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怔片刻, 反應過來他意思，忍俊不道：“你現在是……吃孟瑤的醋嗎？”

江淮謙很坦誠：“不行？”

“……”

阮輕畫被他的話噎住，角微彎了彎：“我沒說不行。”

眼珠子轉了轉, 明亮璀璨：“就是沒想到你……”

“我什麼？”

江淮謙直勾勾著。

“稚。”阮輕畫想了想, 想到了形容詞：“你現在這樣，一點都不像大家心目中的江總。”

聞言, 江淮謙倒覺得有意思：“大家心目中的我什麼樣？”

“就……很厲害, 很很穩重，還有點帥。”

阮輕畫想著辦公室那些小迷妹的討論，如實告知。

江淮謙抓住最后的重點，挑了下眉：“一點點帥？”

阮輕畫看他, 面不改說：“不然呢？”

江淮謙沉半晌，語調悠長道：“我以為, 我還帥的，不止一點點。”

“……”阮輕畫撲哧一笑，角上揚：“自。”

江淮謙低眼看。

阮輕畫抬起眸, 和他對視片刻后, 默默挪開眼。

“我該下去了。”

江淮謙看了眼時間，“嗯”了聲：“好。”

“我送你？”

阮輕畫看他。

江淮謙輕笑了聲, 淡淡說：“去吧，下班等我？”

阮輕畫看他，淡聲問：“你不用加班？”

“要。”

江淮謙坦誠道：“陪我加班？”

阮輕畫眨了眨眼, “可以，有加班費嗎？”

“……”江淮謙看一臉財迷模樣, 無聲地彎了下：“有。”

聞言, 阮輕畫故意說：“好，那就勉強答應你。”

江淮謙：“……”

回到辦公室, 還有大半個小時才到下午上班時間。

阮輕畫看了圈，大家也都還在休息。

放輕作，回到自己位置上趴下。

其實也有點兒困。

可一趴下，大腦是興的。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但確實會因為和江淮謙的一些話和一些舉措，變得興，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上揚的。

阮輕畫趴在桌上，輾轉了好幾回，都沒能睡著。

最后，索爬起來畫圖。

此時此刻，也只有畫圖能讓冷靜。

整個下午，阮輕畫都在琢磨自己的設計圖，不知不覺便到了下班時間。

“輕畫，下班了。”

“啊？”阮輕畫回神，看了眼時間：“你們先走吧，我再加會班。”

小萱點頭：“明天見。”

阮輕畫彎笑笑：“明天見。”

徐子薇看，頓了下說：“我今天也加會班，晚點再走。”

阮輕畫“嗯”了聲，沒太放在心上。

把設計圖畫好，托腮盯著看了會，總覺得不是特別的完。

和腦海里的想象有了偏差，阮輕畫思忖了會，拍了個照發給江淮謙。

阮輕畫：【你覺得我這張設計稿，有沒有哪里不對勁？】

發過去后，江淮謙沒立即回復，阮輕畫也沒太放在心上，自己繼續琢磨著，還搜了不之前時裝秀的高跟鞋出來欣賞。

在眼花繚的高跟鞋里，偶爾也能找到靈。

與此同時，江淮謙一整個下午都在理Su最近這段時間堆積的文件。

剛理完，他先看到了Su明年春季的主打設計款。

江淮謙微頓，斂目看了會擺在自己面前的設計稿。設計圖是他悉的風格，帶了點個人特。

只是設計稿下的署名，不是他印象里的人。

江淮謙盯著署名看了會，撥通助理線。

沒一會，劉俊便出現在了門口。

“江總。”

江淮謙抬起眼看他，淡聲道：“去把Su之前參加春季主打款pk的所有設計圖找出來。”

劉俊一愣，詫異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江淮謙輕哂，淡聲道：“明天給我。”

劉俊聽著他那明顯的嘲諷，忙不迭道：“是。”

他揚眉想了想，估計是有人該遭殃了。

劉俊出去后，江淮謙看了眼時間。

他拿過一側手機，正想給阮輕畫發消息，先看到了信息。

他點開一看，無奈一笑。

江淮謙：【上來，我給你說說問題。】

看到江淮謙信息，阮輕畫扶額：【辦公室還有同事在。】

江淮謙：【這個點也有人加班？】

阮輕畫：【嗯，我晚點再來。】

江淮謙：【好，晚上想吃什麼，在辦公室吃還是出去吃？】

阮輕畫想了想江淮謙的忙碌程度，直接道：【辦公室吧，我來點外賣？】

江淮謙：【想吃什麼，我讓劉俊點。】

阮輕畫：【。】

阮輕畫看了看附近的外賣，沒發現什麼特別想吃的。

回了江淮謙隨意兩個字，又投到了設計中。

“輕畫。”

徐子薇聲音在辦公室清晰響起。

阮輕畫側頭，“怎麼了？”

徐子薇手里拿了份設計稿，低聲道：“你幫我看看，我這兒總覺得有哪不對勁，覺還能更好。”

阮輕畫怔了下，笑了笑說：“好。”

接過畫的設計稿，垂眼看著，輕聲道：“我覺得鞋面這兒可以加點特。”

“什麼特？”

阮輕畫思考了會，自己手畫了個類似蝴蝶結的圖案出來，輕聲道：“我覺得這個別在這上面，可能會更合適，你看看？”

徐子薇接過一看，眼里閃過一詫異。

點點頭，輕聲道：“好像是比較好，我先看看。”

阮輕畫應了聲：“你再研究研究，這也就是我自己想法。”

“好，謝謝。”

阮輕畫莞爾：“客氣。”

隔了沒多久，阮輕畫手機又震了下。

掃了眼時間，收拾著東西：“子薇，我先走了。”

徐子薇抬頭看，“好，回去注意安全。”

“你也是。”阮輕畫道：“別加班太晚。”

“嗯嗯。”

跟徐子薇說完，阮輕畫心虛地提著包進了電梯。

抬眼看了看下降樓層，有點頭疼。

這的，跟捉賊一樣。

阮輕畫到樓下，索去隔壁飲品店買了兩杯果，這才慢吞吞地進了電梯，上了頂層。

到的時候，江淮謙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手里東西，江淮謙挑了下眉：“怎麼下去了？”

阮輕畫老實道：“我們辦公室還有同事在，我沒直接上來。”

江淮謙：“……”

他無奈一笑，低聲問：“這麼擔心同事知道？”

阮輕畫沉了會，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江淮謙詫異看，“那是因為什麼。”

阮輕畫想了想，一時也說不上來。

“我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還是別的原因。”抿了下說：“以后跟你說吧。”

聽到‘以后’這兩個字，江淮謙輕勾了下：“好。”

他道：“以后說。”

阮輕畫怔了下，聽懂了他話里意思。

不好意思地了下耳朵，把果遞給他：“喝嗎？”

江淮謙接過：“喝。”

兩人在辦公室將就地用了晚餐。

剛吃完，還沒等江淮謙休息，阮輕畫便掏出了自己的設計稿，眼睛晶亮地著他。

“……”

江淮謙垂眼看，頗為無奈。

他發現，自己繼沒有孟瑤重要后，好像還比不過的設計圖。

阮輕畫接著他控訴的目，有些微茫然：“你也還沒想到解決方案嗎？”

“不是。”

江淮謙傾，拿過設計稿看了會，淡聲道：“你覺得哪里有問題？”

阮輕畫指了指：“我圈出來這里，我總覺得差點味道。”

江淮謙看設計圖，認真思考了起來。

下午那會他太忙，有點想法，但沒抓住。

他盯著看了會，看向一側眼睛晶亮的人，無聲地彎了下。

“這麼著急？”

阮輕畫眨眨眼：“早點定下來會比較好。”

江淮謙笑了聲：“我試試看。”

外邊的天一片漆黑，辦公室燈火通明。

明亮的燈照在寬敞的室，并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相反，阮輕畫覺得這是加的最愉快的一個班。

趁著江淮謙畫圖間隙，環視看了一圈周圍。

來過江淮謙辦公室很多次，但鮮認真地打量這兒。

江淮謙過來接手的急，室裝飾都還是之前舊的，但也有不發生了改變。

很多件，都換了他會偏好的風格，各方面，也都變得更簡單。

黑白灰三個調，顯得還有點冰冷。

阮輕畫仔細看了看，起往書架那邊走。

書架靠墻，上面有擺放很多書籍。

阮輕畫低頭看了看，發現了不雜志，也看到了不設計圖刊。

隨手了本，打算翻開看看。

兩人在同一片小天地下，互相忙碌著。

阮輕畫看了會，剛想回到沙發上，一轉便撞到了人。

抬眸，著不知何時走到后的男人。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江淮謙低頭，看了眼手里捧著的雜志：“喜歡？”

阮輕畫斂了神，這才發現自己盯著雜志的其中一頁看了許久。

靜默了會，瞅著他問：“你指什麼？”

江淮謙輕笑了聲，低聲道：“這條子，是j&A秋冬新款。”

J&A是高奢品牌，除了鞋之外，服裝和包包也是主打。只是阮輕畫關注比較多的是鞋，服裝當然也有，但沒那麼細致。

愣怔了下，認真一看，果然那張封下寫了J&A高定系列幾個字。

“哦”了聲，笑了下：“沒注意。”

江淮謙應了聲，低低問：“喜歡嗎？”

阮輕畫微怔，睇了他一眼：“喜歡啊，很漂亮。”

這是的實話，J&A的高定系列，沒有難看的。

說完，補充道：“但不適合我。”

“怎麼不適合？”

江淮謙就著的姿勢，往后翻了翻，淡聲說：“我覺得合適的。”

阮輕畫笑了下，瞥向他：“太貴了。”

認真道：“就算是買得起，我也沒有合適的場合穿。”

總不能上班穿個高定禮服吧，又不是瘋了。

江淮謙看堅定模樣，倒也不出聲。

他微微低頭，就著姿勢仔細閱覽了下這本雜志。

頭頂影落下，好一會阮輕畫才發現兩人姿勢有多曖昧。

江淮謙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把納了懷里一樣，把嚴嚴實實地擋住，不可分地圈在自己懷中。

鼻息間，全是他上的味道。

服上殘留的男士香水味，不算濃烈，已經淡了很多，卻恰好中了的偏好。

驀地，阮輕畫怔了下。

下意識地拉了拉江淮謙服，往前湊著聞了聞。

到作，江淮謙手微滯，眸漸沉。

“怎麼了？”

他嗓音低了幾分，看近在咫尺的臉龐。

阮輕畫沒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多曖昧，嗅了嗅，仰頭看向他：“你戒煙了？”

以前靠的近的時候，江淮謙上會有淡淡的煙味。

其實不討厭煙味，又或者正確來說，是不討厭江淮謙上的煙味。

但煙多了對不好，才會讓江淮謙。

不過他這種份，會有煩悶事，也會有各種應酬，一點不不太可能。

江淮謙微頓，倒是意外能發現。

他“嗯”了聲。

阮輕畫愣住，狐貍眼直勾勾盯著他，翕：“什麼時候戒的？”

江淮謙想了想：“有段時間了。”

“……”

他看呆呆的阮輕畫，彎了下：“怎麼了。”

“你怎麼就……”阮輕畫沉默了會，低聲道：“戒煙不是很難嗎？”

例如爸，從小時候開始就說戒煙，到現在還沒戒掉。

江淮謙應了聲，“是有點。”

他斂目，眼神炙熱地著，循循善：“有獎勵嗎？”

阮輕畫：“？”

懵了幾秒，有點意外這種話竟然會從江淮謙里說出來。

“獎勵？”

阮輕畫不確定，反問了一句。

江淮謙頷首。

“聽你的，不煙。”

阮輕畫張了張，好半天沒能說出拒絕的話。

覺自己的心被他的一舉一牽引著，都不聽使喚了。

他隨便撥一下，心跳就怦怦怦地在撞。

兩人無聲對視了會，阮輕畫不住他溫的目，小聲問：“你想要什麼獎勵？我待會請你吃夜宵？”

江淮謙：“……”

看江淮謙無語的神，阮輕畫不好意思道：“我想不到。”

“嗯。”江淮謙頓了頓，了臉頰：“我提？”

阮輕畫點頭。

江淮謙眸子里有了笑，輕聲問：“什麼都行？”

聞言，阮輕畫瞪圓了眼：“……那太過的不行。”

“哪種算太過？”江淮謙挑眉，故意逗：“我不知道，你告訴我。”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阮輕畫才發現自己被調戲了。

輕哼了聲，小聲嘟囔著：“自己想，反正我有權拒絕。”

江淮謙低低一笑，在耳邊說：“好。”

他抬手，輕聲道：“我想先要一點小獎勵。”

話落，他把阮輕畫拉膛，和頸相擁。

阮輕畫手一頓，主地回抱了過去。

好像，聽見了江淮謙的心跳聲。

很快很快。

在辦公室待在九點，把設計圖搞定后，江淮謙送回去。

之后兩天，阮輕畫跟江淮謙見面的機會之又。

他回J&A那邊了，在Su待的時間很。

周五這天，天氣很好，明。

阮輕畫出門時，江淮謙到了小區門口。

兩人見面的機會雖然，但每天早上，江淮謙會接上班。

也因此，阮輕畫有段時間沒去地鐵了。

剛上車，江淮謙便側頭看了一眼。

阮輕畫狐疑地了自己臉，“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

江淮謙吩咐司機，“去公司。”

說完，他才道：“你今天換口紅了。”

“……？”

阮輕畫愣了愣，忽地一笑：“你竟然看得出來？”

江淮謙瞥了一眼。

阮輕畫忍俊不，低聲道：“不是說……你們直男都分不出的嗎？”

江淮謙沒吭聲，目落在嫣紅的上。

阮輕畫前幾天，都是比較低調的豆沙，看上去清清淡淡的。

但今天化妝時，恰好看到上次和孟瑤逛街買的新口紅，非常溫的一款水潤調，嫣紅地像可口果凍。

讓人很想咬一口，也特別顯白。

江淮謙眸沉了沉，盯著的瓣看了會，嗓音偏低：“比較明顯。”

阮輕畫“哦”了聲，好奇問：“會夸張嗎？”

“不會。”

江淮謙微頓，指腹過下，低聲道：“好的。”

阮輕畫眼睫一，著他手指作。

張地吞咽了下口水，完全不敢。

“我……”想了想，提醒他，“涂了很久才涂好的。”

話里話外的意思，江淮謙都聽得出來。

他低低一笑，溫聲道：“我知道。”

江淮謙目和看，“我是這麼得寸進尺的人？”

“……”

阮輕畫拉開他的手，睨他一眼：“你自己知道。”

不知道別人追求者和被追求者是怎麼相的，但就和江淮謙來說，阮輕畫總覺得早已經過了界。

只是，還差一個說開罷了。

但江淮謙不提，又不能直接走到他面前，告訴他說：

――你別追我了，我答應和你在一起。

阮輕畫怎麼想，都覺得很怪。

差了個氛圍。

氛圍沒到，有些話就難以說出口。

江淮謙看著紅了的耳廓，很輕地笑了笑。

他沒再為難，忽而轉開了話題說：“你今天上班，盡量離你那個同事遠點。”

阮輕畫：“哪個？”

愣了下，“譚滟嗎？”

“嗯。”江淮謙翻了翻面前的資料，淡聲說：“別去茶水間，要接水讓你助理幫個忙。”

聞言，阮輕畫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次次都會讓自己傷。”

江淮謙了的手，輕聲道：“聽話。”

因為江淮謙這話，到辦公室后，阮輕畫剛想捧著杯子去茶水間，又停了下來。

徐子薇詫異看，“要出去嗎？”

阮輕畫搖搖頭，看向對面的小萱：“小萱，可以幫我接杯水嗎？”

小萱：“可以啊，我也正好要接水。”

阮輕畫彎一笑：“謝謝。”

小萱也是順手，沒覺得哪兒不對勁。

接好后，遞給阮輕畫。

一整個上午，阮輕畫都沒去過茶水間。

到下午，徐子薇忍不住問了聲：“你今天怎麼不去茶水間？”

“啊。”阮輕畫隨口瞎扯：“我今天早上起來，有個算命先生跟我說我今天跟茶水間相沖，讓人盡量別去。”

徐子薇：“……”

小萱在對面聽著，忍俊不：“那今天我給你接水啊輕畫姐，你別客氣，接杯水的事。”

阮輕畫笑：“好，晚點請你喝茶。”

“好呀。”

與此同時，頂層辦公室。

劉俊敲門進去，問了聲：“江總，郵件我已經編輯好了，現在發出去？”

江淮謙抬手：“我看看。”

劉俊把編輯好的郵件遞給他。

江淮謙掃了眼，應了聲：“就這樣，發吧。”

劉俊：“好。”

劉俊作，看到郵件發送功后，他抬眼看了看電腦后方的人，低聲問：“江總，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江淮謙“嗯”了聲，掃了眼屏幕：“不會。”

話音一落，電話線響起。

江淮謙接通，外邊另一助理道：“江總，石總監電話。”

“接進來。”

“是。”

江淮謙直接開了免提。

他給劉俊簽文件，石江的聲音清晰傳出。

“江總，劉助發的郵件是什麼意思？”

在看到郵件的第一時間，石江心里便極度不安。

江淮謙該不會還知道其他事了吧。

江淮謙神寡淡，手下作不斷，語氣平靜：“劉助郵件沒寫清楚？”

石江一噎，著自己的怒火道：“江總，可是明年春季主打款的設計師和設計圖都已經定下來了，現在再修改，時間會來不及。”

江淮謙：“我有分寸。”

他淡淡道：“之前的那份主打設計圖，我不滿意。”

江淮謙說：“我要親自審核，重新進行部評選。”

石江微頓，正想再勸說勸說，外面傳來了巨大聲音。

同時，江淮謙毫不留的聲音響起：“石總還有什麼意見。”

石江：“沒有。”

他低聲道：“江總您忙。”

掛了電話，石江往外走。

“怎麼回事？”

有下屬看向他，忐忑道：“譚滟姐說跟您請個假，下午提前下班。”

聞言，石江看了眼空了的位置，太突突跳了起來，惱怒道：“真是反了！這班不想上就別來了。”

‘砰’的一聲，辦公室門被關上。

設計部同事心跳加快。

好一會，才有人拍著小心臟說：“嚇死了。頭一回看總監發那麼大的火。”

有人搭腔：“你倒不如說，譚滟剛剛摔東西走的時候更嚇人。”

“……”

“江總怎麼會突然想重新做部評選啊。”

“不是說了嗎，江總對Su明年的主打款不滿意。”

“那可以讓譚滟姐重新畫啊，這重新在設計師里選，不就是擺明了要換掉譚滟姐？”

“那也不是這個意思，要是譚滟姐厲害的話，再畫一個更牛的出來，江總還是會選的。”

“……”

阮輕畫聽著辦公室[email protected]@的議論聲，直勾勾盯著劉俊發出的文件。

難怪。

難怪江淮謙會提醒別去茶水間，也不要和譚滟起沖突。

就剛剛的這份郵件，可以說是直接挑釁到了石江和譚滟，把他們之前做的那些，都全數毀滅。

江淮謙竟然說Su明年春季主打款設計圖不太合格，需要重新進行部竟稿。

這也就意味著，譚滟這個主設計師，有可能被替換。

阮輕畫正發著呆，徐子薇從旁邊挪了過來，著聲問：“輕畫，你說江總這舉措是什麼意思啊？”

阮輕畫回神，輕聲道：“可能就是單純不滿意的意思。”

徐子薇笑笑：“可能吧。”

笑著說：“其實我之前也不服氣。”

道：“現在好了，重新競選，肯定是公平的。”

“……”

阮輕畫“嗯”了聲，點頭道：“有一周的時間做準備，加油吧。”

徐子薇頷首：“你也是。我期待你能拿下。”

阮輕畫兀自一笑，低聲道：“不一定，你也很優秀，要對自己有信心。”

徐子薇頓了下，低聲說了句：“那我比不過你的。”

阮輕畫沒聽清，再問徐子薇也不說了。

沒在意，又盯著郵件看了會，想給江淮謙發信息問問，但又覺得有點多余。

熬到下班，先收到了江淮謙信息。

江淮謙：【晚上要加班，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阮輕畫：【……】

江淮謙：【？】

阮輕畫：【加到幾點？】

江淮謙：【暫時不確定，怎麼了。】

阮輕畫默了默，忍不住問：【你今天不需要人陪了？】

江淮謙：【應該會比較久，你先回家休息。】

阮輕畫：【哦。】

捧著手機，還是沒忍住問：【你安排重新競選那個事，是因為我嗎？】

江淮謙：【部分是，但不完全。】

江淮謙：【設計稿本存在問題，重新競選也是看你們個人能力，沒有定，別多想。】

看他這樣說，阮輕畫放下心來了。

江淮謙對自己偏心，但不希他在這種事上不公正。

就怎麼說呢，心是糾結的。阮輕畫不太會去形容，希江淮謙對是不一樣的，有偏袒的存在，會給自己站隊。

但同樣的，又希他在站隊時，不能太偏袒自己，要有自己的主觀意識。

作為一名設計師，希每個人的設計稿，只要是優秀的，都能被看見。

驀地，手機又是一震。

江淮謙：【想不想看電影？】

阮輕畫：【？你不是要加班嗎？】

江淮謙：【不加了，陪你去看電影。】

阮輕畫彎了彎，斂目敲下：【那不行，你先加班。晚點再去看電影。】

江淮謙：【不會困？】

阮輕畫：【不會，我來你辦公室畫設計圖，行不行？能有個我的位置嗎。】

消息發出去，江淮謙過了兩分鐘才給回復。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