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師傅居然讓我幫他買了被子和熱水壺……爺的青春結束了。

但他為什麼不要我的膏藥，難道不是老寒？——葫蘆

灰鯨的同名殺手組織GW作為業界獨苗，在管理方式上也別一格。每一個殺手在養后都是一個殺，六親不認，寡淡義——借刀殺人的刀刃太快，除了自相殘殺，也容易互相勾連反水，把自己的手割傷。

像一只只嗜誅心的蠱，要在格子里單獨供養。

而這格子的排列方式也有講究，因為涉及到合作與接線的復雜，孤立放置的本太大，階梯的組合則是更好的選擇——等級制。更來說，就是一個帶一個。

實力有差距的組合總是省去許多事端，學校班里的第一和第二尚且較勁打架，殺手也不例外，何況他們學的本來就是打架。但你要把第一名、第十名、第一百名放置在一起，那就是love&peace。這也許就是嫉妒和仰慕、膈應和無、勢均力敵和有點數、利益相關和關我屁事的微妙差距吧。

以此類推的話，假設第二名與第十一名、第一百零一名一組，那麼這兩組之間就會被嚴格隔離，是放在兩個格子里蠱蟲，老死不相往來。

但排名只是實力的大概估算，第二名也只局限于第二組的第一名，畢竟兩組的人員之從沒有手。唯一有集的機會就是，有蠱叛變。到了這時，隔板就會緩緩拉開，勢均力敵的選手進戰場，陷一場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

畢竟這時未曾謀面過的同行與目標沒有任何差別。

分組以第一名打頭，在10~50進行抓鬮，被抓到的人再進行下一抓鬮，保證了分組的隨機，也給小幅度的變留下空間。

這也是當初李微去理275時覺得不解的原因，因為這本來是200左右的任務。

10~50名在被時都有著心里的小九九，因為秉持著一個帶一個的規則，被誰到，誰就是他們的‘師傅’。第十名的葫蘆表面上和其他人嬉皮笑臉，背地里卻自命不凡，對這個制度心里十分不爽。因為如果真一個不小心被第九到，可就只憑一名的差距，差了輩兒了。

但抓鬮系統似乎有一定指向，因為當那個人踩著高跟鞋特地來找他時，他就知道自己應該中獎了。能和老板直接接線的紅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于是乎，葫蘆在眾人艷羨的眼中，了李微的徒弟。

他心里冷哼一聲，真沒見識。

哥們也是腥風雨里爬滾打，層層選□□的好吧？第一又怎樣，能差多？我倒要看看你能教我什麼。于是認臉的時候，他不卑不地一下推開門：前輩好。

上說著謙辭，語氣卻戒備而張揚。

李微聞聲抬眼。

嗯，你好。他幾乎是立刻就沖他謙和而溫雅地笑了。

葫蘆：……

我日，大帥哥。

上一秒還自視甚高的冷酷殺手葫蘆，下一秒被李微溫暖的笑融化了一個角。

沒想到，居然不是裝犯。

哇，這些都是他研發的？

靠，上次小黑屋第一是他？

一個月后，在眾人嫌棄的目中，一個屁顛屁顛的小跟班誕生了。

師傅，今天吃點什麼？

師傅，新的白大褂幫你買好了！

師傅……

直到有一天，李微和他語重心長地說，我常常懷念你在初見時的高冷和拘謹。

第一名的超神比他想象的還可怕。研發新藥的工作人員數不勝數，但大都只是執行提案和假想，真正的技80%都來自他師傅為首的上級人員。李微似乎特別完，業務強悍就算了，還健談，不高調，不出頭，每一個表都恰到好，每一句寒暄都讓你覺得舒服，連角的弧度都像是心設計好了似的，什麼都好——

但就是沒有人味兒。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他沒有好。發型理發師剪什麼就是什麼，吃飯也雨均沾，永遠不會多偏向哪個食材一口。人家叱咤風云的前輩，都有點個人特，開膛手杰克，羅斯托屠夫，自己業界傳出去，也有個名號不是。可李微殺人沒有定數，仿佛是手邊有什麼就用什麼，也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對殺戮更沒什麼執念，從來沒殺過目標之外的人，就算是沒長眼惹了他，他也看都懶得看一眼。

可他剛剛發現他錯了。錯得徹頭徹尾。

這是一個明的中午。

李微只是看見一個一看就是偽裝的眼鏡店員往一個顧客水里下毒，轉頭就把他在廁所里殺了。

那手段，頗有前面提到的幾位前輩之風。

然后似乎還給那個顧客展示了一下，兩個人在里面呆了一會兒，然后那個顧客就跟他走了。

……師傅。

雖然猜到你可能是彎的了。

但沒想到你追人的方式，這麼……辣。

他一邊著隔間上的跡，一邊怨念地想。

地下停車場，空氣有些。王玨一板一眼地跟在李微后，時刻和他保持在一條直線，跟走獨木橋走歪了要掉河里似的。

自己的境真是越來越危險了，竟然暫時只能跟著他，真是可惡。

李微總不會害自己吧。王玨生怕遠離他一點就要被攝像頭拍到，低著頭又跟了一點。結果眼前人突然停下，他一個沒留神撞了上去。

“你放開了走，有我呢。”李微回頭，好笑道。

“你別忘了報警。”王玨怒目而視。

李微是職業殺手，不會輕易和警察產生關系，什麼一起被追殺的鬼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坐電梯時，李微側目看他，被他瞪了回去。

他坐上李微MPV的副駕駛，想著從前的案子。既然警察來找過他，那他的DNA應該都在數據庫里了。李微應該不會蠢到隨機殺人，很有可能是目標或者部消化……可今天的行程是隨機設定的，那個人怎麼會那麼巧和我在一起？

完了，那人極有可能是沖著我來的。看來給灰鯨的消息已經奏效了。

那李微……

他覺自己腦子真是大不如前了，這麼點思考量已經讓他到疲憊，幾乎昏昏睡。

王玨索直接問出了心中所想：“你……殺那個人是誰？”

“嘍啰。”李微簡要回答道。

“那……你……”王玨眼皮要睜不開了，明明中午才睡過。

李微看他困得一直點頭，直接側過上前想幫他把安全帶拉過來。沒想到側的人直接靠了下來，整個人栽到了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