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就一無所有。

我扶三歲可以沒有自尊，沒有自我，就是不能沒有沈寰九。

而陳浩東就是個劊子手，如是斬去我的‘頭顱’，讓我生命中所有的好都了糊糊的東西。

他皺了下眉頭：“洗吧，我出去。”

洗手間的門關了。

我的雙到現在還因爲疼痛而瑟瑟發抖，被撐開被灌滿再被空的覺算不清重複了多次，子好像不是自己的，陌生的怪異彆扭。

一遍遍著，好像不把皮爛就沒辦法停下似的。

從十六歲開始我就知道自己這輩子只會要沈寰九一個男人，不管多人會罵我沒道德沒良心，我都不在乎。如果這都不算，那我一定病了，絕癥。絕癥的名字就是沈寰九的名字。

算不清到底洗了很久，反正手指頭和腳趾頭的皮都泡得發白，隨便一撕就能撕掉。

我有勇氣走出浴室的時候陳浩東已經穿好服，是一套菸灰的運服。

他很快站起來，瞧著臉上懊惱，雙手就像找不到合適的安放位置似的。

他應該是不好意思靠近我，是我先走向了他。

陳浩東確實比以前高了，並不是錯覺。

我憤怒地瞪著他，聲音卻很輕地說：“送我回去。”

“真走？你別回去了。”陳浩東用手指了下我的額頭，一副耍酷的樣子。

“爲什麼不回去？你喜歡我嗎？”三年前就產生過的疑，今天總算是問了出來。

陳浩東大概是沒料到我會突然這麼問，有些茫然地說：“讀書那會看見你傻乎乎的樣子就來氣，你還那麼矮，就和我媽是的，那會特想保護你，我不知道算不算喜歡。”

我鼻子猛一酸，憋不住諷刺他：“保護我，和剛纔在牀上那樣保護？再說你會睡你媽嗎？”

“你！”陳浩東的臉一黑：“行，幾年不見，有脾氣了？”

是嗎？

他難道就沒變？

沒和他接之前我真覺得獨來獨往也是一種個，而他恰好就有這種個，到現在我才明白他不是不合羣，只是合羣的不是班裡那羣書呆子。

我沒有和他敘舊的興趣，只覺得看見他的臉就想扇。

“我再說一次，送我回去。”著拳頭，我所有的耐好脾氣都快被耗盡。

陳浩東斜睨我一眼，轉重新坐到沙發上，隨即滿傲慢地丟我倆字：“不送。”

我跟過去，攤開手說：“那你借我幾百，我自己打車走。”

陳浩東也不知道是哪筋搭錯了，眼神一凌就把我撈懷裡，我頓時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被他的手臂鎖住。

不，其實我更像是半跪在他跟前，像條母狗。

他用力住我的下，著張臉說：“扶三歲，睡都跟我睡了就是我的人，你賴不掉。”

“陳浩東你放開我！”我用力抓他，推他。

“從這出去簡單，可不在這過夜，就能當沒和老子做過？”陳浩東不但沒放手，還調整了我扭曲的姿勢，把我在沙發上問：“怎麼不抓了？不推了？”

陳浩東的臉近在咫尺，忽然在想陳家的男人，是不是骨子裡都有這種暴的基因存在！他準確住了我的痛，自欺欺人在很多時候都是種奢侈。

我看著他，不由扁了：“要是從來沒認識你多好。”

陳浩東冷然地憋我一眼：“說沒用的。你想想清楚，到底是跟我還是回他那。”

“陳浩東你有意思？你又不喜歡我，就因爲我們睡了，你就覺得我非跟你好是嗎？”因爲悲傷和憎恨，我張著大口大口地呼吸。

陳浩東的聲音溫和下來，騰出一隻手在我臉頰上輕輕迂迴：“我們一樣大，談一年要合適就能結婚了，好的。”

我怔愣地盯著他。

陳浩東說會和我結婚，沈寰九說無法給我婚姻。

照理說，這選擇不難。

可結婚這個詞從年僅十九歲的陳浩東裡說出來卻稚可笑。

“一點也不好。”我張著，滿是憤怒地瞪著他。

我沒想到陳浩東會在這時候吻住我，他的舌頭從我張開的里進去，驚得我再度扭起來。

他的吻和沈寰九的不同，就像小孩子冒充大人似的，非裝作經驗老道。

但被沈寰九強勢地吻過才知道，男人的吻會怎樣的意迷。

後來，我狠心咬了陳浩東的脣。

他一下昂起來，但他沒怒，傲慢地說：“沒想到脾氣變了些，子也烈了啊？跟誰學的？”

“禽！”我不停著，想把一切關於他的氣息都抹掉。

陳浩東附下，傲地把角一揚：“就這麼煩我？剛剛我們什麼都沒穿的抱在一起那麼久，你一點覺都沒有？”

他不提還好，一提我又忍不住想扇他。心裡這麼想，手也跟著揚起。

啪的一聲，我又打在他臉上。

陳浩東擡手了把臉，盯著我。他抓起我的手，又往自己臉上狠狠地了三下，那力道很大，反正我的手都跟著麻了。

他目變得嚴謹起來：“這次是我陳浩東對不住你。小叔哪次提你都罵你是賤人，他還非把欺負你的事對我描述清楚，見你還和姓沈的在一塊我真以爲你早不乾淨了，我一時昏了頭。”

我咬著紅腫的脣，想到陳浩東以前說過的那些鄙視有錢男人的話就覺得心寒。

只是到了這種時候怪誰都沒有用。

我變了真正的人，給我開包的人卻不是我喜歡的那個。

“扶三歲，怎麼不說話？”陳浩東仍舊在我上，而且我能覺到他又有了反應，頓時就怕得不行。他眼裡有些微妙的變化，和他的一樣像是有團火在燒。

“你要我說什麼？要我對侵我的人說什麼呢。”我可憐地著他，又分明那麼憎恨他。

“小叔說你們村的人最忠誠，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這樣？”陳浩東年輕英俊的臉下了些，他摒棄以往的傲慢，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溫語氣和我說話。

眼前這個年的黑瞳裡竟和星子一樣亮。

我心口一窒。

的確，我們村的人一生只有一個男人，就是寡婦也不敢改嫁，因爲怕人說閒話。除了我媽之外，還有很多人嫁給村裡的一跟就是一輩子，哪怕丈夫不好也只會著頭皮過日子，可我不是以前的我了。

“陳浩東，我真的只想回去。”我喋喋不休地說了好多遍，自己都恍惚了。這會兒纏繞著我的全是陳浩東的氣息，實在排斥得要命。

陳浩東從我上下來，他不悅地盯著我：“行。你最好別後悔！”

他丟下這句就奪門而去，順帶把我反鎖在房間裡。

大黑天的，我不知道陳浩東這麼晚去了哪裡，剛剛他那句話分明是讓我走的意思，可他又鎖了我。我從窗戶往下，雖然不算特別高但也有五六米，跳下去估計得殘廢。

除了等他回來，我別無選擇。

我等了很久，三個小時後陳浩東終於開了門，讓我瞠目結舌的是沈寰九和陳浩東是一起來的。

他目如炬地看著我，然後看向牀單上豔滴的那朵小紅花兒。

突然間我腦袋了，多想和個木偶一樣沒有知覺，可事實是我看見他的臉就‘哇’的一聲哭出來。

沈寰九大步流星地向我走來，高大又英偉的材很快籠罩住我。

他一個打橫把我抱起，無聲無息地帶我離開陳浩東的大宅子。

我被抱進車裡，沈寰九很快也上了車火速帶我離開。行駛中途車載電話進來，容和找我有關，他只說已經找到了立刻就切斷這通電話。

我眼淚一直在掉，著氣，不知道該面對沈寰九，也不敢問他爲什麼會和陳浩東一起過來，按照他的脾氣早該揍陳浩東了纔對，偏偏沒有，他安靜到讓我覺得害怕。

可，那又如何？

重要的是他又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找到了我。

“三歲，在你們那裡多半和傳宗接代掛鉤，但這裡是北京。”從車子啓到車子停下，沈寰九隻丟給我這句。

再回到悉的地方，沈寰九沒說什麼刻意的話讓我振作，點燃一支菸肆意上幾口，然後給我做了頓簡單的宵夜，用最樸實無華的方式陪著我。

“我和你吃完飯，然後你……”我不爭氣地問了，卻怎麼也說不完整。

說不好奇是假的，儘管陳浩東說了是他落了手機才把我一個人放在商務休息區，可我還是想從他裡清楚明白的聽到答案。

沈寰九看我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放下了筷子。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作嫺地按下一串號碼，沒多久電話大概接通了。

沈寰九說：“老姚，幫我辦件事。”

我暗自觀察他的表，他那張沉穩完的臉上實在看不出多風雲，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偏生在說完開場白後，沈寰九又冒出句驚人的話：“有個陳浩東的兔崽子，這兩年在北京做環保發家。給我廢他兩條，要永遠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