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桃》第五章 種
“咦?”辰子戚驚奇地蹲下來,練地一把將紅團抓到手里,“這麼大的仔?”
通常還長著絨的小,都是出殼沒幾天的,頂多跟辰子戚的掌那麼大。但這只小紅,竟需要他用兩只手才能捧得下,一淺紅的絨,乎乎的一團,堆在手心里,像個小火球。腦袋上還有兩立起來的小羽,一長一短,隨著腦袋的作左右搖擺,很是神氣。
辰子戚從沒見過這般神奇的,忍不住來回翻看一番,拉拉翅膀,肚子。小翅膀還沒有長出翅羽,茸茸的沒有毫威懾力,肚子綿綿的。再看看那雙眼睛,圓溜溜的眼睛像兩顆黑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肚、眼圓、翅上生羽慢,按照經驗來看,應該是個小公。
“啾!”小團本來被砸到腦袋就已經很生氣了,這會兒被熊孩子拉著來回翻看,簡直就要氣炸,照著辰子戚的鼻子,狠狠地啄了一下。
“呦呵,想襲?”常年跟打道,辰子戚的反應十分靈敏,迅速閃避,沒有被啄到,出手指彈了一下鳥頭,“脾氣這麼差,肯定是個公的了。”
“啾!啾?”小紅鳥正要繼續啄,忽然頓了一下。的小小指尖上,有一腥味,那味道有些不尋常,仔細嗅了嗅,一雙鳥眼微微瞇起,辰家的脈?歪頭瞧了瞧辰子戚的模樣,這個倒是順眼,以前沒見過,想來是剛剛找回來的吧。
“這是園子里養的嗎?”辰子戚有些舍不得放手,這麼大個的小公,以后一定是只品相極好的種。若是能養出上千只的紅,肯定發大財!
“不是,小的從沒見過這只……,況且皇家園子里……是不養的……”小太監有些尷尬,瞧這,應該不是什麼小仔,可能是某種珍禽的鳥。不過皇子殿下說是,他也不能說不是。
辰子戚可不知道小太監的富心,只聽到這是無主之,便心安理得地把紅團揣進了懷里。
“嘰——”正在沉思的小團還沒回過神,就被塞進了服里,著辰子戚那暖暖的小子。因為衫要量做,宮中準備的糙,沒有給新來的皇子做衫,直接給他套了一中。把鳥塞進領中,就直接上了那的皮。
淺紅的絨,轟的一下變了艷紅,胖胖的小鳥僵住,翹著兩只細細的爪,無措地蜷了蜷。
辰子戚揣著突然變乖了的小球,一路上走走看看,把章華臺到清平宮的這段路仔細瞧了一遍。
“那是什麼地方?”辰子戚指著不遠最高的殿宇。
“回殿下,那是紫宸宮,皇帝陛下的起居殿。”小太監耐心地答道,一路上給辰子戚講解各宮室。
“你什麼名字?”辰子戚看看這頗為機靈的小太監。
“小的福喜。”小太監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看著著實討喜。其實他也才十歲,進宮沒幾年,之前一直干雜活,最近才分配過來伺候人的。
“你為什麼進宮啊?”辰子戚瞄了一眼福喜的,他知道太監是咔嚓掉了小的男孩子,就像小茹那種被迫呆在青樓里的人一樣,太監肯定不是生來就想當太監的。
“爹死得早,娘又嫁了一家,后爹說家里養不活這麼多孩子,就把我賣進宮了。”福喜說起這個,神間滿是麻木。
辰子戚同地拍了拍福喜的肩膀,又了自己的,吁了口氣,幸好小仙沒有改嫁,不然他估計也得被咔嚓了。
回到清平宮,常娥就站在大門口,擔心不已地張,看到辰子戚回來,趕上前迎了兩步:“怎麼這麼久?”
輦車抬過去,走路回來,當然要很久。辰子戚撇,扯了一下襟,出一只紅艷艷的小鳥頭:“我去捉鳥了。”
“呦,這麼大個的崽兒。”常娥出一手指,了那胖胖的小子。
“啾!”小紅鳥很是不滿,頭要去啄。
“這麼點兒,也不能吃呀。”常娥拉著兒子進屋,把仔掏出來放到桌上,拿桌上的茶盞比劃了一下,燉湯也只能燉一盅。
“吃什麼吃,這是種,養著有用,”辰子戚把腦袋湊到小團面前,果不其然被啄了鼻子,“嘶——”
“種……你還想著開養場啊?沒出息的!”常娥了兒子一指頭。
“不開養場,難不去當皇帝啊?”辰子戚單手杵著下,盯著小紅鳥看,想想今天看到的亭臺樓閣、雕梁畫棟,還有那朱紅琉璃瓦的紫宸宮,好像當皇帝也不錯。
想當皇帝,要先得到本座的青睞才行。小紅鳥揚起圓圓的腦袋,驕傲地“啾”了一聲。
辰子戚可不懂這鳥在說什麼,轉頭跟常娥說起今天的見聞。那個神神叨叨的國師,和奇奇怪怪的試龍石,以及他以后就改姓辰了。母子倆一致認為,辰子戚這個名字比常戚好聽很多,以后就這麼吧。
聊著聊著到了黃昏,常娥起去做飯,才發現這清平宮里沒有廚房,只有一個燒茶用的小茶房里有爐子。沒有調料,更沒有任何的食材。
“看來只能吃這只了。”常娥看向在桌子上栽盹的小紅。
“娘娘,晚膳到了,現在擺吧?”千鈞一發之際,碧云走進來,后跟著兩個抬食盒的太監。
原來這里是管飯的啊……常娥舒了口氣,微微揚起下,端著架子道:“擺吧。”
沒定品級,這里的飯菜就按照最普通的規格擺,即便如此,母子倆也不住兩眼發。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其中還有一條魚!
雖然這一路上,狄葉青提供的飯食也不錯,但本無法跟宮中廚做的菜肴相比。普普通通的炒青菜,都能做的香濃撲鼻,讓人罷不能。
碧玉和福喜站在邊布菜,每次給夾一小塊,吃得人抓心撓肝的。
“這里不用伺候,你們先下去吧。”辰子戚不耐煩地擺擺手。
等宮人們都離開,雕花木門關閉,母子倆對視一眼,擼起袖子開吃。風卷殘云地將一桌的飯菜吃了個,直到最后一塊魚口,才滿足地放下筷子,癱在椅子里肚皮。
蹲在花鳥架上的小紅鳥,看得目瞪口呆,這兩人是多久沒吃飯了?
宮人進來收拾干凈,端上來一碟糕點,并一壺茶。糕點也不是什麼特別致的點心,就是普通的綠豆糕和桂花餅。
辰子戚喝了口茶,才想起來他的種還沒吃東西,慢騰騰地把小團抱到桌上,了些綠豆糕給它吃。結果,小紅鳥對放在桌子上的糕點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仰著小腦袋,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盯著他。
“怎麼了?不喜歡吃?”辰子戚皺眉,這怎麼還挑食呢?
小紅鳥看了看辰子戚手中拿著的整塊綠豆糕,往前蹦了兩下,晃了晃腦袋上的兩,歪頭啄了一口來吃。
“嘖嘖,這是讓你拿著喂呢,”常娥忍不住笑出聲,“這皇宮就是不一樣,連只都這麼貴。”
話音剛落,吞下了糕點的小紅鳥,就蹦到了辰子戚的茶盞邊,將黃的尖進去,涮了涮。
辰子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戚戚:多好的種呀
鳥攻:你說誰是種?這仇我可記下了
若干年后……
戚戚:你還有完沒完……唔……
鳥攻:我是種,不知疲憊(⊙v⊙)
戚戚:QAQ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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