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第65章 (大結局下。【雙更合一】...)
阮輕畫被江淮謙逗笑, 回去路上哄了一路。
行吧。
稚就稚,再稚也是的男朋友。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也贊同江淮謙說的。
孟瑤和大學生般配, 但和江淮謙, 也很般配。
兩人回了家,江淮謙拉著懷, 低頭親了親。
“跟孟瑤約的開心嗎?”
阮輕畫點頭, 笑盈盈說:“開心。”勾著江淮謙脖頸,仰頭著他:“不過我聽到了八卦。”
江淮謙挑眉,牽著往廚房走,邊給倒水邊問:“什麼八卦?”
“你的。”
阮輕畫笑:“孟瑤說有J&A這邊的同事問他們, 你在Su是不是也那麼狠。”
“狠?”
江淮謙把水杯遞到邊,阮輕畫就著他的手抿了口, 嗓子舒服了不。
“嗯,加班。”
江淮謙微怔,失笑說:“最近事多, 不是故意讓他們加班的。”
更何況, J&A加班的工資可都不低。而且江淮謙自認為,他安排的那些任務, 是在上班時間就能完的,他不是那種喜歡員工加班的老板。
他們沒辦法完,只有可能是之前松散慣了, 不是他的問題。
阮輕畫覷他一眼,猜測江淮謙是把自己的工作效率和工作強度, 加在了同事上。
他的那種效率, 一般人可比不上。
忍笑,但也沒直接告訴他。
“最近很忙嗎?”
江淮謙頷首, 低聲道:“會有點。”
夏天到了,他們得為秋冬做準備了。
服飾公司向來如此,總需要季節超前。
阮輕畫點點頭,表示了然。
江淮謙了的臉,低聲問:“休息嗎?”
“嗯。”
阮輕畫看他,“你晚上吃的什麼?”
江淮謙:“隨便吃了點。”
阮輕畫無言,有點兒無奈。
抱了抱江淮謙,認真道:“以后我不跟你一起吃飯,你也可以約周堯他們,你能不能對自己好點?”
江淮謙啞然失語,拍了拍腦袋說:“好。”
說到這,阮輕畫才發現,他們兩人在一起之后,江淮謙真的很很和周堯他們約著見面。
思及此,決定要好好和江淮謙聊聊。
但實際上,江淮謙不是因為和在一起才不去的。
江淮謙本對酒吧那些娛樂場所,就沒有很喜歡。大多數時候,是周堯喊了,亦或者是顧明霄回南城了,他才會去聚聚。
或者是心不太好。
但現在,基本上都和阮輕畫在一起,江淮謙也沒有去的必要。
就算是去,也會帶上阮輕畫一起。
兩人洗漱完,早早地上床休息。
阮輕畫窩在江淮謙懷里,閉著眼和他說話。
“明天就要和你在一個公司上班了。”
江淮謙聽著,覺得好笑:“之前不是一起?”
阮輕畫一頓,拍了下他手臂:“你別打斷我,那不一樣。”
江淮謙勾了下角,含笑說:“都一樣。”
阮輕畫蹭了蹭他肩膀,睜開眼問:“那我到J&A了,還能地跟你上天臺約會嗎?”
江淮謙還沒來得及回答,阮輕畫又自言自語說:“哦,J&A好像沒有天臺。”
這棟大樓的天臺,不允許上去。
這是阮輕畫到這邊第一天就打探到的消息。
江淮謙笑了下,著下說:“不上天臺,你可以明正大來我辦公室。”
“……”阮輕畫微頓,瞥了他一眼說:“那我進去一次出來,同事們會怎麼想?”
江淮謙沒辦法回答。
他猜不到。
提到這,阮輕畫忽然想到了這個重點。
之前說拿獎后,兩人就順其自然地公開。
思忖著,看江淮謙:“我們要告訴大家我們的關系嗎?”
江淮謙看一臉為難,淡聲道:“看你。”
阮輕畫想了想,輕聲說:“如果單獨拿起來說,好像有點刻意,要不順其自然?”
如果被同事看到了發現了,那就承認。
江淮謙明白意思,沒太大的意見。
“嗯。聽你的。”
他闔著眼,在臉頰上蹭了蹭,嗓音沉沉道:“睡覺吧。”
“晚安。”阮輕畫側頭,親了他一下。
江淮謙沒忍住,扣著的纏綿地吻了吻,這才作罷。
月靜好。
所有的一切,也都剛剛好。
阮輕畫和江淮謙順其自然了,每天坐江淮謙的車到停車場,然后進電梯。
只是沒想到,自己運氣會這麼好。
一周下來,阮輕畫和江淮謙兩人明目張膽的互,竟然沒有人看見。
一時間,阮輕畫心有點微妙。
既然如此,那之前為什麼要躲躲藏藏的。
周五下午。
下班后,設計部同事便要一起去給慶祝了。
阮輕畫本來想把孟瑤上的,但想了想也不太妥當。
孟瑤和這群人都不太,來了也會尷尬。
索給孟瑤和之前Su關系比較好的同事發了消息,約著和他們下周五下班后聚餐,請大家吃飯。
“輕畫。”
剛跟孟瑤聊完,一側的同事湊了過來:“激嗎?”
阮輕畫一怔,笑了下說:“有點。”
同事看,含笑說:“真不錯,我看了你的作品,太有想法了。”
阮輕畫拿比賽的作品,是一雙刺繡的高跟鞋。
用蘇繡和高跟鞋很好的結合,看上去致又漂亮。
那雙鞋,可以當作是婚鞋,也可以日常參加宴會穿。
優雅又致,是所有人夢中的鞋。
有的人對高跟鞋的熱,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而阮輕畫,恰好抓住了人的這點心理。
有時候為了搭配一雙鞋,你會愿意去買一整套服。
阮輕畫笑笑,低聲道:“我還得向你們多學習。”
“互相學習。”同事看說:“難得看到你這種愿意靜下心來的年輕人。”
阮輕畫怔住。
同事也沒多想,直接道:“之前那個小徐,倒是有點可惜了。”
阮輕畫沒搭腔。
知道,徐子薇已經離職了,至于現在在哪,阮輕畫也不知道。
只知道把之前的同事和自己的微信等聯系方式都刪了。
同事也沒注意到緒變化,直接道:“的心太雜,剛來公司就想著要前輩教技巧,最基本的那些東西,不怎麼愿意學。”
這阮輕畫倒不知道。
剛來的那幾天,每天都被杜森丟看書任務,還真沒去關心周圍的況。
抿了下,低聲道:“希以后的心能靜下來。”
人犯了錯,改正過后,還是應該給一個改過自新機會的。
當然,有些錯誤不能。
同事笑笑,拍了拍肩膀說:“希吧,你繼續加油。”
阮輕畫揚眉:“好。”
“我聽說你跟江總還是校友啊?”
阮輕畫愣了下,點點頭:“算是吧。”
但其實江淮謙去學設計的時候,早就主修了其他專業畢業了。
設計,只是他一時興起,然后去學校學了一段時間。
說是真正的校友,其實不太對。
同事看,“算是?”
“嗯。”阮輕畫解釋:“他是師兄。”
同事揚眉,托腮道:“我聽人說,你在Su的時候,江總還夸過你好幾次。”
聞言,阮輕畫瞪大眼,不敢相信問:“有嗎?”
怎麼不知道。
是知道江淮謙喜歡自己的設計,但是呢,江淮謙跟別人夸自己這事,阮輕畫是真一無所知。
“你不知道?”
阮輕畫點頭:“不知道。”
同事“嘖”了聲,開玩笑說:“那可能是江總不好意思當面夸你,但我聽杜老師說,江總很喜歡你設計,這次你去參加比賽,江總也一直覺得你能拿獎。果然,你不負眾。”
“……”
被同事夸了半小時,阮輕畫有點飄。
都不知道,原來江淮謙還有辦公室的同事們這麼看得起,這麼相信的能力。
阮輕畫看了看電腦時間,距離下班還有半小時。
沒什麼重要的事要做,想了想給江淮謙發了個消息。
阮輕畫:【我剛在辦公室聽到了謠言。】
江淮謙:【?】
阮輕畫:【你和我的。】
江淮謙:【你說說。】
阮輕畫:【同事們說你跟杜森夸我的設計,還說你覺得我非常有天賦,認為我這次能拿獎……】
說到最后,阮輕畫還夸大其詞了。
就很重點的,夸了夸自己。
消息發過去有一會,江淮謙才給回復。
江淮謙:【不是謠言。】
阮輕畫:【???】
江淮謙:【這都是事實。】
阮輕畫:【。你真那麼夸過我啊?】
江淮謙非常誠實:【我喜歡你和你的設計,你不是一直知道?】
……
阮輕畫被他的話嗆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
這人犯規,隨口說話,讓接不住。
阮輕畫了上翹的角,低著頭回:【哦。我知道。】
江淮謙:【跟你說個事,我現在要去開個會,可能會晚點到,你們到地方了先吃,別等我。】
會議是臨時來的,海外集團那邊的,江淮謙也沒辦法推。
阮輕畫:【嗯嗯,你結束了再過來,趕不來也沒事。】
對江淮謙會晚來這個事,阮輕畫并不怎麼介意。
他們倆慶祝夠多了,有的是時間私下在一起,這一頓飯他能早點來,會很開心,但不能也沒關系。
下班點一到,阮輕畫和同事們收拾著東西出發去聚餐地點。
聚餐的地點是一家吃喝玩樂一的會館,人均上千。
江淮謙請客,下面的員工一點也沒客氣,設計部的每一位,都是會的。
阮輕畫還是第一回 來這邊。
同事訝異:“你之前沒來過?”
“沒有。”
同事笑:“這兒還好玩的,里面還有KTV,江總今天應該是直接包了一層下來,這會館的每一層,各種娛樂設施都有,唱歌的玩的吃飯的一應俱全,還特別的。”
阮輕畫有些意外。
是沒來過。
同事笑:“我們之前宰過杜老師一次,來這邊團建了一回,后來杜老師被我們宰狠了,不愿意帶我們來了。”
聞言,阮輕畫撲哧一笑:“所以換了江總是嗎?”
同事異口同聲:“那當然,今天要多點點酒,明天正好是周末,我們得讓榨我們的江總出出。”
阮輕畫正要說話,另一同事說:“放心吧,你再怎麼點,對江總而言,都無關痛。”
同事:“……靠。”
有錢人真讓人羨慕。
阮輕畫輕勾了下,贊同這個說法。
江淮謙還沒來,杜森招呼著眾人。
但J&A設計部的氛圍很好,同事們之間也沒勾心斗角,大家都其樂融融的,很快便融到了一起,吃著喝著聊著,很是開心。
正餐吃完撤下,又上了很多果盤和啤酒。
阮輕畫晚上沒吃多東西,肚子全用來喝酒了。
是這場慶功宴的主角,同事們雖沒有刻意刁難,但也免不了喝了幾杯酒。
飯后甜品和果盤送上來時,旁邊一同事看著,笑了笑問:“輕畫,你是喝醉了嗎?”
阮輕畫搖了搖頭:“沒有吧。”
覺得自己還能行。
同事笑笑,和了下杯子:“我敬你一杯,但你別喝了,我喝一口就行。”
是設計部的前輩,溫聲道:“祝你前程似錦。”
這回阮輕畫能拿獎,不單單是一個人的榮譽,是整個設計部,也是整個公司的榮譽。
阮輕畫笑了下,是真的很喜歡這些同事。
看了看面前的杯子,小聲說:“我不喝說不過去,我喝一口。”
同事頷首:“行。”
看,“要不要去唱會歌?”
阮輕畫抿了口酒,拒絕說:“你們去玩吧,我想在沙發上坐一會。”
大家看臉頰紅紅的,也不勉強。
說是慶功宴,倒不如說是設計部的團建,大家都玩的很瘋。
阮輕畫在沙發上坐了會,這才覺得酒的后勁上來了。
偏頭,左邊坐了一對。
生是設計部的小助理,男生是公司市場部的。
這次慶功宴,杜森早就說了,有家屬的可以帶上。
兩人都是小年輕,孩比阮輕畫小兩歲,談起來膩膩歪歪的。
比和江淮謙,好像還要膩歪。
阮輕畫盯著看了一會,看男生生腦袋時,還有點羨慕。
這會肚子也不是很舒服,也需要江淮謙。
想到這,阮輕畫著手機給江淮謙發消息。
阮輕畫:【你的會議還沒結束嗎?】
發過去半分鐘,江淮謙沒回。
阮輕畫撇撇,繼續發:【你再不來,我今晚就不跟你回家了。】
還是沒回。
阮輕畫氣結,憤憤打字:【包廂里有對小,好甜呀,你到底什麼時候來。】
消息發出去,阮輕畫盯著手機屏幕看。
倏地,旁邊傳來同事的喊聲:“江總!”
阮輕畫握著手機怔了怔,這才借著忽明忽暗的燈轉頭。
一扭頭,便看到了穿著深西裝的男人。
他西裝解開了一粒紐扣,襯衫扣子卻是完全扣的,脖子上還掛著早上給他選的一條斜條紋領帶,看上去又清冷。
阮輕畫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開始犯傻,還是怎麼了。
就覺得現在這樣的江淮謙,好好。
盯著看了三秒,思緒短路地拿起了桌上的一瓶酒。
江淮謙正回應著員工們,余掃到往他這兒走來的阮輕畫。
他角往上挑了下,正想說話。
阮輕畫忽然撞進了他懷里。
江淮謙微怔,還沒反應過來,一側的同事瞪圓了眼,幾個人面面相覷著,邊跟江淮謙說話,邊想把阮輕畫給拉走。
“江總抱歉,輕畫應該是喝――”
醉這個字還沒出來,阮輕畫的子被江淮謙固定住,扶著站穩。
他聲音沉沉,目深邃看:“喝醉了?”
話語里的親昵,讓大家聽的一愣一愣的。
阮輕畫皺了下眉盯著他,似乎是在辨認什麼。
眨了下眼,用空著的那只手攥住他領帶:“你怎麼才來?”
同事們:???
阮輕畫喝醉酒這麼野的嗎?
江淮謙彎了下,垂眸看了半晌,低低一笑說:“抱歉。”
阮輕畫輕哼:“我生氣了,你也沒回我消息。”
同事們聽著,倒吸一口氣。
這到底是什麼況??
江淮謙沒去在意,眸子里了下,溫地問:“生氣了?”
“嗯。”
“那我哄哄你?”
阮輕畫眨眨眼,想也沒想回答:“我沒那麼好哄的。”
江淮謙挑眉,彎腰配合:“那你說,想要我怎麼哄。”
阮輕畫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看了一會,總覺得他此刻的神在變化。
一下,是溫的江淮謙,一下,又是那個再次重逢遇見,對自己冷臉的江淮謙。
最后,停在了他在Su第一次臉的時候,姿拔,氣場強大。
莫名其妙的,阮輕畫腦海里蹦出了下午和同事的對話。
同事提了提江淮謙這個總裁在榨他們。
同事對這麼好,阮輕畫總得給他們謀點福利才行。
沒再多想,毫不猶豫說:“我想要你的總裁位置。”
這樣,就能給設計部減點工作,還能給他們加點工資了。
“……”
江淮謙一笑,稍稍有點意外。
他斂目看,了的,低聲道:“那不行。”
阮輕畫蹙眉,很不開心。
江淮謙拿過手里的那瓶酒,補充說:“我只能把總裁夫人的位置給你。”
阮輕畫有些茫然:“啊?”
江淮謙了手,牽著往沙發那邊走,聲音含笑問:“也有總裁兩個字,你覺得怎麼樣?”
阮輕畫想了想,腦袋很暈,一時間也分不清這兩者的差別在哪。
反正有總裁兩個字,就不會太差吧。
想了想,勉強說:“好吧,那也可以。”
同事們:???
不是吧江總,你就這樣騙喝醉酒的小姑娘的?
聽完了全程的同事呆了。
到江淮謙拉著阮輕畫坐下,又代旁邊跟進來的劉俊去拿幾杯醒酒茶進來,大家才回了神。
“江……江總。”
有人不怕死出聲:“您跟輕畫――”
問題還沒出來,江淮謙先介紹了。
“我是男朋友。”
同事:“……”
他們作一致垂眼,看兩人牽著的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口。
阮輕畫是江淮謙朋友?
這種大事,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知道!!
而且,江淮謙介紹的時候,說的不是阮輕畫是他朋友,反倒是說自己是阮輕畫的男朋友。
這明顯,是在代替阮輕畫回答。
這答案咋一聽好像沒差別。
可細細一品,又是有的。
眾人對著,心非常非常微妙。
江淮謙看一行人站著沒,示意道:“你們玩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話落,他又問了句:“喝了多?”
杜森出面,指了指:“沒喝多。”
江淮謙“嗯”了聲:“幾杯?”
杜森:“這誰記得,大概六七杯吧。”
江淮謙看了看靠在自己手臂上休息的人,笑了下說:“酒量不太好。”
喝了六七杯,今晚別想清醒了。
杜森:“這大家不太清楚。”
江淮謙看眾人,好笑說:“沒有怪大家的意思,去玩吧,我陪在這坐一會。”
大家面面相覷著。
杜森知道江淮謙,招呼道:“玩自己的,別去打擾江總他們。”
眾人這才散開,但時不時的,還是忍不住把目往這邊放。
江淮謙沒太在意公司員工,他和阮輕畫該怎麼相,還是怎麼相。
喂阮輕畫喝完醒酒茶,他彈了下阮輕畫額頭,低聲問:“困了?”
阮輕畫睜開眼看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江淮謙:“……”
他輕笑了聲,淡淡說:“剛剛。”
“哦……”
阮輕畫瞇著眼,小聲說:“有點暈。”
江淮謙頓了下,低聲問:“那帶你回家?”
阮輕畫默了默,乖巧說:“好。”
江淮謙倒是沒多糾結,看同意后,起喝了兩杯酒。
他環視看了一圈,淺聲道:“來晚了,敬大家一杯。”
江淮謙喝下,又拿了一杯,笑笑說:“也謝謝大家平日里對輕畫的照顧,喝醉了,我先帶回家,你們玩得開心。”
說完,他叮囑劉俊:“你留下。”
到江淮謙和阮輕畫走后,包廂里的眾人才開始發。
“臥槽臥槽!!剛剛那個真的是江總嗎?”
“天哪,江總和阮輕畫什麼時候開始談的啊。”
“我酸死了,江總也太寵朋友了吧。”
“啊啊啊啊啊這消息,江總是想我們瞞著還是不瞞著啊?”
劉俊聽著,笑笑說:“明天我請示一下?今天問了江總也不會理我。”
同事:“可以。”
“……”
從包廂離開,江淮謙直接讓司機送他們回家。
到小區門口時,阮輕畫嚷嚷著悶。
江淮謙哭笑不得,看向司機:“到這兒停吧。”
司機頷首:“那江總您和阮小姐慢走。”
江淮謙“嗯”了聲,帶著阮輕畫下車。
他了阮輕畫的腦袋,無奈道:“小酒鬼,酒量不好喝那麼多。”
阮輕畫睜開眼看他,嘟囔著:“高興。”
抬手,勾著他脖頸蹭了蹭:“我有點熱。”
“……”
江淮謙了的,低低說:“先忍忍,回家了給你降溫。”
“嗯。”
江淮謙看走路跌跌撞撞的樣子,蹲了下來:“背你。”
阮輕畫聽話地趴了上去。
五月的風很涼爽很涼爽。
小區里還有說不出名字的花香,被風吹鼻間。
阮輕畫靠在他后背,著他的力量。
倏地,阮輕畫清醒了幾秒,有些別樣。
“師兄。”
忽然喊了聲。
江淮謙腳步微滯,低低應著:“嗯?”
阮輕畫說:“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喝醉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背我的。”
在國外喝醉酒那次,江淮謙也是這樣背回公寓的。
江淮謙:“記得。”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阮輕畫勾著他脖子,蹭了蹭,低聲問:“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在想什麼嗎?”
江淮謙挑眉:“想什麼?”
“想――”阮輕畫安靜了幾秒,輕聲說:“想我喝醉了,是不是可以任放肆一回。”
也想,當時他背自己回去的那段路能長一點更長一點。
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開。
江淮謙一怔,忽而一笑:“不喝醉,你也可以在我這兒任。”
阮輕畫在他后背,笑著:“我知道。”
現在知道了。
江淮謙背進了電梯,也沒把人放下。
直到進了屋,他才讓阮輕畫坐在沙發上。
“還不?”
阮輕畫喝了醒酒茶,清醒了不。
搖搖頭:“我想去洗個澡。”
江淮謙看,目灼灼問:“需要師兄幫忙嗎?”
阮輕畫愣怔片刻,臉頰泛紅:“也……也可以。”
話音落下,被江淮謙帶進了浴室。
這一進去,阮輕畫不單單是洗了個澡。
浴室里的暈渲染,讓房間里也充滿了曖昧的味道。
從浴室出來,阮輕畫皮泛著紅暈,鎖骨上和心口上,也有江淮謙留下的痕跡。
江淮謙把人放下,拿著巾給了漉漉的頭發。
了會,他拿過吹風機給吹干。
阮輕畫被吹風機弄的昏昏睡,但經過剛剛幾次折騰,又清醒了過來。
酒清醒了。
在包廂里說的話全都在腦海里回播。
阮輕畫盯著江淮謙看了會,了他手臂問:“我下周怎麼去上班?”
江淮謙輕笑:“嗯?”
他蹭了下鼻尖:“就這樣去。”
阮輕畫:“……”
江淮謙把吹風機放回浴室,出來時盯著看了一會,從床頭柜的屜里拿了東西出來。
阮輕畫看著,在看到他手里四四方方的絨盒子后,有意外,但又不是那麼意外。
江淮謙拉著坐下,他在面前屈膝。
“我想了很多特別的求婚方式和地點,但是――”
江淮謙看,目深邃且勾人,“到這會,忍不住了。”
他不想再等了。
就此刻,就想向阮輕畫求婚,想讓答應嫁給自己。
房間里有暖暈,阮輕畫近視眼,在晚上的時候不太適應強,江淮謙便把房間里的燈都換了護眼的暈。
暈落下,罩在兩人上。
他們兩人的影,奇妙版的疊在一起,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在某個節點匯了。
阮輕畫看他打開盒子,里面有一枚璀璨亮眼的鉆戒。
江淮謙目直直地著,瞳仁里寫滿了。
“在我這兒,你無論是清醒還是喝醉,都可以任。”江淮謙目鎖地看著,嗓音沉沉問:“嫁給我,好嗎?”
“……”
阮輕畫盯著他看了片刻,不自覺地開始掉眼淚。
江淮謙了手指:“我想背你一直走下去,愿意嗎?”
阮輕畫著自己的眼淚,重重點頭:“好。”
誰曾想,這一天,阮輕畫其實幻想過很多次。
以前,只敢借著酒意對他胡來。
但現在,好像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展自己緒。
江淮謙把戒指給戴上,正正剛好。
他低頭,在阮輕畫手上落下一吻。
兩人無聲對視著。
阮輕畫把他拉起,主吻他。
江淮謙笑了下,勾著纏綿著。
許久后,兩人相擁在一起。
房間燈暗下,只有阮輕畫手上的鉆戒在閃閃發。
看了會,小聲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江淮謙看了眼:“很早。”
阮輕畫:“你很早就確定,我會答應嫁給你嗎?”
“不確定。”江淮謙笑了下說:“但我確定,我想娶你。”
無論阮輕畫的答案是什麼,在江淮謙這兒,娶的念頭從未改變。
從喜歡上的那天起,江淮謙就在想。
想嫁給自己,想變他的人。
阮輕畫怔了怔,輕聲說:“謝謝。”
這麼多年,習慣藏自己的緒,藏自己的喜歡。
如果不是江淮謙堅持,可能沒有這麼幸福的一天。
也是江淮謙,讓相信,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的未來,可以全心地依賴他。
阮輕畫睜開眼看他,忽而道:“江淮謙。”
江淮謙沒說話,就這麼看著。
阮輕畫勾著他脖頸,靠在他耳邊,聲說:“告訴你一個。”
江淮謙擁著手臂了,啞聲道:“好。”
阮輕畫看著他,輕聲說:“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比他知道的久,也比想象的久。
江淮謙結微,目沉沉看著:“我知道。”
“嗯。”阮輕畫笑看他,“那你知不知道,我還很你。”
在不曾察覺到的歲月里,這個人就住在了心底。
阮輕畫不敢輕易地想他,也不敢輕易地表出自己對他的喜歡。
不是個善于表達的人,也不喜歡把這些話掛在邊。
可現在,想告訴這個人。
很喜歡他,很他。
對他的,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多。
江淮謙看著,低低應著:“我知道。”
“我也是。”他親了親臉頰,溫道:“我你。”
很久很久了。
江淮謙這輩子,很妥協很為了一個人去做什麼。
唯獨阮輕畫。
他對設下一個又一個陷阱,讓無可逃。
幸運的是。
終于落他懷,讓他得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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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 93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