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也去麼？”小墩子皺眉。

“對，你們倆一起！”小東子說完扭頭走了。

小墩子揪住我服，大眼瞬間盈滿淚水，“完了，是不是今天換班，被哪位主子發現了？”

“不是，去了就知道了。”

“我走不了路，怎麼去……”小墩子眼淚吧嗒吧嗒掉，又疼，加上現在嚇得發，本走不了路。

“我背你吧。”

說完我走到小墩子跟前蹲下，他立即撲到我背上，“小川子，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事？”

“不知道。”

我沒在理他，不給他說是為他好，免得他怕的跟什麼的似的說錯話，就只是換班而已，罪不至死，只是我們三個，勉不了要遭懲罰。

到了永壽宮，看皇上的轎輦停在外面，我忍不住皺眉。

小墩子在花園見過，揪住我服的手都在發抖了，“小川子，我怕。”

“不怕，有我呢。”

“嗚嗚……”

“別哭，不然待會皇上還以為我欺負你，治我罪怎麼辦？”

果然，小墩子閉上，剛走進院子就看到劉公公模糊的，頓時心頭有底，曹太監果然把所有罪責推到劉公公上了。

小墩子也看見劉公公的了，嚇得卷在我後背發抖。

我直接去了婉妃寢宮，皇上和曹太監已經等在那裡了，我趕卑躬屈膝上前，“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婉妃娘娘。”

“參見皇上……”小墩子在我背上怯怯的說道。

“怎麼回事？”曹太監蘭花指一指。

我趕把小墩子放下來，小墩子立即跪到地上，沒注意力道，膝蓋剛接地面就慘一聲歪歪扭扭倒在地上，眼淚汗水一起來了。

但他還是強忍著疼痛爬起來跪好，膝蓋已經在滲了。

婉妃娘娘剛剛失去孩子，小墩子年紀小，的樣子很可，加上他現在明明很疼還堅持著，淚眼朦朧的樣子讓人生憐。

婉妃娘娘撐起子問道，“他的怎麼了？”

小墩子癟，邊哭邊答，“回娘娘，奴才的不知道怎麼了，今早上起來彈不得，小川子拿針紮我，流出的都是黑。”

皇上也生了憐之心，和語氣問道，“你就是小墩子？”

“回皇上話，奴才小墩子。”

“皇上，這孩子可憐的，您就讓他平吧。”婉妃娘娘輕輕拉了拉皇上的龍袍，看小墩子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先起來吧。”皇上說完，轉對候在旁邊的太醫說道，“牟太醫，你去檢查下他的，怎麼會突然彈不得，是不是有心之人所為？”

“嗻！”

皇上沒讓我平，我也不敢起來，扶著小墩子站起來，太醫就把他抱到一邊椅子上去坐著，用剪刀剪開他的管，發現他雙膝蓋淤青一片。

讓丫鬟打水清理之後，可以看到膝蓋上被針刺的傷口。

太醫檢查一番，轉跪到皇上跟前，“回皇上話，小墩子膝蓋的淤青是風邪所致，並不是人為，幸好已做了放治療，這雙算是保住了。”

聞言，婉妃視線落到我上，“之前是你阻止本妃走回永壽宮，又知道給小墩子放，莫不是你還會些醫不？”

“回婉妃娘娘話，奴才不會醫，這些都是看爺爺給別人治病時用的，奴才也不知有沒有效果，興許是歪打正著。”

“好了，還是說正經事吧，曹公公，你說已經查到兇手了？”皇上扭頭看著曹太監。

曹太監趕給皇上行了個禮，呈上去幾張書信。

“回皇上話，奴才已經調查明白了，此事乃是劉公公因為和掃地的小祿子有過節，想陷害小祿子，興許他也沒料到婉妃娘娘懷了龍子，出事之後想跑，被董貴妃娘娘發現。”

皇上瞄了眼董貴妃，“就是門口那？”

董貴妃立即噗通跪到皇上面前，“請皇上恕罪，臣妾若是能早些覺察出劉公公的異樣，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未曾想劉公公是這樣的人，臣妾實在是氣憤，已經命人杖斃他給婉妃妹妹出氣了！”

都已經變一了，死無對證，皇上隨口一問，也沒認真聽董貴妃說什麼，而是翻看手上的書信。

看來劉公公真的和春葉有一，那些書信，應該是他們的。

曹太監一直觀察著皇上的臉，找準機會說道，“剛才春葉已經什麼都招了，奴才已經讓人去把春葉和小祿子一起帶來對峙，應該快來了。”

他剛說完沒多久，小東子就領著小祿子進門了。

曹公公一看，故作驚訝，“春葉呢？”

小東子噗通跪到地上，給幾位主子請安之後說道，“回曹公公的話，春葉聽說劉公公被杖斃，咬舌自盡了。”

“這……你怎麼能讓自盡呢？”

“公公恕罪，春葉咬舌自盡，去意已決，咬牙關我們撬都撬不開！請公公恕罪！”小東說著給曹公公磕了個，又給皇上和婉妃磕頭。

咬舌自盡的確只有自己才能做到，不知小東子用了什麼辦法，總之皇上沒再追究此事，收起書信看著小祿子問道，“你就是小祿子？”

“回皇上話，奴才小祿子。”

“你和劉公公有什麼過節？”

“回皇上話，奴才不曾和劉公公有過節，只見過他一次，當時劉公公和春葉在假山後面……”說道此，小祿子立即低腦袋，“奴才當時本不知劉公公和春葉之事，還以為他們只是在為主子辦事……”

小祿子這麼說，曹太監這個謊勉強算圓了。

皇上肯定沒完全相信，只是事已經有了個還算合理的解釋，他也不想再追究，無非是些後宮爭鬥，那些掩蓋在後宮榮華下的醜聞，掀出來只會給皇家黑。

“不必再說了。”

“嗻。”小東子趕閉。

“雖然主謀劉公公和春葉已死，你們幾個也難逃責罰，曹公公，給你理吧。”

皇上說完，轉看著婉妃，“妃覺得如何，如果妃還不解氣，朕就下令將那日花園的太監全斬了！”

婉妃趕捂住皇上的搖頭，“皇上使不得，就當是給咱們麟兒祈福吧，讓他早日投胎轉世，再來做咱們的孩子。”

說道這裡，婉妃眸看著董貴妃，“姐姐也不必自責，這一切都是劉公公做的，和你沒有半點關系，姐姐不必向皇上請罪，就這樣吧。”

婉妃好似很累的樣子，說完就靠在皇上懷裡了。

嘖嘖，宮裡的人當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婉妃都這麼說了，董貴妃也只有噗通跪到皇上跟前，“臣妾管教不嚴，該罰，還請皇上降罪。”

估計皇上心頭也覺得和董貴妃有點關系，冷眼微瞇，“你當然該罰，進宮十多年還無所出，占著貴妃頭銜，不但沒搭理好後宮，還連自己邊的太監都管不好！”

“臣妾知罪。”董貴妃心頭那個憋屈，不著痕跡朝太監瞅了眼。

此事事關重大，曹太監就算想替求，那也得等過了這陣再在皇上耳邊吹風，現在也無能為力，不著痕跡搖了搖頭。

“傳朕口諭，將董貴妃貶為董昭儀，婉妃寬厚容仁，加封婉妃為婉貴妃。”

“嗻。”曹太監立即領旨，忍不住皺眉。

這番下來真有人歡喜有人愁，婉貴妃想下床給皇上謝恩，被皇上攔住，“妃抱恙，不必下跪謝恩了。”

“謝皇上。”

倒是董貴妃如遭晴天霹靂，還以為會被足之類的，沒想到皇上竟然罰的這麼狠，貴妃一下子貶昭儀，連降好幾級，算是永無翻之日了。

“皇上……”

“怎麼？還不謝恩？”皇上挑眉，眼中沒有半點往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