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人格》第6章 刀

季鳴銳被“刑警總隊”四個字震了又震。

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季鳴銳雖然現在還只是一位剛上崗的小片警,斗在升級打怪抓犯人的路上,但刑警一直是他的最終目標,饒是如此,他都不太敢奢自己能進總隊。

男警作為一名合格的,對偶像的戰績如數家珍:“他參與過華南市7.19滅門案,9.02連環殺人案,3.10投毒案……”

這些案件名稱和犯案時間如雷貫耳。

無一不是省曾經轟一時的、影響極惡劣的案件。

季鳴銳聽著聽著,從“牛了”這個慨里緩過神來,察覺出這些案子的共來:“你等會兒,這些案子距離現在起碼有十年了吧。”

他說的這些都是距今十多年前的老案子。

季鳴銳看了眼解臨的背影,男人還在翻那團蘇曉蘭都不敢的模糊,他作其實很溫,像是怕驚擾它們一樣,手沾著跡的指過皮,沿著刀痕一點點劃下去,由于案發現場過于腥,這作怎麼看怎麼都讓人汗直立的。

季鳴銳眼神迷離地說:“想不到他看起來那麼年輕,年紀居然都已經這麼大了。”

蘇曉蘭也點點頭:“是啊,我以為他只有25歲左右呢。”

男警:“?”

這怕不是兩個傻子吧。

男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們。

“他年紀確實不大。”

男警似乎嫌這句話現得還不夠直觀,又補上一句:“他是當年刑警總隊隊長解風的弟弟,第一次協助參與案件的時候,他還在上高一。”

蘇曉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季鳴銳想起高一那會兒還在為了競選育委員而穿增高鞋墊的自己:“……?!”

同一種之間的差異居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嗎?

季鳴銳:“不過有個問題啊。很牛我知道,但是顧問就顧問,為什麼還有個‘前’字?”

“小姜,你過來——”

男警正要張,武志斌便沖他招招手喊他過去。

姜宇收拾好激的心,帶著筆記本一路小跑過去:“斌哥。”

武志斌帶這幫新人也是費了不心思,挨個給機會詢問:“你來說說,都看出些什麼了。”

姜宇努力試圖將目集中在案發現場上,但是真的很難做到。

武志斌手里的拐杖換了角度,冷不丁一下打在他小肚上:“讓你看現場,你盯著別人看什麼!”

姜宇:“……對不起斌哥。”

姜宇最后看了解臨一眼。

過男人微曲的指節,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某一幕畫面,年僅十幾歲的年坐在會議室長桌主位上,手指輕敲桌面的樣子。

姜宇之所以對這些信息了如指掌,是因為他父親在總局任職多年,他很小的時候就習慣每周五放學去局里找個空地兒寫作業,等他父親下班。

總局里的人總是很忙碌,總是腳不沾地,不沾家的。

時的他經常會在寫完作業后隔著會議室的玻璃門往里看,想看看自己父親工作時的樣子,盡管大部分時間不用看也知道,父親一定是眉頭鎖地盯著屏幕上的案件現場照片。

那時的刑警總隊隊長解風是局里風霽月的一號人,待人溫潤有禮,年紀輕輕就坐上了總隊隊長的位置,杰出青年代表人,履歷和口碑都漂亮得像本教科書。

但比起他的環,姜宇印象最深的卻是他弟弟。

那年“華南市7.19滅門案”轟全城,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大幅報道,破案力與日俱增。男警過玻璃窗看去,看到父親皺的眉連著好幾天都沒再松開過。

直到案發后第十天——有人提供了一個突破口。

父親已經十天沒回家了,他在會議室外,看到父親拉開門、和幾名刑警急急忙忙地跑出會議室。

再回來時,帶了一個人。

一名穿校服的年走在隊伍最末尾,他應該是剛放學,藍灰校服松松垮垮地穿在上,長了一張在學校里經常收書的臉。

他進去之后,會議室里的位置布局變了。

年被人請到主位上。

會議室長桌總共十幾個位置,他坐的位置最遠,卻剛好正對著還沒來得及關上的投影屏幕。

滅門案現場照片一一陳列在屏幕上,幻燈片熒不斷在室閃爍變化。

姜宇過百葉窗隙,看到年手指疊,抵在桌面上,坐在他側的兩排刑警穿的都是制服、版型凌厲沉靜,肩上扛著銀徽章,他那件高中校服在會議室里顯得格格不

后來他才知道,這個解臨。

是總隊隊長的弟弟。

——“顧問就顧問,為什麼還有個前字?”

姜宇腦海里閃過最后一次見到年時的形。

他父親難得地激:“我不同意——他太危險了!你們看過他的心理評估報告嗎——是,我是不知道在綁架案里發生了什麼,我只知道以前還有解風,現在解風人不在了,沒人得住他,把他招進來你控制得住嗎?誰控制得住?!”

解臨并不知道現場還有一位“故人”,他此刻的注意力都被那只銀白高地貓貓爪里沾上的薄薄紙片吸引。

他把那半片薄紙片揭下來,湊近了看,發現這是一張白底紅框的小賣部標價紙,已經皺得不樣子,被水浸泡后只能依稀看到一個“人”字偏旁。

“真的有人十五歲就能破案嗎?”

“這種人是真實存在的嗎,除了名偵探柯南畫片——我現在還是難以置信。”

季鳴銳下了班,直接開車去池青家里,去池大爺家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順路,池青家離海茂小區只有不到兩公里的距離,他一進門就躺倒在沙發上,邊躺邊懷疑人生。

季鳴銳在沙發上將自己翻了個面,躺得四仰八叉。

季鳴銳繼續嘆:“太離譜了,我十五歲的時候在干什麼啊!”

池青:“在買增高鞋墊,求著我給你抄作業。”

季鳴銳:“……”

池青繼續:“追隔壁班生,沒追上哭了整整半小時,還想往我服上抹眼淚,所以好不容易哭完又被我揍哭了。”

季鳴銳:“…………”

池青:“還要我繼續幫你回憶嗎。”

季鳴銳瞬間清醒了:“不用了,謝謝。”

池青說話的時候正在切面包,開放式廚房冷冰冰的沒什麼煙火氣,他家里鍋碗瓢盆沒幾個,刀倒是很多。

季鳴銳發覺屋線不好,起開了燈:“你是什麼夜視啊,黑燈瞎火的也不怕切到手。”

原本昏暗的線一下亮堂起來。

池青被這片線驚擾,正在用小刀削面包的手頓了頓。

泛著銀的刀鋒偏移,直直地刺進指腹。

池青:“……你今天是活膩了嗎。”

季鳴銳邊道歉邊去找醫藥箱:“我錯了。”

然而他醫藥箱還沒找到,看見池青對指腹冒出來的鮮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很平淡地將指腹湊到邊,跡瞬間消融在他間。

季鳴銳想說“你還真是吸鬼轉世”,目卻無意中被池青手中那把刀所吸引。

那是一把鋸齒刀,刀尖細長,刀呈弧線型,鋸齒紋像一排銳利的犬類牙齒,閃著鋒寒般的芒。

——“傷口切面并不平整,有被來回拉扯的痕跡。”

——“應該是一把小型的鋸齒刀。”

池青:“你看什麼?”

季鳴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池青手里的刀:“這刀什麼時候買的,在哪買的,能給我看看嗎?”

池青沒問為什麼,他把刀反了反,刀尖朝自己,把刀柄遞給他。

也正是因為這個舉,讓他發現在刀柄上還著張沒來得及撕下的價格標簽,他隨手把標簽撕下來,說:“大概上個周,路邊。”

池青所在的小區離海茂不遠,很多大型配套都是區域共的,季鳴銳接過刀看了又看:“還記得是哪家店嗎?”

池青:“便民雜貨。”

季鳴銳彩虹屁張口就來:“有時候我是真的佩服你這過人的記憶力……”

池青把剛撕下來的標簽在他手背上,季鳴銳低頭看了眼,看到白底紅框上印著雜貨店的名字“便民”:“……”

“叮鈴——”

距離“海茂”五百多米的一家普通雜貨店門鈴響了一聲。

解臨環視一眼這家店,店面狹小,從里到外都布置得很老舊,陳設仍是十幾年前的樣子,就連給商品價格標簽這種過時的習慣也延續到了現在。

兩公里范圍,會給商品標簽的只有這家雜貨店。

雜貨店進門就是零食區,薯片包裝上著價碼:¥6。

長方形標簽上用藍底的字樣印著這家便利店的名字。

區在里面,解臨隨手拿了幾袋零食往里走,里頭擺著琳瑯滿目的鍋碗瓢盆。

第二層貨架上擺了幾種水果刀。

鋸齒刀因為使用途徑較,不如刀口平的水果刀暢銷,因此被放置在最里面,還剩下四把。

雜貨店里店主不在,前臺只有一名小男孩趴在柜臺上寫作業,他似乎很習慣幫家長看店,見有人要結賬,放下筆、作嫻地開始算價格。

一只手在他的作業本上敲了敲:“小朋友,第三題選錯了。”

小男孩看了來人一眼。

解臨拿起邊上的鉛筆在草稿紙上寫下一串很簡單的公式,寫完后,他又說:“能不能告訴哥哥,最近有誰來買過這種刀嗎?”

男孩拿著零食,看了眼那把待結賬的鋸齒刀,想了想,說:“有。”

“一個很漂亮的戴手套的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池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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