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穩住天下》第35章
在顧元白眼中,無論是多的人,都比不起江山。
江山在哪里?在這是顧元白的江山。
看著自己的政令一條條發布實現,看著這個國家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前行,政治、權利,所有所有的中心,都在圍繞著顧元白在轉。
這太人了,太讓人無法自拔了,這樣的覺,又怎麼能是一兩個人能比得上的?
兩個人一路行至了茶樓,又低調回了宮。剛一宮,就見兵部尚書前來面圣,見到顧元白后通報道,離京城二百多公里外的西廣山上有兩千多人落草為寇,欺周圍百姓和強奪村鎮糧食,使得百姓們不得安生,周圍地方員上書請求,兵部已和樞院商量過,決定派兵剿匪。
顧元白點頭道:“是何人領兵?”
“樞院的人同臣正在商討,”兵部尚書說,“臣來問問圣上的主意。”
聽到剿匪,薛遠就不由看了過去。
顧元白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他沉一下,道:“薛遠。”
薛遠咧開了一個笑,大步走過去行禮,“臣在。”
“你以往可帶過兵?”顧元白問。
“臣曾帶過五千人領兵作戰,”薛遠很沉著地道,“拿下過敵首上萬。”
帶兵領將一事不簡單。有的人力氣大,在戰場上英勇無比,但并不意味著他適合帶兵,一個將領帶兵的能力,是從帶領百人上戰殺敵,逐漸升為五百人、一千人、兩千人……直至上萬人之中逐漸訓練出來的。
而士兵的數目達到上萬以后,能帶領運用這支上萬隊伍的將軍就了。
有的人的極限只能帶幾百人,更多的兵會造分配不合理、使用不合理、威嚴不懾兵的結果,反而會自陣腳,然后白白送去人頭。
薛遠在薛將軍手下磨礪了數年,還沒回京那時,在戰場上他的敵首獲得的最多,早已有了帶兵上萬的能力,但薛將軍謹慎無比,步步為營,還不肯將更多的人命到薛遠的手里。
大恒將才不,五年一次的武舉更是有不好苗子,但這些苗子之中,能帶五千兵以上的寥寥無幾,上萬的更是之又,自古以來能帶領上萬士兵作戰打仗的,有幾個不青史留名?
顧元白想看看薛遠的能力,直接道:“既然如此,就由你帶兵,給朕圍剿了這西廣山的匪賊。”
薛遠被了很久了,聞言忍不住出一個笑,“臣遵旨。”
一千名步兵和五百名騎兵往兩百公里外的西廣山趕去。
薛遠邊還跟著一個秦生的人,秦生沒有上過戰場,薛遠不一樣。即便是在路上也要保持警惕,堤防襲。哨馬四散開來,嚴守周圍況變化。
到了西廣山腳下時,薛遠命人就地等候,自己帶著一隊輕騎上前查看。
西廣山地勢高,呈居高臨下之勢,易守難攻,若是在平地上,五百騎兵就能打得他們痛哭流涕,如今這一戰,難就難在地勢上。
薛遠帶人轉了一圈,蹲在山道伏擊,過了不久正好有一隊百來人左右的土匪下了山。薛遠帶人沖上,直接將人殺得屁滾尿流。
殺了大半的人,剩下的全部俘虜,薛遠審問他們:“西廣山上是什麼況?”
他手里的大刀還滴著鮮,上穿著玄甲更顯高大強悍,薛遠拿著刀面去拍俘虜的臉,“給老子乖乖的說。”
俘虜哭嚎著說了山上的況,薛遠及周圍的士兵這才知道西廣山頭上不止有一家土匪。
西廣山的寨主邀請了另外兩個山頭的寨主一起商議大事,從這些小嘍啰口中所知,是因為他們寨主得知朝廷要派兵圍剿他們,便想同另外兩座山頭的土匪想要結盟。
薛遠直接笑了,小嘍啰戰戰兢兢道:“、爺,三個山頭上的土匪人多得很。”
三個山頭的人,要是真聚集在一塊,零零散散一算怎麼也得有七八千了。
“所以爺還得謝謝你們的寨主,”薛遠滿意地笑了,“給爺一個立大功的機會。”
問完話,這些小嘍啰直接被他干脆利落地殺了,只留下了兩個人帶路。
之后,薛遠又留了五百人駐守原地,讓他們將旌旗扯起,擺出大鼓,聽令后即刻用力揮起敲鼓,營造出大軍境、府全軍出的畫面。
吩咐完這些事后,薛遠將兵馬分為兩份,一部分給圣上似乎有意培養的英秦生,一部分由他自己去率領,直接離開了西廣山,直奔另外兩個寨主的大本營。
他們山頭的寨主帶著大部分的人手來到了西廣山,留下在寨子中的人手之又。這些烏合之眾在好糧好飯養出來的這些兵眼中,猶如活的羔羊,只待宰了立功。
薛遠率領眾兵直接沖上了王土山,一路向上時,將他們所盯梢的人全部斃命。大約是從未想過會有朝廷兵前來剿匪,王土山的寨門大敞,甚至無需費力攻破了。
而這正便宜了這群急著立功的士兵,他們沖了王土山的土匪窩,像是跑進羊圈的狼。
廝殺和鮮飛濺。
薛遠知道后的士兵有不是第一次進戰場,是第一次殺了人。在這種況下,薛遠沖在最前頭,他像是一把尖刀一樣,帶著后的士兵殺紅了眼。
反抗的土匪們拿著大刀回擊,他們舉起一切能用的武。但越是反抗,越是讓士兵們清楚,這是軍功,殺了他們就能得到賞賜!
不能怕,不能停,揮刀的手一定要快,要用力。周圍都是、尸、和試圖反抗和逃跑的人群,但不能退,要跟在薛遠的后沖出去。
薛遠的上的玄甲已經有鮮從底部落,他沖得更狠,手中的刀奪走一個接一個的人命,腥氣裹著強烈跳的心臟,將領敢沖,就給了后的人無比的勇氣。后的士兵被他帶起了,眼中只有人頭,雙僵的只知道往前沖去,眼神盯完一個人再去盯另外的一個人,疲憊已經不到,揮手的作都機械無比。
盾牌擋在前方,大刀和刺搶從盾牌隙當中刺出,除了剛開始的磨合之后,士兵們已經對這樣的攻擊方式悉了。
這是最容易保護自己和同伴的方式。
薛遠一刀砍下了又一個人頭顱,余一瞥,見到不遠有人護著一個人正在急急忙忙的逃跑,他眼中一定,知道這人必定是個大頭。
薛遠直直沖了過去,高喝道:“跟我沖!”
邊護著他的士兵怒吼著跟著薛遠朝著那群人沖去,盾牌推開一個又一個的人,薛遠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很快,他們就殺出了一條路,護著薛遠往前方沖去。
試圖攔住他們的人都被一刀奪去了命,頭顱還定在驚恐的表上。正在逃跑的二寨主心中慌慌,背后突然一道慘聲響起,寒意升起,二寨主轉頭去看,迎頭就對上了一把被鮮洗得惻惻的寒刀。
人頭落地。
護著二寨主的土匪悲痛道:“二寨主!!!”
得知此人的份后,薛遠立即高聲道:“爾等二寨主已死!”
聽到他話的士兵們氣勢更為洶涌,很懂的立即扯著嗓子嘶吼道:“王土山的二寨主已死!還不快束手就擒!”
只一個瞬間過去,各地的士兵都高呼起了這一句話。“二寨主已死”的聲越來越響,王土山上的土匪們呆滯,不敢置信地看著氣勢大漲的士兵。他們被打的怕了,主心骨一死,整個隊伍開始潰散。不停的有人往山腳下跑去,跑的人越多,潰散就越來越大。
他們扔下了武,放下了保護著的大大小小的頭目,力邁著腳往山下跑,跑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往一切沒有大恒士兵的地方去跑。
了跑不了,那就滾著也要滾下山。鮮鋪滿的地面上倒了許多人,但這些人沒有時間去傷心這些鮮來自于哪一個認識悉的人,他們只知道要跑,快點跑,跑快點才能保住命,
薛遠看著他們逃離,抬手阻止了士兵們的追擊。
所有的士兵站立在鮮淋漓之中,他們被薛遠阻止,那就聽令不再去追,而一旦停下,無窮的疲憊一下子涌了上來,有的人已經躺倒在了地上,手累得像是廢掉了一樣。
所有人都在大口大口的著氣,大腦空白,躺在地上也像是飄在空中的覺。
薛遠了幾口氣,抹去了臉上的鮮,將二寨主的頭顱撿起,看著這一地兵的樣子,狠狠一腳踢上去,“都給老子醒醒神。”
像這樣極致的集中神殺完了人之后,整個人都會恍惚空白,需要緩一緩,才能產生腳踏實地的覺。
這殺懵了頭。
被薛遠這一聲喚醒之后的士兵踉蹌爬起,經過這一場的剿匪作戰,他們已經對薛遠產生了信任和屈服的本能。
所有人上煞氣沖天,薛遠拎著頭顱,指了一個騎兵道:“快馬加鞭去看另一隊人的結果。”
尸山人海的寨子之中,薛遠坐在椅子上,被士兵收集起來的頭顱就堆放在一旁,他雙手的刀駐地,拄著刀看著寨子口,目沉沉。
土匪窩建在山丘上,就是因為易守難攻,但是現在,薛遠帶人反客為主了。
他坐等西廣山中的王土山寨主趕回來,看著他們羊虎口。
他們為什麼會趕回來?因為他們的妻子和兒都在這里。
而另一邊,秦生所帶兵清繳的行也格外順利,他也派出了騎兵過來通知薛遠況。最后,薛遠派人去通知了西廣山下守著的士兵,讓他們開始揮起旗幟,敲響大鼓。
五百人一半于山林之間,一半出現在道路上,從高往下看時,茂的樹葉層層疊疊之間好像藏著數也數不清的人。
在旗鼓作響之前,西廣山上,三位寨主分三角之勢端坐。
西廣山的寨主做劉云,另外兩位寨主一位姓張,是王土山的老大。另一位姓王,是松子山的土匪窩寨主。
劉云是個落第秀才,頗有幾分急智,他正在極力勸說這兩位寨主同他一起抵王師,說得口干舌也燥,見他們還是不為所,就半是威脅半是講理道:“兩位寨主可要好好想一想,京西邊上就咱們這幾個山頭最為惹眼,要是朝廷真的剿匪,那我必定首當其沖。但在我之后,就是兩位老大哥了。”
王寨主有些猶豫:“朝廷真的派兵剿匪了?你哪來的消息?”
劉云剛想說話,卻聽不遠響起一道哀嚎之聲:“——寨主!”
三位寨主當即轉過頭,張寨主臉一變,他皺眉看著本應該待在山寨中的手下:“你這是怎麼回事?”
“兵打來王土山了!”手下臉上還寫著驚慌害怕,腳上服上沾著。他一見到張寨主,就是熱淚一流,“二寨主也死了!”
“什麼!”王寨主愕然起。
他心中慌,剛想說些什麼,又見到山口又被人帶上來的幾個人。這些人也是各個凄慘可憐,其中竟也有王土山的人!
很顯然,兵要圍剿的西廣山沒事,反倒是被劉云邀請來的兩位寨主被人襲了空門了。
兩個寨主表難看的瞪著劉云。
劉云臉大變,“這不可能,朝廷要剿的是我,怎麼變你們了?”
他倏地一驚,頭皮發麻道:“難不、難不是聲東擊西?”
張寨主和王寨主不知信還是沒信,他們看著那些倒在地被嚇得站不起來的寨子中的人,脊背一陣發寒,他們都如此,那寨子中的其他人呢?
他們的妻子兒如今如何!
劉云見到他們的神,咬一咬牙道:“兩位寨主現在是想下山回去?”
張寨主又驚又怒,“怎麼能不回去!”
“可你們的寨子已經被朝廷給剿了,”劉云嘆了口氣,“兩位老大哥如今回去也不過是送死,不如帶著邊的人先留在我這里,再好好商議怎麼理這件事。”
氣氛一時僵持,卻陡然聽到山下傳來陣陣響鼓聲,劉云背上的冷汗瞬間冒出,他急忙跑著到了高臺邊,往山下一看,被嚇得僵在了原地。
林邊上,數不清的披盔甲的士兵站在那力揮舞著旗幟,鼓聲陣陣,瞧得人心里發慌,那旗幟一個接著一個,麻麻的,林之中也是影重重,朝廷派的來的人怎麼能這麼多!
“快,”劉云高聲,“快封上山路,關閉寨門,朝廷兵攻上來了!”
剛剛逃到這里的另外兩個寨子的人聞言,哭喊戛然而止,他們好像懵了一樣,怔怔看著劉云。
劉云頭皮發麻,心中不妙的預越來越強,他怒吼道:“還不快去封路!”
“劉小弟,”張寨主突然說了,“你這里也不安全了。”
張寨主站在邊上往下看了一眼,呼吸一滯,又喃喃道:“這麼多的兵都聚集在了這里,那他們豈不是……”
豈不是已經屠戮完他們兩個寨子了!
張寨主再也等不住了,不顧劉云阻攔,是帶上了自己的人下了山,往王土山趕去。王寨主見此地已經不安全,也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劉云封了山路,戰戰兢兢地等著兵的攻打,山中有水源,寨子中的糧食夠用一個月,但要是朝廷攻——
劉云猛得打了一個寒。
薛遠踩著滾到他腳邊的二寨主的頭顱,看著跑回來通報消息的哨兵,出一個笑:“來了。”
邊的士兵都立在一旁,之前的武已經被磨損的不能用了,他們就搜刮出了王土山的武。這些人搶劫來的好東西可不,看完他們的庫存之外,這些剛剛還累的不了的士兵又神高漲,虎視眈眈地看著寨子前的路。
那些斬殺下來的頭顱,被薛遠堆了一旁,誰看上一眼就得雙發麻。
除了這一群已經殺紅了眼的士兵。
他們的氣一個傳染一個,看著那些頭顱的目好像就在看著金子,等張寨主帶著人一上山的時候,就看到了這群狼一樣的士兵。
薛遠滿鼻子的腥氣,他看著被護在中間的張寨主,腔里一陣火熱的跳。
這個頭顱不好看,但應該值不錢,可以獻給小皇帝。
薛遠帶頭沖了過去,大刀的冷閃到地面上,他一,所有的士兵都撲了過去。
張寨主心都驟停了,但他很快冷靜下來,正想迎上去時,那些從寨子里逃出去,又跟著他回來的人,卻瘋了一般哭喊著四逃跑,這樣的崩潰很快引起了隊伍的潰散,即便是張寨主殺了人阻止他們逃跑也阻擋不住。
對仗之中,最怕的就是隊伍的潰敗,一個人的逃亡能引起一群人的恐慌,更何況這匹烏合之眾?
薛遠帶著人兇猛地了人群之中。薛遠不記得自己殺了多人了,他的眼中只有那個被人護著不斷退后逃跑的人。
殺了他。
拿走他值錢的頭顱。
邊人的呼吸聲已經重,薛遠自己的呼吸也沉重起來,但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揮起刀。刀壞了,那就就地再撿上一把。
終于,他直面到了被護在最中間神呆滯的男人,薛遠扯起角,猛力抬手一揮,敵首的頭顱便滾滾落地。
濺到了薛遠的臉上,薛遠隨意過臉,看了一眼護在寨主旁已經呆住的人,用刀尖挑起了頭顱,左手輕松接下。
然后長刀一揮,這些呆住的人也沒命了。
薛遠舉起張寨主的頭顱,面沉沉,高聲喊道:“敵首已死!!!”
跟著張寨主回來的人很多,現在還活著的人也有不,薛遠看著他們,咧一笑。
皇帝好像還缺了修路的苦力。
將王土山的人俘虜之后,薛遠讓人通知朝廷前來收人,自己帶著部隊先往西廣山沖去。
一來一回現下也不過太稍西移,薛遠駕著馬,迎著昏黃的烈日前行。馬匹之前被束在山下,干干凈凈,聞著薛遠上的味就嚇得不敢停。
邊的士兵有人大聲問道:“大人,今日能攻下西廣山嗎?”
薛遠起眼皮,道:“難。”
西廣山地勢高,上方的山寨可居高臨下,實打實的易守難攻。
能攻下王土山和松子山還是趁著他們山寨門戶大開的緣由,現在堵在西廣山山下的士兵雖然阻止了這些土匪的逃竄,但也嚇得這些家伙不敢出山了。
自古以來安營扎寨都是依水而建,西廣山上就有水源,他們還有糧食,要耗得話一定耗不過朝廷,但這樣一來,效率太低,薛遠嫌丟人。
他看上去倒是不急,帶著兵到了西廣山腳下。留守在這的五百步兵瞧著他們一浴,馬匹和手里拎著的數個頭顱,出又羨慕又激的神。
薛遠下了馬,讓人將這些馬帶到水邊喂水,問道:“去松子山的人回來了嗎?”
留守的小軍道:“他們還未回來。”
薛遠眉頭一挑,往松子山的方向看了一眼,接過了一旁士兵遞過來的水囊,揚著脖子咕嚕灌了一氣,才道:“他最好沒事。”
過了半個時辰,秦生一隊人才趕了過來,他們個個也是上浴,手里、馬背上拎著頭顱。薛遠先前將兵馬分兩隊時,給秦生的人最多,但統計傷員的時候,秦生隊里的傷員卻比他的人更多。
秦生抿著,低聲和薛遠說著事經過。秦生格謹慎,不卑不,他是一個很好的命令執行者,按著薛遠的吩咐一點一滴的辦事,不敢出一個破綻。
他沒有薛遠狂,也沒有薛遠上上下下數次戰場的底氣和自信,他帶著兵馬清除了寨中殘留的人后,就帶著人潛伏在了山林之中,準備來場襲戰。
只是野林之中各種的毒蟲毒蛇,山上地勢不明,襲擊王寨主一行人時,還反被對方給傷了不人。
薛遠聽完了,面不變,“下不為例。”
秦生稀奇,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竟然就是這樣一幅平淡的表。畢竟薛遠的脾氣和子,哪一個都不像是好說話的樣子。
薛遠注意到了他的表,頓時惻惻一笑,“怎麼,還想要老子夸你兩句?”
“不敢。”秦生連忙退下。
薛遠大馬金刀地坐在石頭上,心道,這秦生還算有些本事。
薛遠本就是個領兵帶將、對打仗天生就有天賦的人,他也欣賞同樣有天賦的人,這樣的人錯過一次之后就能記住,別人再教訓只會惹人心煩。
反正薛遠不耐心聽別人的教訓,包括他的老子。
他的老子天賦不如他,帶兵打仗也沒有他敢拼,薛將軍未嘗沒有英雄老矣的悲切,但比不上就是比不上,薛遠還能讓他不?
夕逐漸染黃,映著天邊紅晚霞,薛遠將水囊往旁邊一扔,站起道:“京觀,給老子擺在最明顯的地方。”
“大人,”其余軍問,“趁著天沒亮,要攻上去嗎?”
“攻個屁,”薛遠,“地勢險要機關重重,你怎麼攻?”
軍訕訕,抗住力接著問道:“那我們該?”
“安營扎寨,”薛遠抬頭看了一看西廣山,找了在山上一眼就能看到底下的顯眼地方,“京觀擺這,火堆點起來,河里有魚,山腳下有野野兔,派人多抓一點,先圍著京觀吃頓飽飯。”
聽到吩咐的秦生連問都沒問,直接聽令去吩咐小兵將堆積山的頭顱搬到了薛遠指定的地方。其余的軍對視一眼,表怪異。
圍著京觀吃頓飽飯?
薛大人真是……真是不拘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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