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人》第64章

第 64 章

舒伏在窗臺上, 心裡半點主意也拿不出, 見梨月進來, 便低聲問:「我若是想要他解氣,還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梨月立馬說:「自然是有的,奴婢這裡有一偏方,只要給男人吃下去就會令他們強腎壯氾濫, 保管他對姨娘立馬回心轉意。」

舒聽了這話,除了臉紅,也再給不出第二個反應來了。

梨月見不太願的樣子,便又說:「若是您覺得這個不妥, 奴婢還有一個主意……實在不行姨娘就穿的暴輕薄一些,便是那種半的風最是迷人了,想來殿下也會對您把持不住的。」

過去便是在後宅裡伺候那些姨娘偏房的,對於這些私齷蹉的事是再清楚不過了。

然而小姑娘是個面皮薄的, 梨月說話又不似梨雲那般委婉,直接小姑娘得不敢再聽了。

梨月則是暗暗為對方著急,心道平日裡與梨雲收拾床榻的時候, 哪回不是一塌糊塗的景, 這小姑娘明明在床上就很放得開嘛。

然而卻下意識忽略了一個客觀的現實。

以小姑娘的格, 對方遠遠都不是那位珩王殿下的對手。

是以在這其中,小姑娘完全只是個躺槍的角

而這廂君楚瑾卻已經被人拉卻去了青樓尋樂, 太子殿下左右來了花魁娘子做陪, 心甚好道:「這家百花樓是上個月新開張的, 裡頭的姑娘熱奔放,小叔叔真該試上一試。」

君楚瑾隻沉地坐在角落裡,將一壺酒都喝乾淨了,也不需他的吩咐,他邊的小娘子自覺換上了新酒,繼續由著他買醉。

只等君楚瑾三壺酒下了肚子,君盛寧才有些忍不住問道:「您到底是有什麼煩心的事,不如說出來侄兒替你分分憂?」

君楚瑾抬眸掃了他一眼,就在君盛寧料定他不會對自己多說半個字的時候,對方卻連掩蓋都懶得掩蓋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說一個人,為何會不想給你生孩子?」

君盛寧聽了這個問題險些就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他甚至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差錯。

竟然還有人不願意給珩王殿下生孩子?

他的腦袋裡立馬便想到了君楚瑾府上的那個妾室。

「您說的是真的嗎?」他還是有些不信地問了一遍。

君楚瑾垂眸,哢嚓將手裡的杯子了兩半,君盛寧忙道:「實則這個問題的答案再好回答不過了,桃兒你來說給我小叔叔聽,一個人會在什麼況下不肯給那個男人生孩子。」

被他喚作桃兒的子便笑了一聲,道:「這樣的問題問我們這些人就對了,這世上的子皆以夫為天,孩子便是唯一將二人的緣真正融為一的果實,若是夫君願意,自然沒有哪個不肯生孩子的。

況且不生孩子還要頂著諸多的力和白眼,寧願忍那些也不肯為男人生的……那還用思考嗎?

那自然是因為不唄,但凡有丁點地喜歡這個男人,怎麼會連個對方的孩子都不肯有?」

「這種子嘛,往往都是慣出來的病,時間久了就不知好歹了,只要讓吃些苦頭,也就明白了誰才是的天了。」

君盛甯十分滿意的答案,只笑著賞了一杯酒,又在了一把,對君楚瑾道:「您聽見了,照我說,回頭我再送兩個新鮮的到你府上去,到時候你自然就不會再鑽牛角尖了……」

君楚瑾一面飲著酒,一面將他們的話全都收了耳中。

只等他黑回了府去,人雖還是那個人,但他卻好似從酒罈子裡撈出來的一般,渾上下都著一酒氣,衝鼻得很。

就是這半夜狗都睡的時辰,他抬腳就踹開了梅舒的門,下人們或睡或驚醒過來,都一概不敢吭聲。

他走到梅舒床前見還睡得香甜,便更是氣不打一來。

便是下一刻,梅上的薄被就忽然被人揭了。

有些茫然地睜開眼,險些就沒被床前的君楚瑾給嚇死。

就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君楚瑾便揪出的領子,將扯到他眼面前來。

舒連呼吸都滯住。

「你還有臉睡覺?」君楚瑾的聲音沙啞刺耳,那酒味就更是鋪天蓋地地噴了小姑娘一臉。

把他的心踩在腳底下之後,還可以這樣心安理得的睡著。

連一的懺悔之意都沒有,這哪裡有半點的慕,半點的喜歡?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息,弱聲道:「您……您喝酒了?」

「跟你有關係嗎?」君楚瑾冷冷地將推開,隨即自嘲說:「我就是對你太好了,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好歹,不知道誰是這府上的主子了,是不是?」

舒見他滿臉的戾氣,怕得不行,卻生生抿著不敢哭出來。

君楚瑾見這副可憐的樣子,臉上更是多了一抹嘲弄,「你還覺得我會心疼你麼?」

他索直接抓著的手腕,也不顧是什麼時辰了,拽去了書房,將推到了桌前,又翻箱踹櫃,弄出好大一陣聲響出來,最後不知從哪個旮旯角落裡找出了一摞紙來,隨即便坐在對面,在燭下的臉也因醉酒頭疼而皺起了眉頭。

小姑娘也不知是凍得還是嚇得,一張小臉煞白。

「會折青蛙嗎?」君楚瑾著額角問

舒淚眼汪汪地搖了搖頭。

君楚瑾便手翻疊出一隻半個手掌大的青蛙來,丟在了面前,問:「現在會了沒有?」

小姑娘怔了怔,還是搖頭。

君楚瑾冷笑,抬手又疊了一個,而後手,小姑娘才抖著手指做出一只來。

君楚瑾說:「你若是作慢了,我就在這裡幹你。」

小姑娘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錯覺,聽他說這樣的恥得不行,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往下落。

只是一邊哭,手下的作也不敢滯慢,哆哆嗦嗦地將折小青蛙的步驟越折越練了。

只是到底夜深了,困得不行,君楚瑾卻毫無困意,還不準停下來。

小姑娘委屈得很,噎噎哭了一晚上,也折出了好多小青蛙來。

而後也不知道是折到了什麼時候,總之夢裡頭小姑娘都在繼續折著青蛙,那些青蛙還全都變得活生生地樣子將圍住。

就在這時,青蛙裡頭忽然就多了隻頭戴著玉冠的巨型青蛙跳到了的面前,一張便將吞到了肚子裡去。

小姑娘嚇得醒來,卻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上睡著,而面前的桌上和地上,竟全都是親手疊的小青蛙。

看到這些青蛙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這時微珀便進來撿起腳旁邊被抖落的外重新替披上。

舒抬起頭來,才發現君楚瑾竟也不知去了何

「你這回可把他給得罪狠了。」微珀說道。

舒頓時便垂下了腦袋,心裡也酸楚得不行。

「我送你回去吧。」微珀又說。

舒搖了搖頭,低聲道:「殿下我在這裡折青蛙,還……還不許我停下來。」

微珀腦袋,說:「他那是喝醉了,他從來沒有喝過那樣多的酒,我也是頭次見他這樣發酒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清醒的人,實則他這會兒躺在屋裡頭,恐怕天黑之前都是醒不了酒了。」

舒頓時沉默了下來,心道難怪他上說得那樣狠,結果卻做出折青蛙這種稚的事……

可他喝酒會變這副模樣的緣故旁人不清楚,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我……我這回是不是做錯了?」小姑娘手輕輕揪出了微珀的擺,甚是無助道。

微珀歎了口氣,說:「我雖不瞭解子的心思,但我卻能瞭解一個尋常男子的心。」

「你連他的孩子都不願意生,又豈能是一般的不喜歡他。」微珀遲疑了片刻道:「好歹你也是我名義上的兒了,你若是真的那樣討厭他,我也可以幫你。」

舒下意識搖頭,說:「我沒有討厭他,他待我那樣好,我怎會討厭了他?」

微珀聞言便皺起眉頭,指著後的青蛙,問:「你知道他為何會你做這些蠢事?」

舒看著那堆都能讓產生影的青蛙,自然不能知道了。

微珀便繼續道:「我聽聞殿下時寂寞的時候,會折些青蛙來做自己的弟弟妹妹。」

至於為什麼是青蛙,微珀也不明白,這興許是對方特殊的喜好也未可知。

「所以……他這是我替他折了好多弟弟妹妹?」梅舒拿起來一個打量著,又遲疑問道。

微珀嗤笑了一聲,說:「不是。」

「這些都是你與他的孩子。」

著小青蛙的手指一了兩下,卻沒能吐出聲來。

「實則我也沒覺得你會討厭了他……」微珀想了想,說:「不論你有任何原因,你都該告訴他,且不說他有沒有對不住你,單說他作為你的夫主,他至該有知的權利,你說是嗎?」

舒看著微珀,心裡有些恍然大悟的覺。

不知道,和另一個人相會有這樣多的彎彎道道。

從前什麼事都是一個人在默默為自己承擔。

後來他也幫了好多好多,但卻連一個謝字都沒有說過……

若說醉酒的人是不清醒的,可他卻不會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做事

他也許當時的腦袋裡只有年時候那麼多的智商,他也許在恨恨地想,你不是不想給我生孩子嗎,我偏要你生,一個兩個三個……那些全都是你給我生的孩子。

等他看到了他們的「孩子」從桌子上堆到了地上,他才靠在椅子上慢慢放鬆了那繃著的弦,一下子便睡了過去。

微珀則負責把人扛走。

當時本來想將小姑娘也送回去的。

只是轉念一想,這個小姑娘不是個開竅的人,不點上兩句,只怕被君楚瑾這麼一嚇,又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的蝸牛殼裡去了。

那樣的話,這位珩王殿下就真的很可憐了。

舒回了海棠院,耽擱了半宿的睡眠,本該很困很困,可卻始終睡不著。

「我想給他做點點心……」梅挲著擺上的花紋,低聲說道。

梨月覺得這方式真是老土至極了。

「姨娘上回不是送過了嗎,可他一口都沒有吃,還都摔地上了。」

舒說:「那怎麼辦?」

梨月說:「照我說還是應該穿一點,這樣他就……」

「不行……」小姑娘訥訥地將話打斷了。

「為什麼?」梨月心想穿一點又沒幹傷天害理的事,有什麼不行的?

小姑娘卻忸怩道:「我怕冷。」

梨月頓時語塞。

這都什麼天了還冷?

就是了站在太底下只怕也還嫌熱呢。

奈何小姑娘面皮就是太薄,實在無法將這副好皮囊的功效發揮到極致。

可見一個人擁有一個聰明的腦袋還是很重要的。

不然有些人明明可以靠臉取勝的事,卻偏偏像個刻板的老太太一樣,覺得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

梨月覺得,要是這副好皮囊給了早就橫著走路了。

總的來說,小姑娘還是個腳踏實地的好姑娘。

就是想法笨了點,在模糊的印象裡,一個妻子能為丈夫洗手作羹湯,能為他做些親力親為地去做些什麼,那位妻子就是臉上刻賢慧的典型代表。

雖然是個妾,但一直以來也暗暗有個能自己做個賢妾的遠大抱負。

另一邊,君楚瑾酗酒的後癥便是頭疼。

因而他第二日便也不出門去,省得人看到了上來問候一大堆。

舒則是戰戰兢兢地把自己做好的點心送去,見到對方時,對方面略顯蒼白,只是黑的眸子仍舊是那般冷漠深邃。

這回君楚瑾倒沒有將送來的點心給摔了,只是卻看也不看一眼。

小姑娘局促地站在一邊,見他筆墨幹了便紅著臉上前去替他磨墨,一副討好的模樣。

君楚瑾紙上的字跡淡了,卻還在寫字。

小姑娘便弱聲道:「我給您磨好了墨呢……」

君楚瑾便啪地摔了筆,將那張紙一團丟在了地上,起出了書房去。

小姑娘肩膀,忍著想要逃跑的衝,還是決定先替對方收拾了書桌。

將他摔在地上的筆撿起來,又拿來抹布將墨漬乾淨。

君楚瑾摔東西的力氣不小,因而那墨漬也是迸濺得到都是個黑點。

舒見最底下屜邊上也有污漬,便將屜打開來要仔細去,結果卻發現裡面放著一盤眼的糕點。

之所以眼,是因為它們和梅舒之前做的那些糕點的樣子著實太像。

之所以沒能在第一眼就認出來的原因則是因為這些糕點都長白了。

出指尖了一下,卻見最上面的糕點翻了個,上面還有個牙印,顯然是被人啃了一口。

只是清楚地記得那天那些糕點全都掉在地上弄髒了,莫不是還有人撿起來吃了?

舒不太能想明白,也不敢他的東西。

走到門口,見微珀還在,便小聲道:「您能給我行個方便麼,我……我想等晚上再向他求求。」

想他這會兒走了就必然不會再給機會找到他了。

好歹天黑他還是要找個地方睡覺得,那時候再尋他仔細說一說。

「你不必求我,事實上他也沒有給你什麼限制,他的書房也好,寢居也罷,你都是可以來去自如的。」微珀說道。

舒臉上漸漸浮起一抹錯愕。

一直都很守規矩,今日若不是微珀說破,也許就一直都不知道,在這王府中還有這樣的特權。

待梅舒從書房那裡鎩羽而歸,梨月則是趁機勸道:「姨娘都說了是想殿下高興,可姨娘只顧著自己面皮,他又怎麼能高興起來。」

舒便有些猶豫問:「那……那你說的單薄是有多單薄?」

梨月見終於被自己說了,便似變戲法一樣拿出來一件明的紗

那單薄的一層紗,只有三個點是繡了花的。

俗,式樣俗,穿在上……

「姨娘先試一下。」梨月說著便想手,小姑娘忙擺手說:「我……我還是怕冷。」

「姨娘……」梨月跺了跺腳,「你找藉口也找個像樣點的嘛。」

小姑娘愧扭過腦袋去,囁嚅道:「太醜了,我不想穿。」

梨月一臉怒其不爭,只好將東西收起來了。

等晚上梅舒去了君楚瑾的寢屋時,梨月又說:「您不若洗洗再等殿下吧,不然若是他聞到你上的臭汗味,指不定也不想理你了呢。」

舒覺得有些道理,只是等洗過之後,卻發現梨月只給留了,旁的一概都不見了。

「那些穿過的服怕是不能再穿了,奴婢這就去給您拿乾淨的服來。」梨月說道。

舒只覺得上清涼得很,便先到了榻上等著。

只是萬萬沒想到,梨月這一去就沒打算再過來了。

小姑娘等得昏昏沉沉,幾乎要睡過去了。

便是這時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也不等問來人是誰,就見那人徑直上榻來了。

正當君楚瑾隨手放下了半邊帳子打算歇下時,就見小姑娘裹著薄毯坐在床上盯著他看。

他隻稍愣了愣神,難免就他又想起了上回的事

君楚瑾心想可真是夠敷衍的。

每回討好他來來去去就這麼兩三樣,不是送點心,就是躺在他床上賴著不走,他就不信想不出其他的主意了。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對他不上心而已。

君楚瑾毫不留地揭了上的薄毯,正要趕出去,結果卻見小姑娘竟然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水肚兜,和一條將將才遮住

小姑娘曲著,那寬鬆的便到最低,而的背上隻橫著一的系帶,再無旁,襯得若瑩玉一般。

甚是無措地在了床角,有些害地側過子去,結果卻一下子他瞧見了上肚兜側邊出的一隙……

君楚瑾竟覺得鼻子有些發,而上的反應倒像是到了某種開關,一見著就半點也不控制了。

他生怕瞧見了自己的反應,有些惱怒地指著門外,道:「滾出去——」

小姑娘本就覺得恥得不行,話都來不及解釋,就被他劈頭蓋臉地一頓吼。

紅著眼睛從榻邊到地上,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就往外走去了。

君楚瑾見還真往外走去,又深吸了口氣,回來。

然而小姑娘卻犯了執拗的脾氣,本就不理他了,他便大步上前將整個人又抱起來丟回了榻上。

小姑娘捂著臉在床上嚶嚶哭,指裡都著淚珠。

君楚瑾覺得自己本就沒有錯,覺得自己若是繼續哄著,指不定往後就算懷上了他的孩子都能敢背著他打掉。

「你若是為了鞏固你的地位,就沒有必要做這些事來討好我,我既然承認了你的份,往後不管有任何變化,都不至於虧待了你。」

所以若是不喜歡他,就沒有必要再討好他了,也省的他回回都毫不設防地被了心。

「橫豎你也伺候過我一場,我就算對你沒有了義,也不至於失了道義。」他冷說道。

小姑娘一邊哭一邊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說:「那您送我走吧。」

君楚瑾聽到還敢說這樣的話,隻氣笑了點頭說:「可以。」

舒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他便繼續惻惻道:「送你走可以,但是要先把你的打斷了,然後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從我屋裡爬出去。」

媽的,能從他面前爬到門口都算他輸——

小姑娘還要哭,君楚瑾覺得繼續這樣下去只怕先哭斷了自己的腸子,都不知道要主向他低頭認錯。

他忍著滿肚子的火氣眉心,不得不給這個小姑先遞個臺階過去。

「解釋,給我一個解釋。」

小姑娘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來意,隻哽咽道:「是您自己說的,您說這本來就是弱強食的世道,您也覺得那些小兔子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還不如早早投胎轉世,我也是個兔子,所以、所以我一點都不想生小兔子……」

君楚瑾氣得砸床柱,被種說法氣得不行,到:「誰說你生的是小兔子,我的種自然隨我!」

而且他的孩子,就算是小兔子,那也一定是會個屬狼的兔子。

有了孩子,往後不也多了個人保護了?

不得不說,在此,這位珩王殿下的想法還是有別於常人。

「況且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只會圖快活不會護自己孩子的男人是不是?」

舒摳著毯子上的紋路,垂著腦袋道:「我爹也會生也會養,可他更喜歡嫡子……」

君楚瑾默了默,終於意識到了關鍵所在。

是個庶,是生怕自己的孩子出生後會和到和一樣的苦楚,加上他那日說了那樣的話,便又驚又怕把自己給到了死胡同裡去了。

「您總有您的庶務要做,往後這後宅裡和我長長久久在一起的人是王妃而不是您,就算您往後真的會疼我生的孩子,那王妃的孩子也會因此到冷落,會覺得不高興。」

更不要說他還不一定會多疼的孩子。

於尋常人家而言,家主能做到不虧待庶子已經算是善待之舉了。

小姑娘作為一個妾室說出這樣與正室作比的話來,實則已經很沒有自知之明,若是面前換個人來,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些逾越的話來,但日子長了,他的字裡行間都覺得他是喜歡的。

因有了一種被他喜歡著的覺影響著才敢對他開口,敢說出心底的想法。

「你就是為了這個,所以就買藥吃?」君楚瑾問

「您為何不給我避子湯,我聽聞那些規矩的人家在正妻嫁進門之前,都會約束著妾室不能生子的……」小姑娘反問了一句。

他若是與尋常人家那樣給喝避子湯,既不會有孩子,也能兀自的小殼裡不敢生出丁點不該有的想法來,豈不就兩全其了。

為什麼?

君楚瑾耳微微發熱,對於這問題的原因亦是到難以啟齒。

總不能直接告訴,他每回與在一起的時候,連他們往後生的孩子什麼名字都已經想好好幾個了。

「你若是這般憂心這些事,我便不娶就是了。」

他還當這是多大的事,也值當這樣鑽牛角尖。

他自便有他耳濡目染中所理解的人生與價值觀。

就好比娶妻之事,實乃人生必經歷的大事,輕易做不得改變。

可若是小姑娘計較,會這樣傷了的心,委屈地連這種損之也能往肚子裡吞,他怎麼能忍心。

娶妻之後的這些事他不是沒有想過,於他而言,橫豎只要他在,誰都欺負不到頭上。

有一句卻提醒了他。

他再怎麼小心,也不能王妃如他一般的心去疼小姑娘。

若是往後王妃有了嫡子,他又要怎麼才能不委屈了他的小兔崽子?

他在時固然能心中有數,可他不在的時候怕是很難了……

到時候小兔子隻抱著小兔崽子躲在屋裡可憐的掉淚珠子,他想不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來都難。

何苦再為了這個所謂的人生大事委屈了他家的小兔子,也平白耽擱了旁人家的子呢?

實則這樣一番折騰也都源自於小姑娘心的敏脆弱。

卻不知,只要與他撒賣乖,纏著他央著他,莫要說不娶王妃,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是會想辦法給摘下來的。

可小姑娘完全都不覺得自己可以在別人心裡占多大的分量,只是不那麼信任他。

他轉頭看方才哭得連肚兜都沾上了一片痕,只覺得某些反應不僅沒有因為吵架而消下去,反而更是興了。

君楚瑾暗暗地想,若是剛才繼續吵下去,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就失去理智變了。

然而小姑娘有多能掉淚珠子,他是領教過的。

小姑娘卻沒有留意他眼神的變化,聽完他說的話後半點都不信他,隻低聲道:「您說的都是傻話,尋常人家再窮也是要娶媳婦的,您一把年紀了連個妻子都沒有,說出去都怕被人家笑話。」

一把年紀了?

君楚瑾攥著拳,發現這已經不是小姑娘第一回嫌棄他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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