同的是,項卿臉上的黑部並沒有大口子,這些黑就好像是他本來的汗,突然之間變長了一樣。另外一點便是他的眼眸竟然是猩紅的!

我瞬間回過神來,怒罵道:“早看你小子不像他媽好人,還真讓我猜對了,胡爺今天就送你去見你老祖宗!”說罷我就把手中的藍魔一晃,朝著項卿的腦袋刺了過去。項卿見我用藍魔刺他,形一晃,便朝側面躲了過去。我心中一喜,這一招本來就是虛招,真正的手段正好就要用右手發出,此時項卿就我的右邊,正好著了我的道。

大喝一聲,我瞬間從懷裡掏出剛剛從田老鼠要來的黑驢蹄子照著項卿的腦袋砸了過去。項沒等我襲擊得手,只覺得口一陣炙熱,像是堵了一塊巨石一般。接著嗓子眼一甜,差點沒吐出鮮來。原來還沒等我手中的黑驢蹄子砸到項卿的腦袋上,他便以飛快的速度超我襲擊而來,狠狠的一拳率先砸在我的口。我一口氣沒倒上來,手裡頭的黑驢蹄子憑空扔了出去,眼前一黑,便向後墜去。

還沒等我落地,只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睜眼一看,只見項卿一張已經變得詭異猙獰的臉離我也就十幾公分的樣子,長長的,猩紅的臉孔,看上去他現在就好像是一只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來。我心念一,猛地想到,難道說石門上的那兩句話,竟然是一個預言?‘修羅惡鬼。羅剎道場’其中的修羅惡鬼指的就是項卿?而我們幾個人都會死在他的手下......

想到這裡,我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窒息的覺,讓我一陣陣劇烈的眩暈,眼角都有眼淚流出。我和項卿的鋒,撐死了也超不過兩分鐘,等鐵蛋和陳小白、田老鼠三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脖子都差不多被項卿給掐折了。我的聽覺,嗅覺,還有視覺好像在一瞬間就都失去了,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

鐵蛋見我差點被項卿給活活掐死,殺意頓起,也顧不了那麼許多,揮舞著工兵鏟子就照著項卿的腦袋砍了過去。雖然我聽不到任何聲響,可是依稀看到鐵蛋這一下子砍下去,似乎都能聽到破風聲。項卿見鐵蛋一鏟子砍過來,自然不敢怠慢,松開我的手,怪了兩聲,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陳小白見分毫之間我便差點丟了命,眼淚忍不住流下來,趕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喂了我好幾口清水之後我這才咳嗽兩聲,順過這口氣來。鐵蛋和田老鼠也沒有去追趕項卿,全都跑過來,圍著我問我有沒有什麼況。最後確認了我只是被項卿給掐出了一個手印之後,大家這才放心不。鐵蛋破口大罵:“他罵了隔壁的,我小黑不把這小子皮下來給老胡報仇,這輩子就打一輩子!”

田老鼠也自責地說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對胡兄弟說這件事,也許就不能發生這樣的事了。”這會功夫,我也已經恢複了不,見田老鼠自責不已,我便手拍了拍田老鼠的肩膀安道:“田大哥,事不能這麼說,這樣的事還得回了你事先通知我,要不然咱們連怎麼死的最後都不帶知道的!”

聽我這麼一說,田老鼠這才安心不。轉而又擔心地說道:“剛才你和他的打鬥我們都看在眼裡,可是那小子怎麼會變這個樣子他......他還是人麼?”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應該不算是人了。”說這些的時候,我心裡忍不住一陣沉重,倒不是因為他曾經是我們的隊友,而是以我們現在的況如果再遭遇到他的突然襲擊的話,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陳小白在一旁聽得不明所以,詢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項卿又怎麼會突然之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我只好把田老鼠發現項卿脖子上長了同鬼猴一樣的開始,一直到最後我差點被他活活掐死。說完這些,我忍不住詢問陳小白道:“大師妹,你說這會不會是暗合了石門上的那兩句話?‘惡鬼修羅,羅剎道場。’而這兩句話,本就是一個古老的寓言。”

陳小白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表示這種可能很大。可是是不是應驗在項卿的上,還不得而知。我想想也是,這項卿就好像十分懼怕鐵蛋,看樣子就算他變了這樣的況,好像還殘存著點記憶,應該是對鐵蛋還心存忌憚。剛才鐵蛋一用工兵鏟子砍他的時候就能夠看得出來。我剛要叮囑鐵蛋,一會萬一再到項卿,就由他先上。忽然一陣蠕在手心傳來。低頭一看,剛剛拍過田老鼠肩膀上的那只手掌上,竟然有一只乎乎的蟲在不停的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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