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人我還認識？”

瑪亞長手將肖巖攬自己懷中,他的額頭正好抵在瑪亞的下上,雖然只是個側臉,但馬克果不其然大了起來。

“我的神啊！我的神啊！瑪亞那個混蛋竟然上了菜鳥！”

“什麼菜鳥？”其他特種兵發話了。

“肖巖啊！”

“什麼！”麗芙的反應尤其大，立即出現在馬克的聯絡屏幕上,“瑪亞！你搞什麼！”

“是啊！是啊！你會傷到他的！”

瑪亞忍住狂笑的沖，就在他正要解釋的時候,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是海茵·伯頓，盡管本沒有看見他的臉,瑪亞已經覺到那悉的迫。

“頭兒！瑪亞那個混蛋把肖巖給睡了！”馬克迫不及待地喊起來。

瑪亞心頭一涼，開玩笑開到伯頓上校那里，就不好笑了。

“那個頭兒！我沒睡肖巖！”

“那肖巖怎麼會在你床上！”麗芙嚴厲地問。

“今天和這家伙在酒吧里喝了兩杯，他醉到說不清楚話了！我不知道他的公寓在哪里,就把他帶回我這里了！”

“你真的沒對他做什麼？”麗芙仍舊滿臉懷疑。

“我瑪亞就算再沒節也從來不睡自己的兄弟！”瑪亞信誓旦旦。

“W2014，現在送他回去。”冷冷的嗓音響起，讓瑪亞下意識咽下口水。

“……什麼？”瑪亞沒有反應過來。

“肖巖的公寓編碼。”

“喂！聽見沒！頭兒你送肖巖回去！就算你現在沒想對菜鳥做什麼，誰知道一會兒你會不會做什麼！”馬克一副生氣的模樣中斷了聯系。

瑪亞嘆了口氣，“沒搞錯吧……大半夜里把肖巖送回去？等等……頭兒怎麼會知道肖巖的公寓編碼？”

W是區號，20是街道簡碼，14則是公寓號。

瑪亞起，將肖巖扛起來，憤憤不平地拍了拍他的臉頰說：“你這家伙可真好命！難得大家都把你當回事！”

于是，第二天，肖巖是在自己的公寓中醒來的，他迷茫地抓了抓自己的頭，聯絡不斷閃現，輕輕一點，凱西發怒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肖巖——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這家伙不想活命了嗎！”

完了完了！肖巖趕翻下床，跌跌撞撞進浴室。當然，被凱西狠狠削一頓是他不可避免的宿命。

凱西的研究進行的十分順利，月底進了收尾工作，而肖巖能幫上忙的部分也越來越，大多數時間肖巖都在用實驗室里的終端登陸網游，玩著十分惡俗的約會游戲。如果沒有進研究院，肖巖心想現在也許正和幾個同期生在酒吧里暢飲吧！

“肖巖。”凱西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小，“別沒事就打游戲，沒人告訴你這種多維網游玩多了人會變蠢嗎？”

肖巖認命地退出游戲，凱西的地盤凱西做主。

他很想告訴凱西，蠢人一般比聰明人過得簡單幸福，所以他一點都不介意變蠢。

驀地，腦海中回響起海茵冰涼的嗓音略帶嘲諷的語調，輕聲那一句“蠢笨的菜鳥”。

“那……我要做什麼？”

整個研究室里，只有他沒有自己的課題，因為他只是個助手而已。

凱西抱著胳膊冷冷一哼，“作為你的部門主管，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肖巖更偏無所事事。

“開立一個項目，做一個開題報告給我。”凱西的手指用力地在肖巖的臉頰上，眼睛里是威脅的意味，“你給我聽好了，如果這個項目沒有研究的意義，就必須重做，在你確立合適的項目之前，沒有網游沒有酒吧沒有泡妞沒有一切娛樂，你聽明白了嗎？”

凱西是認真的，他頂住許多力將肖巖留在這里，并不是為了讓他做一個游手好閑的人。

“……好吧。”

凱西最主要研究項目是X病毒，研究容是如何緩解X病毒對人的消耗，制造出更適用于特殊任務部隊的X—病毒。既然要新開設一個項目，當然是與X病毒有關。

肖巖百無聊賴地進關于X病毒的數據庫，所有基因解碼以及相關的輔酶信息一一涌他的腦海之中。

一切無聊的要命。

沒過多久，肖巖連終端都沒有斷開就睡著了過去。

他的思緒緩慢下沉，天地倒轉，海水懸浮于天空之上。

蜿蜒絕弧度的沙灘，沙礫仿佛經萬有引力稀稀疏疏不斷漂浮而起，形一一淺淺的流波，落頭頂的海水，漂浮在海浪中，閃爍著微。

肖巖沿著沙灘漫步，遠，一個影靜坐在沙灘上，閉著眼睛微微仰著頭，仿佛在傾聽風語。

當他一步一步靠近，看清楚對方俊的側臉時，肖巖愣住了。

“海茵……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海茵·伯頓的手指點在間，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肖巖四下張，最終還是選擇在海茵的旁坐下。

“這里……是什麼地方？”

“你的潛意識。”

肖巖一愣，驟然想起海茵曾經進過自己的潛意識，“那麼……你并不是海茵·伯頓，而是他殘留在我潛意識里的信息？”

所有潛意識中發生的記憶都于意識的最底層，就像是一場夢，醒來后都會被忘。所以肖巖一直記不起海茵是如何幫助自己逃潛意識的束縛。

“如果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海茵的聲音平緩中多了幾分肖巖不曾會過的，似乎是害怕驚擾了肖巖的世界。他躺下，腦袋枕著胳膊，閉上眼睛仿佛十分疲憊的樣子。

“為什麼不說話了。”

肖巖撇了撇，“你不喜歡話多的人。”

“這里是你的世界，無論你想說什麼，我都無法阻止你。”

金棕的發垂落，遮蔽了海茵的雙眼，只留下優雅的鼻骨，充滿力度的。

“我不喜歡你說的那句話。”

“哪一句？”海茵仍舊閉著眼睛。

“我們都會死，或早或晚。”

“這是事實。”

“因為你視死如歸。我一直都相信，死亡是我的結束，但絕不是我的歸宿。”肖巖出手，手指上天際的那一片海洋。

“你真天真。”

海茵側過臉，那雙眼眸中是令人心神漾的唯，所有腥殺戮驟然遠離。

肖巖即將溺斃在他的眼中。

海茵的臉緩緩靠近，他的手指上肖巖的發梢，緩緩進他的發之間，他的目離了冰冷的桎梏，從變得熾烈。

肖巖覺得自己中的流靜止一般。

對方含住了他的，緩緩含吻，不斷加深的力度令肖巖承不住落海茵的懷中。海茵的另一只手繞過肖巖的腰，將他按向自己。肖巖趴在了海茵的上，對方親吻的角度不斷變化，原本緩慢的親吻中有什麼奔涌的不斷擴散，吮吸的力度越來越劇烈，對方的舌纏繞著他，不斷舐翻攪著，他口中的一切被對方攝取，仿佛他的一切注定屬于對方，這個親吻的力越來越重，一個翻海茵的雙手撐在肖巖的耳邊，他的籠罩在肖巖的上方，全然將他在下，洶涌的親吻再度來襲，肖巖口腔中每一寸空間被對方不風地征服占有，他有一種溺死在對方親吻中的錯覺。

“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里吻你嗎。”海茵退出了肖巖的口腔，他的輕輕著肖巖的瓣。

仍舊不可自拔的肖巖睜著眼睛看著對方，他們離得很近很近，海茵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的目也染同樣的藍。

“因為只有在這里，我確定你的一切反應與X病毒無關。”

輕的氣息沿著肖巖的侵，瞬間推那些被定格的一切，思維如同水一般涌，不可收拾。

就在恍然間，海茵的形態如同幻覺般消失了。

肖巖猛地醒來，就看見凱西冷著臉坐在他的對面。

“……凱……凱西……”肖巖有一種從大夢中醒來的覺，可怎樣去追索都無法取得記憶中的一點碎片，除了腔里悄然蔓延的悸。

“你的吧！睡的可真香啊？登陸網游的時候可是神抖擻的啊！”

“呵……呵呵……” 現在不是思考自己做了什麼夢的時候，眼前的凱西才是大麻煩啊！肖巖心想，完了完了，被凱西撞見自己在研究過程中睡了個天昏地暗，只怕不得消停。

“你的項目報告呢？”凱西起，走到肖巖面前，那氣勢讓肖巖背脊一片涼颼颼。

“……今天下午我一定給你！”

肖巖信誓旦旦。

凱西冷哼了一聲，“行啊，我就看看你要如何‘無中生有’。”

肖巖后悔了，自己不該沖之下說什麼下午項目報告的，因為他除了一顆向往自由的心，腦袋里真的空空如也。

凱西走了，肖巖捂著自己的腦袋，他寧愿出去直面喪尸。

等等，直面喪尸……就算他們這些研究員不像特種兵那麼勇猛，但就真的沒有辦法讓他們進行外部研究嗎？

再度與終端連結，肖巖進的不再是X病毒的數據庫，而是X病毒的原株，聲名狼藉的“彗星”病毒。這個病毒千變萬化，基因序列極其復雜，肖巖略地瀏覽，心中有了想法。

當天下午，凱西來到一個戒備森嚴的辦公室，向端坐在辦公桌前的沉穩男子行了一個筆的軍禮。

“報告！”

“哦，凱西中校，我看了你最近的研究匯報，十分有進展。”

“閣下！得到您的稱贊我到十分榮幸！我手中的是學員肖巖的項目開題報告，請您過目。”

凱西在對方面前輕輕一點，全息影像展開，男子最初云淡風輕的表漸漸嚴肅起來，翻閱報告的手指從最初漫不經心的到一字一句仔細閱讀，當報告完結，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似乎正思考著什麼。

良久，他終于開口。

“十分有見解的想法，但是你覺得他可能找到結果嗎？”

“閣下，學者的世界里沒有什麼是一定的，任何一種‘可能’都能為現實。”

男子閉上眼睛，隨即用十分有力度的聲音下令，“該項目批準！所有肖巖需要的條件科學院都必須予以支持！”

“那麼研究人員的配備上呢？”

男子的角緩緩掠起，“這個項目的研究人員只有肖巖一人，所有研究進程都在你的監控之下，由你直接向我匯報。”

“不為他配備其他研究助手？”凱西愣住了。

“他介終端的速度是三億兆速不是嗎？我要看看如果只有他一個人是不是也能完自己的研究！”

“是！”凱西行禮，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當天下午，肖巖就得到進高端數據庫的許可。

凱西一臉嚴肅在他面前點開全息影像，肖巖看見他的名字下面顯示出一個研究項目，這個項目甚至被加。

“如果你只是拿這個項目玩一玩，你就死定了。”

凱西的目釘肖巖的眼中，一步一步地上前，明明他比肖巖還矮了半個頭，卻仿佛一抬手就能將肖巖碎。

別總是這樣瞪著我了！

肖巖在心中咆哮，最近面對凱西，他總有種神經衰弱的覺。

與終端連接的瞬間，他意識到自己進了最為核心的系統，所有研究員夢想中的圣地，一個與外界不同的浩瀚之海就在他的眼前，他需要的是做好準備一躍而。

他的思維被牽引，不自覺沉浸其間。

這一日對于肖巖來說宛如一瞬。當他離終端時，竟然有種搖搖墜之。

研究院里仍舊有許多人還在工作，但是肖巖堅持不住了，他需要進食。

走在前往餐廳的途中，肖巖看見兩個著研究院白長褂的軍迎面而來。

肖巖與他們而過，來到餐廳門口，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回頭看向那兩人的背影。

他們走路的步伐和那些日待在研究室里的學者不同，最重要的是，一向對自己的記很有信心的肖巖怎麼也記不起見過他們。而他們周流出來的氣場，讓肖巖想起特殊任務部隊。

可如果真的是特殊任務部隊的人，本不需要穿研究員的樣子。

眉頭皺了起來，也許是前段時間自己一直和海茵的特殊任務部隊待在一起，危險的事經歷多了，自己也變得疑神疑鬼了。

肖巖進餐廳蹲在角落，打開了通訊，連接凱西，低了嗓音，“凱西，你聽著，馬上離開這里！或者躲到什麼蔽的地方去！”

就算是自己多想了被凱西嘲笑也好，肖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