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標記持續了很久，直到屋濃郁的信息素散去，楚餘溫咬上年後頸的腺，注他的信息素。

楚餘溫的信息素是味兒，明而炙熱，同他的人一樣有侵略。

在星際時代，太早已不是遙不可及。的味道是溫暖的，注晏微涼的腺裡，卻只覺得火燒般的疼痛。

……他本不是真正的Omega，無法被Alpha標記。兩同樣強大的屬於Alpha的信息素在撞，抗衡，織，令他難得皺起眉頭。

楚餘溫見年皺眉，不由問：“疼？”

瑞安低著頭不說話，垂下的長睫遮住眼底一片翳。

晏微涼一時沒法接自己和楚餘溫做了這回事。

儘管楚餘溫標記不了他，可他們剛才確確實實有了上的親接……還不止一次。

起初是著他在書桌，然後楚餘溫又把他抱到沙發上……整個過程持續了起碼五個小時，看外面暗下來的天就知道。

整整五個小時，實力被藥劑制，毫無反抗之力。

他晏微涼，和死對頭楚餘溫，上床了。

他還是下面的那個。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聽到楚餘溫的詢問，晏微涼迅速斂去眸中一切神，抬頭時已經很好的進了瑞安狀態。

都已經犧牲那麼大了，再不達到目的都說不過去。

他沒有忘記他還沒洗嫌疑，莫名出現在楚餘溫的書房還被當場抓住，這境很不妙。

楚餘溫可不是上一次床就會心的人。

瑞安瞬間紅了眼眶，眨著眼睛，聲音沙啞又可憐兮兮：“……疼。”

這倒不是裝的，嗓子的確是喊啞了。他現在是Omega，力大不如前，也實在是累壞了。

疼是真的疼。但晏微涼是骨頭被打斷神力被攻擊也能面不改忍下的人，這種程度完全不在話下，現在多半是演的分。

年在沙發上，白勝雪，滿痕跡，含淚喊疼的模樣，倒也真令人憐惜。

楚餘溫看著，有些心。

但他沒有失智，所以又沉聲問了一遍：“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書房？”

瑞安抬頭，睫抖著，蒼白著臉，一滴淚就這麼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

晏微涼在心冷靜思索著該怎麼回答。

卻聽對方道：“不用回答了，好好休息。”

晏微涼詫異地抬眸。

……人計還真的管用？

早知道這都能行，他以前絕對要往元帥府送一堆Omega！

楚餘溫著他傻呆呆的模樣。年臉上還著驚愕，微紅的眼眶，漂亮的臉頰，瞧著十分可。唯一礙眼的就是流下來的淚珠，看得心疼。

大概是被嚇著了。

楚餘溫安他：“你別怕，我不問了。”

Alpha天生就對自己的Omega擁有保護。當然這點對冷酷無的元帥大人從來不起效——五個小時前，楚餘溫還是這麼想的。

現在，不可否認，他對這個麗的Omega產生了一點憐惜。

……尤其是看到他哭了的時候。

楚餘溫的敵人很多，想要他死的人不計其數，那些勢力有什麼能夠破除他制的法子也不奇怪。以前也不是沒有先例。

這次大不了又是誰送了位間諜過來，只是這間諜更像是床伴……

這禮他還喜歡。

楚餘溫甚至有些謝這次的幕後黑手。

畢竟能夠讓他聞到信息素這點，就已經特別到讓他捨不得殺了。

再加上還是油味兒。

那必須得好好養著。

楚餘溫讓管家送來服，還準備了藥膏，可以說是非常心了。

差人給瑞安安排好房間，正要讓人帶他過去。瑞安卻艱難地爬起來，服也來不及穿好，輕輕攥住他的手。

“我能……不離開您嗎？”瑞安小心翼翼地問，“我不會打擾您辦公。”

只有這樣他才有足夠的時間觀察書房佈局，以及推斷楚餘溫一般會把重要文件放在哪個地方。

但書房重地，晏微涼不確定楚餘溫會不會同意，大概率是不同意的……

“好啊。”楚餘溫說。

晏微涼：“……”

人計真好用。

剛被標記完的Omega對自己的Alpha有強烈的依。楚餘溫考慮到這點，同意了瑞安留下來的請求。

他讓瑞安自便，然後坐在書桌前，打開腦開始辦公。

晏微涼默不作聲地把服穿好。空氣裡還殘餘著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提醒著剛才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一切有多激烈。

他靜靜注視著楚餘溫。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楚餘溫。事實上，他倆抬頭不見低頭見，每次見面都恨不得把對方立刻弄死，卻又奈何不了彼此。

楚餘溫覺得皇室腐敗又愚蠢，時刻想推翻政權。可皇室這代出了個驚才絕豔的三皇子，憑一己之力與他相抗多年。楚餘溫欣賞他，但一個三皇子救不回昏庸了幾百年的皇族，楚餘溫想要的，是一個沒有皇權的國度。

晏微涼為三皇子，自小就知道皇室境堪憂，可父皇與幾位兄長都耽於樂，不堪大用。皇室早已被架空，他想要收回實權，就注定與兵權在握的元帥為敵。哪怕他確實敬佩楚餘溫的領兵作戰能力。

從私人角度，他們彼此欣賞著對方，或許能為很好的朋友與兄弟。但立場不同，就注定是宿敵。

隔著敵人的份，晏微涼只覺得楚餘溫面目可憎。可換個角度看，楚餘溫確實面容英俊，運籌帷幄，無愧于：“帝國太”的譽。

說到這兒又有些嘲諷，晏微涼被譽為：“帝國明月”，在皇室早已失去民心的今天，他能得到這個稱號，令人心悅誠服，不可謂不強大。

可那又如何？月亮圍繞太轉。他堂堂皇子，到底是要屈居於元帥之下。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楚餘溫一張臉生得極為俊，暗金的眼眸自有一尊貴不凡的氣質。他神專注辦公的模樣，竟還真有幾分耐看。

楚餘溫神力強大，又怎會不到這陣目的注視。他抬起頭：“無聊的話，可以去書架上找本書看。”

瑞安：“……嗯？”

楚餘溫挑眉：“不然你要盯著我看到什麼時候？”

瑞安“啊”了一聲，臉慢慢紅起來，像是窺被人抓到一般的愧。

“嗯。”他低低應了聲，起走到書架旁。

步履還有些蹣跚。

晏微涼之前已經檢查過幾排書架，現在去的是沒有看過的區域。

但在楚餘溫眼皮子底下，楚餘溫又那麼放心大膽的讓他找書看，大抵也不會有什麼收穫。

難道不在書房裡？

有些東西看完就毀掉……也不是不可能。晏微涼只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罷了。

晏微涼修長的手指慢慢從一排裝書上過。在腦流行的今天，人類想要閱讀什麼東西甚至可以直接下載到腦子裡，很有人會採用紙質閱讀。書本更多是作以收藏之用。

但看這些書被翻過的捲邊，顯然不是收藏用的。

這些書本分門別類，五花八門，應有盡有。軍事，政治，音樂，，詩集，醫學……如果楚餘溫不是葉公好龍，那他也算得上是博學多才了。

意識到不可能有收穫後，晏微涼沒停留太久讓楚餘溫起疑心，隨手了本書回到沙發上。

楚餘溫掃了眼封面，笑了聲：“這麼想了解我？”

晏微涼仔細看了一眼書名，《元帥功績史》。

簡單來說，講楚餘溫那些年的輝煌，通篇都是對楚餘溫的溢之詞。

晏微涼麵無表。

在自己的書架上放這種吹自己彩虹屁的書，楚餘溫絕對是自吧。

但這話不能說，他還要命。

他還得順著楚餘溫的心意，最好能獲取信任，然後方便接下來的計劃。

瑞安抬起頭，一臉仰慕：“我，我一直很崇拜元帥大人……”

楚餘溫玩味道：“你崇拜我？”

瑞安乖巧地點點頭：“帝國有誰不崇拜您呢？”

我就不，我想你死。

晏微涼在心裡補上。

“過來。”楚餘溫顯然心很好。

瑞安順從地走過去，由於某些原因，可謂是走得步步艱難。

Omega的可沒有Alpha那麼強大的自愈能力，晏微涼覺得他現在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楚餘溫看出他的不適，一把將人拉到上，抬手起人的下。

這種被完全制的弱勢令晏微涼到不悅，但他盡數收斂著，沒有表現出一一毫的不滿。

瑞安委屈道：“……您疼我了。”

“是麼？”楚餘溫放開手，果然見到年下顎上被出兩個指印。他的手勁分明不大，卻架不住瑞安皮細，容易留痕。

難怪剛完事的時候那麼狼狽，簡直像被人打過。楚餘溫算是切實會到了Omega的。

他說：“你很漂亮。”

瑞安靦腆道：“謝謝誇獎。”

楚餘溫又道：“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妻子？”

瑞安：“……”

晏微涼驚了。

楚餘溫這麼飢不擇食的嗎？

他上的疑點那麼大，楚餘溫不會不知道。他這話是怎麼問的出口的？難道僅僅是因為標記？

一個強大的Alpha可以標記多名Omega，楚餘溫這種位高權重的人，想嫁給他當妻子的Omega不計其數。他為什麼會選擇一個……間諜？

如果楚餘溫聽得見晏微涼的腹誹，他就會回答。

“當然是因為你的信息素甜得令我上癮。”

而且，我只聞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