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逢生[末世]》第40章

這是開始研究之后,肖巖第一次開口與簡說話。

“因為它們是同類。”

“那麼它們以什麼來區分同類?我們都知道喪尸的大腦已經萎了,它們沒有思考的功能,它們拿什麼來區分同類?”

肖巖的問題把簡問倒了。

“這個問題超出我的思考范圍,這是你的領域,肖巖。”

“這些喪尸的共同點是什麼?”

“它們都曾經是人類。”

“除此之外呢?”

簡頓了頓,此刻的肖巖目中有一種平常沒有的侵略,在他的目里,懶散的簡下意識開始思考他提出的問題。

“它們都被彗星病毒染了。”

“病毒的傳播需要宿主,所以喪尸才會以噬咬人類的方式將病毒傳播出去。可是彗星病毒不會讓自己的宿主去噬咬另一個宿主,因為這并不能使得這種病毒擴散開,所以如果這個猜想立,彗星病毒的基因鏈中一定有什麼用來識別自我的部分!”

簡點了點頭,回答說:“雖然我不懂病毒學,但是你說的似乎有道理。”

“可是喪尸卻會攻擊特種兵。”

“是啊。”

“但是你們注的X病毒就是從彗星病毒的基因鏈中剪切下來的。”

“對啊……怎麼喪尸還會攻擊我們呢?”簡也好奇了起來。

“也就是說,彗星病毒的基因鏈除去與X病毒重合的部分,在剩下的部分里,一定有它用來識別自我的部分!我要把它找出來……找出來……”

肖巖放下餐,起快步離開餐廳。

“喂,你還沒吃完呢!”

簡起,無奈地聳了聳肩,寸步不離跟在他的后。

肖巖再度進研究狀態,他排除了彗星病毒中所有與X病毒重復的基因鏈,再對比以往的研究,將所有已知序列全部排除,剩下的無效序列,肖巖相信其中一定藏著什麼被忽略的關鍵。

一整個下午,肖巖的思維都沒有離開終端,直到不知不覺,他的思維越來越慢再也跟不上數據的流時,他終于睡著了過去。

思維緩緩下降,不斷沉黑暗之中。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再度回到了那片溫熱的海水中。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慵懶過了。肖巖任憑自己在這片蔚藍中漂

一個影劃破水的波紋,金棕的發宛如無限延的幻覺,優雅而充滿力度的姿態,輕緩地來到他的面前。

海茵……

對方的眼睛,與海水連一片,分不清楚現實與幻覺的界限。

肖巖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不過幾天沒有見到海茵而已,肖巖這才發覺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男人已經為天經地義的存在,他的心中涌起莫名的,近一點,離我再近一點!

長了手臂,用力地直手指,肖巖試圖上海茵,哪怕只是他發的尾端也好,肖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急不可待地想要接近對方。而海茵始終在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

“為什麼想要接近我。”

一如既往的疏離而冷漠,肖巖卻想要撕裂這個男人的一切看他心底的最深

本無法開口回答他的問題,因為肖巖不知道答案。

“那麼認真地回答我另一個問題,你回吻我,是因為那個人是我,還是因為X病毒?”

依舊沒有毫波瀾的語調,宛如終端程式化的提問。

肖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對海茵撒謊,他只能選擇說出實話,哪怕實話可能會引起對方的憤怒。

“因為X病毒。”

肖巖在忐忑,盡管本不知道忐忑的理由。

本沒有想過對方會開口說話。眼前的海茵只不過是信息片段,可是提問代表思考,一段信息離了思維的主,怎麼可能進行思考?

驀地,海茵一把拽住肖巖的手,猛地將他拽了過去,他被極為用力地按對方的膛,兩個人一起從這片海水中墜落,穿過水流,落在了一片細膩的沙灘上,沙礫如同涓流穿過他的耳際過他們的,纖細著飛馳向上方的海洋。

“那麼現在,一切與X病毒無關。”

肖巖還沒來得及明白對方這句話的意義,海茵的了下來,不容拒絕地抿吻著肖巖的下,舌尖沿著侵,俘虜他的全部。肖巖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眼前只剩下海茵低垂的眉眼,睫的曲線如此清晰,充滿力度的親吻不斷深,肖巖就快要承不來,他第一次覺得只是一個親吻而已自己不只是中每一個細胞在就連思想的最深也被狠狠烙下了印記。對方勾起他笨拙的舌尖,放肆地挑逗著他每一寸的地方,似乎得不到肖巖的回應這一切就永遠不會結束。

這個男人的懷抱收得太,肖巖甚至懷疑自己會被扼殺在他的手臂之中。

肖巖輕微地抵了抵對方的舌尖,這個微小的作仿佛瘋狂的導火索,海茵的親吻驟然放肆熱烈,離了冷靜的桎梏,韁般宣泄而出。肖巖從沒有想過一個看似冰冷對一切都毫無的男子竟然有著如此深刻的親吻。而這樣逆轉天地的親吻卻沒有令肖巖到恐懼,他在海茵每一次用力地吮吸中覺到自己對于這個男人并非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很重要,真的很重要,重要到這個男人絕不輕易表現,他將他放在自己的最深

當海茵緩慢地退出肖巖的間,肖巖下意識抬起頭追吻了上去。不斷碎吻著海茵的瓣,探出自己的舌尖,急切地對方的,追尋著海茵的舌尖。他輕輕地吮吸著,著海茵的回吻,這就像是某種鼓勵,令肖巖更加用力地啜吻。

他不知道此刻這個男人是否接自己,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是怎樣的,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取悅對方,想要這個冰冷的男人到哪怕只有一丁點的愉悅。

對方的手掌覆上肖巖的臉頰,與他的略微拉開了距離。那一刻,肖巖心中的空難以言喻。他的目上對方的眼睛,生怕海茵將他推得更遠。

而海茵卻再度在他的上輕輕一吻。

“你不該這樣,肖巖。”

“……什麼?”肖巖不解地看著海茵,對方的眼睛如同深淵,吸引他不斷靠近驟然間吞噬一切。

“你會讓我不可自拔。”

肖巖來不及細細思考這句話的意思,海茵的手指輕輕著他的發,細碎的吻落在他的臉頰和頸間,極為用力地吻過肖巖的鎖骨,隔著就連骨骼也被對方含口中的錯覺令肖巖下意識扣地方的肩膀,他的衫被利落地掀開,海茵的上自己膛的瞬間,心臟驟然膨脹,他的舌抵上肖巖前小巧的凸起,那里完全不同于的渾圓,而海茵的舌尖著圈一個逗弄卻在下一刻大口含住,牙齒與,仿佛要將肖巖的膛吞食腹。

“疼……”肖巖倒一口氣,發出輕輕的哼聲。

我的名字。”命令式的語調不同于以往的冷酷,仿佛有什麼被竭盡全力地抑終于要發出來。

“……海茵……”肖巖用力地看著對方,海茵·伯頓正制著自己,他的軀無時無刻不醞釀著力量,這樣的男人無需皺眉就能輕而易舉地毀掉他。

“害怕我吻你嗎。”海茵低下頭來,舌尖輕輕過肖巖的小腹,他的吮吻一路向下蔓延,在肖巖的腰間更加用力。

“不怕。”肖巖的手指海茵的金中,按著對方的腦袋,直到對方的呼吸上自己已然抬頭的,炙熱而滾燙,肖巖全戰栗起來。

“那就永遠都不要害怕。”

還未理解對方的意思,肖巖為男人最為脆弱的部分被對方全然含口腔。瞳孔在瞬間擴張,肖巖張大了,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會發生,哪怕是在自己的夢里他都沒有這樣幻想的勇氣(注解1)。

“……真想抱你,可是會毀掉你。”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海茵松開了肖巖,用力地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肖巖驚了起來。

“這樣你就覺得疼……”

肖巖側,看著海茵的眼睛,無奈而深刻。

出手,肖巖上他的眉骨,那樣真切的存在。

“你到底是殘留在我腦海里的信息……還是我的想象?”

真正的海茵·伯頓,不會這樣瘋狂而肆無忌憚。

“這個問題應該你來回答。”

肖巖猛然睜開眼睛,呆愣著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屬于海茵·伯頓的影像驟然消失,整個世界空了起來。

戲謔的聲音響起,拖拽著肖巖的神經。

“你可真行,大腦還連結著終端就睡著了。假如上‘阻斷者’潛系統,你毫無招架之力。”

是簡,他取下了肖巖的聯絡,中斷了肖巖的大腦與系統的連結。

“我……睡著了?”

“你說呢?你已經進終端五個小時,普通人的大腦早就承不住了。你需要休息。”

肖巖皺著眉頭按住自己的額頭。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我……不記得了。”肖巖努力地回想,無奈腦海中蒼茫一片。

“記不起來就不用那麼費力去想了。某時某刻在你刷牙或者喝一杯牛的時候,你會突然想起來的。”簡微微低下頭,目盯著肖巖的雙之間,上勾起富有深意的笑容,“哦——看來真是長極為好的夢啊!”

肖巖低下頭,赫然發覺自己的潤一片,很明顯剛才他所做的夢容十分……旖旎。

媽的!竟然被簡·沃利斯這個家伙看見,肖巖真想自己的腦袋!

“不用這麼不好意思,”簡·沃利斯蹲在肖巖面前,仰起頭,整張令人嫉妒憤恨的俊臉龐呈現在肖巖面前,手指抬起他的下,“只要你的幻想對象別是海茵·伯頓就好。”

“什麼?”肖巖的下,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

簡·沃利斯發出一聲輕笑,用慵懶而緩慢的聲音對他說:“你難道不知道,越是擅長忍耐的男人,當他忍耐不了的時候,就越是恐怖嗎?”

“這關伯頓上校什麼事!”

他肖巖可能是做了個不怎麼好意思的夢,簡·沃利斯可以用它來嘲笑調侃自己,但一旦牽扯上海茵,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因為……你睡著的時候念著他的名字。”簡的手指上肖巖的臉頰,逗笑的表中卻流出某種,“不是十分尊敬的‘伯頓上校’,而是‘海茵’。”

肖巖猛地拍開對方的手指,十分有力地瞪視簡的眼睛,“沃利斯中校,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生氣了?”簡看著肖巖站起,目一直追隨。

“今天就先到這里,因為你我已經沒有什麼研究的心了。”肖巖冷著臉儲存了研究數據,關閉研究室終端,信步走出研究室。

“去哪里吃晚餐?”

有你跟在我邊,去哪里吃飯我都不自在!

肖巖沒有回答簡,心中郁悶地碎碎念。為什麼是這個家伙!為什麼自己會睡著!睡著就算了,為什麼會夢!夢就算了為什麼旁邊站著的是簡·沃利斯!這家伙從頭看到尾,一定笑到筋了!

路過一個個研究室,其中仍有不正在被使用,肖巖加快腳步,試圖甩掉后的簡,盡管他知道那本不可能。

算了,大不了就讓這個家伙嘲笑自己一輩子吧!

當他路過某個研究室時,警報聲驟然響起。

肖巖的肩膀一陣張,這警報聲實在太過悉。腹部被刀刃穿刺的痛覺再度沿著神經傳大腦深

通道中不斷有研究人員奔走,神

“快點把它關住!你們這些家伙到底干了些什麼?藥劑量怎麼會出錯!”

它是指什麼?

“天啊!它跑出來了!”

就在肖巖不知如何挪腳步的瞬間,一個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離開我的范圍。”

是簡·沃利斯。

與平時輕佻的語調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沉冷而警覺。

“發生什麼事了?”簡一把拽住一個研究人員的胳膊,對方注意到他上的作戰服時,出松一口氣的表

“是九號研究室里解剖用的喪尸逃了束縛!”

“什麼?”

就在那一刻,只聽見一陣驚慌逃竄的聲響傳來,幾個研究員狼狽地繞過轉角,一只喪尸的下落,隨著奔跑而上下甩,泛著的眼球仿佛無法聚焦,手臂在空中胡揮舞著。

“救命!救命啊!”

“你們這群家伙在搞什麼?”簡皺起了眉頭,拽起肖巖,進一間空置的研究室,利落地將門鎖上。

其他的研究員拍打著門,哭求著要簡放他們進來。

“開門啊!喪尸來了!快開門啊!”簡抱著胳膊,上的笑容戲謔,可目卻殘酷到令人不寒而栗。

肖巖這才回過神來。

“你在做什麼!放他們進來啊!”

“為什麼?這只喪尸是因為他們的失誤而離了控制,所以這一切他們都應該負起責任來。”簡仍舊一副慵懶的表,勾著角十分現在的一切。仿佛那些研究員們越是恐懼越是凄慘,他就越開心。

喪尸越來越接近那幾個研究員,他們嚇得渾抖。

“對于你而言,對付那只喪尸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以我就要替他們做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失誤付出代價。況且那只喪尸的攻擊力有限,他們只要有一點都能解決它。肖巖……你要懂得欣賞眼前的一切。也許看起來殘酷,但卻能提醒你自己——永遠不要懦弱地將希放在別人上。這不僅僅是戰場上的法則,也是自然界的淘汰規律。”

簡的手指有規律地敲著玻璃,好整以暇看著那些研究員被恐懼侵襲。

“沃利斯中校!你是個軍人!”

“別那樣帶著軍銜我的名字。我的職責是保護你,不是保護所有人。”

肖巖咬牙切齒,他的手指剛上開門按鈕,就被簡按住了。

“肖巖,我們來打個賭吧。”

“現在你還有心打賭?”肖巖的眼睛狠狠瞪向對方,無奈簡就像沒有收到他的怒意一般,線抿出戲謔的弧度。

“打開這扇門,如果你無法憑自己的力量解決那只喪尸,今晚你就屬于我。我會吻你,抱你,和我在一起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恐怖。”

“你他媽真無聊!”

“我想要你,已經很久了。”簡笑容不改,只是眼神卻暗沉了許多。

某種悉的覺悄然而至,肖巖只聽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簡的手指緩緩挑開他的領,指節掠過他的脖頸,仿佛有什麼輕著肖巖的神經,意圖在他最不設防的時刻將他拉下深淵。

了牙關,肖巖猛地甩開簡的手,世界在那一刻回歸。

“不要我,中校。我是你的監管對象,如果你還有一點軍人的,請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職責。”

“保護你和上你這兩件事并不沖突。怎麼樣,要不要賭一賭?”簡仍舊不放棄用他的笑容勾引肖巖。

但此刻的肖巖完全冷靜了下來,他的目環視這間實驗室,發覺這里是冷凝劑研究中心。肖巖冷冷地一笑,對簡·沃利斯說:“你會后悔和我打賭的,中校。”

簡似乎明白了肖巖的想法,不不慢地說:“這并不是你的研究室,你的指紋還有ID無法取出里面的實驗材。”

肖巖沒有回答對方,而是抬起終端連接系統,大腦飛速思考,侵這間實驗室的系統,儲存研究半品的儲藏箱自攤開,肖巖取出了里面的冷凝槍,來到門前,冷聲道:“讓開!”

“肖巖,你手中那把槍沒有調試過,你會傷到自己的。”簡的眉頭微微蹙起,上玩笑般的弧度消失。

一直以來,普通的靠熱量產生殺傷力的槍彈一直對喪尸無效,于是中央科學院開始研究以冷卻為目的的殺傷。制造這樣的武并不難,但是由于制造冷凝劑的材料有限,本無法大規模生產。而冷凝劑實驗室就著力于用最的原料制作冷凍效果最強的冷凝槍。就在上周,這批新研制出的冷凝槍被檢測出十分嚴重的缺陷。

“沃利斯中校,也許在你眼中,我們只是一些日在研究室里不見腥的菜鳥,也許沒有硝煙沒有猙獰的喪尸,但這里是我們的戰場。門外是我的戰友。中校,你會把你的戰友扔在戰場上嗎?”

“你在逞強。”簡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是不是逞強,至做過才知道。而且,我最擅長的就是再失敗后找到功的方法。”

肖巖抬起下,灑而無畏,手指毫不猶豫地按下按鈕,還好這只喪尸的方向被藥劑迷失,研究人員們都四散開來。門前的兩個研究員狼狽地爬冷凝實驗室,喪尸聽見聲響,朝著這個方向奔襲而來。

肖巖抬起槍,在喪尸跳起撲向他的瞬間,果決地扣下扳機。

冷凝彈穿行而出,打在那只喪尸額頭上的瞬間,迅速降溫,空氣中傳來駁裂的聲響,喪尸的大腦被冰凍,砰地掉落在地,腦袋砸在地面上的瞬間,碎裂開來。

通道里一片寧靜。研究員們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來,看見喪尸倒在地上一的樣子,終于有一個研究員走了出來,確定它的大腦被冷凝彈破壞,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氣來。

肖巖的手指仍舊握著冷凝槍,胳膊抖著。冷凝彈從槍口出時,迅速吸收周圍熱量,肖巖的手指與扳機冰凍在了一起,就連睫上也覆上一層冰霜。

“肖巖……沒事了!還是你反應快!”

研究員們沒有發覺肖巖的異常。

“謝謝你,肖巖!”

研究員們紛紛上前,替他托住胳膊,這才發覺他的手臂冰冷的沒有溫度。

“糟糕!快點!打開熱療儀!”

肖巖抖著,全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要被冰凍,心臟被一力量握,無法跳一般。

研究員們將肖巖的放平,抬了起來。

“他沒辦法行走了!作快!”

肖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呼出的氣息泛著白霧。

“讓開!”

簡推開那些研究員,一把將肖巖橫抱了起來,放在了熱療儀上。

肖巖的手指上仍舊扣著冷凝槍,而熱療儀的啟需要調試時間。再拖下去,他就要完全被冰凍了。

“肖巖,這一次不要拒絕我。”

簡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什……麼……

簡的手指輕輕點在肖巖的上,下一刻他傾下來。溫熱的氣息經由齒涌,肖巖能覺到他瀕死的細胞掙冰冷的束縛再度重生。他的手掌按在肖巖的肩膀上,緩緩沿著手臂下,來到他的手指,輕輕撥開那只冷凝槍,隨著掉落在地上的那聲脆響,肖巖的心臟躍了起來。

簡不斷含吻著肖巖,哪怕此刻的肖巖已經完全恢復,明明重復著同一個角度同樣力度的親吻,簡仿佛完全不覺得厭煩。

研究員們終于調試好了熱療儀,當他們看見眼前這一幕時,紛紛怔在原

肖巖握了拳頭,理智在中掙扎,曾經冰冷到靜止的瘋狂地涌起來,而簡的親吻從最初的纏變得更加富有挑逗意味,仿佛按在肖巖的神經之上,如同涌不斷沖擊著肖巖。

了拳頭,肖巖狠狠砸在簡的背脊上,毫不留地咬了下去,簡微微皺了皺眉,終于抬起來。

“肖巖,你沒事了吧!”

研究員們圍了上來。

簡緩緩后退,肖巖看不見對方的表

直到確認肖巖的安然無恙,研究員們紛紛散去,進行后續理。

“記得你對我說,‘是不是逞強,至做過才知道’。”

肖巖離開了熱療儀,側目看見簡抱著胳膊靠著墻,在黑暗里,看不清表

他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深的回響。

“我逞強了。但我不后悔。”

“為什麼?”

“實踐永遠高于理論。”肖巖彎下腰來,正要手去撿落在地上的冷凝槍,簡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扣住了他的手。

“如果你再被凍傷,我可不會吻你,我會直接上你。”

“這一次被凍傷,讓我確定依靠發冷凝劑來冷凍喪尸的構思是不立的。”

“你總有很多天馬行空的設想。”

“也許我能將它們變現實。”

“這也許就是他們派我來保護你的意義。”簡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想要把你拐上床了。”

“因為我拒絕你了?”肖巖扯了扯角,他不喜歡和對方討論類似的話題。

“整個世界拒絕我都無所謂。”簡瀟灑地轉,搖了搖手,“走吧,肖巖。我請你吃個晚餐。現在的你需要將大腦放空,填飽肚子,好好地睡一覺,然后明天也許你會有新的進展。”

如果不是因為拒絕,那又是因為什麼?這個問題在肖巖的腦海中拂過,很快被按了下去。如果簡愿意說,他剛才已經說了。肖巖不打算用自己的大腦去思考無意義的事

“不會又是……藍郁金香吧?”

“那里的燈太幽暗了,我都沒辦法好好看清楚你的臉。”

“我能拒絕嗎?”肖巖的手背自己的,不由得擔心起來。他曾經吃過海茵的口水,所以做過一些關于海茵的不切實際的夢更加產生一些難以啟齒的幻覺。他的大腦已經夠的了,今天他又吃了簡·沃利斯的口水,他可不想自己的幻想對象變……

“不能。”

簡一把搭在肖巖的肩膀上,那一瞬間的力度,肖巖差點沒屈膝跪下。

肖巖的危機棚,他忽然無比憎恨起X病毒。

“別這樣,你解決了那只喪尸,按照我和你的賭約,我今晚不會上你。”

肖巖的眉梢抖了抖,他沒忽略掉簡口中的“今晚”。只有今晚的話,那明晚呢?以后呢?自己和這個沒節的家伙待在一起時多麼危險!

這一次,簡帶著他去了一家小餐廳,餐廳并沒有用太多全息影像來裝潢,更像是電影里兩百多年前街道邊的小餐館。

肖巖微微一愣,簡卻揚了揚下,“進去吧,這家餐廳的老板堅持的可是全手工菜肴,和被終端系統設計出來味道和裝盤都一模一樣的餐點相比,更值得品嘗。”

“這里可不像是你風格。”

“我的風格是怎樣的?”

“追求表面的浮華與奢侈。”

簡的角輕緩地勾起,“是你說的,我的每分每秒都值得被認真對待。現在,我就要去品味我的每分每秒了。”

在那一瞬間,眼前的簡單純到令人心醉。

一架飛行停留在中央科學院的頂端,男子修長的雙出艙門,引擎掀起的風席卷著他的發

冰藍的眼眸在夜晚中更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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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注解一:

對方的舌蹭過肖巖的頂端,用力地舐含吻,變化的角度肖巖能覺到自己的頂端蹭過對方的齒間過對方熱度非常的口腔,瞬間全驟然下沉,他的小兄弟仿佛要炸裂開一般,可偏偏對方近乎暴的噬咬吮吸令肖巖抓了對方的發間無法呼吸,有某種緒被抑桎梏不得宣泄。

肖巖松開了海茵的發,轉而用力地捶著對方的肩膀。

“放開我……讓我出去……”

海茵仍舊十分用力地吮吸著,沿著,他的手指著肖巖底部的囊袋,無論是吮吸還是,海茵的力量都是不容置疑的,讓肖巖會到無上快的同時也令他難以忽略的疼痛,可偏偏這樣的疼痛恰到好地讓肖巖記住是誰給了快,沉淪的同時不由自主地清醒。

肖巖撐起上,不住地抖,他下意思向后閃躲,而海茵則更加用力地含吻著他,手掌覆上他大側,用力地掰開,極為霸道地含住肖巖的一切,齒關過脆弱的表面,仿佛隨時要狠狠將自己的牙齒嵌肖巖的之中,當他的呼吸不斷掃過肖巖的部,這樣的刺激令肖巖幾乎崩潰。

“放開我……求你……求你……”肖巖咬了牙槽,這種暴卻難以抵抗的覺超乎他能夠承的范圍,他的臉漲紅,呼吸完全失控。

海茵終于松開了肖巖,離去時他的舌尖用力地抵在肖巖的頂端,沿著隙一個挑弄,那一刻的覺仿佛對方出利刃斬殺而過,肖巖瞬間宣泄而出。

劇烈地息,肖巖的雙眼久久不得聚焦。茫然間,他的雙被拉開,抬起,親吻沿著他的腳踝延向小,他的膝蓋被折起,海茵的吮吻從膝蓋蔓延向大

自己以這樣放的姿勢呈現在海茵的面前,肖巖下意識想要并攏,而海茵卻以更加決定的力量按住他的膝蓋。當海茵的視線上肖巖疲之下那個口,肖巖更加用力地掙扎了起來。

當海茵的發蹭著肖巖大側的不斷靠近時,肖巖終于出了惶恐的表

“伯頓……伯頓上校……”肖巖撐著上試圖離開,對方卻更加用力地扣住了他的腰

“我說過,我的名字。”海茵的眼睛始終看著肖巖雙間那個引人遐思的部位,但是肖巖卻蹬踹了起來。

那是他最為私的部分,他做不到這樣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對方面前,仿佛連他最心底最想要藏的東西也即將被看穿。

“海茵……”

“嗯。”海茵只是看著肖巖,那種在凝視中不可搖的覺令肖巖然,哪怕對方的手指托著他的用力地著將它掰開。

肖巖不知道對方即將要做什麼,他預這將是他完全難以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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