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宋哲所賜，左川澤昨天晚上也是數度高，所以這一覺他睡得也很沉，只覺得上輕飄飄的找不到實。他們昨晚沒有拉窗簾，此刻肆無忌憚的打進來在室開出一片絢爛的，讓他有一瞬間的暈眩，呆了一會兒才慢慢看清眼前的狀況，然后昨晚的畫面也瞬間回到了腦海。

左川澤妖冶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在他側睡的毫無防備的人，了手指，目中殺氣頓顯，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就這樣手過去直接斷他的脖子，但他沉了片刻是將殺氣收了回去。

沒那麼容易讓你死的這麼痛快……左川澤看著他想，掙開他的懷抱隨即翻了上去，并且快速手將他的雙手單手握住一把按在了床頭。他這一系列的作又快又狠，等做完后才察覺到上傳來的一陣陣酸疼，仿佛全都快散架了般，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隨即憤恨的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確保這個人不會掙開。

他這樣一宋哲也醒了，他這個人有潔癖，對吃穿都很講究，他的應酬也很多，但是因為對食的挑剔他每次吃的都不多，而且回到家的時候往往已經深夜，原本可以吃宵夜的時間都被他花在洗澡上了，不過好在他邊還有一個天才的私人醫生，能夠時常調理他的而不至于出現大的問題，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有低糖的病。

而低糖的人上所擁有的癥狀之一就是——起床氣。

尤其是他明明睡得很香卻特別突然的被人吵醒時，那個后果是非常嚴重的，這會讓他特別暴躁，嚴重時甚至可能失控殺人。當然了，這是指一般人。

宋哲是一般人嗎？答案是否定的。他被人吵醒會暴躁嗎？答案是——肯定的。

只不過他暴躁的并不是很明顯，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強，即使暴躁也是一瞬間的事，等這一瞬間過了便會很快調整回平時的樣子，而這一瞬間的發力足夠他做很多事。

左川澤剛剛加大手中的力氣還未來得及做什麼便驚覺手中傳來了一巨大的力量，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似乎是在一瞬間就被人掀翻在地再被上似的，這讓他原本就快散架的傷上加傷，忍不住又是一聲悶哼。上這個人散發出的暴和沉是如此不加掩飾以至于讓他霎那間想起了被激怒的野，但僅僅過了一秒這些氣息便全都消失不見，這個人依然是一張溫雅的臉，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金三角的天氣很熱，不過房間開著空調，因此二人上依舊蓋著被子，只是經過剛才的一番掙扎他們現在都全狀態，宋哲將被子拉過來蓋在上，這才低頭看著他，淺笑道，“剛醒過來就這麼有神，嗯？”

左川澤目中妖冶的更濃，看了他半晌見他還是沒有下去的意愿只能開口道，“你給我滾下去！”

宋哲搖頭淺笑，在他額上吻了吻，含笑問，“脾氣這麼暴躁，求不滿嗎？難道是我昨晚不夠賣力？”

左川澤目中的妖冶暴漲，本不和他廢話，猛然將他掀了下去，翻上，他生起氣來的時候上發的力量是很恐怖的，宋哲一時難以招架便被他制住了。

“宋哲，”左川澤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中滿是危險的，一字一頓道，“我今天要是不上的你求饒我就跟你姓！”

“哦？跟我姓？”宋哲被他制住后臉上神不變，淺笑依舊，“這個聽起來不錯。”

左川澤目中的又危險了一分，氣笑道，“我這就讓你連笑都笑不出來！”他話音剛落便一把掀開被子，一條直接抵在了他的雙間準備將他的向兩邊分開，一只手制住他的雙手另一只手探到他的后準備探進手指。

宋哲微微側開躲了過去，抬眼看著他，左川澤上幾乎都是他昨夜留下的吻痕，從脖頸一直延到大側，一覽無余的全部展現在眼前，在蒼白的皮上細細的開著，妖嬈人。他的眸子沉了沉，猛然掙開他的手，一把將他拉下扣著他的腦袋就吻了上去，舌尖不停的糾纏著他的，在他口中肆意橫行，良久才放開他，二人的氣息均有些不穩，宋哲在他上又輕輕啄了一下，笑道，“你現在連制住我的力氣都沒了，還怎麼上我？”

左川澤被他一拉不又悶哼了一聲，他確實沒有多力氣，如果對付普通人到也算綽綽有余，可是這個人是宋哲，特種兵出，以他現在的力明顯沒辦法對付他，而他剛才生氣發的力量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時間一過便又恢復原狀了。他現在只覺得渾酸痛，只想好好的再睡一覺，可是這麼輕易放過這個人他實在是不甘心。

宋哲見這個人伏在自己上不說話便將他的想法猜了個大概，他的頭，手將他抱在懷里，又將他掀翻的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哄道，“你累了，有什麼事先睡一覺再說，反正我們的服都臟了不能穿，如果我聯系不到手下那我們兩個只能在這里耗下去了。”

左川澤憤恨的對著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在心底沉了一下，知道目前的狀況明顯對自己不利，再和這個人糾纏下去說不定就把他的挑起來了，畢竟男人在早晨很容易興，這樣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睡一覺養足了神才有力氣對付他，來日方長才重要。

他想著便慢慢閉上眼，趴在他上漸漸的有些昏昏睡，可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向宋哲的脖頸了，沒有管它。

宋哲原本想接的，可是見他迷迷糊糊的作便開心的手抱住他，也沒有接，可是那個電話卻鍥而不舍的響個不停，宋哲含笑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沒有你腳鏈的聲音好聽。”

左川澤原本就被它吵得不耐煩，現在乍一聽宋哲的調笑，讓他氣憤地霍然起抬手就，宋哲輕松抓住他的手腕放在邊吻了吻，繼續笑道，“怎麼，真的求不滿？”

這個世界上大概只有宋哲才敢在一而再三的挑釁他，尤其是還在他生氣的時候，左川澤極黑的眸子向下沉了沉，目中的妖冶的直燒了起來，空氣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一即發的意味。

床頭的電話在短暫的停了片刻后又響了起來，讓窒息的空氣得以息，左川澤煩躁的接起來，不耐煩的道，“喂，誰？！”

那邊的人沒有立刻說話，反而先低低的笑了起來，那個笑聲很奇特，音質出奇的和，讓人下意識地想起和煦的，仿佛只聽聲音就能知道這個人一定是一個溫無比的人。

左川澤握著電話的手卻驟然一，連指尖都退了，似乎全的在一霎那全部退去了，剛才的煩躁瞬間消失殆盡，只剩徹骨的冰涼。

宋哲心中一，起將他圈在懷里，輕輕了他的頭，什麼也沒說。

周圍的空氣一時間有些凝住，電話那邊的笑聲聽起來異常清楚，只聽那個人笑了一會兒才說道，“怎麼了，心好像不是很好。”

左川澤還是沒有說話，他有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了……在那些久遠到已經泛黃的年代，每次疼到癱在床上起不來時，意識最模糊的時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個聲音，輕輕地在耳邊不斷重復：澤，不疼了，不疼了……

在每次徘徊在生死邊緣幾乎熬不過來的時候也是這個聲音陪著他，和煦中混著淚水的味道，不停的對他說：澤，你下去，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在他左川澤十六歲以前的世界中，他所認識的，只有這一個人。

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快樂，也全都來自這一個人。

黑宴。

宋哲低頭看他，左川澤眼底濃烈的妖冶早已退了干凈，那極黑的眸子毫無波瀾，一片死寂，無無恨，仿佛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寂滅的意味。他心底一，又將他摟了一分，低頭在他耳垂輕輕咬了一口。

麻的覺從耳側竄到脊椎，半邊麻了一瞬，左川澤不控制的輕微的了一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這才慢聲開口道，“我心好不好，關你什麼事？”

那人繼續低笑，“這麼久沒見，不想我嗎？”

左川澤角忍不住勾起一抹邪笑，目中的妖冶也重新涌回，其中還夾雜著許銳利，讓他上邪惡的氣息瞬間暴漲，只聽他低笑道，“你呢？這麼久不見難道都不想我嗎？”

那人的聲音又和了一分，說道，“想，當然想。”

左川澤妖冶的眸子微微瞇了瞇，笑著提議道，“既然想我那你過來找我吧，我請你喝茶怎麼樣？”

“好啊，”那人回答的很痛快，笑道，“改天我一定去找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左川澤的聲音也跟著和下來，但是目中的銳利卻越來越盛，他慢聲道，“現在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那人笑道，“就是想問問你那個藥你吃了之后睡了多長時間。”

“整整兩天，”左川澤說的毫不在意，笑著問，“夠不夠？”

“不太夠，”那人沉了一下，說道，“看起來還要再繼續改良一下才可以。”

左川澤的眸子瞇了瞇，問道，“嗯，下次還要讓我試藥嗎？”

“有可能，”那人說道，“嗯，我沒什麼事了。”

“我有事，”左川澤在他掛斷之前開口道，“你既然能把電話打到這里來必然是知道我在哪對吧？”

“是啊，”那人笑著說，溫的問，“嗯，想讓我做什麼？”

“找人給我送一件服過來，我的服臟了，”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驚覺自己被人探進了一手指，他知道如果真的送來一件服這個男人一定會讓他也無法離開的，便有些咬牙切齒的改口道，“不，兩件。”

那人的語氣中帶著溺寵，笑著說，“好的。”然后他——掛斷了電話。

左川澤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向床頭的方向看了看，那眼神很恐怖，有那麼一瞬間宋哲覺得他會沖過去將電話砸個碎。但僅僅是一瞬間的事左川澤便調整回自己的狀態，沉默的將電話放好然后扯開他的懷抱躺在床上閉眼睡覺。

宋哲低頭看他，笑著問，“是黑宴？”能讓左川澤有這種反應的目前來看只有這一個人，而且看起來他們的關系比想象中來的復雜。

左川澤輕輕“嗯”了一聲，還是沒有睜開眼。宋哲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這個人的表很安靜，表現得也很鎮定，一切都很正常……因為太正常了所以才不正常。

這個人的自制力也很強，他的再怎麼暴表面上一樣很安靜，再怎麼煩躁他都不會歇斯底里。

因為他太冷靜了，冷靜的都有些過分了，所以他——不會瘋。

而有些時候，人因為承不住巨大的痛苦打擊而瘋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許是一件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