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想讓主角分手[穿書]》第二十三章
沈挽堅信, 只要自己的作夠快,就不會給人拒絕的機會。
所以迅速挨著謝無衍的床邊打好了地鋪,拍了拍枕頭, 然后掏出了自己這幾天好的特制睡眠眼罩戴上, 接著往被窩里一滾, 整個人裹一個圓溜溜的球。
然后還不忘探了個腦袋出來,用非常虛偽的語調問候道:“晚安呀,謝大哥今天也要好好休息哦, 睡得不好我會心疼的。”
接著迅速了回去。
…這人還能的。
謝無衍端著胳膊, 靠著門邊看著這麼折騰。
是猜也能猜出來, 雖然不知道是誰吩咐做事的,但顯而易見,鬧這麼一出, 八是過來盯梢自己。
沈挽覺察到了謝無衍那灼得人背脊發燙的眼神,于是立刻將眼閉, 還非常刻意地發出“呼呼”聲, 佯裝睡。
只要臉皮夠厚, 就不會被趕出去。
謝無衍被氣笑。
他邁步走近,在沈挽旁停下。
沈挽繼續發死皮賴臉技能, 全繃, 但卻還是一不。
“睡著了嗎?”
“…睡著了睡著了。”
于是下一秒, 就被謝無衍拎著后頸, 一路拎到門口,連人帶枕頭給擱在了門外。
然后,毫不留地關上了門。
…行吧,死皮賴臉招數失敗。
但沈挽也不放棄。
尋思著既然這樣,自己還可以站在這當一晚上門神, 反正不能讓謝無衍半夜睡不著跑去掐別人脖子。
先開始,沈挽抱著枕頭跟門似的站著,炯炯有神地盯著屋子,全神貫注地盯梢。
五分鐘后,站得有些累了,于是蹲下了子,消極式盯梢。
一刻鐘后,有些犯困,于是將枕頭抱在懷里,將一張小臉埋進去,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開始邊懶邊盯梢。
所以,在謝無衍再一次推開門的時候,一低頭,就發現自己門邊蹲著個球狀不明。
關鍵是那不明看上去好像還睡得香,就是整個人有點蹲不穩,左搖右晃地隨時要倒掉的樣子。
謝無衍沉默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盯梢都能不敬業到這種地步,真是屬實失敗。
看著這麼個跟不倒翁似搖搖晃晃的人,謝無衍索不吵醒,倚著門想看什麼時候能摔上一跤。
下一秒,沈挽就因為重心不穩往前一個趔趄,接著瞬間從半夢半醒中回過神,將子打直,像只驚的倉鼠似的拍了拍口。
好險好險。
謝無衍沒克制住地低笑了聲。
這都沒摔,倒是還有本事。
沈挽聽見聲音,一個激靈,剛準備抬頭,就猝不及防地被謝無衍拎了起來。
他像撿了只貓咪似的將拎回了屋里,隨手丟在了剛才鋪好的地鋪上。
坐在床鋪上的沈挽還有點發懵,在徹底清醒之后,瞬間得熱淚盈眶:“您真好。”
謝無衍坦然接:“那倒是。”
沈挽卡了下殼:“…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倒不用謝,”謝無衍走到前蹲下,“主要是怕你被人看到,毀了我的清譽。”
沈挽被噎住。
氣死了,之前到底是誰每天三更半夜跑到自己房間打卡的嘛!自己才來一個晚上都不行嗎!
做人不能太雙標。
油燈滅掉后,整個屋子被吞噬進一片黑暗中,周圍安靜得可怕,約約能聽到幾聲蟲鳴。
被提溜進來之后,沈挽反而睡不著了。
一睡不著,就喜歡翻。左翻一下右翻一下,將被子裹來裹去,不停地找著舒適的睡姿。
“睡不著就滾出去。”
在謝無衍帶著些不耐的聲音響起之后,沈挽立刻將眼閉,打直板,還不忘自我證明:“睡了睡了!我已經睡著了!”
謝無衍:“……”
一不了不知道多久后,困意也逐漸上來。
半夢半醒之中,聽到不遠傳來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謝無衍的方向。
沈挽一個激靈,瞬間清醒,悄悄咪咪地睜開一只眼。
謝無衍起了,他的發有些凌,眉頭稍皺,臉蒼白,渾上下散發著冷意,看上去滿是不耐。
他下了床,越過沈挽,似乎是準備離開。
完了完了。
…看樣子就是一副想去殺人的樣子。
沈挽艱難地咽了下口水,然后決定鋌而走險。
于是一個翻,非常刻意地,住了謝無衍的角。
謝無衍的作停住,他看了眼一旁的沈挽,許久沒,然后彎下腰,抬起的胳膊,出自己的袍。
沈挽立刻又一個翻,住他的胳膊。
謝無衍接著出。
沈挽接著轉。
終于,在整整五個來回后,謝無衍不了。
他在沈挽旁邊坐下,一句話也沒說,撐著下,安安靜靜地盯著的臉。
沈挽閉著雙眼,一不。
但總覺得謝無衍的目跟有溫度似的,一寸寸從自己臉上掃過,像是一把刀,著自己的臉頰過去。
被這麼盯著,還怪難適應的。
于是地轉了下腦袋。
而下一秒,的脖頸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扣住,瞬間收。
沈挽一個鯉魚打起了,抱起枕頭往后了兩步。
謝無衍慢條斯理地收回手,瞇起眼,眸含笑:“不裝了?”
沈挽心有余悸地了脖子,順了會兒氣。
雖然謝無衍剛才似乎是有手掌收的意圖,但其實克制著力度,并沒有真的傷到。
聽見謝無衍這麼問自己,有些心虛,于是開始狡辯:“沒、沒有,我剛剛明明睡得很死,是你手腳我才醒的。”
“手腳?”
宛若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謝無衍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
下一秒,他抬手握住沈挽的腰,另一只手捂上了的,子向下一,將扣在了自己的下。
兩人的袍疊在一起,就連一旁的床帳都被牽扯著稍稍震,掛在床邊的玉石撞,叮當作響。
沈挽甚至能從謝無衍那雙噙著些笑意的眸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
不得不說,曾子蕓這麼個紀飛臣的鐵桿,轉眼就喜歡上了謝無衍,還是有點道理的。
雖然他這人看上去并不像紀飛臣那麼霽月清風,渾上下帶著點妖氣,即便是溫和地沖人笑,那雙狐貍眼里也全是招人。
非常標準的一藍禍水。
“明白了麼?”謝無衍松開捂住的手,聲音低啞磁沉,“這才是手腳。”
沈挽眸微震,抿了下,剛準備說話,就聽見一道咋咋呼呼地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殿下殿下,我遛彎回來了。玄天閣這后山破破爛爛的,什麼好東西都沒有,全都是些低階小妖,沒有一只能夠配得上我這尊貴的……”
玄鳥撲扇著翅膀從窗戶里飛進來,定睛一看。
三雙眼睛面面相覷。
氛圍在一瞬間安靜地出奇。
玄鳥:慌。慌得一批。
它驚慌失措地在原地撲騰了一下,然后又打了個轉飛出去:“啊啊我突然想起來左邊那塊山我還沒遛完,放心放心殿下!我守口如瓶守口如瓶!”
沈挽注視著玄鳥離開,然后轉過頭看著謝無衍,思忖許久,然后非常誠懇地說:“你放心,我會替你向它解釋清楚的。”
謝無衍:“解釋什麼?”
“解釋你沒有在勾引我。”沈挽邊說著,邊寬似的拍了拍謝無衍的肩膀,“安心安心,我不會毀了你的清譽的。”
謝無衍:“?”
你說誰勾引誰?誰毀了誰清譽?
世界上在沒有比想要逗小姑娘看驚慌失措,結果發現對方比自己更像一個流氓頭子更讓人喪氣的事了。
謝無衍沉下臉,站起,拂袖準備離開。
“哎哎!”沈挽眼疾手快地牽住了他的袍,“你去哪?”
謝無衍轉頭看著,眸中宛若一片看不到波瀾的死水。
他沒說話,安靜許久,突然蹲下,與視線持平。接著出手,輕輕扯開了自己的領。
服下是一片如同蜘蛛網般的痕,以細微不可覺察地速度,在向上蔓延。
“知道這是什麼嗎?”謝無衍問。
沈挽搖了搖頭。
“這是能殺掉我的東西。”他說。
沈挽稍怔,然后反應過來。
原書里有提到過,謝無衍在前期封印沒有徹底解除之前,一直飽封印殘留下來咒的折磨,所以實力一直被制。
突然記起來,這麼多天下來,謝無衍晚上的溫總會比白日要低上很多。包括剛才自己的時候,給人的覺就像是冰塊及到,讓人頭皮發麻。
看樣子,這咒總會在晚上發作。
至于會發出怎麼樣的痛苦,沈挽一無所知,但這恐怕也是謝無衍每晚都不曾睡過一個好覺的原因。
“沈姑娘,我不知道是誰指使你做這麼些事,但我奉勸你,趁早收手,不要再來招惹我。”
謝無衍抬起手,住的下,一字一句:“你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麼?”
殘留在他的封印咒,每一天都會像是一扎進里的刺,在從那刺蔓延出無數道尖銳的棱角,撕裂全,連骨髓都在銳痛。
沈挽看著他的眼睛,思索了許久,眨了眨眼:“我明白了,那我給你念話本吧?”
謝無衍怔了下。
“難睡不著的時候到逛會更睡不著,”沈挽出手夠了夠自己提前帶來的話本,整整齊齊地擺在他面前,“但沒準你一直聽著人說話,就會覺到困了。”
謝無衍垂眼看,沒說想,也沒說不想。
沈挽不是第一次讓他到意外。
他完全不理解在想些什麼。
明明自己是在威脅,卻好像沒半點害怕,反而將重點歪到怎麼能讓自己好好休息這件事上。
謝無衍松開著沈挽下的手,薄抿,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許久后,才開口:“你念吧。”
沈挽挑好了一個有關鬼怪的話本,清了清嗓子,開始念。
的聲音很輕,每個字都綿綿的,節奏適中,讓人覺很舒服。甚至有時候還會帶點小,故意把語調拖得抑揚頓挫。
謝無衍靠著床沿,手搭在膝蓋上,垂下眼簾。沈挽坐在地鋪上,背倚著床邊,念得一板一眼。
沒意思的一些故事。
但不知道為什麼,卻讓人覺到無比安心。
沈挽念的這些故事,并不能抵消掉疼痛的折磨。
但卻讓謝無衍沒那麼想殺人了。
他轉頭,目落在沈挽上,但是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的頭頂,和披散在后的長發。
念著念著,就會打一個長長的哈欠,頭一點一點的,然后猛地醒悟,直起接著念。
然后終于,在沈挽不懈的努力下,把自己給功哄睡著。
謝無衍角彎了一下。
下了床,在面前蹲下。
沈挽頭靠著床邊,手上還保持著著話本的姿勢,這麼坐在地鋪上就睡著了,眼睫稍稍抖,整個人乖巧得像只酣睡的小貓。
興許是屋有些冷,的鼻子皺了皺,然后輕輕打了個噴嚏。
謝無衍看了眼一旁的被子,又看了看沈挽,起準備離開。
但沒走幾步,又折了回來,彎腰拿起被子,蓋在了的上。
覺到了一點溫暖后,沈挽了脖子,將自己整個人和被子一起,蜷了起來。
謝無衍俯,看著的臉,然后輕笑了聲。
“傻不傻。”
沈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一個激靈坐起,看了看四周,發現謝無衍不在屋子里,只有桌上擺著一盤糕點,看上去是特地給自己留的。
系統沒有提示曾子蕓遇害,看來昨晚謝無衍并沒有跑出去殺人。
想到這,沈挽總算放下了心。
心一放下,肚子就開始。
于是簡單地洗漱了一下,然后將地鋪卷好收拾起來之后,就到桌子旁坐下,用筷子夾起一塊杏仁,準備送到口中。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下被推開,直地摔在了墻上——
“謝大哥!來嘗嘗我新做的栗仁糕!”
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曾子蕓拎著糕點盒,原本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在看見沈挽的時候,瞬間凝固在臉上,然后垮下了臉。
沈挽的杏仁還沒吃進去,依舊保持著張這個姿勢,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
左思右想,食是無辜的。
于是將視線從曾子蕓上挪開,一口咬下了杏仁。
有什麼事吃完再吵,吃完再吵。
“你怎麼會在這?”曾子蕓鐵青著臉。
沈挽隨口扯謊:“我也是來找謝大哥練劍的。”
“練劍?”曾子蕓冷笑一聲,“誰讓你進謝大哥房間的?一個姑娘家家,怎麼能這麼恬不知恥。還謝大哥的東西,你難道不知道他最討厭別人他的東西嗎?”
沈挽實話實說:“實不相瞞,謝無衍讓我進來的。”
“你撒謊!”
曾子蕓一跺腳,走進來拉住沈挽的胳膊,將往外拽,“我來了這麼多天,謝大哥都不讓我進他的屋,怎麼可能讓你進去?我看你就是在死纏爛打,還這麼不懂規矩!今天我一定要在紀大哥面前好好說道說道,讓他來主持公道。”
就這樣,沈挽一口杏仁還沒吃完,就被一路拖到了玄天閣大廳。
結果剛一進門,就發現大廳里坐滿了人。
紀飛臣一行人都在,謝無衍坐在他的左側,周圍全是玄天閣的長老或者高階弟子。
就連傷勢還未恢復的風謠,都被侍攙扶著坐在側位之上。
看樣子,是在商討什麼大事。
兩人猝不及防地闖進來,讓所有的人目都聚集在了們上。
紀飛臣一愣:“挽,你們這是……”
沈挽心俱憊。
發現了,比起降妖除魔,這種小姑娘之間的破事更讓人頭疼。
關鍵曾子蕓份特殊,還不能使用蒙頭敲暈這一招。
謝無衍見狀,眉頭稍皺,放下手中的茶杯,目掠過曾子蕓,向沈挽。
沈挽剛睡醒,飯還沒吃幾口就被扯了過來,整個人懨懨的,順帶還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
“我剛才看見在謝大哥房間里鬼鬼祟祟的。”曾子蕓見自己阿爹也在這,頓時多了幾分底氣,聲音清亮,“你說姑娘家家,怎麼能擅自闖別人的屋里,還人家的東西……”
謝無衍開口:“我讓進去的。”
曾子蕓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清淡的聲音打斷。
謝無衍抬眸,目掠過沈挽,然后在曾子蕓臉上停下:“我讓進去的,不行麼?”
氣氛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周圍的人也頓時明白了是個什麼況,畢竟作為玄天閣長老的兒,曾子蕓這幾天如此高調的追求謝無衍,也是人盡皆知。
曾子蕓臉漲得通紅,憋不出一句話。
長老咳嗽一聲,連忙道:“真是的,小孩子脾,你們快找位置坐下吧。”
曾子蕓興許是覺得丟人,邦邦地站著沒。
沈挽左右瞄了瞄,在紀飛臣邊發現一個空位。
尋思了一下,現在這況明顯尷尬的也不是自己,所以與其這麼審犯人似的站著,不如找個位置坐下。
順帶吃點桌上的糕點,不然肚子怪的。
就在邁開步子朝著紀飛臣的方向溜去時,猝不及防地被謝無衍拽住胳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了他邊的椅子上。
沈挽試圖掙扎,卻只聽見他著些冷意的聲音:“坐著。”
立刻乖巧地坐直。
曾子蕓見狀,眼眶更紅了。
“還在那杵著干嘛?”長老興許是覺得丟人,語氣里也難得帶了些斥責,“小蕓,我平日是怎麼教你規矩的?你胡冤枉別人,還鬧到這里來,如此不識大,難道是要我罰你抄書嗎?”
風謠試圖解圍:“算了算了,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長老不必置氣……”
沈挽捧著杯茶,靠著椅子,順便從謝無衍那里順來幾塊茶點,開始安詳看戲。
“我沒有胡冤枉!”曾子蕓將牙一咬,抬手指向沈挽,“原本就十分可疑,我是擔心想謀害謝公子,才會將帶來這里的。”
這話一出口,看戲的沈挽瞬間發覺不對。
皺了下眉,掃了眼周圍坐著的人。
或許是商討有關如何除魔和重新封印魔尊一事,除了紀飛臣他們,周圍還坐了大概五六個人。
沈挽將茶杯攥,眸愈深。
“你還不知錯!”長老猛地一拍桌子,一些茶水濺了出來。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問風姐姐和紀大哥!”曾子蕓被沖昏頭腦,索也不管不顧,扯子嗓子喊道,“你問問他們,幾天前我們降服畫皮鬼的時候,沈姑娘到底用了什麼樣的邪?我親眼看見能燃燒自己的來——”
“小蕓!”
幾道聲音同時傳來。
紀飛臣拍案而起,就連風謠也面大變。
曾子蕓覺得自尊心辱,眼淚直往下掉,還不忘振振有詞:“名門正派才沒有這樣的旁門左道,萬一是魔域那邊的人,想要謀害風姐姐和謝公子該怎麼辦?”
“…燒。”長老瞳孔地震,他手握拳。
周圍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紀飛臣站起,手握住劍,一副警惕地模樣。
長老抬起眼,眉峰一寒,抬手道:“來人!”
頓時,在座所有玄天閣的高階弟子在一瞬間全都起了,氣勢洶洶地近了沈挽的方向。
紀飛臣想攔在沈挽面前,卻被一旁的弟子給擋下。
于是他攥拳頭,咬牙看向主位上玄天閣長老:“我不知您這是何意。”
“燒之,我略有耳聞。擁有這種質的人極,并且都是一脈相承,向來都是歸為天道宮門下。然而早在幾十年前,會這一的所有族人,就已經消亡殆盡。”
長老看著沈挽,皺起眉:“如果真的會這種,就算我們玄天閣放過,天道宮也不會。”
“長老,即使真的會燒之,但也是同飛臣自小一塊長大,絕非惡人。”風謠艱難地站起,走到紀飛臣旁邊,一同說,“更何況那天,是為了救我們,才會——”
“謠兒,你不懂。”長老嘆了口氣,搖搖頭,“雖然我并沒有接過這種,但也清楚這種到底有多麼強大。如果真的擁有這種力量,就說明燒還能繼續傳承下去。如果能用這種力量對抗魔域,這對天下蒼生來說都是件好事。”
沈挽坐在位置上,安靜地喝茶,都沒一下。
傳承。
如果自己掌握的,真的是一脈相承的力量,該如何傳承。
被豢養起來,指著脈的延續嗎?
紀飛臣當然也能聽懂,他拔出劍,用力到手腕都在震:“可笑,什麼時候玄天閣覺得用犧牲無辜人的方式來達到目的,就是正義的了?”
長老面不驚,語氣平緩:“紀公子,俠義之人,從來不會害怕犧牲,您應該也知道這個道理。”
“不,這不一樣。”風謠握住紀飛臣的手,眸中一片清朗,“自己選擇犧牲,和犧牲別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兩件事。
“既然這樣,那只能老夫來做這個惡人。”長老嘆了口氣,抬起手,“來人,拿下。”
“是!”
一旁的高階弟子抱拳,幾人攔住紀飛臣,剩下幾人朝著沈挽的方向近。
然而就在他們的劍鋒即將架在沈挽脖頸上時,一旁的謝無衍了。
他抬手,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截了當地握住了那襲來的劍柄。
高階弟子的修為不淺,出劍迅速,劍氣凌冽。但謝無衍卻毫發未傷,甚至都沒割出一道小口。
他抬眼,眉峰一寒,劍刃生生被碎。
劍氣伴隨著巨大的靈力波,震懾開來。
“謝公子,我們不想與你為敵。”長老站起,“玄天閣都是我們的人,如果要強搏,只會兩敗俱傷。”
“是嗎?”謝無衍掃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倒也可以試試。”
謝無衍在護著。
可能一開始他執意讓自己坐在這個位置,就是猜到了曾子蕓這人恐怕一時激會口不擇言。
不知道為什麼,沈挽覺得有些諷刺。
這些名門正道為了拯救天下蒼生,一心想讓自己犧牲全大局,而惡貫滿盈的反派卻只想讓活著。
沈挽掀起眼簾,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茶杯。
“砰”
一聲清脆的撞聲響起,這盞茶杯被生生地砸碎。
沈挽眉頭都沒皺一下,抬手將瓷片抵住自己的脖頸,稍稍用力,就割開一道痕。
“一脈相承是嗎?”笑了聲,“長老,我不是玄天閣的人,什麼時候需要您來替我做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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