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李微沒等說完，就被他連掀帶推撲倒在床上。

“你這背太了，怎麼放松？”王玨用手掌肚在他的背闊上打圈按，“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之前的打噴嚏是裝的。”

被拆穿的李微趴在床上，只是笑笑，隨他擺弄。

他跪在一旁，直到到手酸覺也只是了那麼一點，甚至懷疑這一點也是自己的錯覺。

若疼痛使人絕，那酸脹則總與委屈并行：“你跟我在一起至于這麼戒備嗎？”

“我已經幾年都沒有這麼放松過了，”李微回頭瞟了他一眼，“這才是我的戒備狀態。”

好不容易開一點的瞬間繃，手掌竟被硌得生疼，覺自己在給一塊大鵝卵石按——“停，停，我信了！我白按了！”

王玨艱苦斗了更長時間，才把繃的堪堪恢復出廠設置。

“我不該挑釁你的。”他總結道。

“下一步呢？”李微枕著手問。

“下一步，是這個。”

王玨手再一次在口袋里，突然一個坐在他腰上。

“你說，我吃胖的這些重得住你嗎？”

“兩個你也不太行。”

“也是。”

“你……”

王玨面一沉，從口袋里出一把匕首，抵在他剛剛按過的背上，刀尖著李微心臟的背面。

“既然不住，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我現在急需知道一個問題，我老師，是不是你殺的？”

“你說哪個老師？”

“張明。法醫學教授，你實驗室里的名單有他，前面劃了叉，我去學校也找不到他了。”

“找不到就是我殺的嗎？”李微一也沒，作慨狀，“我好冤。”

“你不是擅長無痕殺人嗎？”王玨不自覺地咬著，音發，“你不是擅長把一個從社會之中抹殺掉嗎？這都是你給我講的。”

可能為了彌補這句話的氣勢，他把刀微微傾斜，用刀背用力抵過去——

然后他發現，剛剛說好隨時戒備的卻還是的。

他一愣，牙齒放開了自己被反復□□的上的。

他就沒把這威脅放在心上。

就這一個停頓，讓李微捕捉到后瞬間核心發力，沒等王玨反應過來，天地反轉，局勢顛倒。

李微欺著他，把他拿著匕首的手握起來，比到自己心臟，“從后背要找肋骨隙才能刺心臟，還是從正面方便致命。”

“我能找準，不用你說。”

“啊。業務能力。”李微調侃道，“看來你老師對你不錯。”

“那是我唯一的親人。”王玨用力掙無果，只能繼續抵著他的心臟，好像自己還占據上風似的。

李微“嗯”了一聲，作沉思狀，“那你要殺了我嗎？”繼而無辜道，“我為了掩護你差點沒命了。”

“你待在我邊，每分每秒都在找機會殺我嗎？”他放開他的手，近他的臉時也不斷湊近那個刀尖，“嗯？”

王玨頓了頓，“我再問你一遍，你有沒有殺他？”

匕首反而后退幾分。

他看他這反應，角微揚，得寸進尺地湊得更近，睫幾乎要到他的，“空口無憑的答案那麼重要嗎？”

“你說，我就信。”王玨臉上皆是對面噴灑過來的熱氣，他閉了閉眼，然后直面迎接他的目，字句緩慢而有力，“你有，還是沒有？”

“沒有。”李微道。

王玨沉默著又與他對峙了一會兒。

突然把刀收了：“起開。”

“看來我在你心里形象不錯。”李微依言躺至一邊，挑眉道。

“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騙我。”王玨索也那樣和他并肩躺著，自嘲道，“畢竟我武力值太低。”

“你別小看馭人之。”李微輕笑，“不然我怎麼會在你這兒？”

“……”

“那你那份名單什麼意思？還寫著他們的學校、專業領域和住址，怎麼看都像暗殺名單吧——怕他們破解你們的科技什麼的。”

“你想象力可真富，恰恰相反。”李微一手他的頭，“我只是在利用他們的學權威。有的時候我不便發表一些科研果，但自己的工廠制藥本又太大，我就挨個兒給他們發匿名郵件，啟發他們去做實驗，發論文——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批量生產了。”

王玨突然覺得這男人可怕得很。

“這些學者又對原創都講究得很，我又不能提醒得太骨，只能讓他們自己發現。但有時候等得太久，我就會發給下一個人。你的張老師，我畫的叉應該是不想再等了的意思。”

“但后期他又把論文發表出來了，正好和我另一個目標的撞上，被舉報了學造假。正好他時間晚了些，自己理虧氣不過，就退了。”

“你厲害，你牛。”王玨著天花板，又把匕首再次舉起來，象征地沖著他，“那他退，還不是因為你。”

“我等了他兩年。我以為他對這個專題不興趣，沒想到后來又重新拾起來了。”李微轉頭看他，“不然我再給他發一封郵件，或者……讓另一個人出來道歉？”

是這樣的。

借刀殺人，是他們的慣用把戲。

老師是工作狂，從來不懈怠學研究，那兩年是……哪兩年？

他不敢問。

他怕是自己突然失蹤后那兩年。

“不用了。”王玨把握著刀的手覆在自己眼睛上，語氣倦怠極了，喃喃地又重復了一遍，“不用了。”

“你生氣了？”李微看那匕首尖已經淺淺沒他的頭發，皺眉撐起側躺在他側，“把刀給我。”

“不給。”

“給我。”

“我不。”

李微直接抓起他的手腕舉到頭頂，摁著把撐在他上方，俯下臉，語氣有幾分討好意味，“別生氣了。”

王玨這次出奇地沒有掙扎，只是死死盯著他的鼻尖，沉默。

沉默了一會兒后角又不可自抑地向下撇。

“我回答完你了，現在該你回答我了。”李微道，“你為什麼急需知道這個問題？”

他還是不語。像是被這個問題中了痛似的，他把目游離開，又開始去啃上本就沒愈合的傷痕，里暈開出一點漸濃漸深的腥味。

“你不說，那，我也有個急需知道的問題。”

“他終于把目抬了起來，“什麼？”

“你為什麼咬？”

“我沒有。”他道。

“那這麼久都沒愈合，是小板不足，我帶你做個常規吧。”

“……不用了。”

“因為怕打針嗎？我可以幫你。”

“我……你別這樣。”王玨別開頭，“知不知道你每次這樣我……”

為什麼我急需知道這個問題？

“我……”他語塞，艱難地吐出幾個音節。

因為再這樣下去。

“我會……”尾音抖了又抖，幾乎帶著點哭腔。

我會淪陷的。

對方皺了皺眉。

“你不是喜歡我嗎”李微一把扳過他的下，“我吻你這麼多次，你一點覺都沒有嗎？”

tbc.

作者有話要說： 這29和沈河大戰八百回合，著急去大眼仔看吧，到33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