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途棺》第十四話 氣橫的道清伯伯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被姑姑醒,姑姑說樓下來了客人,爸爸我起床招呼呢。
“嘶,小萌昨晚那一拳打得真夠狠的。”我照鏡子的時候還看到額頭上有一塊鼓起的包呢,簡直毀了我的完形象。
簡單地洗漱一番,我走下樓,發現店裡父親正與一位伯伯泡茶。
“道清伯伯,你怎麼來了。”父親面前坐著一位穿著白襯衫的地中海中年人,他是父親多年好友,據說早點他的母親患了重病,是吃了父親開的藥才好的,雖然現在伯伯的母親早就駕鶴西去了,但伯伯一直保持著與父親的來往,兩人也聊的來,經常在一起泡茶,所以我對伯伯也比較悉。
“昨天鎮裡開會呢,我過會兒還得趕回去理事。”道清伯伯招呼我坐在他旁邊,對我噓寒問暖,一個勁地問我高中畢業了有沒有把朋友帶回來,我正想說沒有呢,誰知道小萌正好從樓上下來,道清伯伯頓時用一種贊許的眼盯著我與小萌。
“聽你爸說今天你要去山裡采藥,我順路送你們到山腳吧。”
在風道鎮的北邊,有一個做萬木林的森林,據說這個森林是人造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據《建寧府志》記載,萬木林原大富山,元朝時屬於貴人楊達卿,有一年鬧荒,楊達卿想把家中的存糧拿出來救濟災民,但他不想因此留名。於是他對災民講,誰在我的山上栽一棵樹,我就給誰一鬥稻穀。
山上的樹,就這樣一棵棵栽了起來。府志上說:"隨山之高下曲直,皆有木矣。逾數年,木長茂,之蔚然林,既之森然列。"又過幾年,木已材。楊達卿晚年常告誡子孫,大富山上的樹木不能出賣,只有幾種況才可以用,蓋廟宇、學校、做船、搭橋,給老人蓋房,貧苦人家沒有房舍的、沒有棺木的,也給予幫助。鄉親們很稱贊他這種神,給這座山又起了一個名字,"萬木山"。
而道清伯伯,就是萬木林一個做上祥村的村書記。
有順風車坐,我當然高興,於是上樓醒了小呆,三人準備一番,就坐上道清伯伯的車,往萬木林出發。
臨走的時候,小萌特意往背包裡塞了一把桃木劍,用報紙包著,放進背包還出了一節,道清伯伯好奇地問是什麼東西,小萌只是笑著說折疊鏟。
萬木林離風道鎮有半小時的車程,記得我小學時每個周末都會騎上自行車,帶妹子來裡面逛一圈,小學畢業後就去外地讀書了,一轉眼過去六年了,萬木林的變化也很大。
幾年前萬木林裡發現了一塊金礦,惹來國家開采,而村名們環境意識差,都拼了命地為國家開山,結果這幾年下來,河水汙染嚴重,大多數植被都被破壞得幹幹淨淨,只留風景區那一個山頭沒。
等到村民們意識到開采對他們的生活產生影響的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想停也停不下來了。
汽車一路顛簸,奉著道清伯伯的盛邀請,我們決定先去道清伯伯家吃頓午飯,下午再由道清伯伯找人帶我們上山采藥,畢竟我們都沒有進山的經驗,更別提采藥了。
“阿水,”我和小萌坐在車後座,小萌突然樓過我的腦袋,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繞。
我卻渾一:“你又想坑我?”
“閉,”小萌低聲說,“我和小呆都發現了,你這道清伯伯上,有一若有若無的氣。”
我心裡一驚:“不會吧?你是說他接過?”
小萌搖了搖頭:“不只是接那麼簡單,我懷疑他私下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風道鎮看似平靜,暗地裡卻是暗洶湧。”
我抬頭看了看前座的道清伯伯,他發覺我在看他,通過鏡子對著我笑了笑,皺紋布滿他的臉,還是一如既往慈祥的樣子。
“先別下定論。”我不大想相信道清伯伯是壞人,於是推開小萌不說話。
小萌見過這個反應,冷哼一聲轉過頭不理我。
道清伯伯還以為是我們小吵架了,還一個勁樂呵呵地幫我們勸架,說什麼要珍惜年輕的時,以後沒激浪漫什麼的話。
不久後車子開進了上祥村,由於金礦的原因,上祥村村,民還是比較富裕的,幾乎清一漂亮的磚瓦房,每家每戶門前都停著至兩輛托車,甚至有汽車。道清伯伯的家在村子的最中央,臨著村長的家,剛下車就見一旁走出一個提著煙鬥的糟老頭子,指責道清伯伯玩忽職守。
道清伯伯當做耳邊風,向我們介紹說這就是他們村的村長,我對這村長並沒有什麼好,他給我的覺就是在倚老賣老,擺架子。
我也沒多搭理村長,就隨著道清伯伯進了他家,伯母不知道去哪了,午飯是由道清伯伯親自下廚,饒是對道清伯伯沒好的小萌,都忍不住誇贊道清伯伯手藝好。
吃過午飯,道清伯伯說他還有事要理,打了電話讓一個年輕人過來帶我們進山,就離開了。來的年輕人年紀比我們大些,估計有二十三歲左右,名劉二,是道清伯伯的侄子,他材瘦小,不過一米六幾,還把頭發染了紅,過來時騎著一輛重機車,一副鄉村非主流的樣子。
本來劉二還有些不願,說伯伯打斷他打鬥地主,結果見了小萌以後頓時跟孫子一樣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小萌明顯對他不冒,推開他送到面前的茶說:“別磨蹭了,快帶我們進山吧。”
那孫子馬上給我們又搞來一輛托,但是明顯沒有他那輛拉風,小呆不會騎車,所以那一輛由我來騎,那孫子正想讓小萌坐他後面呢,而小萌直接上了我的車,惹來劉二一陣白眼,我鬱悶地想,這不是給我找事嗎,長得帥又犯著誰了?
我們四人騎著托在山路上飛馳,很快就騎到了盡頭,改徒步上山。
在騎車的半路上,我們見到了那被開采的礦山,好端端的山是被火藥炸了半個,碎石滿地都是,正一車一車地往外運。而山的一邊還打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礦,路過的時候小萌直皺眉頭,說著礦裡面氣很重。但是想到姑丈讓我惹事,不該管的別管,我沒多看,只是悶頭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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