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有病》第15章 斜暮
戴圣言沒真拋下他這個關門小徒弟,他剛收到仆人的傳信就扔下剛剛會面的老友,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一路上急得他胡須都斷了好幾。
“你這孩子。”戴圣言看著一臉倔相的謝驚瀾,幽幽地說道,“老夫還以為你是個識時務的‘俊杰’,萬不會與你那爹。罷了,畢竟只有十二歲的年紀,逃不過年心。”
謝驚瀾淡淡地說:“是可忍孰不可忍。”
戴圣言長嘆了一聲,沉了一會兒,道:“驚瀾,你可愿背井離鄉,跟著我這個老頭子風餐宿,四海為家?”
謝驚瀾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老人。
他早就知道,戴圣言子散漫,向來是住一個地方厭煩一個地方,絕不可能甘愿留在金陵安度晚年。他原以為戴圣言不過是有些惜才之心,才愿意在逗留金陵的日子里指點他一二,順便給他一個“戴圣言關門弟子”的名,讓他的日子稍微好過一點。
沒想到……戴圣言竟然愿意帶著他。
“先生不棄,弟子愿效子路回,為先生鞍馬!”
“哈哈哈,我老頭子沒錢沒權,你不介意吃苦頭就行。”
“閑云野鶴,于山野,這些俗怎能相提并論?”
戴圣言翹起的胡子尖兒微不可見地了,道:“慚愧慚愧,棄世俗卻為世俗所知,算不上歸,游山玩水、不務正業罷了。”說罷,起眼皮瞧了瞧規規矩矩坐在側的小徒弟,清了聲嗓子,道,“驚瀾,今日為師不傳經,只論道。”
謝驚瀾肅然,道:“先生請講。”
“敢問何為圣人之言?”
這一問就把謝驚瀾難住了。
這問題簡直大得沒邊兒,圣人之言,四書五經,加起來得多字?難道要他全部背一遍嗎?
謝驚瀾想了一會兒,試探著說道:“人倫綱常?”
“哦?為何村夫鄉婦的嘔啞野語不是圣言?了要吃飯,冷了要加,難道不是人倫綱常?”
謝驚瀾道:“這些道理人盡皆知,圣人言人所不能言。”
“大道理誰都會說,世上本無圣人之言。”戴圣言和悅地說道,“然則,圣人能為人所不能為,能忍人所不能忍,能容人所不能容啊,驚瀾。”
戴圣言說得意味深長,眼皮耷拉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瞧著他這個心思深沉的小徒弟。謝驚瀾垂下眼,著桌沿繁復的紋路。
“為師把你帶走,一則你能開闊眼界,專心讀書,二則,等時過境遷,回首往事,你便知道沒什麼是放不下的。若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是想放在心上也沒那個力氣了。天高云闊,何必把自己拘在方寸宅院呢”
可他畢竟還沒到戴圣言那個年紀。
十二歲的年歲,正是最氣方剛的時候。他雖然比常人沉穩些,卻也逃不心里的計較。溫良恭儉讓,是他卯足心勁做出來致的皮囊。那積多的怨氣,不能宣諸于口,也不能形諸于,便統統堆在心底,只待有一日長強大的妖魔。
忍一時之氣,確能為英雄豪杰,可若他謝驚瀾甘愿做這心狹窄的小人呢?
“先生待驚瀾很好,驚瀾不愿意騙先生。”謝驚瀾垂下眼眸,說道,“驚瀾心狹窄,睚眥必報。若先生不喜歡這樣的驚瀾,不帶上也罷。”
戴圣言無奈地搖頭,道:“你這小孩,當真難辦。你若是如此,老夫還真得帶著你了。沒我老頭子降著你,‘謝驚瀾’這三個字恐怕就要進‘佞臣錄”了。”
“先生多慮了,禍國殃民的事驚瀾是不會做的。”謝驚瀾失笑,行了一個揖,道:“不過,既然先生愿意收留,那便勞先生費心了。”
謝驚瀾把這消息帶回了秋梧院,上下都樂開了花。夏侯瀲抱著倚著門站著,也淺淺笑著,眼睛里有碎的。謝驚瀾看見他,心里頭的喜悅頓時淡了,他忽然想起來,夏侯瀲是不能跟著他離開的,夏侯瀲要留在金陵等他的娘親。
也就是說,戴圣言啟程之日,便是他二人分別之時。
“爺,你要好好學,將來當了大可別忘了我,小的屆時便仰仗您了!”夏侯瀲笑道。
謝驚瀾低低應了一聲,問道:“你回山之后,還有下山的機會嗎?”
夏侯瀲撓撓頭,道:“要是我繼承了我娘的缽,那肯定是要下山的。”
“不做這行當,就沒法下山?”
夏侯瀲默了會兒,說道:“沒錯,當個山野農夫,一輩子待在山上,種種稻子種種花什麼的。”
伽藍為了守護山寺,不允許刺客以外的人進出大山。誤闖進那座山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出去過,旁人都以為是因為山太大,他們在山里迷失了方向,被豺狼虎豹什麼的吃了。沒有人知道,這座山里最兇猛的豺狼正是伽藍刺客。相應的,山寺的人若非為刺客,亦不能出山。刺客的后代,要麼為新的刺客,要麼為山林的囚徒。
夏侯瀲就快要做出選擇了,從前他為了自由,為刺客的信念一直很堅定。可是現在,他忽然明白殺人這件事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他記起管家那慢慢冷卻的尸,記起大槐樹上被勾爪抓住肩膀,仿佛被閻王扼住咽的恐懼。刺客與死亡同行,而他還沒有強大到可以不懼生死。
“山在哪里,你等我,我去救你。”謝驚瀾道。
夏侯瀲苦笑著搖頭,道:“我不能說的。”
謝驚瀾道:“沒關系,我會查出來的。”
“我應該會繼承我娘的缽的,”夏侯瀲沖謝驚瀾眨了眨眼睛,道,“到時候要是你真有這個能耐和我們板了,我就跟你混。屆時希謝大人賞碗飯吃,我夏侯瀲肚子里沒什麼墨水,幸好武藝勉強過得去,給你當個司閽,替你看家護院。”
“行。每個月發給你二兩銀子,包你吃喝包你住,只是不包媳婦兒。”
“哈哈哈,夠意思。”
兩個年相視一笑,彼此眼里都裝滿熠熠星。
外面燈籠掛起來了,謝驚瀾和夏侯瀲從書房里出來,夏侯瀲去廚房端飯吃,謝驚瀾掀起簾子,轉進正屋。蘭姑姑已經擺好了飯,招呼謝驚瀾坐下。
謝驚瀾看了圈,見下人都在,只不見了蓮香,便問道:“蓮香呢?“
蘭姑姑道:“不知道,下午便不見人影兒,估著是去找別院的丫頭玩兒了,過會兒就該回來了吧。”
謝驚瀾點了點頭,并不放在心上。
夏侯瀲蹲在廊底下三兩下完飯,把碗筷放回廚房,剛掀起簾子,和蓮香撞了個滿懷。
“夏侯瀲,你沒長眼?”蓮香著腦袋,氣恨地說道。
“你頭是鐵做的嗎?撞人這麼疼。”夏侯瀲撇,抬眼瞧見手里的荷包,問道,“欸,這不是我裝花兒的荷包嗎?怎麼在你這?好啊你,我東西!”
“呸,誰你的,就你這破荷包,我才不稀罕呢!”蓮香翻了個白眼,把荷包扔在夏侯瀲上。
夏侯瀲莫名其妙,打開荷包一看,里頭的花已經沒了。
花是他平日在府里面摘的,那花兒長得很好看,花是的,花尖帶點兒紫,就是不能隨意上手,沾上一點兒就會起紅疹子,得厲害。夏侯瀲有收集怪玩意兒的癖好,花是他的藏品之一。
蓮香拿他的花,準是捉弄人去了。夏侯瀲決定好好檢查自己的被褥,他們倆天生不對頭,沒準這小蹄子就是想捉弄他。
戴圣言找謝秉風商量了謝驚瀾跟他走的事兒,果然不出意料,謝秉風不得謝驚瀾離得遠遠的,最好再也不要回來。這事就這麼你我愿地敲定了,戴圣言跟謝驚瀾說天氣暖和了就啟程,下一站不出意外的話是朔北。
除了每日上午的聽學,謝驚瀾便在藏書樓呆著。夏侯瀲照常洗完了服就去陪著謝驚瀾,給他端茶倒水。出了上次的事,再加上謝驚瀾就快離開了,夏侯瀲并不再瞎跑了,乖乖地跟著謝驚瀾,哪都不去。
這日正百無聊賴地揪著花壇里的花兒,蘭姑姑跌跌撞撞地跑進藏書樓,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兒!”夏侯瀲扶住蘭姑姑,問道。謝驚瀾也走了過來。
“蓮香……蓮香……”
“蓮香怎麼了?”謝驚瀾問道。
“蓮香……大夫人說蓮香下毒害,要把……把打死。爺,您快去正院,蓮香已經被拖過去了!”
夏侯瀲和謝驚瀾對視一眼,連忙往正院跑,只求正院的人下手慢點。
路忽然變得很長很長,謝府大得出奇,回廊彎彎曲曲,像是阻撓他們快點到正院,假山假石橫亙中間,阻擋去路,以往風雅的園林山水此時此刻都面目可憎。
夕紅彤彤地掛在天上,天際像被火燒過似的,一片目驚心的赤紅,偶有飛鳥飛向云霞,像一頭扎進了無邊的業火。
兩個人氣吁吁地跑到正院的門,兩個仆役抬著一蒙著臉的尸走出了門檻。
轉彎的時候,尸的手從被單底下了出來,那是一只保養得很好的手,白生生的,十指如削蔥,一倒刺也沒有。夏侯瀲看見那只手就崩潰了,淚水奪眶而出,沖上去要抓那只手。
蓮香素來寶貝的手,洗服洗碗的活兒都不做,只做點針線活兒。說那雙手是要幫謝驚瀾編絡子繡花紋的,糟蹋不得。每日清晨要用香膏手,每隔幾日就要修剪指甲。這樣寶貝的手,此刻指中都是木屑,那是被打的時候在木凳上掐出來的。
夏侯瀲想起的氣蠻橫,又想起那日跑來柴房給他送饅頭和水。俏生生的笑臉還歷歷在目,轉眼間人已冰涼了。
幾個仆役沖上來,拉住夏侯瀲,把他按在地上。夏侯瀲使勁掙扎,眼睜睜地看著蓮香被抬遠。
蕭氏帶著面巾站在臺階上,目漠然地看著謝驚瀾和夏侯瀲,面巾是半明的紗,能看見臉幾個紅的小點。
“這個丫頭下毒害我,我讓劉管家用的刑,謝驚瀾,你待如何?”蕭氏隔著門和謝驚瀾遙遙對。
劉管家?哪來的劉管家,他不是早被秋大哥殺了嗎?夏侯瀲疑地轉過頭,瞧見院子里那個本應早已死去的人,臉上掛著悉的笑容——那個笑容屬于秋葉。
一陣膽寒充斥了腑,夏侯瀲的脊背一點點地泛起了霜。
伽藍刺客所經之地必定流河。他想起了那日秋葉和東廠番子的易,秋葉扮劉管家,是來殺謝秉風的嗎?
“我怎敢如何?不過來送舊仆一程罷了,夫人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嗎?”謝驚瀾推開仆役,拉起夏侯瀲。
“誰知道這丫頭下毒是不是你指使的!”
“哦,我指使的又如何?夫人要連我一并打殺嗎?”謝驚瀾冷冷道。
“你!”
謝驚瀾轉頭對夏侯瀲說道:“你先回去陪著姑姑,我去送送蓮香。”
兩個人的眼睛里都藏著深切的悲哀,夏侯瀲握住謝驚瀾的手腕,道:“爺。”
謝驚瀾搖搖頭,低聲道:“我沒事。”
夏侯瀲點點頭,看了秋葉一眼,秋葉朝蕭氏做了一揖,遠遠跟了出來。
夏侯瀲走到花園的時候,秋葉追了上來。
“秋大哥,你怎麼扮……”
秋葉用食指抵住夏侯瀲的,道:“噓,諸事莫問。”
夏侯瀲扭頭就走,秋葉無奈拉住他,道 :“那姑娘沒死。”
夏侯瀲頓住了,道:“你說什麼?”
秋葉眨眨眼,道:“我知道是你的小玩伴,給留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腳能不能好利索。”
夏侯瀲得無以復加,道:“秋大哥,謝謝你!”
“小瀲,你現在還想當刺客嗎?”秋葉夏侯瀲的頭頂,道。
“我……”
“其實山上沒什麼不好的,就是小了些,可這天地未嘗不是一個巨大的囚牢啊。”
“秋大哥,為什麼你們都不愿意我當刺客?段叔這樣,你也這樣。我真的不合適嗎?”
“合不合適要問你自己,我怎麼知道呢?”秋葉笑了笑,他推了推夏侯瀲,道,“好了,快回去收拾行李吧,你叔來接你了。”
夏侯瀲張目結舌:“什麼?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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