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人格》第18章 酒杯

解臨并沒有知難而退。

-這麼絕

-給你發消息和打車可不一樣。

吳志徹底被勾起好奇心,忍不住不斷看他臨哥的手機屏幕。

油鹽不進那位回:是不一樣。

-打車能送你回家,而我會讓你躺在大街上過夜。

吳志:“……”

毫無人啊這。

他臨哥行走江湖多年,哪怕自己從不真下場人,就是隔空幫他出主意也功讓他單不次,居然也有翻車的一天。

吳志在心里嘀咕著,發現他臨哥居然也不生氣,依在吧臺邊上繼續給人發消息,貌似還發得開心。

然而一串消息還沒等打完發出去,對面速度更快,估計是看到頂上顯示的‘正在輸中’,油鹽不進當機立斷搶先發過來兩條。

-早點滾去大街上還能搶個好位置。

-再發拉黑。

吳志肅然起敬。

季鳴銳安:“沒事,那位池姓大爺,約不出來才是常態。除非忽然下場大雨,讓他覺得今晚心不錯,這事才能談一談。”

另一邊,池姓大爺發完消息把手機擱在一邊,準備躺下睡覺。

結果眼睛閉上不超過十多分鐘,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又開始震

在他警告“再發拉黑”之后,解臨確實不發消息了,直接打過來一通語音電話。

[您的好友‘解臨’邀請您進行語音聊天。]

池青:“……”有完沒完。

池青接了電話:“你最好……”你最好是真有什麼事兒。

電話對面傳來“砰”的一聲,接著是解臨加快語速的聲音,他聽上去也很無奈:“剛才那幾句是逗你的,這回是真有事。”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麼瞬息萬變。

不過短短十分鐘時間,酒吧橫生意外,原本井然有序的環境此刻了一團,剛才那聲“啪”是啤酒瓶破裂的聲音。

吧臺調酒師好好的調著酒,一個孩子一路不顧安保人員的阻攔沖了進來,四下看了兩眼,然后放下包,拿起吧臺上的酒瓶,對著調酒師的腦袋狠力一砸:“你這個渣男!”

這一砸,砸得酒吧音樂都停了。

有人往他們這看:“怎麼回事兒?”

季鳴銳作為人民警察,反應比大腦更快,在那姑娘要砸第二下之前大步流星三兩步過座椅沖了過去:“干什麼!放下酒瓶!”

最后酒瓶是放下了,但是酒也灑了季鳴銳一

解臨簡單說完況,又說:“他想讓你幫忙買件能穿的服過來。”

吳志:“不是說送件服來就行嗎?為什麼還要特意買?”

解臨斜他一眼,示意他閉:“地址發你,不遠,過來方便,要是遠也不就不你了。”

池青現在想殺的對象了季鳴銳。

半晌,他抬手掐了掐鼻梁說:“讓他等著。”

酒吧確實離得不遠,這一片晚上比較熱鬧的地方也就老城區這,不用解臨說池青也不會把自己穿過的服拿給季鳴銳的,對潔癖來說自己的服誰都沒得,就算是最好的兄弟也不行。

池青戴著黑手套、拎著袋子進酒吧的時候鬧劇已經結束了。

新人小組團建計劃徹底泡湯,正在吧臺那兒圍著一生做調解工作:“我們是警察,你放心,有什麼事兒可以跟我們說,不要手。我們是文明社會,要講文明。”

生很年輕,二十出頭的年紀,時髦且漂亮。

手腕上戴著一條很致的手鏈,說話時星星形狀的墜子不斷晃,表明仍在努力抑自己的緒:“我為了他,放棄在家鄉的工作,我特意從夏城過來……可是他呢,他居然早就背著我和我閨在一起了。”

調酒師眼神閃躲。

生氣極過后,冷靜下來,攥的手松開:“也是我傻,我早該想到的,我來之前他就拒絕我和他住一起,說什麼兩個人即使在也需要各自的空間,我看就是想讓我給你們騰地方。”

季鳴銳他們調解工作做得得心應手。

蘇曉蘭同為人,最有發言權:“兩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多得是。”

生:“可我真的很喜歡他。”

蘇曉蘭:“我理解你,沒事的,姑娘,你的人生還很長,就把這段一個短暫停留過的景點,記得最開始你們相好就夠了。可能下車的時候,你們之間并不是很愉快,但是不能讓結局影響這段過程。”

蘇曉蘭知道這個時候言語不能太犀利,于是放緩了聲音說:“他當初你的時候,一定是真的,只是現在他的他并不是當初那個他了。”

生眼淚沒忍住從眼眶里落下。

解臨倒是沒多說什麼,他靜靜地聽著,適時給生遞過去一張紙巾:“別哭了。”他手指指節微曲,遞紙巾的時候顯出幾分無意的溫,“你這麼漂亮的孩子,眼淚不適合你,那個人也不適合你。”

解臨的安很奏效,但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總覺得潛臺詞里是不是應該有一句:“他不適合你,你看我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回家。”

但他說完之后收回手,退回了安全的社距離,然后一抬眼,看見了某位油鹽不進的人。

池青把裝服的袋子:“你的服,再有下次你就直接奔。”

季鳴銳上黏黏糊糊的,等服很久了,接過袋子就準備去廁所:“謝謝大哥,辛苦你跑一趟,我去換服,你坐一會兒?順便幫忙安這位姑娘。”

池青:“我為什麼要幫忙。”

季鳴銳:“……你來都來了。”

池青勉強分出一點注意力給那位哭哭啼啼的生,并不能此刻的緒。

季鳴銳走后,解臨順勢坐在池青邊上:“來了,喝什麼?”

池青:“水。”

池青又補上一句:“礦泉水,檸檬水都行。”

解臨:“你來酒吧就喝水?”

池青懶得解釋自己不喝酒的原因,直接說:“酒過敏。”

“潔癖,對人也過敏,對酒也過敏,”解臨說著讓服務生給他一準備一杯檸檬水,“你這個人還難伺候。”

吳志拍拍解臨的肩,小聲問:“這就是剛才那油鹽不進?”

吳志湊在邊上當圍觀群眾當了許久,撐到現在總算目睹真容。

從池青走進來起他就瞧見了,黑手套,漂亮但是頹的,即使在酒吧這烏泱泱的一片人頭里也依舊非常醒目。

生哭著哭著,最后視線也往池青上飄。

池青忍了會兒,良心發現打算幫朋友一次。

他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水杯,黑手套覆在杯壁上,里很冷淡地吐出三個字:“恭喜你。”

生:“?”

“這個時間分手不見得是壞事,要是結婚了再分手,”池青頓了頓,說,“到時候大家都很麻煩。”

“……”

話雖然是大實話,雖然冷漠尖銳但在理。

但是很生想在分手的時候聽這些,們更想得到安

池青完全不懂:“怎麼又哭。”

蘇曉蘭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想問呢,我好不容易哄好的人你怎麼一下又弄哭了。

解臨扶了扶額:“……雖然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一時間消化不了,算了,你還是喝水吧。”

池青也不在意,本質上這生失,和他沒有什麼直接聯系。再者他也不明白人會為了失痛苦,是一種什麼樣的心

于是他低頭抿了一口水。

解臨看著他:“你剛才說我再發你就拉黑,認真的麼。”

池青也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等不及,現在就可以。”

“……”

鬧出這檔子事,調酒師提前下了班,他本不敢和方正面鋒,于是借口上廁所、急急忙忙從后門溜走。

池青檸檬水喝到一半,隨手將水杯擱在吧臺上,季鳴銳正好換好服回來,傻眼了:“人怎麼哭更狠了?”

池青:“不知道。”

“……”

“沒事我先走了。”

季鳴銳急忙道:“等會兒,我們也差不多了,一塊兒走。”他又道,“曉蘭,你把人姑娘送回去吧。”

池青在等他的途中手去拿原先那杯水杯,解臨正好也手拿杯子,這一,差點和解臨的手在一起——即使帶著手套,池青也異常謹慎,他很快反應過來,停住了作。

“都戴手套了還那麼小心,”解臨說,“……放心,我不你。”

解臨說著拿了一杯。

然而等他將酒杯湊到前時,他停頓了一下。

這一口沒徹底灌下去,杯里的東西剛沾到邊,他就嘗到一點檸檬水的味道,很淡,幾乎就是白水,約帶著些許檸檬味兒。

酒吧里的杯子長得都很類似,據酒水的不同,會裝在不同形狀的玻璃杯里。

他和池青兩個人的杯子恰好一樣,都是長方形的直筒杯。

解臨那杯酒沒有,作為裝飾,杯子里也放了幾片檸檬。

解臨余注意到吧臺服務生手里那塊抹布,意識到剛才服務生桌面的時候,可能過杯子的位置。

他正想提醒,發現池青已經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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