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主母穿豪門配》第30章

社會公共管理課的老師,剛一走進門,看見的就是他們校鼎鼎大名的宴四,將人在桌板上,一拳又一拳地往下上揍。

有人喊了一聲:“四這是干什麼啊?大家不就說一句玩笑話嗎?你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啊!”

話音落下,滋到了他的腳邊。

老師一驚:“報警!趕報警!”

顧雪儀今天看的是《貨幣戰爭》。

剛看到第五十七頁,就接到了來自警局的電話。

“宴太太,宴四在學校和人起爭執,打了起來。現在涉事相關人員都已經在警局了。對方愿意和解。但是四拒不配合做筆錄……您看,是否能到警局來一趟?”小警聲音從那頭傳了出來。

面對剛和警方合作過的宴太太,小警還是比較尊敬的。

“好的,我知道了。”顧雪儀淡淡應聲,放下書,起去換好了服。

顧雪儀并不意外。

長到宴文柏這個年紀,脾氣格大都已經定型,不是一時間就能改變得了的。

花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顧雪儀的車抵達了警局。

等下了車,立刻就有小警引著往里走。

“我記得你。”顧雪儀說。

警忍不住笑了笑:“宴太太記真好。”

顧雪儀也沖頷首一笑,這才推開面前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留下小警在原地呆了呆,然后忍不住同了一把顧雪儀。

這麼溫的人啊……

有錢人家也要頭疼孩子的教育問題啊!

顧雪儀前腳剛一邁進門,就有人迎了上來,驚訝道:“宴太太?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宴太太,有點驚喜。”

對方說著,朝顧雪儀出了手。

警在門外約聽見了聲音,心說宴太太果然很人喜歡。

,顧雪儀定睛看了看。

是裴智康。

坐在角落里的宴文柏,突然冷冷抬起頭,盯住了裴智康出去的那只手。

顧雪儀掀了掀眼皮,又拿出了點倨傲的姿態:“嗯?你是誰?”

宴文柏冰冷的目滯了滯,驟然和了下去。

只不過旁邊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上這樣細微的變化。

裴智康的笑臉又一次僵住了。

他本來有點生氣,但轉念一想,人天生就應該有著別人所沒有的特權。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耐心一點嘛。

裴智康臉上的笑容更熱烈了一點:“宴太太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我是裴智康。咱們昨天才見過。”

其他人聽見裴智康的聲音,這才陸續抬起了頭。

能讓裴智康都放低手段,又稱呼“宴太太”,那還能是誰?就是宴文柏的大嫂顧雪儀沒錯了!

他們的目紛紛落到了顧雪儀的上。

但等真正見到了人,剛才還一個個口嗨聊得起勁的人,這會兒反倒將閉得的。

這位宴太上有無形的氣場……連氣質也是獨特的,獨特得讓人本能地生不出之心。

“宴、宴太太。”其他人跟著陸續打了招呼,生怕慢了。這要是傳回家里,指不準就要被家長修理。

顧雪儀依舊沒有去握裴智康的手,冷淡地從他們上掃過,最后落到了宴文柏的上。

“宴文柏。”顧雪儀手,從背后扣住了玻璃門的把手:“跟我過來。”

宴文柏盯著的手看了會兒。

這次沒有再拎皮帶。

宴文柏沉默不語地站起,跟上了顧雪儀。

顧雪儀推門走出去,對小警說:“麻煩幫我們準備一個地方,我和他通一下,然后再做筆錄。”

警忙不迭地應了:“好的好的。”

宴太太能解決的話,那就太好了!

顧雪儀很快帶著宴文柏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轉過問:“怎麼回事?”

宴文柏又垂下目,瞥了一眼的手。

的手上空空,就只有另一只手住了一只手包。

宴文柏突然想起來,如果要揍他的話,好像不用鞭子也行……

“為什麼不肯做筆錄?”顧雪儀又問。

宴文柏這才悶聲道:“沒什麼,不想做。”

顧雪儀也不跟他著急上火,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不不慢道:“你在宴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宴家就教會了你無視社會規則,我行我素嗎?”

縱使是在古代,也沒有仗著高門大戶,便肆意違法紀,惹出事,還不配合衙門的道理。

或許其他家族是有,但顧雪儀絕不會允許的家族發生這樣的事。

濫用權利,不尊重他人,遲早一天會將整個家族都送覆滅的深淵。

宴文柏咬了牙,沒吭聲。

上次和江靖打架進警局,他就見識到顧雪儀的口齒了。不帶一怒意,但開口句句都人。

“你昨晚去做什麼了?你學到的禮貌,就是教你隨意發一條訊息回來,然后就能夜不歸宿了?”顧雪儀跟著淡淡問出聲。

宴文柏抿了下:“你又要打我嗎?”

顧雪儀頓了頓,淡淡道:“或許你以為我很嚴厲。但在我眼里,你依舊是沒有長年。如果是在一個族群里,你仍舊屬于崽的范疇。你還不備強大的自我保護的能力,要是某一個夜不歸宿的晚上,你在外面出了事,宴家趕到不及時,你讓你邊關心你的人怎麼辦?”

宴文柏怔了怔。

誰會關心他?

嗎?

眼里,他像是個需要呵護的崽?

宴文柏心底有點別扭,但又像是第一次嘗到糖的甜味兒一樣,心底跟著冒出了別樣的緒。

“這次不打你。”顧雪儀說:“和他們打起來,應該不是你的錯。”

“你怎麼知道?”宴文柏口而出。

“裴智康在他們中間。”顧雪儀很不喜歡這號人,能和裴智康混在一塊兒的,又會是什麼好人嗎?這個概率應該是極其低下的。

宴文柏的表頓時放松了不,他說:“我昨天去青山了。”

“嗯?”

“去拜祭我母親。”宴文柏說完,暴躁地擰起眉,別過了頭。他有點不太適應在別人的面前,這樣暴自己的私和想法。

“好,我知道了。”顧雪儀沒有再追問。

從那本書中獲知的信息是,宴文柏不是宴朝的親弟弟。可想而知,宴文柏的母親要麼是宴父的繼室,要麼是宴父的妾……不,用這個時代的話來說,婦。

而從宴朝與他們彼此并不親近,宴家子弟幾乎于放養狀態,這一點來看,應該是后者。

“今天為什麼打架?”顧雪儀問。

沒有再提起青山的事,宴文柏也松了口氣。

那并不是什麼彩的事,他從小就知道自己在宴家是什麼樣的份,所以格外不愿意提起這些。

而今天的事……

宴文柏,他又怎麼好把那些話復述給聽?

顧雪儀將他的反應收眼底,頓時心里有了數。

去拜祭母親的事都說了,還有什麼是不能對說的?

“他們議論我了?”顧雪儀問。

宴文柏沒應聲,依舊死死抿著

顧雪儀站起:“去做筆錄吧,那些話沒什麼不能說的。對我造不了任何的影響。”

宴文柏沒

顧雪儀看向他,語氣溫了一點:“但我很謝你維護了我。”輕聲說:“宴四又長大了一點,變得更有擔當了一點。”

宴文柏心底猝不及防地燃起了一把火。

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烘烤得溫暖了起來。

宴文柏轉走了出去。

宴文柏去做筆錄,顧雪儀卻沒有返回那道玻璃門的房間,而是先走出了警局。

警局附近有一家小賣鋪。

顧雪儀問:“有糖嗎?”

“有,有。你要什麼牌子的?”

現代的食品實在五花八門,顧雪儀挑花了眼,一眼掃過去,說:“小孩兒吃的。”

對方給了一包彩虹糖。

宴文柏很快做了筆錄出來,對面那個被他打了的人也才剛出來。

對方頭上裹了紗布,看著有些凄慘。但見了宴文柏還是神訕訕的,這會兒倒是不敢放什麼厥詞了。一是怕再挨打,二是怕宴家。

這時候裴智康也推開玻璃門走了出來,問:“四,宴太太呢?”

宴文柏冷冷地盯著他:“關你屁事。”

裴智康噎了下,笑著說:“四,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很有禮貌的。事了結了,我總要和宴太太打聲招呼再走的。”

裴智康話音剛落下,顧雪儀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宴太……”裴智康才只來得及開了個口。

顧雪儀走到宴文柏面前,問:“好了嗎?”

一旁的警察笑著說:“都理好了。”

顧雪儀點了下頭:“辛苦。”

“應該的,應該的……”

顧雪儀把手里的彩虹糖甩到了宴文柏手中:“那就走吧。”

宴文柏條件反地接到了手里。

他愣了愣,問:“這是……什麼?”

“獎勵。”顧雪儀說。

宴文柏攥著包裝袋的手指,塑料的包裝袋發出了噼啪的聲響。

他宴四從來不吃這種甜兮兮的玩意兒……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的人面。

宴文柏回了下頭,瞥見了裴智康著顧雪儀,一副憾又向往的模樣。

宴文柏低下頭,修長的手指抓住塑料袋一扯,飛快地拆出了一顆彩的糖豆扔進了里。

然后他含著糖,走在顧雪儀的后,不地擋去了裴智康的目里含含糊糊地說:“嗯……好吃。走了……”

裴智康在后面了下拳頭。

顧雪儀和宴文柏很快走出了警局,上了車。

警局,裴智康突然回頭問:“漂亮吧?”

大家一時間沒敢答。

裴智康輕笑了一下,也不再問他們,而是問起了那個被打的人:“還疼不疼?不疼的話,走吧,今天所有消費我買單。好歹我也是宴家的親戚,宴不給你賠罪,我來給你賠。”

那人立馬出了笑容:“裴大氣。”

旁邊的人馬上跟著又恭維了幾句。

有那麼數幾個頭腦還算清醒的,心底卻忍不住犯嘀咕。他們之前上是忍不住嗨兩句,但等真見了人,那就不敢生什麼心思了。而且人家是誰啊?人家是宴總的妻子啊。怎麼剛才裴還問那樣的話?

這樣……總會出事的吧。

上了車,顧雪儀問:“手傷了嗎?”

“沒。”宴文柏把手往后面

“拿出來,看看。”

宴文柏猶豫一下,拿了出來。

指骨蹭掉了皮,出了一點紅的。上面分布著星星點點的跡。

顧雪儀彎腰取了個醫藥箱給他。頓了下,說:“上次你和江靖打架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為什麼會打不過他?”

宴文柏一僵。

有點面子下來的恥。

他下次不和人打架了,還不行嗎?

“沒有想過請一個老師嗎?”顧雪儀問。

宴文柏怔住了。

……所以并不是瞧不起他的意思,而是在認真且客觀地和他討論這個問題?

宴文柏,那顆糖的甜意還在里打轉:“嗯……請過。但是……不一樣。請過跆拳道和散打的老師。江靖他……他是跟他叔叔學的。他叔叔在軍隊里待過,手上功夫是見真章的……”

顧雪儀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顧家軍出來的兵士,也往往比那些請了名師的公子哥兒要更厲害。

因為軍隊里學的東西要嚴酷得多,那都是保命的本事。

“那你想學嗎?”顧雪儀問。

“什麼?”

“學會了,下次再有人挑釁你,你能做到一招制敵。而不是靠反復擊打,才能威懾對方……這樣還容易鬧出人命。”

宴文柏坐在那里,一時有點震撼。

他沒打架。

但沒想到有一天,會是顧雪儀來教他怎麼打架。

沒等宴文柏再出聲,顧雪儀就拍板了:“就從伏虎拳先學吧。”

宴文柏:?

他沒聽錯吧?

這個名字一聽就很像武俠小說里瞎編的……

顧雪儀卻已經在心底給他制定好了一套完整的訓練表。

也免得他再跟著別人漫無目的地混日子。

“你的底子不錯,要不了太久。”顧雪儀想了想,說:“半個月吧,半個月后江靖就得被挨打了。”

真的……?

如果真的可以這樣……

那他就擁有口中的自我保護能力了嗎?

他也能……保護

回到宴家后,顧雪儀很快就默寫了幾份東西出來,一份是顧家軍中常用的拳法,剩下也是軍中的訓練方式。

把這些東西都給了宴文柏。

一抬頭,卻發現宴文姝站在樓梯口看

“怎麼了?”顧雪儀出聲問。

“你給了宴文柏什麼東西?”宴文姝眼底出了點眼的味道。

頭上的小臟辮早就拆了,微微卷曲的長發著臉頰,看上去乖巧了很多。

“書。”

“我也要。”宴文姝口而出。然后才意識到顧雪儀說了什麼。

書?

顧雪儀說書?

宴文姝高中就去國外念書了,其實在學習上是聰明的,只是等進了大學之后,反倒一下失去了力,已經很久沒過這東西了。

大學好幾次想要給辦理退學,最后都礙于宴家而選擇了放棄。

“你想要什麼書?”顧雪儀問。

“都……都好。”

反正一想到顧雪儀只給了宴文柏沒給就會忍不住懷疑,顧雪儀不喜歡

顧雪儀轉上了樓。

的大書架里填滿了書,各種各樣的都有,這是為了了解這個世界買回來的。

顧雪儀隨手出一本還沒有翻過的,給了宴文姝。

宴文姝接過來一看。

高等數學。

宴文姝兩眼一翻,差點當場昏過去。

但顧雪儀就在面前,宴文姝牢牢扣著書的邊緣,結結地說:“嗯……我一定會……好好看的。”

“嗯。”顧雪儀這才出了一點淺淡的笑容,然后上了樓。

我可以,我一定可以……宴文姝抓著書,深吸了一口氣。

不就是從今天開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

我肯定比宴文柏強!

裴智康去了江市一趟,回來的時候,他的拉桿箱里放了好幾個禮盒。

他徑直到了寶鑫。

裴麗馨打開辦公室的門,讓他進來。

“拍下來了?”

“嗯,拍了。”

裴麗馨出手:“好,那張卡先給我。你這個月的零花,姐姐另外打給你。”

裴智康詫異道:“那張卡里面都沒有錢了,你要回去干什麼?”

裴麗馨腦子里嗡嗡作響,一時愣在了那里:“你說什麼?”裴麗馨連忙手去翻他的兜:“你花完了?”

“嗯。這次拍賣會上展出了不好東西……”

“你拍了多?”裴麗馨急切地問。

“不多啊。就一條綠松石的項鏈,一只玉鐲,一個黃金打制的項圈,和一顆23克拉的鉆石……”

“就全花完了?”

“也沒有,還剩了七萬多,我去江市住酒店的時候刷了。”

裴麗馨眼前一黑。

“你買那麼多干什麼?”

裴智康笑了笑:“如果不喜歡,才好換別的啊。咱們又不是沒錢。應該大方一點,不是嗎?”

裴麗馨用力吸了兩口氣,才穩住了。

沒想到自己為了哄顧雪儀,竟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但裴麗馨也顧不上疼了:“你給送過去……讓想辦法弄到宴朝的章。”

裴智康也不歇,拖著拉桿箱就走了。

裴智康直接到了宴家。

而這時候,簡芮剛好上門道歉。裴智康在宴家大門外被擋了好久,才得以進門。

本來裴智康心底還有些怨氣。

這幫宴家的下人,實在狗眼看人低,竟然認不出他是裴麗馨的弟弟!算起來,他是宴家的親戚,當然也算是他們的主子!

傭引著他進了門,裴智康一眼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簡芮,裴智康的怨氣才消了。

那是簡家人。

難怪宴家的人讓他再等等。

簡芮轉頭看了一眼裴智康,驚訝道:“宴太太這里還有客人?”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顧雪儀低頭抿了口茶,說。

簡芮站起了:“那也不好再打擾了,前些天,謝謝太太了。您先收下這些東西,如果有什麼不喜歡的,有什麼格外喜歡的,都請您及時告訴我。我先回去了。”

顧雪儀應了聲。

裴智康聽見簡芮的話,本能地往顧雪儀面前的茶幾上看去。

只見那里攤開了一排的盒子。

盒子里擺放的都是稀奇的寶石,是第一個盒子里的鉆石,就是他曾經見過的大名鼎鼎的艾克沙修鉆石……

簡家當然不會送假貨上門。

裴智康眼皮一跳,心底還有點后悔,更有點埋怨裴麗馨。

裴麗馨給的錢太了,拍不了更貴重的東西。

現在他手里拿著的禮盒,在這些東西面前,就實在顯得拿不出手了……

裴智康覺得,自己想要得到一個笑臉,變得更難了。

“裴有什麼事嗎?”顧雪儀抬眸看向他。

裴智康平時在外面也是相當有派頭的,他背靠寶鑫這座大山,又頂著和宴家有關系的名頭。外面大部分人都得捧著他。

但這會兒,站在顧雪儀的面前,裴智康竟然有點相形見絀,張不開口了。

“沒……沒什麼,就帶了一點小東西給太太。”裴智康把里面的東西挨個拿出來,也不讓顧雪儀挑了,就這麼全部堆在了那里。

他更張不開口提裴麗馨的要求了。

簡芮送了這麼多東西,都沒對顧雪儀提要求,他們再提要求,豈不是顯得他們裴家小家子氣!

裴智康想了想,說:“太太如果能賞的話,7號有個慈善晚宴……”

“我想想。”顧雪儀說。

裴智康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是自己太拿不出手,于是點點頭趕走了,免得再看見簡芮送的那堆東西,越看越覺得難

送走了裴智康,傭走過來,小聲問:“太太,這些東西……”

“嗯,都收起來,放我房間吧。”顧雪儀表現得并不怎麼興趣。

角落里的王月卻結結實實地被震驚到了。

裴智康是見過的,那是裴麗馨的弟弟。平時比宴家爺的派頭擺得還大。

可今天呢?

今天不僅簡家的簡芮先上門送了東西,連裴智康在顧雪儀面前都是恭恭敬敬的……

這個世界……太魔幻了。

而顧雪儀卻是在這時候,又翻開了那本沒看完的《貨幣戰爭》。

這次剛看到了第91頁,電話又響了。

顧雪儀擰了擰眉,是有人存心想讓看不完這本書嗎?

接起電話,那頭傳出了保鏢的聲音。

這個保鏢負責盯著宴文柏,免得他來,更免得他在這樣的關頭,被人拿來威脅宴家。

這也是今天,顧雪儀才剛從陳于瑾那里拿到了保鏢的聯系方式。

顧雪儀告訴他,如果宴文柏遭遇了什麼麻煩,他要及時上報。

“太太,四進了一家會所……”保鏢在那頭說,語氣稍微有點怪異。

顧雪儀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怪異,問:“嗯,會所是做什麼的?”

“這個會所是封家開的,就一個富二代聚集的地方。”保鏢尷尬地道:“就是。就是一個高級點的,燈紅酒綠玩得開的地方。經常舉辦一些活……”

顧雪儀差不多明白了:“你確定宴文柏進去了?”

那頭保鏢愣了下。

……

這家會所今天舉辦了新的活

的主題是,不允許說“NO”。

一幫人小心翼翼地進到這個世界。

“我聽說這里時不時還有一些大佬出沒……”

“宴文柏不肯進來……嘖,不過有他那張臉也夠了。咱們進來了就行。”

……

“您尾號****卡10月28日11:11快捷支付支出(天天樂小賣部)2.00元……”

年輕男人把那條短信來回看了兩遍。

現在連路邊的小賣店都去了?

他記得宴家沒破產。

門在這時候“吱呀”一聲開了。

年輕男人抬頭看了一眼,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孩兒怯怯地走進來:“我,我是塔塔先生派來給您理傷口的。”

作者有話要說:宴朝(zhao),早晨的朝的朝。還有個弟弟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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