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滿分的甜》第24章 每一分甜
邊梨迷迷糊糊之中, 沉溺在一片離奇的影里。
冷冽淡然的氣息輕輕挲在的上,帶著熱燙的溫度。
仿佛陷最原始的逃亡之中, 只想快點掙這惱人的桎梏。
上下眼皮打著架,暈暈沉沉之間, 力氣沒到睜不開。良久, 邊梨“嘶”了一聲,半夢半醒之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手臂后撐,頭發了一片,散漫地落在肩側。
艱難地睜了一只眼, 才發現周遭靜悄悄的。
月從外廳的臺角落了進來,夜已經很深了。
客廳里沒有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反倒是整整齊齊。
喝過的啤酒罐, 外賣盒子, 以及堆放東西的茶幾,統統被收拾得干干凈凈。靠近邊梨附近的垃圾桶也換上了新的垃圾袋。
試探地張了張, 發現嚨艱不已, 有些難。
輕聲咳了咳, 而后往四周逡巡一圈,邊梨才發現客廳里只剩了阮相宜和兩個人。
Ace那三個人估計已經走了。
想爬過去把阮相宜撈醒, 卻發現自己上蓋了一件輕薄的外套, 是黑的夾克衫,男士的款式。
邊梨抬手了額頭, 才想起這件服,是賀云醒今天來的那一件。
拍了拍臉,爬到沙發的另一側,推了推阮相宜。對方正臉朝下,是正在趴著的姿勢。
好一會兒,阮相宜都沒醒。邊梨用了大勁,清了清嗓子喚道,“喂,阮阮,回房睡啊,別在這兒睡。”
阮相宜慫了慫胳膊,而后驀地翻了個,搭在了沙發靠墊上。
喃喃道,“知道了,我是困的,我沒醉。”
邊梨呵了一聲,“我又沒說你醉,強調什麼。不行啊,你快起來,我怕你再睡了,你回房趕洗澡吧。”
阮相宜這才不愿地睜開眼,開口便是問,“他們都走了?”
“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邊梨了角,總覺得那兒火辣辣的,好不難。
阮相宜視線落在客廳各個角落,“還算他們幾個有良心,我這就起來了,你也快去睡。”
說著要撐起自己,視線不經意地落到邊梨臉上,驚訝起來,“你是剛剛夜宵吃多了?”
邊梨懵懵的,還有點微醺的意思在,腦袋里面似是盛滿了水,晃暈沉,開口只是單音節應道,“啊?”
“你怎麼腫這樣了?”仔細看,角那紅彤彤的,鮮艷紅火。倒不像是腫,有點像過敏。
“我的?”邊梨復又了角,“我剛才就覺得痛了……”
仔細一想,很有可能是被剛剛那瓶啤酒罐的鋁制邊緣給刮破了。
連忙直起腰,想要回房間,去鏡子里查看自己的臉。
就快要年了,破也算是破相,大熊看了不罵死才怪。
“會不會好不了啊……我不管,我先回房去看看。”邊梨說著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而后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阮相宜眼疾手快,扶住的后腰,“哎呦喂,我的妹妹哎,你悠著點啊。”
邊梨穩住形,而后朝自己房間跑,跑了一半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折返跑了回來,鬼鬼祟祟地瞥了阮相宜一眼,將在沙發上的那一件黑外套撈起來,這才回了房間。
阮相宜作慢吞吞地,腦海里“叮”了一下,突然冒出一條大膽的猜測。
著邊梨沒房門后的背影,了下,若有所思。
浴室里線打得很足,邊梨特意開了前罩的小壁燈,照映得各個角落都是一片亮堂,也將邊梨那張呈現在鏡中的臉全然展了出來。
白水盈的臉蛋兒上暈著,雙眸涔出一片溫的水意,不復以往的淡櫻,此時此刻是充般的赤紅,艷似綻放的富貴花。
角那果然破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像是嗑的,又像是劃的,紅腫不已,不細看,還以為是角天生翹起,莫名給帶了一意。
人真是,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心來,喝了一罐菠蘿味的甜啤酒,居然還能把自己角給弄這樣。
邊梨有些懨懨的,快速地洗了個澡,癱在床上,了無睡意。
角微微一扯,就地疼。
不過沐浴過后倒是放松不,腦子的清醒也逐漸釋放開來。
視線也隨后落在了掛在床頭的那件黑夾克衫上。
思忖片刻,邊梨出手機,劃開屏幕,上面的時間顯示著的是凌晨十二點半,已經很晚了。
邊梨腦中天人戰,最終還是打開微信,指尖在屏幕上劃來劃去,猶豫了半晌,點開了賀云醒的頭像。
但僅僅是這樣,也讓邊梨徘徊不已,開始遲疑起來。
是問呢,還是不問呢。
頭埋在的床褥之中,而后在被單上滾了兩圈,這樣還沒過癮,邊梨閉著眼,無聲地朝著空氣蹬了蹬兒。
良久,鄭重地點開了賀云醒的朋友圈。
聊天之前,先熱熱。
他朋友圈不是空白一片,不過也不多就是了,統共就寥寥兩三條。
唯一的好就是,沒有屏蔽的時間限制。
邊梨一條一條點開看過去,無一例外都是有關于創作歌曲的容,以及個人工作室的幾張圖。
連張自拍也沒有,呆板又無趣。
對比起自己花里胡哨的朋友圈,吃喝玩樂,什麼都要記錄一番,那差別來得可真就大了。
指尖往上劃了劃,看到了他的相冊封面。
是藍天晴下的一顆樹,燦爛,花也開得正好,白簌簌的一片,映襯在葉子脈絡之間,綠白相間,清新又好看。
看照片捕捉的這整片風景,好像是在春天盛開的梨花。
邊梨心底暗自“咦”了一聲,沒想到賀云醒平常看起來又酷又冷,做什麼都漫不經心的,相冊封面居然選得這麼溫馨。
不經想起賀云醒和相之間的那些場景和話語。
所以這個人心里,得埋藏了多暖啊。
邊梨想著想著,又眼尖地在相冊封面下方,覷見了一行醒目的字。
那是他的個簽名,只單單兩個字——
“不醒。”
這是由賀云醒全權創作的,紅遍大江南北那首Ace出道曲的名字。
這幾乎是家喻戶曉,無人不曉的一首紅單曲。就是邊梨,也能夠稔地哼出個調調來,再唱幾句詞兒。
這種病做作風,還是很帶的。
驀地,心念一,腦海里不經浮現起了自己的個簽名。
邊梨實打實地貫徹了自己的小本,就一個字——
“睡。”
兩個人連起來,倒還有點料。
睡不醒。
睡……不醒……
邊梨突然覺得自己變了。
居然都敢倒大佬了。
邊梨復又點進賀云醒的聊天框,給自己壯了壯士氣,這輩子都沒這麼糾結過。
就在反復徘徊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聊天框上方的備注著的“胖崽”兩個字,變了“對方正在輸中……”
而后沒過多久,下一秒,對方彈出來一條信息框——
【X。】:我很想知道,你打了這麼久,到底在打些什麼。
【吃梨梨】:……如果我說……我只是路過……你信嗎……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打了很久的啊。
邊梨仔細回想,有點頭目。
突然覺得,微信這個“對方正在輸中……”的功能不是很行。
看他沒再回消息,邊梨又擾過去一條。
【吃梨梨】:咳咳……您還沒睡吶?我就是想問,那條黑夾克衫是不是您落下的?
然而剛發出去就后悔了。
邊梨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矯造作過,其實知道這件服,就是賀云醒的。
作迅速地點了“撤回”,而后將手機拋得遠遠的,眼不見為凈,一頭扎進枕頭中,低低地小小地尖了兩下。
這時,手機“嗡嗡”兩聲震起來,邊梨撈過來,半睜開一條眼,地看。
【X。】:撤回什麼,我都看見了,服是我的。
【吃梨梨】:哦……謝謝您……
【X。】:我有那麼老?
隨后他又發了一張當初拍的那張圖,威脅和暗示意味很足。
這張圖還附有一句話——
【X。】:要麼喊前輩,要麼哥哥。
邊梨不可置信地盯著屏幕,而后懟了回去。
【吃梨梨】:哦,也行,胖崽哥。
【X。】:嗯。
邊梨有些傻眼。
就一個“嗯”字?賀云醒也太好糊弄了吧。
邊梨翻趴在床上,而后小撐起來,在空中晃悠。自己都沒察覺的是,此時此刻,正笑得眼渦深深。
【X。】:你還不睡?
【吃梨梨】:是啊,我的角好像被劃破了,痛痛的,我有點生氣,睡不著。
賀云醒那頭罕見地沒有反應,也再也沒有下文。
邊梨倒是沒有介意,隨后又問他什麼時候把他的外套還回去。
這才是今晚找他的最終目的。
【X。】:年舞臺的時候還給我就行。
【吃梨梨】:哈?
一句“為什麼”就這樣卡住。
兩人離這麼近,還以為馬上就能還了。不過距離年末也就四五天的樣子,倒也等得起。
剛想歡喜地應一句好,而后道晚安的時候,賀云醒又馬不停蹄地來了兩條——
“怎麼,等不及了?”
“你可以現在來我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云.初哥兒.醒:抱歉,第一次啃,木得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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