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救你啊！白癡！”勞倫朝溫恩比出中指。

他們沒有時間寒暄,肖巖與海茵縱一躍,同時機艙，溫恩隨其后。

當所有人都進機艙后,又有數名殺手隨而至,他們不顧一切跳向肖巖的飛行，抱住引擎。

“我的媽呀——”勞倫剛要按下關閉艙門的按鈕，一個殺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溫恩扣住他的另一只手腕，麗芙毫不留地砍斷殺手的手臂,勞倫這才被拽了回去。艙門關閉。勞倫拍了拍自己的膛,心有余悸。

“天……他們都是簡·沃利斯嗎？”勞倫的臉在機艙玻璃上,看著那群殺手前仆后繼地試圖從飛行通道跳躍向飛行。

一直冷著臉的凱西開口道：“他們都不是簡·沃利斯。”

勞倫出茫然的表，“那簡·沃利斯去哪里了？”

此時，一名殺手爬至機窗前，正試圖用利刃砸開機窗，雖然這明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他仍舊不肯放棄。

“不知道瓦倫丁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竟然瘋狂到這種地步！”溫恩看著一個殺手試圖毀壞飛行的引擎，卻反而被引擎吸，霎時被絞泥，霧從引擎另一側四散而出。

肖巖通知駕駛員：“甩掉所有殺手！”

“校，有沒有人告訴你，現在你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伯頓上校了？”

瑞茨的聲音通過系統傳來，肖巖愣了愣，瞪向勞倫：“駕駛員是誰！”

“瑞茨校還有赫校……”勞倫沒有見過憤怒中的肖巖，差一點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好了讓他們留在基地嗎！如果他們出了任何事……”

“不要怪他們，沒有誰希自己的戰友沖在最前線，而自己卻躲在安全的地方。”溫恩知道肖巖生氣的原因。

“現在當務之急是追蹤簡的去向。”凱西戴上自己的無線終端，“簡早就在自己的心臟安置了微型追蹤，即便瓦倫丁……真的用自己的大腦代替了簡的，我們仍有可能通過追蹤定位瓦倫丁。”

即便凱西無論語調還是表似乎用一種客觀的態度對待簡被涌俘虜甚至于死亡的事實，但他心被死死抑著的痛苦，沒有任何人能夠會。

“簡現在的位置呢！”

“地下六百英尺！”

肖巖調出聯絡中的基地構造圖，冰原之下沒有任何可供離開地路徑，也就是說飛行仍舊是這群殺手離開基地的唯一工。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麗芙看向海茵。

“肖巖，這個行是你發起的，你來決定下一步如何繼續。”海茵的目依舊沉穩如山，毫不搖地支撐起肖巖的世界。

肖巖吸一口氣，接通駕駛室，“瑞茨，赫，我讓你們制作的微粒炸彈呢？”

“當然準備好了。”瑞茨十分自信地回答。

“我將向你們指定這個基地的某些部分，我們——炸了它！他們帶簡離開！”

“收到，早就想那麼做了！真可惜瓦倫丁不在里面！”

說完，飛行一個回旋，囂張地將所有掛在引擎上的殺手甩落，某種導彈被出，擊中肖巖所指定的基地西南角，炸裂開的瞬間，塵一般的四散開來，不到半分鐘，基地西南角完全塌陷。

“真他媽爽！”馬克狠狠抹開臉上的營養，“出了這麼多次任務，哪次弄得這麼丟臉！”

“追蹤顯示，簡正在挪中。”凱西一邊觀察數據一邊回答。

肖巖指導赫與瑞茨避開飛行通道，將基地的中心部分炸毀。

冰原在震，不需要多久，這座基地就有可能完全坍塌。

十幾秒中之后，涌的第一架飛行沖了出來，凱西大：“簡就在上面！”

瑞茨和赫正要追上去，驟然間幾個飛行通道同時有數十架飛行沖了出來，它們向瑞茨和赫發起進攻。激導彈穿梭而過，勞倫驚著，就在瞬間，他們的飛行上升至云層，俯沖而下，瞬間將三架飛行擊中。接著螺旋式飛行，導彈飛而出，敵人的飛行紛紛墜落。

馬克張無比地扣住安全裝置，“我們是要墜毀了嗎！”

肖巖冷靜地開口，“不，是瑞茨與赫提升了飛行的引擎及火控系統。”

他沒有想到短短幾天而已，瑞茨與赫竟然將飛行的能提高了以往的百分之五十以上，當然也只有他們倆這樣的大腦介速度能夠駕駛如此高速的飛行。

“赫！赫！將這個基地炸了！”肖巖冷聲道，要將這群復制人全滅，否則他們源源不斷地涌出來只會帶來麻煩。

“早就想這麼干了！”瑞茨興高采烈地回答。

飛行在基地上空轉了一圈，無數導彈被出，微粒如同霧氣般籠罩著基地，瞬間，瓦倫丁制造的一切崩潰瓦解。

凱西將簡的追蹤信號與飛行相連，瑞茨和赫追了上去。

當這架飛行駛過云靄，原本悠然飄著的流云被瞬間拖拽無數線條。

“這也太快了吧……”馬克逃不了他們會墜毀的錯覺。

半分鐘之后，簡乘坐的飛行距離他們不到五百米。涌的殺手們因為被肖巖他們追蹤而不得不改變飛行線路，試圖甩掉肖巖，但他們的飛行速度與肖巖的飛行差距太大，無論他們做出怎樣的飛行規避，瑞茨與赫都能嘲笑一般與他們并肩而行，甚至保持五米的距離。

涌的每一次攻擊，瑞茨與赫都能輕松地避過，但這樣的形也令人失去耐心。

“如果我們一直追在他們屁后面，他們是不是就不會放棄甩掉我們？這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瓦倫丁？”溫恩皺起了眉頭。

“我的無線終端留在飛行通道里了，只要侵駕駛員的大腦，讓他們以為甩掉我們……”

“啊！瑞茨和赫為你制造了另一臺無線終端，聽說超級厲害！”勞倫打開安全裝置，點開頭頂的儲存間，將一個十分輕巧的終端取了出來。

肖巖迅速連結，同時侵敵人兩名駕駛員，構筑出瑞茨與赫為躲避涌發的跟蹤式導彈低空飛行撞上巖石而炸的假象。

“做個好夢。”

瑞茨和赫與對方的距離拉長至兩千米，跟蹤著簡。

他們離開了南極圈，冰封的海洋逐漸活躍了起來。

日出人的溫度，海浪翻躍著仿佛試圖掙地球的引力。

但肖巖無暇欣賞這樣的景，他們的飛行方向是太平洋深。

他們要把簡帶去哪里？太平洋上的某座小島？這不符合瓦倫丁的作風。

難道又是某部潛水艇，潛海底？

如果是這樣，他們就必須把簡救出來！

眼前的一切被深藍的大海所占據，除了海水和天際，再沒有其他陸地。

“他們是要去哪里？繞地球一周嗎？”溫恩側著臉，著下不斷重復的藍擔心了起來。

勞倫忽然發出驚聲：“快看！快看啊！”

肖巖朝著勞倫手指點著的方向去，在幾千米外的海面上，似乎看見了一艘巨大的漂浮。

“……那……是船嗎？”溫恩不是很確定的問。

一直居住在夏爾中的人已經兩百多年沒有使用過名為“船”的通工，更不用說飛行的廣泛應用，“船”的存在早就失去了意義。

“瓦倫丁·希恩還真有創意，躲在海上，隨時移，難以定位！”凱西握了拳頭，恨到牙。

“這……船未免也太大了吧！”勞倫抓了抓腦袋，“我有一種很不好的覺。”

涌的飛行帶著簡降落在一個小型平臺，平臺下降至艦艙。

“這不是船，而是一艘驅逐艦，沒有航空母艦積龐大，但卻有著靈敏的行力以及強悍的攻擊力，甚至能擊沉上千噸的裝甲艦。就算夏爾制造潛艇來追擊它，它所配備的魚雷也能將潛水艇擊沉。這只是我對兩百年前艦艇的了解，以瓦倫丁的才能，兩百多年來的完善升級，他的驅逐艦，火控系統一定非比尋常！我們不能輕易靠近！”

肖巖的預料沒有錯，瑞茨和赫剛打算再拉開一些距離，一顆高速導彈劃破空氣迎面而來。赫與瑞茨迅速拔高飛行，導彈幾乎過飛行的艙底疾馳而過。

“我的天——我的天——”馬克睜大了眼睛。

這個導彈仿佛認定了他們，在經過一個大回旋之后，再度追逐著瑞茨與赫。

引擎全力啟，瑞茨與赫飛向驅逐艦，剛進程，無數火炮襲向他們。

“肖巖，想個辦法！我們必須阻止它的火控系統，哪怕一秒鐘都行！”溫恩的雙手撐住機艙頂部。

“肖巖！追蹤式導彈是到火控系統驅使的！”凱西大聲提醒，“我來阻截追蹤式導彈的信號！你來侵！”

“沒問題！”

兩人再度聯手，凱西使得追蹤式導彈向艦艇發送信號，肖巖順著信號功侵驅逐艦的火控系統。

那一刻，幽暗深沉的黑暗碾著肖巖的神經，隨著不斷的深，某種絕仿佛扣了他的呼吸。

他終于可以確定，瓦倫丁就在這艘驅逐艦上！

歡迎來到我的王國，親的肖巖。我的邀請仍舊有效，期待你改變決定。

瓦倫丁醇厚的聲音仿佛黑暗中不斷蔓延的藤蔓，荊棘的尖刺扎肖巖的思維，疼痛直達大腦。

這些都是幻覺，這些不是真實。

肖巖扣了手指，因為過分用力，他甚至碎自己的手指。

旁的海茵扣住肖巖的手指，他的指，將他握住。

“勞倫，還有沒有備用終端！”

“……有！”

勞倫取出另一個終端，海茵迅速介，就在那一刻，肖巖覺到束縛住自己不得前行的荊棘被斬斷，一強大的力量以不可阻擋之勢將他推向前方。

肖巖關閉了火控，飛行一鼓作氣飛到了驅逐艦上空。海茵打開機艙準備跳下去。

瑞茨的聲音傳來：“嘿！伙計們！我可不認為這故事將有好結局！這麼大一艘驅逐艦，能容納下一整支特殊任務部隊！”

凱西也抬起了安全裝置，冷冷地說：“等到后援部隊趕到，簡就死了！”

“聽著，瑞茨……赫……如果后援部隊到來之后，沒有收到我的任何信號，就用微粒炸彈，將這艘驅逐艦炸毀吧！

“喂！肖巖你給我回來！肖巖！”

瑞茨正要關閉艙門鎖住肖巖，但肖巖已經縱一躍而下。

肖巖順著火控系統延至節點系統，只是他將船艙們打開時，就看見無數殺手沖了出來。

“哦……我現在也確定這個故事不會有好結局了！”溫恩握雙刃，蓄勢待發。

仍舊徘徊中的赫與瑞茨十分有默契地發激導彈，將那群沖出來的殺手炸飛。

馬克表示真想跳起來把駕駛飛行的兩人狠狠親一頓。

“肖巖，我們只能幫你到這個程度了！”

肖巖迅速對這艘驅逐艦的部構造進行探索，尋找瓦倫丁的所在。但是瓦倫丁藏的實在太過完，從侵這艘戰艦主控的那一刻起，肖巖就有一種自己一直被困在瓦倫丁大腦中的錯覺。

“找到簡，就能找到瓦倫丁。”凱西繼續跟蹤著簡的信號。

“你在這前，我們必須阻止瓦倫丁的殺手！”

肖巖將驅逐艦的結構圖呈現在他們面前，這艘戰艦的外部和兩百年前的普通軍艦一樣，但部卻紛繁復雜，簡直就是一座海上堡壘。

“我們從這個節點進，必須關閉通道，阻止所有殺手進！將他們全部隔開！就算有殺手找到我們，至是我們可以應對的數量！”

凱西擔心了起來，“那就意味著你必須一直控制著節點，瓦倫丁是不會讓你如愿的！他甚至會殺死你的思維！

“那就讓他試一試看！”肖巖的手掌覆在地面上，閉上眼睛，思維再度擴散。

海茵的手掌覆在肖巖的手背上，他的額頭輕輕與肖巖相，屬于這個男人獨有的氣息在肖巖的鼻間蔓延，“肖巖，記住，現在的你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追捕瓦倫丁，你還有自己的同伴。沖，會讓你付出慘烈的代價。而一切，都不可能重來。”

肖巖深深吸一口氣，他明白海茵的意思，簡單直白的侵只會被瓦倫丁輕易地阻截。他必須深思慮。肖巖將自己的思維藏了起來，按下一切波，仿佛悄無聲息融整艘戰艦。

“我們走。”

他們一路向前，所有通道節點都被關閉，僅僅留下一條通往主控的道路。

時不時有殺手出現，甚至是凱西的復制。一行人大開殺戒，當馬克回頭差一點將利刃進凱西的膛時，被肖巖一把攔住。

“喂！看清楚，他是真的凱西！”溫恩瞪向馬克。

“他們都長得一樣！我怎麼分得清楚！”馬克一邊委屈地回答，一邊擋開殺手的攻擊。

“凱西背著移終端！”麗芙殺到馬克邊，與他配合起來。

海茵依舊凌厲，每一次揮刃都不留余地，回時劍柄敲碎殺手的頭骨，毫不猶豫地轉，刺另一個殺手的咽。肖巖被三名殺手圍攻，肖巖在狹窄的空間中躲避得十分吃力，他以手肘將一名殺手抵在墻面上，拽住他的肩膀猛然翻，將他推向其他殺手，接著迅速進攻，砍下他的腦袋。當肖巖躍起砍向另一名殺手時，對方仰起頭來，口型似乎在說“肖巖”。

那片刻的猶豫，對方驟然將手中利刃刺向肖巖的膛，一個影猛地將肖巖撲開，落地時肖巖的左臂骨折，疼到揪心，當他抬起眼時，海茵擋在他的面前，將那名殺手的腦袋砍了下來。

“你是笨蛋嗎！連我都認不出！”凱西的怒吼聲震得肖巖耳發疼。

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滴滴答答落在肖巖的臉頰上，肖巖這才發覺撐在自己上的凱西從鼻梁到左臉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一邊愈合一邊流出來。

肖巖猛地翻至凱西上，手中逆刃劃過，隔開襲的殺手，一腳將對方踹到墻面上，落地瞬間，肖巖起驟至，砍下了他的腦袋。

通道里橫七豎八倒著尸，他們繼續向前。肖巖打算關閉后的節點，阻止其他殺手進，可他發現無論怎樣努力，如何延都應不到這里的系統。

眼看著又有殺手趕來，馬克著急地喊了起來，“肖巖！你怎麼了！”

肖巖知道并不是自己和戰艦的系統斷開聯系，而是瓦倫丁一直在引他深，如今他的思維落了瓦倫丁的大腦中。他站立在原，就連手指都不曾抬起。

凱西最先反應過來，“摘除他的終端！現在！馬上！”

“不行，中斷他的思緒會傷害他的神經元。”海茵一把將肖巖扛了起來，“給他時間，他不會讓自己陷進去！”

“那這群‘凱西’怎麼辦？”馬克一面奔跑一面回頭。

當他們經過某個節點門時，凱西忽然停了下來，“把肖巖的配槍給我！”

“你要干什麼！”溫恩拽住凱西，卻被他推開。

“你是技兵還是我是技兵！不要浪費時間！”

海茵將肖巖腰間的配槍扔給凱西。凱西速度極快將冷凝槍的配件拆出，按在節點門的出，接著將另一把配槍的能量轉換與冷凝槍對接，只聽見砰地一聲悶響，門驟然出。凱西被出的門狠狠撞擊，溫恩眼明手快在他被門攔腰碾碎之前將他拽過來。

可偏偏那一刻，一名殺手趕到了門前，在凱西完全離之前扣住了他的腳踝，門碾開他的，切他的骨頭。瞬間幾名殺手推住門，無數雙手拽住凱西的，門發出警報聲，試圖關閉卻又被阻撓。

“媽的！馬克你這家伙還能再用力一點嗎！”溫恩大聲吼著，馬克抱住凱西的腰，不斷將他往里拽。

“這群家伙力氣真大！”

凱西仍舊一點一點被對方拽過去，馬克的腳踩在門上借力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拖過去，殺手的手掌紛紛撐住門留下十公分的隙，似乎有將門推開的架勢。

因為疼痛而臉頰發白，凱西艱難地開口：“砍斷我的！砍斷它！”

“什麼？”

溫恩還在猶豫時，海茵抬起手，作快到沒有人看清，凱西的被砍斷，不僅僅是溫恩與馬克因為力而向后栽倒，拽住凱西的殺手們也踉蹌而去，門在瞬間封閉。

凱西滿臉冷汗，倒在地上，未及愈合的傷不斷有滲出。

“喂……你……沒事吧……”溫恩將凱西扶到墻邊，看著他低頭雙手用力按著自己被切斷的地方。

當傷口愈合，這種痛苦終于停止了。

此時的肖巖仍然迷失在這片毫無方向的黑暗空間里。

這整座戰艦仿佛就是瓦倫丁的大腦，當肖巖平靜下來，他甚至懷疑這艘戰艦本沒有任何系統，一切的一切都是瓦倫丁的思維。

如果是這樣，只要自己侵這里的主控無異于進了瓦倫丁的思維，而瓦倫丁的思維是這世上最為暗恐懼的地方。那一瞬，肖巖覺到一強大的力在黑暗中不斷將他，仿佛要將他一直試圖延的思維，再這樣下去，他的思維必然會被扼殺！

冷靜，肖巖……如果這艘戰艦真的就是瓦倫丁的思想，你要離開！不是離開瓦倫丁的大腦，而是離開這艘戰艦。

作者有話要說：凱西：瑪亞，我可以跟你作伴了，我也要安裝義肢了。

瑪亞：……我不想和你作伴……

凱西：要麼做我的小伙伴，要麼做我的敵人，你選哪一個？

瑪亞：我是你小伙伴肖巖的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