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中間不急兩頭忙

眼見兩人都有了主意，肖駿有些著急，不願意顯得自己無能，索耍賴一回。

肖志桐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肖志桐幾次皺眉，提醒自己是親生的，沒有手趕人。

平日裡肖駿絕對沒這個膽子，但這兩天看肖祁在肖志桐面前一副清高孤冷的樣子，肖志桐都能忍，那他這小小的放飛一下自我應該不會怒父親。

肖駿自小就是跟劉平學習，這樣跟在肖志桐後還是頭一回，算是非常新奇的驗。

肖志桐沒有去對門，而是到樓下一層轉悠了好幾次，空又去了附近的公園，沖肖駿使了個眼：“過去。”

肖駿一頭霧水，去幹什麼？

肖志桐不耐煩道：“和他們朋友，寒暄。”

著前方幾個打太極拳的老人還有左側跳廣場舞的大媽，肖駿想不通為什麼父親會認為自己和他們有共同語言。

不敢忤逆，還是乖乖走上前，等著老人休息的間隙搭話。

這些人多數都是一個廠子退休下來，老人間彼此認識，尤其的八卦，碎碎念說個不停。

肖駿幾次不進話，最後還是一個老頭無意間聊起下象棋，他才能說上兩句。

魏蘇慎回來時，就看見肖駿夾在一堆老人裡，滿臉假笑。

肖駿同樣看到魏蘇慎，面十分難看。

魏蘇慎涼涼道：“既然有這個閒逸致，記得一會兒去菜市場買點番茄回來。”

方杉不知是撞了什麼邪，最近沒有番茄炒蛋就不吃飯。

肖駿想破口大駡，念及肖志桐在不遠，生生忍住，最終對著魏蘇慎的背影緩緩豎起中指。

可以說，這一刻，他優雅貴公子的形象破滅了。

“問出來了什麼？”肖志桐打斷他的憤懣。

肖駿並不蠢笨，知道應該聊什麼話題，平復心後道：“住在樓下的老人，以前在社區裡被私下長舌婦，據說最喜歡議論鄰里間是非，而且占小便宜。”

說著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蹙眉，既然財，肖志桐當初開高價買房子時，為什麼還拒絕？

之前不願意離開一輩子住的家，現在看來理由十分單薄。

肖志桐：“最近是不是像變了一個人，不再說人是非？”

肖駿驚訝：“您怎麼知道？”

肖志桐沒有回答，轉朝樓上走去，肖駿連忙跟上。

……

“誰？”一道蒼老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肖志桐又敲了兩下門，門開了一條小，老人出一隻眼睛：“幹什麼？”

肖志桐：“買房子。”

老人不耐煩地擺擺手：“不賣。”

說完，轟他離開。

門的線很暗，可以看見窗簾都拉著。

上次肖志桐來的時候，老人也是這樣，隔著門說話，這次好歹走出來幾步。

肖志桐個子高，老人又是佝僂著背，很容易可以看到他的後腦勺，目中有些，似乎明白什麼後退一小步，不再強求買房子的事。

肖駿的本事比起肖志桐還差得遠，瞧不出裡，但耳邊約約有悉索的聲響，環顧一圈，未曾找到聲源。

“父親，剛剛那聲音是……”

“蟲子。”肖志桐邊上樓邊道。

肖駿面一變：“那老人被蟲控制了？”

肖志桐未曾停下腳步，但可以看見點了點頭。

房門是敞開的，魏蘇慎嫌棄屋裡悶熱，灰塵大，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門口，瞧見走上來的肖家父子，開口詢問：“番茄呢？”

肖駿深吸一口氣，再次默默豎起中指。

大公對於肖駿沒有買菜的行為也很是不滿，飛上來在他服領子那裡啄出一個小。

肖駿再也忍不住，撲上去：“我要宰了你！”

走了兩步，服被肖志桐拉住，沒有沖到前面。

肖志桐著給大公梳理羽的魏蘇慎，問：“你昨天去對門吃飯，發現了什麼？”

“跟你看見的差不多，”魏蘇慎聲音沒有太大起伏：“我打聽過，那孩子的爸爸有家暴的惡行。”

肖志桐若有所思。

一旁肖駿聽得忍不住搖頭：“一個家暴的丈夫，一個說三道四的鄰居，作為妻子，日子肯定不好過。”

“那是從前。”

肖駿一怔。

魏蘇慎笑容多了些深意：“現在他們都很聽話。”

聯想到蟲，一時間肖駿不寒而慄：“如何對付蟲？”

驅鬼他擅長，蟲子暫時沒有頭緒。

魏蘇慎提醒道：“各憑本事。”

肖志桐明顯已經有了打算，魏蘇慎揣著高深莫測的作態，肖駿暗暗皺眉，跑到一邊發呆。

“我今天晚上就會出手。”肖志桐直接攤開說：“在天黑前，你還有機會。”

魏蘇慎無於衷。

肖駿接替他的位置坐在靠門邊的凳子上，他不認為魏蘇慎能贏過父親，但心底也存著一疑慮，畢竟短短一段時間，這個向來憤世嫉俗的大哥變得很是邪。

猶豫再三，選擇作弊，發短信詢問劉平對付蟲的辦法。

期間魏蘇慎瞥了眼這裡，肖駿心虛地收起手機，下意識回瞪過去……看什麼看？

魏蘇慎平靜地收回視線，仿佛什麼也沒察覺到，繼續給大公收拾羽。

劉平很快就出傳訊過來，肖駿看到後心激，此法雖然可能會點小傷，但值！

日頭最旺的時候，魏蘇慎突然抱著大公起：“我出去一趟。”

肖駿眼睛瞇一條……這是等不及要行了？

出乎意料，魏蘇慎走下樓，看著另有打算。

今天有些熱，暖洋洋的日灑在上，有種說不出的愜意舒適。

“想去哪裡？”

大公咕咕了兩聲。

魏蘇慎打車去市中心，買了兩張電影票，工作人員見他抱著一隻進去，連忙阻止。

“我有買票。”

工作人員哭笑不得：“裡面不讓帶寵。”

魏蘇慎想了想，商量後買貴賓廳的票，等同於單獨開了個包間。

再三保證不會讓隨地大小便後，工作人員才讓他進去，並表示結束前會來檢查衛生。

3D的電影，公頭太小戴不了眼鏡，方杉進場後不得不變回人形，專心看電影。

災難片劇一般，不過特效很好，特別是海嘯來臨時，浪花像是真的能撲打在臉上。

魏蘇慎進場前買了米花，他只吃了幾個，剩下的全部被方杉解決。

一場電影看完已經是傍晚，兩人又去吃了頓晚餐，方杉很喜歡大公的狀態，用餐時都維持著的樣子。

再回去時，已經快十點。

肖駿掛了點彩，胳膊傷了，見到魏蘇慎進門，立時惡意滿滿道：“你輸了。”

魏蘇慎：“蟲被解決了？”

肖駿面有些紅，那人是苗疆來的蠱，臨了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幸好肖志桐及時出手，救了他一命。苗被蠱蟲反噬，已經奄奄一息。

魏蘇慎大致猜到發生什麼，毫無反應地對肖志桐說了句‘恭喜’：“勝利屬於你。”

肖志桐：……

眼角余掃到魏蘇慎口袋中出的電影票，眼皮一跳：“你去看了電影？”

魏蘇慎還沒來得及回答，大公打了個飽嗝，上有牛排的味道。

肖志桐的面越發不好：“還去吃了西餐？”

魏蘇慎頷首，無視這個話題，再次強調重點：“你贏了，我認輸。”

肖志桐：……

所以呢？

他究竟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