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滿分的甜》第60章 每一分甜
悉的清越的嗓音就近在咫尺, 邊梨在迷蒙之間只覺得恍若昨日夢。
青年就這麼籠在上方,手撥了撥的臉蛋兒, “傻了麼?”
邊梨是正面朝上躺在床上的姿勢,此時此刻微微仰頭, 定定地, 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消化過來這個事實。
這是賀云醒,不是媽。
一秒,兩秒,三秒。
邊梨猛地抬手,往他臉上掐了掐, 又了。
驀地,的作頓住,而后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
“哇, 是真人哎。”
賀云醒覺得好笑, 剛想說點什麼,邊梨便興地撈過他的頭, 狠狠地在他臉側啵了一口。
這一下的, 地在他臉側, 雖僅僅只是一即離,但也讓他心生滿足。
可這, 遠遠不夠。
從他那邊的臥室翻窗, 越過臺,來到的臥室, 這一路不算長的路途,卻讓賀云醒徒生了幾分醍醐灌頂的意味。
再怎麼冷淡寡言,面不顯,賀云醒骨子里都藏著份驕矜,帶著天之驕子的孤傲。
他何時做過這樣的事。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如果不是真的在意。
這是他的心甘愿,個中滋味,怕是只有他自己著了。
“你就這樣打發我啊?”賀云醒本是單膝跪在床上,雙手撐在邊梨的子兩側,此時此刻子微微往前傾,兩人之間的距離便得更近。
邊梨嚶嚀了兩聲,剛接了他回來便跑到自己的房間這個事實,又要承起他突如其來的灼熱氣息。
賀云醒說過,他回來,一定會來找。
而現在,他兌現了這個不算諾言的承諾。
邊梨眸中泛水,細瑩潤的兩條手臂就這麼纏繞了上去,而后地勾住他的脖子,“誰打發你了。”
說實在的,也想他了。
明明只有兩周的分離,按照以往,邊梨完全不會生出類似這般的慨。
賀云醒結微,斂眸湊近,而后埋進的頸間,用挲,反反復復,低低啞聲道,“就這樣?不太夠。”
“嗯……”邊梨剛想說點什麼,剩余的話全被他沿著脖頸兒蔓延上來的熱吻給盡數掩了回去。
賀云醒起頭就來勢洶洶,嘬著的舌尖兒不肯放,吻夠以后還是強勁地占著,到了最后離開的櫻,湊到面龐,溫地去邊梨臉上因為氣息紊而帶來的眼淚。
小姑娘被吻完,渾一一兒的,話都不會說了,嗚嗚咽咽。
大著舌頭控訴他,跟個小可憐兒似的。
即使室沒開燈,一片昏暗,賀云醒也能到在月下黑亮的眸,著的嗓子,為他打開的。
還有鋪天蓋地的思念,全部剝繭般,從周圍環繞著擁了上來。
他沒離開,一點一點吮吻,在臉側啄著,又一茬沒一茬地親。
邊梨只知道抱著他,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地,賀云醒卷土重來,又吻了上來。
這下子完全清醒,也知道回應了,咬了他的一下。
然而殊不知,就是這個小小的回應,青又勾人,賀云醒擁著,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之間隔著一層薄被,賀云醒嫌棄礙事,直接卷開。
邊梨只覺得長夜漫漫,即使現實中,也不免以為還陷夢境中。
不知道有沒有,也像是他倆這般,臺竄,離分別久,在月下,在黑夜里,盡擁吻。
夏日雖走了,仍有殘留的余熱留在了剩下的季節里。夜晚的某個角落,便存在著這樣還未燃盡的火星,一經點撥,便勢如燎原,掀起漫漫大火。
邊梨就有這樣的覺,近在咫尺的相,即使隔著服,熱源也源源不斷地輸送了過來。
空氣里都是干燥的因子,噼里啪啦燒了一片。
然而驀地,到了涼意。睡在不經意之間,被猛然掀起,的雙登時被空氣里薄薄的涼意給覆蓋著,邊梨在到了久違的輕涼同時,思緒也稍稍回了神。
賀云醒還保持著剛剛的那個姿勢,單膝站在地上,此刻黑眸凝如霧,看得不真切,綽綽。
“云醒哥……”輕輕喚了一聲。
“嗯。”賀云醒應了一聲以后,作未停,還像上次那樣,往上索。
手法比上次要來得稔。
不知過了多久,邊梨只覺得自己像是一頭擱淺在沙灘上的白鯨,無法呼吸。子被卷得越來越上面,大腦最后的混沌,直至他低頭,埋首到起伏之以后,才終結。
最后先抵不住的,是賀云醒。
不知怎的,他猛然離開,而后雙眸地闔著,呼吸不穩,像是極度忍著什麼的樣子。
邊梨側過頭來,只能覷見賀云醒致優越的下顎線,冷白的愣是比月還要來得皎潔。
“……怎麼了呀?”試探著開口,沒想到嗓子一經開口,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黏膩,像是灌進了幾噸的糖漿,稠得不可思議。
“沒事。”賀云醒平復了一會兒,長手展,將的睡放下來,而后將剛剛那個被無卷開的薄被子給撈了回來,輕輕地蓋在了邊梨的上。
“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哦……”邊梨抬手順手開了床前燈,而后半撐起子,就這麼毫不設防地盯著他。
眼如,雙眸涔了江南煙柳般的霧和水,地坐在床上,臉側發凌。
“還想再來?”
邊梨后知后覺,停頓以后拼命地搖頭。
“那就別這麼看著我。”他言簡意賅,而后抬朝浴室走去。
邊梨消化了好一會兒,直到賀云醒出來以后,雙眼還是無神,沒有焦距一般,散落放空到遠的地面。
他走上前,的臉,“還不睡?”
邊梨被得痛了,扭頭想躲開,結果惹來的是賀云醒更加變本加厲的。
“我本來就是在睡著好嘛……”輕聲抱怨,要不是他突然來襲,現在還安然好夢呢。
賀云醒也真夠大膽的,這樣不管不顧地跑過來,就不怕被嚇到,而后吵醒其他兩個姐姐嗎。
不過說來,也并不討厭就是了。
賀云醒順勢坐在的床邊,抬眼覷。
邊梨這才看到他穿著的是睡。
“你回來以后還換了睡?”
“嗯,這不是為了好好地服務你麼,我洗好澡才來的。”他嗓音散漫,撈起的小手,慢慢把玩。
邊梨聽地很認真,連帶著點頭也很認真。
只不過,很快就抓到了其中的重點。
“你洗好澡了,那你剛剛還要借用我的浴室?”邊梨驚詫了一瞬。
他呆得久,里面傳來的沐浴水聲,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賀云醒挑了挑眉,“不行啊?”
“……不行!浪費水。”邊梨想了半晌,才憋出來這麼一句反駁,但其實已經地猜到了。
剛剛他籠在上方的時候,其實有察覺到,被硌著的覺實屬不太好。
只是這麼一瞬,邊梨覺得自己思緒都能炸到天邊去。
“這能浪費?”賀云醒懶懶抬眼,說話欠揍得要命,“你既然不愿意的話,那我現在浪費你上?”
邊梨視線不可控地朝著某看,耳朵了,而后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猛地鉆到了被窩里。
隔著薄薄的被子,都能聽到賀云醒低低的笑聲。
“現在就睡了?”
“啊你這個人怎麼好煩的啊,剛剛我在睡被吵醒是因為你,后來我沒在睡問我還不睡的又是你,現在還要問!問問問!你太討厭了!都怪你!”
賀云醒是不知道,從剛開始邊梨還能對他有這麼大的意見。
小姑娘的聲音甕聲甕氣地從被中傳來,氣急敗壞,可極了。
他從被子中撥開的小腦袋兒,不讓悶著,而后緩緩開口,“好了怪我。”
頓了頓,賀云醒又補了一句,“但是不能討厭我。”
邊梨:“……”
往下蹭了蹭,只出漉漉的一雙眸,“我剛剛忘說了,睡不好也怪你。”
邊梨近來繁忙得很,形課演技課接踵而至。睡不好,神狀態就不會不佳。
賀云醒隨意地點點頭,要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嗯,那你現在好好睡。”
“我給你帶了禮,明天再給你。”
他俯在額前淺淺地了,而后抬手將床前燈關上,“晚安。”
室了暖黃暈的朦朧,復又陷一室昏暗。
邊梨磨磨蹭蹭了一會兒,在賀云醒起要走的時候,拉住他的胳膊,“……你……這就走啦?”
賀云醒腳步頓住,“怎麼,舍不得我啊?”
他剛想撥開的手,就聽到邊梨聲應了一句,“嗯……”
賀云醒本意是調侃,沒想到小主送上了門。
“你要和我一起睡?”
邊梨臉都快紅印度魔鬼椒了,“就躺躺,你別想多啊……”開始小聲地為自己辯解,“就看你可憐,臺也翻了,澡也洗了,姑且分你一小半床鋪好了,你……算了,不愿意就不愿意,你走吧!”
說到最后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都被磨沒了。
閉眼裝死,耳朵倒是豎起,留意著賀云醒的反應,只聽到室一陣窸窸窣窣。
有門落鎖的聲音,也有窗簾被拉上的聲音。
這下,連月都消失殆盡,房子里黑黢黢的。
不知過了多久,左側的床褥微微下沉,邊梨甚至察覺到掀開被子的聲音。
半晌,空氣里靜謐下來,靜到都能聽到自己猛烈抨擊的心跳。
邊梨突然有點后悔。
是腦子風了,才提出了剛才的建議吧。
邊梨小心翼翼地往床外邊挪,想離他更遠一些,結果不聲地挪了半晌,自己先累了個半死。
某人在這時終于發話了,“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是啊,憑什麼啊,為什麼要做賊心虛一般去躲他。
明明占了便宜的是他,又不是。
想著想著邊梨不免有些氣憤,轉一滾,卻是直接滾進了一個清冽的懷抱。
好啊,敢賀云醒就是在這里守株待兔呢。
邊梨使勁兒地了他勁瘦的胳膊,有點兒沒好氣。
不過兩人到底是頭一回同床共枕,面對突如其來的親昵,不免都有些失了魂,一起陷了沉默。
不過這份沉默里。
邊梨是的,賀云醒卻帶了點兒心猿意馬。
“你這兒有那個嗎?”賀云醒倏地開口,來了這麼一句。
邊梨反應停滯一瞬,如果現在正在喝水,那麼一定是世界上為數不多喝水就能嗆死的人之一。
“沒有……我怎麼會有那個啊……”邊梨越說臉越熱,“我警告你啊,我們倆今晚就是單純那什麼……反正絕對不可以那什麼……”
許是怕賀云醒不信,又補了一句,磕磕絆絆地說,“我還沒接好,再……再過一陣子……”
過了良久,賀云醒懶懶散散的語氣傳來,“你在想些什麼?”
“啊?”
“我說的是鬧鐘。”賀云醒來這兒來得匆忙,沒帶手機,便想定個時間,明天掐準點,回自己的房間去。
“……”
他自己!非要說的!!這麼曖昧!!!
這也不能怪吧!
邊梨無聲地回應,企圖以此來遮掩住這史詩級別的尷尬。
然而賀云醒沒給機會,輕笑了一聲,“原來我的寶寶這麼迫不及待了。”
“怎麼,是想要我現在滿足你?”
邊梨懊惱了一會兒,隨后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你想得!”
賀云醒繼續笑,網上傳說中價值千萬的嗓子,就在耳邊,低低地笑著。
邊梨覺得自己都快炸了。
“你臉怎麼這麼紅?”
“你騙鬼呢……這麼黑你能看清我的臉?”
“猜的,寶寶你很熱。”
“……”
邊梨幾乎要給他跪下了,這麼的聲音在耳邊寶寶來寶寶去,什麼熱不熱的,覺得自己倒是又熱得要化了。
“嗚嗚嗚嗚。”
“怎麼了?不舒服?”
邊梨難得直呼他全名,“我求你了賀云醒,你可閉吧!”
轉了個背對著他,而后往外像蟲一樣拱了拱,企圖離他遠遠的。
然而賀云醒卻沒打算放過,溫熱的膛也跟著了上來,還壞心眼兒地在后頸那兒嘬了兩口。
“你靠太近了……”
“可是你明明很喜歡,不是嗎?”
“才沒有呢,我是要睡覺了……”
“你睡。”
哭無淚,“你這樣讓我怎麼睡啊……”
邊梨覺得賀云醒的蔫壞,是真真的壞到了骨子里去了。從剛開始,就不該一風邀請他的,眼下那種被硌著的覺又瀕臨,想忽略都不行。
賀云醒置若罔聞,桎梏住,“還想回憶上次那個間的電話嗎?”
邊梨閉眼裝死,干脆一句話都不說了。
“嗯,你說你想,我知道了。”說著,他撈起的小手兒,準備往某個方向帶。
邊梨裝不下去,拼命掙開自己的手,“你……你還要臉嗎?”
賀云醒在后頸那兒蹭了蹭,好半晌才沙啞開口,幾乎是用濃重的鼻音哼出來的,“寶寶幫幫我。”
很多時候,事態的發展只需要一不明方向的牽引繩。
他也不想這樣,然而小姑娘聲說著舍不得他。
邀請他就罷了,還帶著清甜,滾到他的懷里。
他正是氣方剛的年紀,一朝解了當初的鏈索,還如何能忍得住,再怎麼克制也是不能夠的。
邊梨掌心涔出一層薄汗,暈暈沉沉之間,熱意蒸騰,也一直伴隨著這個夜晚。
終究還是被哄著答應了他。
第二天,邊梨去上形課的時候,整個人都懨懨的。
形老師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就很累的小姑娘,只見眼皮都懶懶地垂著,時不時地還打起了呵欠。
垂頭喪氣的,一看昨晚就沒休息好。
“你昨天做什麼去了?”形老師很是好氣,因為這還是邊梨頭一回以這樣的神面貌出現在教室里。
以往哪一次,小姑娘不是神抖擻,笑得又甜又純來上課的?
更別提多麼上進了,有靈氣悟也強,是老師喜歡的那類好學生。
老師不提起還好,一提起邊梨的回憶便不可控制地回到了昨晚。青年抑急促的悶哼,帶著有節奏地掌控,然即使此時此刻不再出現,也在邊梨的腦海里烙印下了重重的一筆。
又想剁自己的手了。
形老師見還在出神,又喊了一下。
邊梨這才回神,小臉兒著詭異的紅。皮白皙,這會兒滲著片的,飽滿又惹人憐。
“昨晚,夢見拔蘿卜了,一整晚都……”
“做了一晚上的夢,沒睡好是吧?”形老師十分善解人意。
邊梨聞言點了點頭。
其實還真不是胡扯,昨晚后來終于收拾好去睡的時候,真的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都在拔胡蘿卜,還是在熱曬的太底下,只記得特別得累,因為夢中的仿佛一直沒有停歇過。
更可恨的是,賀云醒那張臉還在旁邊湊來湊去,跟個大爺似的監督著,吆喝著。
想到這兒又生氣了,賀云醒倒是好,早上早早地便走了,不見人影。
“老師我們開始吧,我現在電量滿滿。”將賀云醒盡力地從自己的腦海里撇開,邊梨側頭看向形老師。
老師應了聲好,不經意地抬眼,形微頓。
“哎呦,你這可不得了啊,怪不得沒睡好,又做夢又……你這是被蚊子叮了吧?”
“哈?”邊梨不明所以。
“你后頸這塊兒,麻麻的紅印子哎。”
“是……是蚊子吧。”邊梨撓了撓頭,著頭皮順著老師的話說了下去。
老師上課前,還心地叮囑了一句,“按理說都秋了沒蚊子才是,你晚上睡覺還是裝個蚊帳,來防蚊吧。”
邊梨應了聲,心大聲,可不是嗎,就是要防蚊,防的就是賀云醒。
作者有話要說:
醒哥:恩大家給了我這次機會,很幸福。
妹: ( _ _)ノ|累到扶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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