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阮啾啾跟著視頻做完有氧運，累得滿頭大汗，上的棉半袖被汗水浸了大半，發梢的水珠一滴滴地掉落，從眉骨下，落到下顎，最后滴落在襟。

休息片刻，把瑜伽毯拉開，開始做拉運，保持態不變形。

阮父阮母深自家兒了刺激，又勸不得，只好借由頭給幾百幾百地塞錢。

阮啾啾把錢全部存起來。這筆錢還有個大用。

站在重秤上，深呼了口氣，在墻上的表格寫上新的數字，帶著睡去沖涼。

第二天，阮啾啾出門上學。推自行車的時候，幾個男生正嘻嘻哈哈地出來，其中一個盯著阮啾啾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一臉詫異。

“我是不是覺錯了，你最近好像……瘦了點兒？”

阮啾啾表示，何止一點兒，脂型一開始減重比較容易，兩周時間就掉了七斤。

申凜一副了然的模樣，一手搭在阮啾啾的肩上。

“腳。”

阮啾啾：“……”

男生們：“啥？？？”

阮啾啾忍無可忍了口：“你他娘的才腳！就你最！”

黑著臉一掌拍到申凜腦門，阮啾啾的力氣比平常的生大，一掌下去像是腦殼撞到了墻上，在其他人倒吸冷氣的聲音中，申凜被拍得腦袋一懵，恍恍惚惚中看到許多金的星星在天空閃耀，半晌才恢復清醒。

“草，打我干什麼！我想說的是你減！”申凜也氣急敗壞。

他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老在關鍵時刻說錯話，難道是被傳染了大舌頭嗎！

“你活該。”

阮啾啾沒理會他們，哼了一聲，騎著車就走了。

“減？啾這回真的下決心了？”

“靠，不會吧，胖子減需要高考的毅力啊。”

“萬一呢。”

“減下來也長得不好看吧。”

“你小心一掌拍得腦震啊。惹不起惹不起，以后哪個男人敢要。”

幾個男生笑了起來，申凜了腦袋，斜眼瞪了他們一眼：“說話過分了啊，拿別人開玩笑去。”

“切，就許你一個人欺負。”

阮啾啾到了校，季嘉嘉坐在覃斯的旁，笑眼彎彎，聲細語地向他請教問題。在幾個生的觀察中，覃斯皺了皺眉，放下書，拿起筆在紙上唰唰寫了一段公式，面無表地推過去，繼續安靜讀書。

似是覺得新來的同桌打擾到了他，覃斯從口袋里掏出耳機戴好。季嘉嘉有些難堪地紅了紅臉，埋頭自己做題。

【覃斯向來是這樣冷淡，對任何人都拒之于門外。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造了這種格呢？

季嘉嘉有些走了神，在草稿紙上寫出覃斯的名字，很快清醒過來，匆忙拿起橡皮掉。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覃斯，對方低頭看書，對的小作毫無反應，或者說，刻意的漠視。】

這……況有些不對啊……

阮啾啾發現，自己這幾天僅僅在關注自己的減大業，忽視了兩人的問題。這麼一看，似乎……季嘉嘉對他有點兒意思？

盯著兩人，眉頭皺。

后的生拍了拍的肩膀，小聲說：“你也不喜歡季嘉嘉對吧。真煩人，聽說昨天還和覃斯一起回家呢。”

阮啾啾覺得，再不做什麼，恐怕就是一場強取豪奪的了。

決定要當一回惡人。

放學后，大家三三兩兩的離開，阮啾啾眼看著季嘉嘉快速收拾好書包，一副想要跟在覃斯后的模樣。申凜那家伙放學堵人打架去了，今天肯定是不會跟著小可一起，阮啾啾也收拾好書包，一副稔的模樣，走到季嘉嘉邊。

“嗨，你要從北橋那兒回家嗎？”

“啊？我……”

“我今天也從那兒走，我們一起回啊。”

阮啾啾強行熱絡，在和覃斯的中間。覃斯戴上耳機出了班門，完全沒有理會兩人的意思。季嘉嘉格單純，又藏不住事，言又止地了那道清瘦的背影，懨懨地跟阮啾啾走在一起。

“轉學的生活還習慣嗎？”

“嗯，大家都對我好的。”

【除了申凜那個壞蛋。季嘉嘉想。】

阮啾啾：“……”

兩人又尬聊幾句，阮啾啾鼻子，說：“你是不是很討厭申凜？”

“沒有，我不討厭他。就是……有點兒害怕。你可千萬別給他說。”季嘉嘉張地住袖子，惴惴不安地瞅了阮啾啾一眼。

阮啾啾和申凜的關系好，是在班級人人皆知的事。

“放心啦，我還沒那麼壞。”阮啾啾笑著了的臉頰，看著小兔子一臉迷茫，總算到申凜很想欺負的沖了。真的是很可啊。

“其實，他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壞，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

阮啾啾笑了笑：“心是個相當的人呢。”

兩人走了一路，最后，阮啾啾把小可送到樓下，季嘉嘉跟聊了，還有些依依不舍，揮手說明天再見。阮啾啾看著上了樓，一手抄兜轉過，忽然愣了愣。

……這是哪里？

跟著季嘉嘉走著，阮啾啾完全忘了自己不悉這一片地方。此刻，天黑了大半，路上零星幾人，路燈的照在地面，頓時多了幾分蕭瑟。

阮啾啾轉了個圈，試圖找到附近的公站，無奈繞著繞著，反倒走遠了，看到前面是高高的水泥墻才反應過來。郁悶之下，又折回相反的方向。

正在思考要不要給申凜打電話救急，這時，看到一道悉的影。

咦……

奇怪，都這個點數了，覃斯居然還在外面走著，看他背書包的樣子，本沒有回家吧。不過想想也很合理，班里不同學都有課后的補習班。

阮啾啾向前快步走了幾步，腦海閃過他在班里面無表的模樣，又躊躇地停下。

或許本沒記住過是誰呢，幫忙也很渺茫了。

突然，覃斯朝阮啾啾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眉眼相當清冷，在寥落的燈下，是和整個世界都格格不的冷漠。

阮啾啾以為他會轉離開。

“走吧。”

“唔？”

背著書包，驚訝地跟上去，疑地問：“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車站。”

這段時間，覃斯在每個清晨都能看到一道胖乎乎的影在公園周圍繞圈蹬車，憑借他的記憶力，當然對阮啾啾的路線有了大概的估計。

阮啾啾哦了一聲，跟在他旁默默地走路。覃斯有種獨特的氣場，讓邊的人都屏息凝神，不敢大聲說話打擾他。

一路上很有人，唯有溫的燈相伴。

不過幾分鐘的路程，覃斯帶從復雜的小巷里繞出來，走到公車站旁。

“謝謝你！”

覃斯沒有回答，轉離開。

真是個……奇怪的男生。

阮啾啾著他的背影，很快，公來了。上了車，坐在最后一排，抱住書包，車輛緩緩行駛，讓阮啾啾有些昏昏睡。半夢半醒中，的腦海浮現了一張臉，戴著金框眼鏡，很笑，也很冷笑，唯獨對溫綣繾。

他說，他還想和在一起。

姐姐。

“姐姐！”

阮啾啾猛地驚醒，坐在旁的小學生指了指的書包：“快掉下來了。”

“哦好的，謝謝。”出微笑。

今天進家門有些遲，阮母抱怨一聲，也沒有生氣，把飯熱了給阮啾啾端出來。埋頭吃飯，父母兩人聊聊天。

“申家倆小子最有趣，大的乖乖學生，小的是個混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養出來的。”

“我們家啾啾就很穩定。”

阮啾啾：“……”穩定是什麼形容詞。

“你別說，溫家的姑娘暑假也回來了吧。人家那是出國留學，了不得。”說著，阮父轉向自家寶貝兒，“你要是想出國，爸媽供著你，別擔心。”

阮啾啾：“我喜歡這里，哪都不想去。”

“兒家好，家好。”阮母倒是喜滋滋的，“最好婿也別找的太遠，可惜申凜那小子實在不上道，送到藍翔也不辜負他那一腱子。”

正吃著飯的阮啾啾差點一口菜噴出來。

申家。

申凜打了個噴嚏，鼻子：“奇怪，誰在想我。”

難道是小可？

他忽然樂了。

臨近期末，班主任宣布了一個炸的消息。表示，下學期座位表會重新排，據大家的期末考排名況，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好讓某些學生自覺一點。

話一出，所有人的表都變了變。

生們的目盯準了覃斯，男生們的目盯準了季嘉嘉和小班花。

申凜忽然揪住阮啾啾的袖，表認真得要命。

該不會是要找補習吧？看來還有的救。

“小啾。”申凜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幫我作弊怎麼樣？”

“……”

下一秒，班里傳來啪地一聲，伴隨著申凜慘烈的痛呼聲：“靠，腦袋打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