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句話的本意是煽風點火，卻沒想到引了一顆炸彈。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段明煬在床上，親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兩片漉紅腫，還在承蠻橫的啃食撕咬，下顎被扣住，本合不上，只能大張著，被對方翻來覆去裡裡外外地吮，稀裡糊塗地吞下對方的津。

在黎的想像中，段明煬就算親人，應該也只是蜻蜓點水般敷衍地一下，不會過多流連，本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兇。他被親得渾發，手臂攀附著段明煬寬闊的後背，指尖不控地發。

他很想告訴段明煬，這是他的初吻，可不可以溫點，但又覺得自己剛才那麼大膽地撥人家，現在說自己沒經驗，面子上很過不去。

於是只能配合著出舌頭，學對方的作纏繞上去，含住段明煬的舌，青而熱烈地回應。

他不知道他們接吻的方式究竟正不正確，也不知道段明煬的吻技到底算好還是算壞，只知道自己舒服得像泡在炙熱的溫泉水裡，全每一個孔都舒展開，接納對方漉漉的侵。

早知道接吻的覺這麼棒，第一次遇見段明煬的時候，就該把他拽到酒吧昏暗的後巷去。

接完這個黏熱的長吻，黎仰面躺在床上，髮散，津四溢，半天都沒勻氣。了胳膊，才發現自己出了一的熱汗，睡全都黏在上，這澡算是白洗了。

在他上的段明煬沒有比他好到哪兒去，出的熱氣快把他的臉蒸了，仍在細細地親吻他的臉頰。

黎撥開他額前沒乾的發，看那雙漆黑灼亮的眼睛，了圈自己潤的，聲音膩得自己都害臊：“再親一次……”

段明煬又親了他很多次。

他們倆在夏日的傍晚，在燥熱悸的空氣中，在膠著炙熱的目裡，不知疲倦地接吻，雙反復碾磨，到最後似乎融化在了一起，溫度相同，心跳也相同。

黎從未覺得自己這麼纏人過，親完了也不肯放手，依舊勾著段明煬的脖子，雙夾著他的腰，輕輕地蹭，曖昧地喊：

“明煬……”

段明煬下來，含著他的下瓣，說：“別。”

黎這才察覺下面堅，不是他自己的，還有段明煬的。

這一發現讓他更了。

段明煬對他產生了這件事，比本更令他、愉悅。

黎低笑，與段明煬的膛共同震：“看來‘用’得還滿意，對不對？”

段明煬用實際行回答了他。

他被翻了個，抬高了腰，跪趴在床上，鬆鬆垮垮的睡隨便一扯，就出了大片白皙的。

段明煬的作急躁，一點兒也不像平日裡那副冷淡的模樣。黎笑得愈發肆意，形狀優的肩胛骨凸起，肩膀一抖一抖，韌的腰肢。

“笑什麼？”段明煬的手扶著他的腰，緩緩地反復著。

黎怕，往另側閃躲，扭過頭看他，眼尾尚有未消褪的紅意，淺淺地勾起角：“笑你也被我的貌引，把持不住了吧？”

“也？”段明煬捕捉到了關鍵字，俯在他的後背上，附在他耳邊，聲音低啞，略含危險，“還有誰？”

黎了脖子：“別在我耳邊說話，……”

段明煬卻不依不撓，沉聲問：“還引過誰？江流深？”

“怎麼可能……誒？你怎麼知道他？你那天在酒吧認出他了？”

段明煬沒接話，扳過他的臉，再度與他深吻。

黎被他親得暈暈乎乎，什麼疑問都飛到雲霄天外去了，張開專心與他纏綿。

段明煬接吻的時候實在是很霸道，舌頭總是不斷頂到最裡面，迫使他含住，像掠奪者一樣到搜刮他口中的津，有一要將他據為己有的野蠻，但並不令他反。

反而……還。

意迷間，黎似乎察覺到有只手覆上了他的膛，放肆地起了他前凸起的粒，溫熱的指腹磨著細之，時而擰住往外拉扯。

“唔……輕點……”

段明煬出乎他意料的重，手法得他都有些招架不住，被得又爽又臊，主往段明煬手裡送，含著對方的舌頭斷斷續續地說，“嗯……給你玩……別急，輕、輕點……”

段明煬顯然沒有聽進去他的話，甚至還加重了力氣，又掐又按，將他兩尖都玩弄得敏，一下瑟一下，麻中帶著疼痛，卻令快不斷累積。

“嗯……”

黎的腰一再，整個兒塌陷進了被褥間，只有屁還高高撅著，睡裡已經脹得發疼了。

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表現才好，但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必然是下面那個，於是也不扭，撐著床的手臂向後直了，改用肩膀抵著床，跪趴在床上，把屁抬得更高，抓住段明煬覆在前的手，引導他往下，被浸染的眼睛看向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不識風的段明煬卻回了手。

接著把他故意微微分開的併攏了，不留一隙，繼而褪下他們上僅剩的遮蔽，將那已經脹的了他的雙之間。

黎咬了咬，有點兒委屈：“不幹我嗎？”

段明煬掐著他腰的手指驟然收，結了：“……閉。”

黎不甘心地追問：“你不會真的只想試用下我、跟我玩玩吧？”

“我要是真想玩你。”段明煬眼中出兇狠的紅，“你早就被我了。”

黎臉上一紅：“你這人……”在床上還葷。

不過他似乎還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另一番溫的涵。

段明煬應該是珍惜他的。

他不由地輕笑：“你難道是那種，上了床就一定會把人娶回家的老實男人嗎？”

段明煬沒有否認。

而黎很快也沒有餘力調笑他了。

在間的那一聲招呼不打，就開始迅速送起來，後人悍的腰撞得他不停前後搖晃，形不穩，多虧掐住他腰的手才沒有被撞飛出去。

黎在與相撞的啪啪聲中低頭，看清了那堅柱的模樣，不咽了口唾，心裡發虛。

還好段明煬剛剛放過了他，要是被這玩意兒幹，他現在估計正痛哭流涕地求饒吧……

但心裡虛歸虛，面上不能慫。

都是男人，自然懂得怎樣能讓男人更興。黎手握住那沉甸甸的東西，每次進來就幫他捋一下，指腹偶爾過頂端，果然很快就聽到段明煬的息加重了。

他正得意著，自己的下突然也落了敵手。

於是就變了一場混戰。

廝殺到最後，還是他先敗下陣來，被段明煬捋了兩回，腰得支撐不住，全靠段明煬撈著。的本就敏，被灼熱的暴地了幾百下，火辣辣地疼。

最可惡的是，段明煬說不能弄髒床單，把他出來的東西都抹在了他上，最後自己的時候，將他一把翻過，全在了他膛上，甚至有幾滴濺到了臉上。

黎紅腫的尖沾著粘稠的白，熱汗遍佈全，敞開的被磨得通紅，高時的快仍佔據著大腦，的熱度和興的神經遲遲難以平息。

分明沒有真刀實槍地做，他卻覺自己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被段明煬狠過一遍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

段明煬拿紙巾幫他去上的濁，說：“不管你對我真不真心，既然今天我沒控制住，對你做了這種事，我就會負責的，直到你嘗夠了鮮，厭倦我為止。”

“你還是不相信我啊……”黎皺眉，“是不是在你確定我的心意之前，都不會跟我做？”

“是。”

“你這人還真是……執拗。”

黎抬腳，裝作氣惱地蹬了下他的膛，眼底卻溢出了笑意。

“但我喜歡你的有原則。”

段明煬沒接話，冷著張臉托起他的腳，低頭輕輕吻了下他的腳背，宛如虔誠的騎士向自己的君主獻上忠心，接著繼續幫他。

那一瞬間，黎聽見了自己心臟劇烈震的聲音。

哪怕沒有任何承諾，也沒有答應要在一起，但他心裡幾乎已經擅自認定了。

段明煬對他……應該是喜歡的。

因為正如他自己一樣，能讓高傲不屈之人低頭的，只有使人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