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傀儡玉

蒙非讓人把兩個大鐵桶抬了進來，他掀開蓋子，熱騰騰的早餐的香味撲鼻而來，勾得人食指大。

但是沒有人。

蒙非看他們的心思，拿起大勺子舀了一碗，快速地吃了好幾口，「嗯，真香，這粥裡面放了一斤大米和三兩黑米，還有幾顆紅棗呢，都是好東西，大家放心吃吧。」

幾人這才接過粥，吃了起來。

蒙非道：「我就不打擾各位了，下午我再過來，到時候如果各位考慮好了，咱們再談細節。」

蒙非走後，莊堯一邊吃粥一邊說：「這小子在撒謊。」

眾人並不意外，傀儡玉這種至關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平白無故跟他們這些陌生人分呢，難道蒙非就不怕他們獨吞嗎？

柳羽吃得狼吞虎嚥的，「這夥人想幹什麼？不過這粥好的，居然有糖呢。」他已經好久沒吃過甜的東西了。

叢夏道：「我對他說的西安有傀儡玉這件事很懷疑，如果西安真的有某一個勢力有傀儡玉，蒙非這種實力較弱的團，還能活到現在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想利用我們的原因，就變得很有趣了。」莊堯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天壁放下碗，「多半是想借刀殺人，利用我們幫他們剷除某個勢力。」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天壁和我，回佳那裡，想辦法從爸口中探聽一些消息，為了不給他們惹麻煩，我們就不帶阿布去了，唐雁丘也出去打探一些消息，尤其是有關汽油的，叢夏和柳羽就跟阿布一起守在這裡，如果有危險的話，就放信號彈。」

「好。」

三人走後，阿布就趴在門口把守，叢夏和柳羽倆人坐在大堂，安靜地修煉著。

叢夏又一次進了古玉的虛空之中，繼續研究用能量化工的方法。

這部分容非常吸引人，他以前之所以遲遲沒有實施，就是因為他的能量太了，以前靠吸收死亡能量的能量，從來沒有達到過完全充滿能量核的狀態，即便吸收了很多，很快也都消耗了出去，不是用來療傷，就是用來給其他人補充能量，仔細算起來，他以前從來沒有能量富餘過，一直是個「窮蛋」，現在他有了傀儡玉，他終於捨得耗費能量用於化工的研究上。

他打算從最基礎的儲存能量的玉符開始試驗。據古玉的說法，玉集天地之華，溫潤天，有靈，可以滋養人，是儲存能量的最好介，而且，品質越好的玉石效果越好；儲存效果次之的則是一些淨度較高的結晶，如水晶、金剛石等，效果最次的是普通的石頭，這類介的儲存度太小，往往一個足球場的石頭所能儲存的能量，跟一塊普通的掌大的玉差不多。

叢夏一時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玉，就把酒店大堂裡一個瑪瑙玉佛擺件給敲碎了，拿著其中一塊碎片做實驗。

叢夏據古玉的指使，把那塊瑪瑙的碎片放在掌心，縱能量在玉上隔空寫畫玉符咒，那符咒看上去實在複雜，叢夏自己在心裡已經默寫了上百遍，才敢實踐，隨著符咒的寫就，叢夏能的能量也在他的控下緩緩流碎片中，符咒在他「眼前」發出了金，眼看能量的儲蓄就要完，叢夏心急了一些，沒控制好能量的流，結果那瑪瑙的碎片啪地一聲在他掌心裂開來，幾個細小的碎片甚至刺了他的皮裡。

「唔……」叢夏甩了甩手，有些鬱悶。

柳羽聽到靜，睜開眼睛，「什麼聲音？怎麼了你？」

「沒事沒事。」叢夏默默地把碎片拔了出來，止住了掌心的，打算再試驗一次。

一上午的時間裡，他耗費了一多半的能量，了十多片瑪瑙，終於功製造了一枚能儲存無屬能量的玉符，這片小小的玉符，儲藏了能夠修復一不致命傷口的能量，雖然他想儲存進更多的能量，但是能量的輸太難控制了，一旦失控玉片就會炸，輸進去的能量會回到大自然裡，全白費了。

不管怎麼樣，總算功了一片，以後每天都勤加練習，一定會越來越練，同時，應該想辦法找一些品質更好的玉來提升儲存量。

有了這種儲能玉符，就可以解決他本能量核儲存量有限的問題了，他可以不斷地把傀儡玉裡的能量吸收進，再轉存至儲能玉符，從儲能玉符吸收能量，比從傀儡玉裡吸收要快，最關鍵的是，安全很多。

靠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傀儡玉會不會就是一個大型的儲能玉符呢？

這個想法突然讓他疲倦的大腦清醒了起來。

傀儡玉從很多方面都符合儲能玉符的特，雖然他不懂玉，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傀儡玉是質地相當好的玉，他以前從來沒見過類似傀儡玉這樣通烏黑，而又通、冰涼、麗的玉石，這樣的石頭就算是完全不懂得鑒賞的人，也會被它所吸引，同時，傀儡玉龐大的能量儲存量，也證明了它質地的優越和完。從儲存了大量無屬能量並且可以被他吸收這一點，可以判斷傀儡玉至和儲能玉符有某方面的聯繫。

等天壁回來之後，也許他應該試一試傀儡玉能不能往裡面輸能量，另外，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傀儡玉的玉符咒。

如果傀儡玉真的是一塊儲能玉符，那麼是誰製造了它？古玉又在這裡面扮演什麼角？

想到這些異常複雜的問題，叢夏到更累了，他真希自己能有莊堯的腦袋。

等莊堯回來後，他打算把自己煉了一塊儲能玉符的事告訴莊堯，既然古玉都已經無法瞞了，儲能玉符早晚也會在莊堯面前暴，於其等莊堯問，不如他主說了，還能讓莊堯給他分析分析傀儡玉和儲能玉符之間的關係。

等到中午一點多，天壁和唐雁丘他們都沒回來，叢夏有些擔心，詢問柳羽應不應該出去看看。

柳羽不同意，「沒必要，他們不會有事的，我們等著就行了。」

倆人在屋裡沒事幹，只能繼續修煉。這時候，趴在門外的阿布突然抬起了頭，它一抬頭，整扇窗戶都被它擋住了，大堂頓時暗了起來，阿布發出了有些急促的聲。

倆人警覺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往外走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一個悉的聲音大道：「哎？怎麼又是這隻貓？」

倆人繞過阿布一看，竟是昨天到的那個兩棲返祖人年，那年依然是一副鬍子拉碴的邋遢樣，昨天給他的乾淨服今天已經滾了泥球，而且服都裂開了，他肩上扛著什麼茸茸的東西，一路走來，雪地上都被拖出了一道扎眼的痕。

叢夏驚訝道：「你……」

那年認出了他們，「果然是你們，你們在這裡幹嘛，這是我家。」

叢夏皺眉道：「你家？這裡是廢棄的啊。」

「是啊，廢棄之後我就住這裡了。」那年拖著東西往裡走。

阿布了一聲，擋在了他面前。

這個年的能量波很強，遠在柳羽和阿布之上，也難怪他們會張。

年撇了撇，「幹嘛呀，還不讓人回家啊。」

叢夏知道這個兩棲返祖人不好惹，他們三個加起來也未必是這人的對手，忙對阿布道：「阿布，趴下。」

阿布猶豫了一下，趴到了一邊。

柳羽戒備地看著那年。

年走進了，他們才注意到他背後拖著的是一隻大老鼠。

他一腳進門，道：「看什麼看，我的晚餐。」

倆人側讓他進了屋，叢夏覺這年對他們並沒有敵意，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那年把大老鼠扔到地上，拍了拍手，看向他們，「你們不是好幾個人嗎，有個小孩兒，有個拿槍的，還有個鳥人，都上哪兒去了？」

叢夏道：「找吃的去了。」

「冬天之後打獵可不容易了，我從昨天找到現在，才找到一隻老鼠。」他踢了踢那只死老鼠，「你們想吃嗎？我可以給你們一人一隻，不過你們要幫我剝皮。」

「不想。」柳羽毫不猶豫地說。

年聳聳肩，「不要拉倒。」他從大堂的一角拖出好多木頭，看上去是很早就準備好了的，再從櫃子裡拿出一小罐汽油，淋到木頭上。

叢夏驚訝道：「你就在屋裡烤老鼠？」

「外面太冷了，我不了。」

「你就不怕嗆死？」

「沒事，忍一忍就好了，嗆不死的。」說著就劃開了火柴。

「等一下！」叢夏忍無可忍地阻止了他，「我們怕，我們好不容易找個能住的地方，你在這種閉塞又滿屋子灰塵的地方點火，這裡就沒法住人了。」

「太氣了吧，我都住了好幾天了。又一次吃著吃著，太暖和了，我都睡著了。」

叢夏心想，真的不是熏暈過去了嗎，他趕道：「你別烤了，我拿去外面做，做好了給你端進來行嗎？」

年眼前一亮，「真的？行啊，我把四條都送給你們了。我這兒還有好東西呢……」他在櫃子裡翻了半天，找出一個有些髒的塑料袋，興地說：「我有胡椒。」

叢夏無奈地接過了胡椒。

年裹著服到了沙發的角落裡，整個都被凍得發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變異能力影響了他為人類的恆溫能力，總之他好像非常怕冷，在兩棲人的狀態下，甚至會因為無法保持溫恆定，機能自我啟了保護機制，被迫進冬眠狀態來保命。

任何一種變異生，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弱點，刀槍不的強大的兩棲類返祖人，也有可能被活活凍死。

叢夏對在野外做飯已經是輕車路，柳羽幫著他把那堆柴火搬到了外面，他點著火，架上鍋，等著水開的同時，就利落地把那隻老鼠能吃的都連骨頭剔了下來，把的皮刮了個乾淨。

二十多分鐘後，老鼠的香味兒就飄進了酒店大堂。

年哆哆嗦嗦地坐了起來，循著味道走了出去，跑到火堆前坐下了，一邊手一邊地說：「真香啊、真香啊。」

叢夏舀了一碗湯遞給他，「還沒，不過湯可以喝了，你嘗嘗。」

年捧著湯碗，喝了一口，得眼淚差點流下來，喃喃地了一聲「媽」。

叢夏嚇了一跳。

年吸了吸鼻子，「我媽要是在的話，肯定也能把老鼠做這麼好吃。」

叢夏尷尬道：「你多吃點吧，反正很多……」

年了眼睛，把一碗熱騰騰的湯都倒進了裡，結果燙到了管，臉憋得通紅，他一邊咳嗽一邊把碗遞了過去，意思是還要一碗。

叢夏只好給他再盛了一碗，「你慢點兒喝，一大鍋呢，保證你喝不完。」說完他又給柳羽和自己各盛了一碗湯，這麼冷的冬天，能喝上一碗熱騰騰的湯，實在是種。

叢夏問道：「你什麼名字啊？」

「鄧逍。」他拚命吹著湯。

「幾歲了？看你小的。」

鄧逍想了想，「十八吧，地震的時候十七歲半，我都不記得過了多久了，有一年嗎？」

「八個月零二十四天。」

「哇，你記得這麼清楚。」

叢夏道：「我們有日曆。」儘管記錄時間好像已經沒多意義了，而且恐怕大多數人都無法再記得今天是哪年哪月，但他們的日曆每天都在更新，對他們來說，記住時間，就是記住對文明時代的回憶。

「我早過糊塗了，記得哪年哪月有什麼用呢，一天天的，都沒什麼變化。」鄧逍一口一口地喝著湯，眼神有些黯然。

叢夏道：「你是本地人嗎？你年紀這麼小，當時還在上學吧。」

「嗯，高三，高考完沒幾天就地震了，嘿，早知道這樣，還學習干屁啊。哦，我不是本地人，我是湖南人。」

「那你怎麼跑到西安來了？」

鄧逍迷茫地看了他們一眼，「西安？這裡是西安？」

叢夏皺眉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鄧逍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走到哪兒算哪兒，反正也不死。」他催促道：「能不能吃了啊。」

叢夏皺眉看了他一眼，夾起一大塊放到他碗裡，「你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那你還不如找個地方好好冬眠呢，冷冬天就別到跑了。」

鄧逍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停下，說不定我能找到我媽呢。」

叢夏頓了頓，歎道：「你在找你媽？這麼漫無目的地找？」

鄧逍咬了一大口，很沒形象地嚼了起來，嘟囔道：「嗯，我爸媽當時吵架了，我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我爸也死了，我只能去找，那麼兇的人，肯定還活著，說不定在哪裡就到了呢。」他說這段的時候，語氣雖然很平靜，但微微潤的眼眶還是洩了他的緒。

叢夏心裡有些難，畢竟是個才十八歲的孩子，就這麼孤零零地一個人走在這遼闊的土地上，飽飢和寒冷之苦，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抱著一點渺茫的希尋找著自己的至親。

世界上究竟還有多像鄧逍這樣的人？

鄧逍這時候又笑了起來，「我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你們居然有鹽啊，簡直是人間味。」他抱著一大塊幸福地撕咬著。

叢夏和柳羽都剛吃過飯，原本本不，看他這樣子，也被他染了，一人抱著一個老鼠啃了起來，阿布也在一旁吃著叢夏剔下來的老鼠骨架，

這是，遠的天上出現了一個悉的黑影，叢夏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是小唐嗎？」

「好像是。」

那黑影飛近了，果然是唐雁丘，他老遠就大道：「莊堯和天壁出事了，快跟我走！」

倆人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練地抓著阿布的尾跳到了它上，阿布一躍而起，跳出了酒店。

鄧逍驚訝地看著他們，「喂，你們幹嘛啊，這麼多還沒吃完呢，多浪費啊……」

可惜沒有人搭理他，唐雁丘飛在阿布前面，給他們帶路，一行人往遠跑去。

「小唐，是怎麼回事？」叢夏雖然心裡著急，但還是很冷靜，畢竟他很相信天壁和莊堯的實力。

唐雁丘道：「我估計他們從佳那裡離開之後就被人盯上了，我往回趕的時候發現他們被人堵在了一個廣場上，我走的時候，還沒有起衝突，我們盡快趕過去吧。」

阿布加快了速度，跟著唐雁丘往南面飛奔，十多分鐘後，他們果然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廣場，遠是巍然聳立的大雁塔，周圍是一片冰雪的世界，那些在廣場上黑點一樣的人特別顯眼。

叢夏心急，強化視力往遠看去，在人群的最中央看到了神冷漠的天壁，但莊堯個子矮，被人擋住了。

「阿布，再快點！」

廣場上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們，紛紛回頭看來。

只見一隻七八米高的巨大的貓，在雪地上飛奔而來，它的每一次跳躍都比一棟樓還高，它的每一次下落都引起地面劇烈的震，有些人臉上出了恐懼的神。

有人大喊道：「散開！」

圍著天壁和莊堯的人群往兩邊散去，給阿布留出了一條寬敞的過道。

在看到天壁和莊堯都平安無事後，幾人都鬆了口氣，阿布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一步一步，威風無比地走近了廣場，在倆人面前停了下來。

阿布低下頭，莊堯了它的臉，輕聲道：「我沒事。」

幾人從阿布上了下來，叢夏走到天壁邊，他環視四周，看到的都是陌生的臉，他低聲道：「怎麼回事？」

「這就是你們所有人了嗎？」一個氣勢很強的男人把他們五個人一一打量了一番，甚至連阿布都仔細看了看，「就是你們，殺了張淺和劉老大？」他的語氣有些不敢置信。

莊堯冷笑道：「沒錯，跟你想的不太一樣是嗎？實力是看不出來的，只有試試才知道，你敢跟我們試試嗎？」

男人瞇著眼睛看著他們，「讓我猜一猜，你們中哪個是自然力進化人。」他環視一圈，最後把目落到了天壁上，「是你吧？能量波最強的人。你們現在可出名了。」

叢夏低聲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天壁手制止他，「一會兒再說。」

「那麼，傳說中能夠把人的傷治好的人又是哪一個呢？老實說我很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種能力存在，不過鷹團的那個人信誓旦旦的……所以，我更好奇能療傷的能力究竟是怎樣的。我相信每個人都聽說過腦域進化人和自然力進化人，可是，備能給人療傷的變異能力的人，確實絕無僅有的，這個人的價值，可比你大多了，究竟是誰呢？」

那男人的目依次在莊堯和柳羽上掃過，唯獨忽略了叢夏。

叢夏無法被知到的無屬能量，確實讓他了很多麻煩。

那男人沉的目和怪異的態度，讓人非常不舒服，他上散發的強大的能量波，也讓人不安，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強大的對手，但是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男人道：「我知道這樣攔著你們不太好，但我覺得我比蒙非那個直接跑到你們住擾你們的雜碎要禮貌多了。我猜猜，他跟你們說什麼了？是不是告訴你們，他知道哪裡有傀儡玉，只要你們聯手，就能得到？」男人大聲笑了起來，「那樣的蠢話，應該不會有人相信吧。老實說，西安確實有傀儡玉，這點不假，但是沒有人能夠得到。那枚傀儡玉，就在那裡。」男人往後一指，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大雁塔。

他道：「北京曾經派過三撥人，想從大雁塔裡取出那枚傀儡玉，最後一次甚至派來了一個水自然力進化人，結果呢，除了那個自然力進化人，其他人一個都沒跑出來。」

莊堯挑了挑眉，似乎不太相信，「哦，那裡面有什麼？」

「不知道，只有那個重傷的自然力進化人知道，如果他還沒死的話，北京軍方應該也知道了，但是兩個月過去了，他們再沒有作，裡面究竟住著什麼東西，你們敢進去看看嗎？」

莊堯冷哼道：「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不打算進去，告訴我們這些，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的重點並不是傀儡玉，只是想提醒你們，蒙非不可信。」

「難道你就可信？」

「我也沒讓你們相信，我只是想跟你們做一筆易，長眼睛的人都知道你們需要什麼，開著那麼大的車，很耗油吧？」

莊堯冷道：「你想做什麼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