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失守》第27章
☆、27. 人間四劫【3】
老太太?
邢朗口中的老太太,應該是上次他們在音速酒吧後門蹲守馮時,邢朗說起過的,他的母親。
雖然有些不禮貌,但是魏恆還是有些好奇能生養出邢朗這隻大妖的,到底是何方聖人。
一向冷清的沈青嵐和徐天良一起下樓接迎,底下喧鬧了一陣子,不多時沈青嵐挽著一個態年輕纖瘦,面頰潔白盈的婦人上樓來了。魏恆一看到,就覺得有些眼,不是對的臉眼,而是對那周溫親切的氣質有些悉。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態保持的年輕又苗條,好像青春的時在眼角眉梢的皺紋中滯留了一般,這麼好的狀態著實不多見。
「唐阿姨。」
「唐阿姨來了。」
「熱不熱啊唐阿姨。」
這位唐阿姨一面,辦公室裡的刑警們都輕車路的站起和打招呼,臉上揣著毫無嫌隙和隔閡的笑容,態度相當親熱。可見這位唐阿姨早已了支隊的常客。
「路上不好走吶,街道上兩三步一堵,到都有工人疏通下水道。」
唐阿姨捶了錘後腰,在沈青嵐的攙扶下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張椅子上。
徐天良和秦放也進來了,兩人各提著兩袋子點心。徐天良還提著兩個保溫桶的湯,墜的他腰板差點直不起來,一進門就嚷著讓人把保溫桶接過去。
遠遠坐在長桌一端的邢朗見狀,無奈道:「說了多次都不聽,下次不要再送湯過來了。我們單位附近又不是沒有飯館兒,不差那一兩口。您提那兩桶湯跟背了兩桶水差不多重,仔細閃著腰。」
唐阿姨瞪他:「儂說撒子?我的腰好著咧。」
邢朗又開始轉打火機,也學做的口音,吊兒郎當道:「好著咧好著咧,前兩天下雨吵腰疼的似不似儂啊?」
秦放把大兜小兜往桌上一放,氣吁吁的指了邢朗一下,說:「不要跟我舅媽吵。」又道:「舅媽,您儘管來,來了儘管帶湯。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我讓助理去接您。」
唐阿姨欣的抱了秦放一下:「還是我的放放好哦。」
邢朗訕訕一笑,拔高聲調悠悠道:「秦主任好大的威。」
秦放沖他比出小拇指,大拇指又掐著小拇指第一個指關節,說:「還行吧,大概就是邢隊長的這麼一點兒。」
秦放剛沖他表哥挑釁完,就被他舅媽朝屁上扇了一掌。
「儂說撒子嘞?什麼邢隊長啊?哪能這樣子你表哥!哎呦呦,真是造孽哦造孽哦!他就一個芝麻綠豆的小,不要掛在上嘛!」
秦放往自己上輕輕的給了一下:「哎,瞧我又給忘了,以後堅決不給他加敬稱!」
唐阿姨還不放心,扭頭環視辦公室一周,鄭重其事苦口婆心對眾人道:「還有你們哦,不要他邢隊長。名字就好了嘛,或者像我們家人一樣他朗朗也可以嘛。」
邢朗:……
眾人早已習慣,只點頭,不言語。個別人還在眉弄眼的瞄邢朗。
沈青嵐端了一杯茶放在唐阿姨面前,就勢在邊坐下,打開一個裝點心的袋子,口吻平平,自然而然道:「阿姨,全都是給朗朗帶的?有我們的份兒嗎?」
警員們如何瓜分點心,魏恆已經沒有心思看,他所有的好奇心已經被唐阿姨自的邢朗小名兒揪住了。
朗朗。
魏恆拖著下自己瞎琢磨,雖然'朗'只有一個發音,但是唐阿姨自帶口音。口中的'朗朗'第一個念三聲,第二個念一聲。聽來不僅朗朗上口,也是很萌。
由於邢朗和朗朗反差甚大,初次聽聞其小名的魏恆很想笑。他暗裡瞄邢朗一眼,見邢朗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正在垂著眼睛按手機。魏恆抬起左手擋住自己的臉,低聲問徐天良:「唐阿姨為什麼不讓你們管邢朗邢隊長?」
徐天良的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為邢隊不大好。」
魏恆一默,不又瞄了邢朗一眼。心道小徒弟不是在誆他,就是在胡扯。邢朗不好?徐天良那隻眼睛的分辨率不行,看出邢朗不好?他怎麼覺得邢朗屬於不喝'三碗不過崗'都能擼起袖子上山打虎的類型。
再說了,就算邢朗不好,那和他媽不讓人他職有什麼關係?
徐天良見師父輕飄飄,冷冰冰的瞅著他,臉上似笑似不笑,明顯是對他的答案不太滿意,於是連忙補充道:「是是是是邢隊小時候不大好。」
此時沈青嵐正在分點心,剛好分到他們這邊兒的時候聽到徐天良在說八卦。這才想起他們隊裡還有一個不知道'不能管邢隊邢隊,只能管邢隊朗朗'的淵源的,一個人閒來無事喜歡擺弄兩句無污染無公害的閒話的心理促使把徐天良趕走,坐在魏恆邊,抬起胳膊搭在桌上,擺出促膝長談的架勢,道:「我來給你解釋解釋。」
魏恆:……
其實他也不是很想知道,但是沈青嵐貌似很樂衷此道,已經把他當了科普對象。於是他只好點點頭,做出願聞其詳的模樣。
經沈青嵐三言兩語一解釋,魏恆才知道其中的緣由。
簡言之,邢朗從生下來就命途多舛,不僅早產,還險些早夭。邢朗不到三歲的那年生了一場大病,眼看即將藥石無醫了,唐阿姨病急投醫,央了一位雲遊的和尚給他看病。和尚也沒賣一些香灰的泥丸,只佈了一個簡單的法陣,告訴家裡人要一直邢朗的名字,還可從小鬼兒手中把他回來。家裡人就不眠不休的了'邢朗'三天三夜,第四天三更天時,邢朗果真醒了。
自那以後,唐阿姨在家裡立下一個規矩,無論是長輩還是晚輩,近親還是外戚,一律邢朗的名字。為的是好養活,多活命。包括邢朗上面的姐姐,下面的妹妹,都得直呼其名。不然被唐阿姨發現了,要被撣子打手心。
魏恆聽著聽著,聽出一個問題。
「邢隊長還有一個妹妹?」
他問。
沈青嵐點頭,打開一盒芋頭:「他有個姐姐,有個妹妹。」
魏恆不知道邢朗上的是數民族戶籍,還是漢族戶籍。就算是數民族戶籍,也充其量允許生二胎。他家裡怎麼三個孩子?
關係到家庭私問題,魏恆沒有把自己的疑問宣之於口。但是沈青嵐卻看出來了,把掰了一半的芋頭遞給他,再次低了聲音道:「他家是重組家庭。」
魏恆眨眨眼,似解,似不解。
此時邢朗已經離了喧鬧的眾人,遠遠的靠在窗臺前講電話。
沈青嵐看了一眼邢朗平整嚴肅的側臉,又道:「唐阿姨算是他繼母。他家裡的大姐是唐阿姨和前夫的兒,三妹是他父親和唐阿姨的兒。」
魏恆只捕捉到一個重點,'繼母',那就是說邢朗的親生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落在沈青嵐臉上的目微微拋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始終無話。
「邢隊的親生母親姓江,江阿姨在生下他的第十天就去世了,當時他爸還在軍隊服役,守在醫院照顧江阿姨的只有唐阿姨一個人。江阿姨和唐阿姨是很要好的朋友。江阿姨臨死前把他託付給唐阿姨,唐阿姨就盡心盡力的照顧他,生怕沒把他照顧好,沒法兒向江阿姨代,待他比親生的兒還親。當時唐阿姨已經和前夫離婚了,帶著兒生活,後來又添了一個邢朗。不久後邢朗他爹退役回家,他爹可憐唐阿姨帶著兒生活不易,唐阿姨可憐他爹帶著兒子生活不易,兩人就互相幫襯,一來二去的,有了。等邢朗稍大一些,就登記結婚了。」
魏恆不看了一眼正在為兩個警員講解怎麼煲湯的人:「邢隊長知嗎?」
沈青嵐道:「知,從他記事起。唐阿姨就不停的告訴他,他的親生母親是誰,是怎麼死的,讓他不要忘記親生母親。還不讓邢朗 媽,到現在邢朗都只阿姨。他們家裡還擺著江阿姨的靈位。」
魏恆還在心不在焉的走神中,忽聽唐阿姨朝這邊道:「嵐嵐,你旁邊那個小伙子我怎麼沒見過呀?」
沈青嵐抬起纖手輕輕的搭在魏恆左肩,回眸一笑:「阿姨,這位是魏老師,是不是很帥?」
唐阿姨笑起來如沐春風般溫暖,看著魏恆細細的端詳了一陣子,連連點頭,笑道:「哎呦,這孩子俊的勒,像是明星一樣哦。」
魏恆對上溫水一般的眼眸,不知該如何應對這份突如其來的善意的誇獎般,只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垂下眸子避開左右人看過來的目。
「什麼名字?」
唐阿姨問道。
魏恆說了自己的名字,但是音量太低。不足以被對方聽到,於是沈青嵐又代他重複:「魏恆,是新來的顧問,和咱們朗朗是搭檔。」
魏恆聽著沈青嵐毫無顧忌的著邢朗小名,而其他人則是礙於唐阿姨的在場,都拒絕和邢朗流以避免直呼其名諱,更別說他小名了。想來沈青嵐和邢朗的關係比之其他人,要深厚切的多。
沈青嵐面對唐阿姨也像個小孩兒般調皮,手搭在魏恆肩上,又輕輕的朝他上一靠,道:「阿姨,您再給我介紹對象就按照魏老師這樣的給我找,我不要有錢有勢的,反正在有錢有勢也不如我們家有錢有勢,我就想要魏老師這樣的。」
唐阿姨極其寵的瞪一眼:「長這樣子的咋子好找哦,上次阿姨給你介紹的大老闆你見都不見一面。」
「那土豪我不要,我要高端知識分子,像魏老師這樣。」
「沒有的,沒有的。小魏這樣的不好找,你也不要找太好看的。長得好看也不行啊。」
此時邢朗講完了電話,無銜接的投了他們這邊的聊天大業當中,揣起手機道:「老太太,您這話偏頗了,我們魏老師可是才貌雙全。」
說著在魏恆旁站住,轉倚在桌邊,抱著胳膊低下頭沖魏恆挑眉一笑。
魏恆看他一眼,掩飾什麼似的掏出了手機擺弄,誰的話都沒接。
徐天良不餘力的吹捧他師父,也道:「沒錯,我師父一級聰明!他什麼都懂,特別厲害!」
秦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向魏恆表心意的好機會,也見竿爬的把魏恆誇了幾句。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在場幾個多多對魏恆懷有傾慕之心的警員的共鳴。
魏恆越聽越不好意思,頭垂的越來越低,耳發紅。
邢朗把魏恆此時的神態看在眼裡,從他的角度俯視看去,看到魏恆低著頭,一頭微卷的長髮被極其隨意的用一黑髮圈扎在腦後,只有兩縷額髮著他的臉側垂下,出了線條漂亮的耳垂和脖子。因為此時魏恆低著頭,所以看不到眉眼,只看到他的角淺淺的向上翹著,不喜也不怒。之神。
邢朗彎下腰,附在他耳邊,低聲笑道:「聽到了嗎?魏老師人見人,有價無市。」
魏恆按著手機一頓,悠悠抬起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八風不的看著他。默然和他對視片刻,角稍稍向上一提,似喜似不喜的瞪他一眼,扭過臉不再看他。
邢朗愣了一下,只覺得魏恆剛才斜過來的那一眼橫波,真是銷魂……
像是一隻野貓撲在口狠撓,邢朗忽然間心的厲害,他看著魏恆,心道一個大男人長的勾人也就算了,一挑眉一弄眼竟也能這麼勾人,就像對著鏡子練習了千八百遍似的。
有了前車之鑑,魏恆避免再次被邢朗調戲,索扭過頭,指給他留了一個後腦勺,關注於聽沈青嵐和唐阿姨聊天。殊不知邢朗的目一直在他上沒移開過。
唐阿姨又說起上次給介紹的開連鎖餐飲店的黃老闆,引起沈青嵐好一陣反。
沈青嵐揮了揮手,把魏恆當做靠枕似的往魏恆上一斜,道:「看他給我發過來的照片就夠了,什麼年代了,脖子裡掛著手腕的金鍊子還帶著墨鏡雪茄。我們前不久抓到的走私犯就他這樣。這人甚麼意思?明知道我是警察還在我眼前扮黑社會,對我的職業有意見還是喜歡角扮演?難道我白天上班和黑社會作對,晚上回家陪黑社會睡覺?神分裂吧我。」
沈青嵐說起話來一向犀利,犀利起來往往言語無忌。這話說的在場人全都笑了,也包括魏恆。
魏恆許久沒聽到有人拿自己開這麼清新俗的玩笑,一時沒繃住,笑了出來。
邢朗自己都沒察覺他正像個窺狂般牢牢的盯著魏恆,魏恆躲著他,給他留了個死角,他還特意換了個了個角度繼續盯著魏恆。
魏恆行事總是謹慎穩重,冷言語。暗藏著諸多心事的模樣。他平時無論對誰笑,都是點到即止,禮貌疏離。像現在這樣沒有雜念,沒有雜質,只是被逗樂了,簡簡單單的笑一笑。邢朗還是第一次看到。
他覺得魏恆笑起來很好看,像是從雲間洩下的一縷春,明亮人。
在誰都察覺的況下,邢朗走到魏恆邊,抬手輕輕的按在魏恆的肩上,低聲道:「到我辦公室來。」
說完走出了熱鬧的警察辦公室。
邢朗的聲音此時有些過於低沉,直到他出去了,魏恆才捕捉到他留在自己耳邊的餘音,遲了一會兒才拿起靠在桌邊的雨傘,也走了出去。
隊長辦公室門大開著,魏恆站在門口意思的扣了扣房門,然後走進去反手把門關上。
「有事?」
魏恆雙手拄著雨傘在邢朗辦公桌前站定。
邢朗像是煙癮犯了似的,二話沒說先出煙盒點了煙,然後抬起雙腳架在桌角,垂著眼睛沉默無話。
魏恆也不著急,站在他桌前等了一會兒。直到半煙下去了,邢朗才從冥想中回過神來似的,拉開屜拿出一份文件扔到桌子對面,道:「簽字。」
魏恆翻開一看,見是自己的聘書。這份聘書一直被邢朗在手裡,或許是因為邢朗不信任他的業務能力,邢朗把聘書一直到今天,直到現在才讓他簽字。
其實簽字只是一個儀式,代表著邢朗從今天開始正式接了他,也接納他為西港區刑偵支隊的的一員。
想起前不久,邢朗對他說'我有權利開除你'。魏恆還以為自己的'實習期'要被無限延長,或者邢朗會讓他直接滾蛋,唯獨沒想到邢朗會在今天讓他在聘書上簽字。
「怎麼?不想幹了?」
邢朗著煙,看著他笑問。
魏恆沒有說話,拿起筆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把聘書遞還給他:「謝謝。」
「謝我什麼?」
魏恆看他一眼,淡淡道:「謝謝你願意信任我。」
邢朗著煙頭在指腹間轉來轉去,沉默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後朝他出右手,道:「今後,合作愉快。」
魏恆不再次看向他,遲了些許才握住他的手:「嗯。」
邢朗看了看他手上的黑手套,打趣似的道:「你的潔癖嚴重到連和人握手都不願意嗎?但是我看你翻從來沒猶豫過。還是在你心裡,活人還比不上一?」
魏恆回自己的手,左手輕輕的蓋住右手,生的岔開話題:「沒其他事的話,我出去了。」
他往門口走了兩步,聽到邢朗又道:「明天我出差。」
魏恆停住腳步,回看他,等他下文。
邢朗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裡,看著他一笑:「到我回來為止,隊裡的工作由你主持。」
魏恆眼睛一睜,愣住了。
邢朗站起,從辦公桌後繞出來,抱著胳膊倚在桌邊,看著他說:「馮給了一條線索,我得再去一趟銀江。或許還能把蕪津滅門案的線索引出來。」
「……蕪津?」
邢朗點頭:「兩樁滅門案發生的時間太相近了,並且殺人方式也相同,我們都懷疑可能同一個人做的。」
雖然他沒有點名,但是魏恆聽的出,他口中的'我們'指的是他和銀江市的那位刑偵隊長。
魏恆心猛跳的兩下,佯裝平靜道:「或許我能幫上忙。」
他看著邢朗,拼命的制住眼神中迫切希看到蕪津滅門案卷的神。
邢朗翹著角,但卻沒有表的看著他,泛著一片的冷灰白的眼睛依舊深的像兩口黑井,讓人難以分辨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等我回來,跟你好好聊聊。」
忐忑不安的等了許久,才等到他這句話,雖然他沒有明說'聊什麼'。
魏恆適可而止,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垂眸猶豫了片刻,看著他不確定的問:「你剛才說,讓我主持隊裡的工作?」
「明天我開會的時候會正式通知,隊裡的骨幹你基本也都認識了,現在他們都認可你,要調遣他們也容易。別有力。」
魏恆往樓下示意了一眼:「你是不是忘了王副隊,你不在,隊裡的事應該……」
邢朗皺眉,抬手打斷他,訕訕一笑:「非讓我說難聽的話?」
魏恆眉一挑,懂了,於是不再提王副隊,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邢朗撥撥頭髮:「沒準兒,幾天,或幾個星期,不一定。看銀江那邊的進度了。」說著沖他眨眨眼:「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
魏恆很無語的看他一眼,心道他這是把正事聊盡了,又開始胡扯。於是向他擺擺手,又往門口走。
在他拉開辦公室房門的時候,又聽到邢朗在背後他。
「魏老師。」
魏恆回頭看他,眼神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邢朗笑問:「有男朋友嗎?」
魏恆臉上一沉,默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又提起萬分的警惕,反問:「怎麼了?」
邢朗笑著又問:「有嗎?」
「……有。」
邢朗挑了挑眉,看著他慢悠悠的點了點頭,道:「那你可得把你男朋友冷落幾天,看我這個一把手至今單就知道咱們這兒有多忙了。我不在這幾天你就是一把手,盡量別在主持工作的這幾天裡太分心。」
魏恆只覺得他這話說的七八糟,東拼西湊,毫無邏輯。但是和他談論起'男朋友'話題,更是怪異。於是只草草點頭,應了一聲:「我明白。」隨後就出去了。
等到辦公室門一關,邢朗霎時就擰了眉。
管他有沒有男朋友幹什麼?老子可是直的。
想到這兒,邢朗看著地板鄭重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肯定自己。
對,我是直的,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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