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醉臥沙場君莫笑

魏蘇慎最後用一瓶果啤暫時堵住了方杉的。

雖然不是很滿意多餘的果味，方杉接過後還是咕嚕咕嚕喝著。

連續三瓶下肚，有了睡意，躺到在床上，蹬直，沉沉睡。

一覺沒有到天明，半夜，被敲擊鍵盤的聲音吵醒，方杉眼睛睜開一條，目睹魏蘇慎正在和人網聊。

“呦呵，清純大學生。”方杉看到頭像後，八卦戰勝了困意，湊過來看熱鬧。

螢幕上有不輸框，瞧著聊得時間還久。

方杉：“在談什麼？”

“價格。”

方杉用翅膀捂住眼睛，一副我看錯你了的表：“明明有在房間，你居然還點外賣。”

魏蘇慎沒指它能做一隻正經，淡淡道：“停止你的想像。”

方杉爪子一，想去夠剩下的一瓶果啤，半空中被魏蘇慎攔截：“半夜止飲酒。”

只得悻悻作罷。

這時，螢幕上跳出一行字：好，那就5萬。

方杉一目十行，大致掃了眼他們的聊天記錄：“死去大學生的室友？”

魏蘇慎點頭，他也算是運氣，順著被刪的帖子一直找下去，發現樓主就是死者的室友。這人習慣什麼都在網上分，每天都會上傳不同的照片。

“我讓去翻找一下死者生前的東西，尤其是化妝品之類的瓶瓶罐罐，再寄過來。”

方杉失笑：“不覺得可疑？”

魏蘇慎用的是死者生前男朋友的名義，當然這個份百出，不過是讓對方有‘心安理得’收下錢的藉口。

方杉目凝視孩的頭像，聊天框最後一句還安魏蘇慎不要太傷心，輕嘲道：“偽善。”

魏蘇慎：“醫院已經下了中暑死亡的鑒定，就算心存懷疑，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聊天前，魏蘇慎就去看過學生的個人空間，大致能用虛榮概括。

他提供的收貨地址是苗疆蠱住的房子，同城快遞第二天就到了，快遞員直接發短信將快遞放在社區門口的商店，倒省了魏蘇慎的一番功夫。

五萬塊錢不是白花的，包裹相當大，不僅是化妝品，還有幾件服，估計是覺著放在宿舍也晦氣。

魏蘇慎抱回去慢慢研究，其中有好幾款瘦膏，想了想拿出用的最多的那瓶。

方杉：“要不塗著試試？”

魏蘇慎：“小心你的掉。”

方杉一聽，下意識繃。

其實很好分辨，其餘都是一些大牌，唯獨他拿起的這個小瓶沒有聽說過。

方杉湊過去聞了聞，當即飛到衛生間幹嘔。

魏蘇慎見它那樣難，低頭嗅了下，只聞到一淡淡的木瓜清香。

膏呈現明的紅，中間混雜著星星點點的白點，還好看。

方杉無力地飛出來，抱怨道：“喚靈質也有不好的地方。”

對於一些髒東西，這種質敏過了頭。

蓋子蓋上後，方杉明顯好了很多。

“裡面有一腐臭味。”方杉經驗老道，在執行任務方面就是老油條：“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混有死鬼的。”

魏蘇慎嫌惡地皺了皺眉。

方杉出不懷好意地笑容，從他手上搶過瘦膏，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重新打開。

魏蘇慎不冷不淡道：“不久前是誰說的要和我好一輩子。”

方杉覺雪麗酒在不遠朝自己招手，遲疑了一下，把東西放回原位，順便道：“其實利用得當，說不準真的可以為一款減產品，但這裡面加的量太大，直奔要人命去的。”

魏蘇慎：“死鬼的真能有此奇效？”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方杉賣弄學識：“我以前還遇到過賣兌水孟婆湯的，專治傷。”

說到這裡，頗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當時帶的宿主，竟然還想騙我喝下去，忘記對酒的鍾。”

魏蘇慎若有所思，原來自己不是唯一嫌棄系統喝酒的特例。

方杉冷笑：“他忘了，有些東西，即便心裡忘了，再次遇到依舊會上。”

魏蘇慎‘呵’了一聲，喝酒能喝出人生哲學，眼前這個估計也是頭一份。

想要進一步有所發現，必然要找到瘦膏的源頭，然而網上本搜不到這個品牌，魏蘇慎還沒來得及調查，肖老爺子第二天要來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肖志桐下了令，這兩日不能隨意出去，老爺子來得時候必須保證人都在。

肖駿明顯有些張，偶爾在走廊裡見，後者都沒有諷刺他的大公，顯然對即將到來的爺爺敬大於。

“你不害怕？”肖祁的淡定讓他不解。

魏蘇慎慢悠悠道：“他會害你命？”

肖駿連忙道：“怎麼可能！”

魏蘇慎：“任意打罵？”

肖駿連連擺手，爺爺雖說十分嚴厲，但又不是不講道理的。

魏蘇慎問：“所以你在擔心什麼？”

被他一說，肖駿莫名消去了幾分張，主要是從小到大父母就教導不能在爺爺面前犯一點錯誤，長此以往，他面對爺爺，自然會拘謹。

正巧肖志桐上樓來，看到魏蘇慎叮囑：“管好你的。”

方杉一臉無辜，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魏蘇慎抱著他進房間：“這次就別瓷了。”

方杉略有憾。

魏蘇慎又道：“可以換種方式。”

黃豆眼機靈地轉了轉，有了想法。

翌日一早，傭人打掃衛生的靜吵得人沒有辦法繼續睡下去。

早餐算不上太盛，不過擺盤很講究，種類多數是青菜，據說肖老爺子不太吃葷食。

魏蘇慎洗漱出來，明顯地覺到客廳的氣氛多了幾分肅穆，餐桌的主位坐著一位神的老者，頭髮還很黑，摻雜著一些銀，五依舊立，雙目銳利有神。

最引人矚目的是他旁的黑狗，威風凜凜，一長油亮順。

方杉低聲音和魏蘇慎流：“自古犬不寧，我想啄它。”

大黑狗似乎覺到敵意，瞪著這裡，原是怒目而視，然而一看到大公昂首，一副不把它看在眼裡的樣子，跑過來了兩聲。

不是那種讓人害怕的吼，反而帶著一些討好。

魏蘇慎：“這是……上了？”

方杉隔著服狠狠啄了他一口。

魏蘇慎以前幫一個朋友養過一段時間狼狗，說來奇怪，那只狗十分兇悍，見誰都喜歡幾聲，唯獨看到他和他爸，很是乖巧。套用他朋友的話來說，狼狗就喜歡傲的萌，越不搭理，反而搖著尾跟的越。

雖然不知道天底下狼狗是不是一個樣，不過眼前這只似乎是應了這個道理。

方杉瞅著沖自己得歡的黑狗，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