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再臨》第3章
3、全球大進化
那人把叢夏放下來之後,叢夏徹底老實了,小媳婦兒一樣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那兵哥翻他冰箱,然後把真空包裝的食塞進背包裡。
叢夏嚥了口口水,「大哥,你什麼名字啊?哪裡人啊?」
兵哥沒理他。
「你幾歲了啊,看著好像比我小呢,你是當兵的吧?我二叔為什麼讓我去北京呢,他電話關機了呢,你真是我二叔派來的?」
那人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叢夏嚇得一哆嗦,下一秒,一個紙飛到了他面前,叢夏一把抓住,攤開一開,是他二叔的一封親筆信,不過這張紙明顯是傳真過來的,上面寫著:小夏,見字如面,你心中一定有諸多疑問,我無暇解釋太多,雲南已經不安全,跟著天壁小同志來北京找我,路上無論發生什麼,不要放棄,一定要來北京找我,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希我們可以相見——叢震中。
叢夏反覆把那短短幾行字看了三遍。儘管他記不得二叔的字跡是怎樣的了,不過口氣很像他二叔,而且,他覺得這個兵哥沒有作偽的必要,首先,他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其次,去不去他自己都做不了主了。
如果這封信是真的,那麼就了很多信息,第一,人類的生存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且是危險的變化,政府知道的遠比他們多,而北京肯定更安全,他二叔是生學領域德高重的專家,絕不會危言聳聽,他說雲南不安全,只是更加證實了叢夏的猜想;第二,變化只會愈演愈烈,目前雲南還沒有到達不安全的程度,可是他二叔已經做出了對未來的判斷,所以,這場進化不是一時之事,一定會加劇;第三,原來這個帥哥天壁啊。
叢夏把那張紙小心地疊好房間口袋裡,「你天壁啊,你是從北京過來接我的?」
天壁把裝滿了的背包推到叢夏懷裡,「我在雲南執行任務,順便,走吧。」
「現在?現在就走?」叢夏環顧了一下自己租住了三年的房子,一時無法接就這麼離開。恐怕他這一走,三天之後屋裡就會長滿蘑菇和野草,有一天他真能回來,也早已面目全非,而且,他還未必能回來。
世界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快?昨天的這個時候,他還因為熬夜打遊戲而睡得天昏地暗,短短一天的時間,末日降臨,他要被迫離開。
天壁把自己帶來的那個大背包也重新背到了上,簡短地說:「走。」
「大哥,就帶這些東西?我總得帶些日用品和證件之類的吧,還有電腦,電腦我一定要帶啊。」
天壁看了看表,「三分鐘。」
叢夏愣了兩秒,馬上衝進臥室,飛快地把電腦塞進背包裡,然後找出證件和他所有的積蓄,又帶了兩套服一雙鞋,滿頭大汗地收拾完這些,天壁已經打開了房門,抬了抬下,示意他快走。
叢夏心裡止不住地難起來。其實他明白,帶這些東西恐怕不會用得上,他多希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一覺醒來,他還能在自己的小窩裡吃吃睡睡,可惜他必須清醒地面對這個世界。
他覺鼻頭有些發酸,他重重歎了口氣,轉走了,臨走之前,還仔仔細細地鎖好了門,他心裡依然期待有一天能回來。
倆人走到樓下,坐上一輛軍用吉普,叢夏問道:「我們怎麼去北京?」
「飛機。」
「哦,那太好了,應該很快就能到了。」叢夏鬆了口氣,坐飛機就簡單多了,幾個小時後他就能見到二叔了,到時候一定要當面問清楚,這世界究竟怎麼了。
天壁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路邊植的生長況,雖然上面派了轉機來接他們,但是按照這樣的進化速度,不知道飛機起飛會不會到什麼影響。
叢夏見天壁不理他,也不再說話,他打開筆記本,繼續關注網絡上的信息,無數的末日流言充斥著整個互聯網,不斷有人把拍攝到的各類詭異的照片發了出來,有型進化到一頭小牛犢大小的貓,有樹枝展出十數米的柳樹,這些只有在科幻電影裡才會出現的變異生,此時在網上隨可見。
目前來看,很多植都發生了異變,而人類卻……叢夏突然想起了昨晚上那個一下把一百六七十斤的人推飛出去的人,前後一聯繫,也許那個人是進化了的人類,至一個普通人,不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這很合理,植和微生都進化了,人類也有進化的可能,只是相對植進化的速度和規模,人類進化的消息非常之。
車剛拐到主幹道,就停住了。
叢夏抬頭一看,他們前面排了一大長溜的車,本看不見頭,所有的車輛都在速前進著。
天壁皺了皺眉頭,猛打方向盤,把車開到了人行道上。
叢夏大驚,「你幹什麼。」
天壁沒跟他廢話,在人行道上飛快地往前衝,路上已經沒有行人,野草似乎比他早上看的時候還茂了。
叢夏從後視鏡裡看到有些車輛跟著天壁開到了人行道上,一路狂奔。
這條路是市區上高速和去機場最方便走的一條,難道這些人都想出城?
叢夏道:「為什麼這麼多車?」
天壁道:「已經有很多人意識到離青海約近約不安全。」
「那個地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引發種進化?」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多,告訴我一些吧。」
可惜天壁並沒有打算回答他,只是專注地看著前面的路,前方出現了大型的雕塑,人行道走不下去了,他只能被迫拐回車行道,然而車行道早已經堵滿了,本寸步難移。多耽誤一些時間,他們坐飛機離開這裡的幾率就一份,決不能這麼拖下去了。
天壁道:「下車。」
叢夏還沒反應過來,天壁已經跳下車,然後繞到叢夏那邊,把叢夏拽了下來。
從夏急道:「走路去?」二十多公里啊。
天壁一腳踢上車門,「往前走再說。」
叢夏抱著沉重的背包跟在他後面,倆人繞過一條道,走到了一個商業街上,叢夏對這條街很悉,他的公司就在這裡。
可當他走近公司所在的那棟寫字樓時,他發現自己認不出來這個地方了。
一壯的、巨大的松樹枝從三樓辦公室裡破窗而出,幾乎就要垂到馬路上,叢夏震驚地無以復加,那是他們公司的盆景松嗎?
天壁見他停下了腳步,用眼神催促他。
叢夏指著那松樹,喃喃道:「那是我們公司的盆景,以前只到我腰那麼高。」
天壁也抬頭看了一眼那松樹枝,「速度加快了,快走。」
「什麼速度加快了。」
「進化的速度。」
「兵哥哥,你能多跟我說幾句話嗎,算我求你了。」叢夏被他幾個字往外蹦的脾給鬱悶壞了。
天壁不為所,只是有些暴地拽著他的領,催促他快走。
叢夏差點兒被他帶一個跟頭,下意識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才勉強穩住形。
天壁低頭看著他。
叢夏尷尬地鬆開了手,他正要往後退一步,猛然見天壁的表一變,瞳孔瞬間放大,接著,天壁抱住了他,往一旁飛撲而去。
倆人滾出兩三米遠才停下,叢夏只聽得耳邊唰唰唰的細小聲響,穩住回頭一看,那棵盆景松的樹枝往他們剛才站的位置出了上百顆松針,那暗綠的細小的松針,有的掉落到了地上,有的直直-進了地磚的隙中。
叢夏驚魂未定,話都說不出來。
這顆盆景松,在攻擊他們?
如果他們剛才被中了,也許不會致命,但是上肯定跟刺蝟一樣,遍地開,叢夏一想到這個,嚇得都不敢了。
天壁一把揪起了他,一刻不敢停留地往遠跑去,沒等他們跑出兩步,那細小的唰唰聲又在背後響起,上百個松針再次出,只不過程有限。
倆人一起跑出去三十多米,終於確定那松針不到他們了。叢夏覺到小得厲害,低頭一看,管和鞋上-滿了那綠的小針,他一顆一顆地往外拔,雖然不疼,但是非常。
天子上也有一些,他起一小針,仔細地看著。
叢夏也一邊拔,一邊研究這些松針,那松針變得非常鋒利,往常手去松葉,最多只覺得有點扎手,但是這些松針已經進化得比仙人掌的刺還要尖細,輕鬆就能-進裡。
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松樹備了攻擊人的能力和……意圖!
天壁把松針扔到地上,「加快速度。」
「哎,等一下。」叢夏抓住了他的,「我給你拔乾淨,這玩意兒太了,走路會難的。」
天壁甩開了他的手,「別浪費時間。」
叢夏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麼……算了,我看你比我小,不跟你計較了。」
倆人起往機場的方向走去,叢夏最後回頭看了一眼他的公司和那壯的松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那松枝比剛才還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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