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味兒Alpha》第86章 番外三

蘇鬱從小就是天之驕子。

閣閣老唯一的兒子, 生來就擁有雙s級神力與戰鬥力,他要什麼就有什麼, 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任何東西來得太容易, 就不會懂得珍惜。

蘇鬱喜歡漂亮的東西, 但凡看上的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又在得到後瞬間索然無趣。

千金難買的琉璃杯被他摔來聽個響兒, 世所難尋的無痕紙被他撕碎撒紙屑玩。他曾花大價錢買下一條流溢彩瀕臨絕種的觀賞錦鯉, 轉手就送去廚房做了道菜。

比起麗的事, 他更喜歡毀滅這些麗事覺。毀滅那一瞬間的快,甚至大於得到時的

他或許不太正常。

但他的份地位, 他的卓越天賦, 允許他有那麼一些不太正常的癖好。

直到蘇鬱遇到一個漂亮的人。

他被製著跪在大庭廣眾下, 看到那位三皇子殿下冷冽的目,心中升起卻濃濃的征服

他要得到這個人。

得到,然後毀滅。

毀掉這麼一個麗的人, 是想想就很興

他用盡手段, 想走進三皇子的心。

但是三皇子卻不吃。他花費許多心思,替三皇子明裡暗裡解決無數麻煩, 才敲開對方心一隙。

蘇鬱把三皇子視為自己的獵, 自己的東西, 當然不允許任何事分走他的目

所以蘇鬱弄死了三皇子養的鳥兒。

他沒有想到三皇子會那麼敏銳又那麼果斷。在發現那隻被肢解的鳥後, 三皇子立刻疏遠了他, 完全沒有考慮過往的分。

蘇鬱從未遇見這麼難纏的對手。

從來沒有他征服不了、得不到的東西。晏微涼是第一個。

於是蘇鬱纏了晏微涼很多年。

他早已忘記最初接近晏微涼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出於征服, 再後來又變了佔有, 變一種必須要得到的執念。

他到底晏微涼,他不知道。

是什麼東西?在蘇鬱的心中,他那麼強烈地想要得到一樣東西,那就是

而晏微涼則完完全全利用了他的心理,用來攬權。

他被晏微涼算計進了監獄。

這個人真絕啊。蘇鬱在獄中想。

可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麼

奇怪的是,他並不到傷心。

的人利用算計自己,任何人都應該傷心才是。

蘇鬱卻很平靜。

“你總是給人你想要給他的,從來不問人他想要什麼。”晏微涼對他說,“你懂得尊重嗎?知道什麼放手嗎?明白平等嗎?”

“如果你不懂得這個道理,那你永遠也不會理解我為什麼不喜歡你。”

晏微涼在講什麼?

蘇鬱沒有聽懂。

他的心仿佛生來就缺失一塊,無法共

他裝作聽懂的模樣,給了晏微涼想要的權力,自請去參軍。

但那並不是他悟了,他只是想借此贏得晏微涼的愧疚。

他依然不懂

後來戰爭發,在廢棄的飛船上,唯余他和傷的晏微涼。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不是嗎?

他想要得到這個人,無論以何種方式。

誰知晏微涼更先發話:“蘇鬱,你想佔有我?”

蘇鬱作一頓。

晏微涼說:“可以。”

蘇鬱愣了。

那一瞬間,悉的覺席卷而來。

他對眼前人失去了興趣。

就好像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句。

等到之後,也就沒什麼執念了。

他對晏微涼……沒有**。

晏微涼之後說了什麼,蘇鬱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為什麼會突然覺得那麼沒意思呢?

他明明很晏微涼。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星艦上,把晏微涼給楚余溫。

他們在那艘飛船上停留了三個小時。蘇鬱猜到他們在做什麼。

他以為自己會嫉妒得瘋狂。

可是沒有。

他果真是個沒有心的人。

只有偏執與妄念,卻從來都不懂

又過了很久很久。

蟲族被滅,銀河帝國創立。

蘇鬱向晏微涼提出辭行,理由是這裡有晏微涼和楚余溫,蘇鬱覺得自己多余,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晏微涼看他一眼,突然了外套,又去解自己的領帶。

蘇鬱愕然:“你這是——”

“楚余溫最近很忙,我好幾個月沒見他了。抑製劑實在很難熬。”晏微涼勾,“蘇鬱,我不介意和你來段一夜。”

蘇鬱:“……”

蘇鬱不著痕跡地退後一步。

晏微涼疑:“難道你不想要嗎?”

蘇鬱:“……”說實話不是很想。

晏微涼見狀,慢條斯理地把服穿好:“行了蘇鬱,我現在終於真正確定,你不我。”

蘇鬱想辯解,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腦子裡可沒什麼道德觀,不會因為我現在結婚了就不染指。”晏微涼道,“我越是不喜歡你,你就越追著我不放。我順著你心意來,你反倒不願意。蘇鬱,這不是。”

“你要走就走吧。外面的世界很大,也許能讓你明白很多事。”晏微涼說,“你離開是為你自己,而不是為了避開我和楚余溫。不要讓我們兩個變你一輩子的執念。我們並不喜歡被人惦記。”

蘇鬱僵了一會兒,轉就走。

那之後楚余溫就從屏風後走出來,語氣危險:“一夜?”

“他確實也幫了我許多,總不能讓他陷在執念裡一輩子。我做個提醒而已。”晏微涼支著下他,“怎麼?吃醋?”

楚余溫:“那也沒必要服。”

“我只是了件外套。”晏微涼語氣驀然一低,“……我不穿服的樣子只有你見過。”

楚余溫角一挑:“那麼陛下,您介意與您的元帥來一段一夜嗎?”

蘇鬱一個人踏上了旅途。

外面的世界確實很大。他見識到不種族,借住過不人家。世間悲歡,人生百態,都與他自小長在帝都裡所經歷的不一樣。

他也會遇見恩的夫妻,相濡以沫的老人,熱。他們每一對都充滿了

他能夠到,卻不能

只是偶爾覺得這樣還不錯。

有一個人陪伴的覺還不錯。

一個人的旅行結束在某一天。

他遇見一個迷路的孩子,大街上突然衝出來,抱著他的哭著不放。

……還喊他爸爸。

神他媽爸爸。他都沒談過一回,怎麼就連孩子都有了?

面對大街上眾人異樣的目,不喜歡麻煩的蘇鬱瞇著眼把小孩兒拎進一個僻靜的小巷,威脅道:“小東西,你背後的團夥在哪兒?瓷到我頭上,看我不剝了他們的皮。”

蘇鬱並不是善茬。

他心狠手辣,這點從未改變,也不會對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孩兒冒出所謂的同心。

小雪團著這個長相俊妖孽,語氣卻極其危險的青年愣住了。

雪族生活實在太無聊,小雪團在族裡閑不住,就和老爸告別,跑到人類為主的藍星歷練。

尋常雪族壽命短暫,五歲就算年。王族是個例外。但小雪團今年也有五歲,是隻年雪團了。

不過變人形的時候,他還是喜歡變孩子的樣貌,這會惹得一些母泛濫的婦給他糖果。

當然,他會適當改變發與瞳,力求與人類孩子的模樣接近。

今天小雪團發現自己的錢袋子丟了,無分文的他決定大街上隨便抱一金大

小雪團生的玉雪可,誰見了都得萌化,並不會吝嗇於幾個星幣。

他看中了容貌豔麗著不凡一看就很有錢的蘇鬱。

但沒想到這人長這麼好看,一開口卻這麼可怕。

小雪團立刻哇哇大哭,開始鬼扯:“嗚嗚嗚哥哥我錯了,我是個孤兒,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實在是太了!好心人就可憐可憐我,讓我跟著你吧。”

蘇鬱面無表地看著白白胖胖的小雪團。

這孩子是想騙誰?

小雪團嚶嚶嚶地眼假哭著,又從指裡瞧蘇鬱的反應,見人似笑非笑一臉戲謔,心裡直打鼓。

爸爸呀為什麼這個人類如此可怕。

蘇鬱蹲下,支著下問:“你什麼名字?”

小雪團搭搭的:“小雪團。”

蘇鬱又問:“想跟著我啊?”

小雪團連連點頭。

“行啊。我不養吃白飯的。”蘇鬱勾,“跟了我,到時候東西你拎,家務你做,跑你來。”

他並非善心大發,只是一路走來,覺得帶個人上路也不錯。

有人陪伴的滋味,他想嘗一嘗。

小雪團:“……”這是個什麼狼人啊?難道不應該看他可讓他什麼都不用乾嗎?

自己挑的人,跪著也要演下去。小雪團哭著點點頭,這回是真有點想哭。

就這樣,漫長的旅途多了一個人。

蘇鬱帶著一隻雪團子上了路。

對於工這件事,蘇鬱毫無心理負擔。

小雪團外表才五歲,長得雕玉琢,放在任何人家裡都該被寵著護著。

但蘇鬱他不是人。

他自己兩手空空地在前走著,讓小雪團吃力地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袱在後面邁著小短狂奔。

用著味佳肴,讓小雪團吃饅頭乾糧。還在小雪團眼過來的時候笑道:“想吃?”

小雪團期待地點點頭。

蘇鬱優雅地把東西全部吃:“那你就想吧。”

小雪團:“……”壞人!大壞蛋!

蘇鬱的格就是如此惡劣。

小雪團來路不明,就算是一個孩子,蘇鬱也不會放松警惕。

自己上來的東西,他使用起來也不會客氣。

這天,他們在藍星第八區一個小旅館住。

小旅館條件不好,蘇鬱不可能為了小雪團多訂一間房,而一間房只有一張床。

蘇鬱毫不猶豫地讓小雪團滾地上打地鋪。

還讓他把房間打掃乾淨。

小雪團委委屈屈地打掃房間,高夠不著,就踩著凳子用撣子撣灰塵,嗆得直咳嗽。

蘇鬱冷眼旁觀。

幹了一堆活兒,晚飯也隻得到兩片麵包。

沒有甜滋滋的糖果,也沒有熱騰騰的牛

小雪團越想越難過,覺得這個人太可惡了。

他有時候都想另外找個靠山。

想想還是算了,其他人類都沒有這個人類好看。

是的,小雪團是個該死的控。

雖然有時候氣得想凍死這個人,但一見到蘇鬱的臉就覺得什麼都能原諒。

晚上他睡在地上。此刻正是冬天,外面天氣很冷,地上也涼,尋常五歲孩子絕對不住。

不過他是雪族,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蘇鬱躺在床上,蜷,是一種極其缺乏安全的睡姿。

大半被子都落到地上,青年的子在微微抖。

口中不住地呢喃著什麼。

哼哼,冷死你活該。

小雪團幸災樂禍地想。

他突然有了惡作劇的想法。

就小小地報復一下。

小雪團想。

他躡手躡腳地爬上床,想住蘇鬱的鼻子,讓人不能呼吸。

誰讓你白天總欺負我。小雪團憤憤不平。

只是他才靠近,就聽到蘇鬱約約地吐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好像是在喊……

“媽媽”。

一聲聲的:“媽媽”,很脆弱的模樣。

小雪團一下子就心了。

原來他也沒有媽媽呀。

雪族的生命很短暫也很脆弱,除了王族可以像凰一樣不斷重生,普通的雪族都不太長壽。

有些可能只能活一個冬天,一到春天太出來,氣溫回暖,弱小的雪族就會融化。

小雪團的媽媽在一次氣溫變暖下融化,化為一灘水乾涸在地上,再也沒有蹤跡。

小雪團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覺。

他也想媽媽了。

單純的雪族可以討厭一個人,但也可以因為同而很快忘掉過往的不愉快。

小雪團改變了主意,輕手輕腳地給蘇鬱蓋好被子,還細心地替他掖了掖被角。

誰知就在這時,蘇鬱醒了過來。

睡夢中的脆弱完全不見,醒來的青年慵懶而瑰麗,語氣是悉的惡劣:“小孩兒,你半夜爬我床做什麼?”

小雪團:“……”

蘇鬱狐貍眼瞇起:“滾下去。”

小雪團眼裡迅速積蓄起水花,飛快下床卷進被子裡把自己裹好。

他就不該同這個大壞蛋!

蘇鬱沒有了睡意。

他對這孩子太縱容了。

以他的警惕,以往要是有人這麼靠近他,絕對要被他當場擊殺。

只是讓人滾下去,蘇鬱都覺得仁慈得不像自己。

也許是因為剛剛夢到了母親。

蘇鬱的母親在他很年的時候就病逝了。

在他模糊的記憶中,那是個麗溫人。

會為他唱搖籃曲哄他睡覺,會在他踢被子的時候給他細心蓋好。

母親去世後,蘇鬱再也沒有得到這樣無微不至且沒有私心的關懷。

閣老之子,天賦異稟,蘇鬱的存在不知擋了多人的道。他的長環境也很糟糕,是在無數刺殺與欺騙中磨煉出來的。

大家族培養合格繼承人的方式就是這麼冷殘酷。蘇閣老也關心兒子,卻更在意家族榮譽。為了讓兒子能夠擔當大任,甚至故意放任許多次刺殺,讓蘇鬱在生死關頭得到迅速長。

所以蘇鬱小小年紀就可以狠心殺人。

沒有母親的教導,家族又信奉手段越狠才能夠為上位者,三觀簡直歪的沒邊。

他有時候會夢到母親,追憶那一段遙遠的時

那是他所能到的為數不多的

蘇鬱低眸看著自己蓋得好好的被子。

他睡相不太好。母親剛去世那會兒,他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沒了母親,時常半夜故意踢被子,還有個人能夠為自己蓋好。

可是沒有。

一直到天亮都沒有。

這麼多年,關於母親的記憶早已淡忘,睡覺踢被子的惡習倒是保留了下來。

還是頭一回醒來看見被子好好蓋在自己上。

蘇鬱看向地上背對他的小雪團。

是這小孩兒……

這世上多的是忘恩負義的人,怎麼會有以德報怨的傻子?

“小孩兒。”蘇鬱難得發了善心,“上來。”

小雪團:“嗯?”

“你躺地上不冷麼?”蘇鬱問。

小雪團腹誹,還真不冷。

就是地面沒有床上舒服。

“反正你也是個小不點,不佔地方。”蘇鬱騰了騰位置,“上來睡吧。”

小雪團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天啦嚕,大壞蛋竟然讓他上床睡覺。

不不不,這一刻,蘇鬱在小雪團心裡已經變了驚世大好人。

雪族就是這麼一種單純的生。之前對他千般萬般不好,只要對他有一點兒好,他就會忘記所有不好,隻記得好的。

小雪團立刻抱著被子上床。

“你去睡另一頭。”小雪團剛上來蘇鬱就有些後悔。像他這樣領地意識嚴重,且心防更重的人,真不知道是了哪筋才同意讓人睡一張床。

小雪團頭點得跟小啄米似的,睡姿特別乖巧。

“隻此一晚,下不為例。”蘇鬱警告。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起來,小雪團乾活都格外殷勤些。

他覺得蘇鬱也沒有那麼可惡。因著同病相憐,又有:“一床之恩”,小雪團就覺得蘇鬱是個的好人。

天真。

落在蘇鬱眼裡,這就是個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小傻子。

“你晚上睡覺不要踢被子呀,會著涼的。”小雪團絮絮叨叨的。

蘇鬱不置可否。他是ss級的質,就算在冰天雪地裡凍一整晚也不會冒。

蘇鬱要喝牛的時候,小雪團突然大喊一聲:“別!”

蘇鬱手一抖,牛差點灑出來。他狐眸一斂,盯著小雪團:“小孩兒,你這是嫌命太長了?”

小雪團磕磕道:“不不不是,這杯牛放這兒好久了,已經冷了,我,我去給你熱一熱。”

蘇鬱輕嗤一聲,將牛一飲而盡。

“收起你多余的心思。我沒那麼貴。”

小雪團鼓起腮幫子,看到牆壁上掛著的蜘蛛網,又拿起撣子踩著小板凳,巍巍地要去清理。

結果一個沒站穩,撣子到櫃子上的花瓶。只聽砰的一聲,花瓶掉地上摔得碎。小雪團也失足跌了下去。

眼見就要跌到那堆碎片上,小雪團害怕地閉上眼,卻落一個溫暖的懷抱。

“……笨蛋,這點事都做不好。”蘇鬱語氣不耐,“一邊待著去。”

小雪團噔噔噔要去拿掃帚:“可是,碎片還要清理掉。”

蘇鬱抬手用神力把那堆碎片化為齏:“讓你一邊待著。”

“謝謝哥哥。”

小雪團彎了彎眼。

哥哥真是個好人吶。

小雪團一口一個哥哥,得很甜。

他是真心實意的謝。

蘇鬱頗為無語。

他覺得這小孩兒可能有斯德哥爾綜合癥。

外面落了一夜的雪。

晚上小雪團小心翼翼地想爬上床睡覺,蘇鬱一言未發,只是稍稍留了個位置。

什麼下不為例。對這小孩兒他簡直是破例。

大亮,窗外白茫茫一片。

“好大的雪啊!”小雪團興地想,“我們可以堆雪人啦!”

他興高采烈地跑下樓,要去屋外玩雪。

“……該死。”蘇鬱冷著臉拎起外套和圍巾就追了下去。那小孩兒穿著睡就跑出去是想凍死嗎?

屋外,小雪團已經幸福地在雪地裡打滾。

雪族最喜歡下雪了。

蘇鬱像拎小一樣把他從雪地裡拎出來,魯地給他穿好服系上圍巾,冷漠道:“你要是敢發燒拖我後,我就把你扔在這裡不管。”

小雪團眨眨眼:“哥哥一起來堆雪人嘛。”

蘇鬱冷笑:“我三歲就不玩這種稚的遊戲了。”

小雪團撒:“陪我玩嘛。”

蘇鬱:“你以為你是誰。”

小雪團拉長了語調:“哥哥~”

蘇鬱:“……”

一小時後,雪地裡立著一大一小兩個雪人。

小雪團拍手笑道:“哥哥好厲害。”

蘇鬱冷哼一聲。

那是自然。

“玩夠了就回去。”蘇鬱說。

小雪團見了雪就不肯走:“哥哥,我們再來玩打雪仗吧?”

蘇鬱開口拒絕:“我不——”

小雪團起一個雪團砸他上。

蘇鬱:“……小孩兒,你完了。”

小雪團一上午都被砸得很慘。

不過笑得也很大聲。

他仰躺在雪地裡,躺出一個人形。

哥哥真好呀。他再次想。

從來沒有人陪他玩這麼盡興過。

對蘇鬱又何嘗不是呢?

從來沒有人陪他玩這麼盡興過。

不過不能再玩下去了。

蘇鬱把小雪團提回樓上,扔進浴室:“洗個熱水澡。”

然後去廚房要了碗薑湯。

他的質當然是不可能著涼,這碗薑湯是為小雪團準備的。

這大概是蘇公子生平第一次為晏微涼以外的人考慮。

小雪團洗完澡,跑出來乖乖喝薑湯。

捧著碗小口小口地喝著,樣子乖得不行。

這天晚飯,小雪團得到了一杯熱牛和一塊小蛋糕。

因著外面的積雪,他們在小旅館裡停留了許久。

等到冰雪消融的時候,才決定再次出發。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小旅館的大廳裡燒著火爐子,門外的冷風灌進來,有人手。

一個母親給了孩子一塊糖,孩子放裡津津有味地嚼著。

小雪團看得有些豔羨。

“想要?”蘇鬱挑眉。

小雪團想了想,謹慎地點點頭。

他怕蘇鬱又說出:“那你就想著吧”這種話。

這種缺德事蘇鬱可乾過太多了。

蘇鬱當然不可能隨攜帶糖果,他又不吃糖。

蘇鬱從口袋裡掏出兩個星幣,遞給小雪團:“去附近便利店給我買包煙,剩下的給你買糖。”

蘇鬱其實不煙,只是借口讓小雪團買糖吃罷了。

從來沒有真正為別人著想過的人,偶爾關心人一次,就連關心的方式都這麼別扭。

小雪團眼睛一亮:“好!”

然後噠噠噠跑出去了。

蘇鬱坐在大廳裡,俊的容貌與出挑的氣質吸引了不人注目。

一個過來搭訕:“帥哥,一個人啊?”

蘇鬱懶懶瞥了人一眼:“看不到我兒子剛出去?”

:“……”

還以為是弟弟呢,沒想到是個結了婚的。

自討沒趣地走了。

小雪團從便利店走出來,手裡拿著香煙,裡嚼著糖。

暗中跟著的兩個人換了一個眼神,悄悄跟了上去。

等小雪團走進一個僻靜的巷子裡,兩名大漢快速追上,其中一個一把抱起小雪團就跑。

小雪團全程安安靜靜,不哭不鬧。

他得把糖果嚼完。

那兩人把小雪團用繩子捆好,裝上一輛車,在前頭說著:“長得這麼好看,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小雪團懂了,他這是遇見人販子了。

盡管銀河帝國在陛下的治理下,各種醃臢事已經了很多,終歸人心險惡,有些壞事無法避免。

小雪團這形態跟普通的五歲孩子沒有區別,頂多力氣大了些。但他隨時都可以變年形態,那力量不亞於一名雙2s級的強者。

不過他打算按兵不

這些壞人肯定不是第一次手,在他之前也不知道抓了多孩子。他要是就這麼跑了,那些孩子怎麼辦?

小雪團決定跟他們去看看。

等到了目的地,那邊果然還關著許多孩子,一個個的被困在籠子裡,在那兒哇哇大哭。

小雪團被他們推進去,落上鎖,兩個大漢就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幹下一單生意。

小雪團目送他們走遠,慢條斯理地把裡的糖果咽下去,不舍地舌尖。

然後雙手握住籠子欄桿,一用力,籠子就被扯得變形,打開一個缺口。

哇哇大哭的孩子們瞬間安靜如:“……”

他們中間混進來一個什麼怪

“從這個方向往前走,左拐再右拐,那兒有警察局,應該能幫你們找回家。”小雪團記憶力很好,來時一路的建築風景都被他記在心裡,“你們走吧。”

孩子們面面相覷,一個大孩子很快鑽出籠子,帶著一幫小孩子逃跑。

一個孩子問在原地不的小雪團:“你不和我們一起跑嗎?”

小雪團搖搖頭:“抓我的壞人還沒有被打,我才不要跑。”

那孩子想了想小雪團恐怖的力氣,放下心,轉追上大部隊。

小雪團這才慢悠悠走出籠子。

被一道白覆蓋。

一名清瘦頎長,冷豔貌的年。

等兩個大漢回來,就看到空空如也的籠子,與籠子前站著的那名欺霜賽雪的年。

一名大漢當即大怒:“臭小子,是你放跑了他們?!”

阿雪輕笑一聲,手中凝聚起一團冰霜。

將這兩人冰凍再碎,實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正要手時,阿雪耳尖微,手突然一頓,積蓄起來的力量瞬間消失,在兩名大漢的目瞪口呆下迅速小孩子。

小雪團快速把自己關進籠子裡鎖好,用力把鐵籠子掰回原狀,然後開始放聲大哭:“嗚嗚嗚哥哥救我!”

兩名大漢目睹一切,開始懷疑人生。

“我的人,你們也敢?”一道華麗的有些妖孽的聲線傳來,容貌瑰麗的青年從巷子裡走出來。

蘇鬱瞥了眼籠子,無形的神力割斷鐵欄桿。小雪團立刻跑出來,躲蘇鬱背後:“哥哥我好怕——”

兩名大漢:“……”

這位兄臺,你知道躲你後的那個孩子是個什麼怪嗎?

“小孩兒,閉眼。”蘇鬱說。

小雪團乖乖閉上眼。

蘇鬱順手又堵上他的耳朵,以免他聽到那些慘

不知過了多久,蘇鬱才拔掉他的隔音耳塞,帶著人往回走:“走了。”

小雪團好奇地想回頭,被蘇鬱阻止:“不許看。”

小雪團:“……噢。”

在他們的後,是兩神力切割得四分五裂的

足以對任何一個孩子造心理影。

小雪團其實並不害怕。

但並不妨礙他裝得害怕。

“哥哥……我,走不路。”小雪團可憐兮兮道。

蘇鬱譏諷:“膽子這麼小,出去別說和我認識,丟我的人。”

雖然如此說著,蘇鬱還是蹲下把他抱了起來。

一直抱到旅館才把人放下。

小雪團落地就跑過去要背行李,被蘇鬱拍開:“用不著你。”

那一大團包袱全部被他收進神空間。

小雪團睜大眼:“你有空間之前為什麼還讓我背?”

蘇鬱面無表:“我樂意。”

小雪團追問:“那現在為什麼又不讓我背了?”

蘇鬱:“嘖”了一聲:“現在不樂意了。”

小雪團出一個笑臉。

第n次在心裡道,哥哥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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